狂暴吧!女汉子 作者:马桶上的小孩(晋江金牌榜推vip2014.1.9完结)-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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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内,前朝南都遭到不明人士猛烈攻击,莫名的木制机械竟摧毁了半座城墙,而京中权贵莫名其妙被暗杀的也有十几人之多。他们造出了一种浮世堂万分强大的假象,我却知道那时候他们跟疯了一样想要救我。最终火器改进,并用在一次军队对贵川扫荡的小战役中,而我们浮世堂不过几百老幼妇孺就用火器,灭了一半军队,太子被此震慑,来找浮世堂谈判。”
“去的是易容的窦小二,他提出想要用我的命来交换平安。如果我死去,他们必定疯狂反击,而如果放了我,冷大夫将会协助太子,用无形的慢性毒在两年内杀死圣上,太子随之继位。”
“太子在谈判半月后的结果决定,说要将我囚禁在京中作为人质,而浮世堂不得再有行动,而毒死圣上的周期延长为三年,来给太子做准备。而窦小二则代表浮世堂也提出条件,不许囚禁,我可以呆在京中,但必须有独立的院子。”二爷说道。
“这么说定后却没想到夜里有人突袭我,那高手一掌击在我后脑,我昏死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甚至没法好好走路,简直就像是个痴呆一样,连话也没法说清楚。而太子将我囚在关家,让最痛恨我的关守呈监视控制着我。那时候一直做出强势假象的浮世堂已经有几分支撑不住,成了强弩之末。他们没法再造势向太子提出条件,只得如此妥协。”
“我活活疯癫痴傻了半年,你根本不知道一个大老爷们动不动坐在那儿就尿到裤裆里,然后扯着别人的裤脚傻笑结果挨了巴掌,是多么屈辱的事情。我知道那大内高手是找准了穴位拍下去的,我甚至觉得我可能一辈子都流着口水……直到浮世堂支撑不住那天然后被杀。而那些跟我打过仗的手下,看到我蹲在院子里满身脏兮兮一股尿骚味,见到他们抬头就叫‘爹爹’的时候,他们有多么痛苦。蔡头儿那样整天胡闹坏笑的人,在那之后半年关守呈放松警惕后再见到我时,砸着石阶坐在地上拽着我的胳膊大哭。”
“冷大夫每次趁着守备不森严的时候来给我治病,而黑寡妇和窦小二苦苦支撑着浮世堂,那是最苦的时间。再后来我的痴傻渐渐好了,某次和他们安排好的替身交换,我时隔一年才走出了那关府的小院子,才见到那些消瘦狼狈的手下们,才知道他们为我牺牲了多少。”
“再后来……我就时常和替身交换,顶过关守呈的一次次怀疑,一步步跟他们发展起了浮世堂。再后来……年少还没入关家时一起玩的柳钰嫁入了关府,而她并没丝毫喜气而言,甚至不过半年就知道了关守呈的所作所为。关守呈为了威胁她,一手遮天弄垮了柳家,而柳钰的亲生母亲潦倒去世,柳钰装作不知,却恨到心底。再后来……柳七成了十一殿下的棋子入府,被我发现真面目后设计让柳七境况凄惨,甚至成了关守呈奚落我的工具而嫁给我了。我弄疯柳七,榨出十一皇子的暗卫的真相……再后来,本该死去的柳七醒来。”
“而那天,有个妖怪顶着柳七的身子,万分霸气昂着头满脸肆意笑容的对装傻充愣的我说道:‘傻逼,我问你呢,叫什么名字。’”
☆、
走马川的烈风吹的我脸颊生疼;马队走到这里;连平日最聒噪的蔡头儿都被吹得要死不活;迎风那张脸上腮帮子的肥肉都直抖。
“这他妈真是雪海入天边;你看那官道边上的雪堆都冻的结实了;”我半张脸缩在兔毛领的披风里;开口喊道;却吃了一嘴兔毛。
黑寡妇在马队后边殿后;催促着被风吹的趔趔趄趄的孩子们抓紧缰绳;听见我说话声,喊道;“这一整片冻结实的雪海下就是莽莽黄入天的沙海,再过半个月雪就开始化了,那时候就是轮台这边最舒服的时候,紧接着沙子里的雪水都蒸发之后,那才开始了折磨,到时候九月天里也会半夜风狂吼,吹得人脸上都是裂痕。”
黑寡妇最得意的门生是个高挑脸上有小雀斑的女孩儿,名叫月秀,脸上一副和黑寡妇一样的表情,活像是她也死了丈夫。她正给我牵着缰绳,拽着我的战马费力在官道上行走,补充道:“阿辞姐,你别担心,我们只是路过轮台,军帐所在的地方还是有草有树的。”
窦小二策马走到我身边,贱贱的笑起来:“步辞啊,过年这整整两三个月给你攒的膘正到了用的时候,你也不能安定下来就猛吃啊,以前你那身姿再狂野也算是杨柳腰,如今吃的脸上肚子上一圈儿肉,二爷要见了你肯定认不出来!”
我承认……年前黑寡妇找人给我做的衣服,我都有点穿不下来,幸好古代没有电子称,否则我觉得我体重应该能直线飚上110斤。
那月秀整天围着我,甚至连她师父都不要了,看到窦小二说我,立刻回嘴道:“你懂什么!女人胖起来是福气,二爷不知道该有多开心!丰满才有男人喜欢!”
窦小二晓得这丫头跟黑寡妇学了一身厉害本事,撇撇嘴嘟囔道:“小丫头片子说的跟多懂男人一样。”
“那弩机可到了?”我偏身问道。
“前两日就拆卸后运过去了,剩下的就是那边工匠发明的火瓶。冷大夫也提前过去放毒了。”窦小二靠近我身边,神秘兮兮的说道:“话说你是不是给二爷说了什么?冷大夫这几个月不停的被调往外地,甚至连年都没法跟我们一起过。动不动说哪个分堂有人重病到极点,非要冷大夫去给看病。我哪年都没见着二爷这么虐待过冷大夫啊。”
我感觉背后有点冒汗……二爷这报复心有点……
“不知道啊,可能是二爷很重视冷大夫,很多事情都希望他亲自去做吧。”我一脸严肃的说道。窦小二满脸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要说重视,往年这些事儿都是蔡头儿做的啊。”
……因为二爷清楚知道我不可能跟肥胖柔软的中年男子搞到一起的。
“哦对了,这是三娘按照二爷要求给你做的东西。”窦小二从马鞍侧边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我看到里面摆着一个玄铁面具和一个不明的机括。“来伸出手来。”
我颇有几分惊异的看着那个机括戴在我手腕上,而我断指的位置则是铁质可关节活动的假指,依靠扣在手腕上的机括,能像真的手指一样不动。窦小二解释道:“这是假指,三娘这三个月闲暇时间都在做这个,你偶尔需要上油防止关节卡住,如果左手需要握住刀柄之类的,你可以用外力使自己两根假指扣在刀柄上,会让你握的更牢固。只是注意别沾了水就好。”
“至于这个面具,军营中难免有些京城的人,二爷多次叮嘱我一定要做个面具给你。你长得太惹眼了,一旦有人见过就不会忘记。”窦小二递给我,我往脸上试戴了一下,他惋惜的哎哟了一声:“三娘真是失策,按照你以前的脸型来做,现在你腮帮子上的肉都能从面具边上鼓出来了——”
有一种人天生嘴贱欠抽啊……
“只是……”我瓮声瓮气的在面具里说道:“三娘到底是多么害怕我纯真灵动饱含宇宙的大眼会被别人一眼认出来,竟然连眼睛的洞都没挖——”
“……失误……大概。”
*
军营远远看去就像是个部落,只是多了些防范的矮墙和瞭望塔,我们一行人驶入军营中,却没得到二爷的接见,浮世堂的几个护卫说是今日有特殊行动,二爷连着军中的几个将领都去了北边。这里如果按照天朝地图来算,应当是新疆南部,气候复杂多变,听闻每日都要有新的勘测兵去探测天气状况。
我们被分到最偏僻的靠近牛羊圈和厨房的帐篷,而那帮十五六岁的孩子们则被士兵侧视。他们极快的收拾东西,毫不嫌弃的入住帐篷。味儿是大了点,不过草场上风大,这边又靠着厨房,半夜去找吃食都容易些。我和三娘一个小帐篷,刚收拾了一点东西,就看见一个满脸麻子右腿畸形的男人走了进来,我见到他笑了:“张霖!”
这人我认识时间并不长,却让我吃惊万分。我才知道铜矿地窖的水泥是出自他手,而他是二爷手下所有工匠的总头儿。甚至有几分超出现在发展水平的火器也是出自这人之手。他牛逼到我几乎都要以为他是穿越来的理工男,然而三娘却跟我说他的实验发明之路并不那么顺利,右腿也是在发明爆炸的火瓶是被炸伤。
而就这张霖还制作出了几近于玻璃一样的非常平整透明的琉璃,由于他这项发明,二爷在京城外建了一个玻璃的类似于蔬果大棚的基地,专门种植花草和反季水果,进贡给那些达官贵人换取豪利。我尝过,味道虽然比不上当季水果甜美,但重在新鲜,甚至成了冬日达官贵族显摆的奢侈品。
“这是你之前定制的东西,我手笨不适合做这些,但亏得手下有人有本事。之前冷大夫针灸所用的针也出自这人之手。”他声音低哑。
我打开他递过来的布包,只看见一整排细致光滑的精致手术剪刀和薄薄的手术用刀刃,甚至还有镊子,我所要求的防滑细节甚至都做到了,虽比不上现代器械那般无懈可击,但在这地方也足够让我眼前一亮了。
“卧槽……这这这好东西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们了。”等我看到满满三罐高浓度碘酒与酒精,我说都不会话了。
“不算太难,毕竟冷大夫之前要的那套针要求更高。”他倒是话少又谦虚,我却低下头去仔细看那些外科手术工具,更是叹为观止。我所要求的按照功能上分类都清清楚楚做出来了,皮片刀,解剖刀,柳叶刀,拆线剪甚至还有子弹钳,虽然尺寸要求并不标准,但已经够让我满意了。
“你要的丝绸线和肠线都在冷大夫那儿,你回头问他要。”
“哎!”我心情极好的回答道。丝绸线虽然听着简陋,但实际上在现代还是被用作不可吸收缝合线的,而肠线作为可吸收线虽然容易引发疯牛病,但在古代也实在无法避免,我只能这样了。
等到三娘掀开帐帘走进帐篷里,看到我坐在矮桌边眉飞色舞的耍着小型冷兵器,脸都有点发绿了。“阿辞啊,就算是这几个月武功学得不错,也没必要……”
我刚想开口说,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吵闹,无数人跑过营帐门口,朝随军大夫的营帐跑去,甚至有几个人小声而惊恐的喊道:“太子殿下受了伤!这次亲征恐怕是不成了!”“怎么办!要是让敌营知道了——”“这消息不能传出去!”
我和三娘猛然站起身来,我带上面具快步走出帐篷,随军大夫的那边营帐堵满了惊慌的士兵,几个副将模样的人暴怒的让士兵做自己的事去,我挤上前去,在营帐面前看见脸色并不太好的二爷,以及面色匆匆钻入营帐的冷大夫。二爷带着毡帽,身着厚实的皮袄,我看他表情明显是发生了大事,心中似乎在拼命想着解决办法,面上却不敢显露。
我心里也急了,一脚踹开前面咋咋呼呼的小兵,跻身踏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发生了什么?!”
二爷看面具还没认出我来,低头看到我的手才连忙抓紧我说道:“你来了!太好了——事情出了问题!”
“太子受伤?你们是去和敌人交锋了?”我低声道。
二爷紧紧抓住我的手,几个月不见我们却来不及多说别的,他满脸焦急:“如果是被敌人所伤倒是好处理。”他声音极低:“太子殿下虽说是亲征,但每次都是处于最安全的地方,生怕在这继位关头自己出了事,却没想到是我们的人导致的。过了金山我们恰巧和一小波敌人交锋,太子殿下非要随行的人实验一下新出产的火枪,而有个不长眼的新手竟然走火一枪打中了太子殿下!”
我脸色也有几分不好,这笔账太子迟早要算到二爷头上。
“受伤在什么地方?快把做弹头的人叫来,我要问话。从中弹到现在过了多久?”我一连串的问道。
“似乎是腿上,具体时间我也说不出,路途比较远,我一路快马疾驰回来,急的连过了多久也记不得。这一个状况就把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二爷皱紧眉头,咬着后牙一拳砸在掌心。
“别说话了,让我进去看看。”我掀开帘子走进去,只见到忙得团团乱转的冷大夫,躺在木床上的陌生华服男人,以及坐在一边满脸暴怒即将爆发的十一皇子——
等等!二爷你没告诉我这个逗货也来了啊!
冷大夫抬起头来,他比当初更消瘦,满脸急色,浅灰色的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