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吧!女汉子 作者:马桶上的小孩(晋江金牌榜推vip2014.1.9完结)-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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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当我定睛看清,身边不但有握着我左手的冷大夫,甚至还有当初离开京城那夜,出现在二爷身边的胖熊猫厨子和长得跟店小二一样的矮小男子,我一瞬间以为自己花了眼。
我这是……又兜兜转转到了浮世堂门口么?
一个颇有风姿的束发红衣女子忽的扑上来:“丫头,你是女子吧!”
“……屁话。”我哑着嗓子憋出两个字。
“我就知道!之前在京城偷偷见过你,真正的女子都会在行动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抬手护住胸口的,而且再怎么狂野,那走路姿态与抬手姿势也还是有女子模样的!”那女人应当就是于三娘,倒是说得头头是道。
那几个拥在榻边的男子傻了眼,而冷大夫则是脸红红白白,甚至不敢抬眼看我。
“你们输了,别忘了赌约!”
“……什么赌约?”我费力的抬头问。
“让他们随便跑到街上抓住哪些行动不便的老大爷哭哭凄凄说自己怀了大爷的孩子。”于三娘挑挑眉毛说道。
大姐,虽然素未相识,请让我给你点一百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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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暴吧!铜矿
我平躺在竹榻上,冷大夫拿掉我额头上的布巾,放入凉水中再度浸湿,又搭在了我额头上。
“他们刚刚出去做什么?”我问道。在插科打诨的间隙,一个灰衣男子推门走进房间,低声在于三娘耳边说了什么,她皱了皱眉收起了嬉笑的脸,带着那胖熊猫厨子和店小二一起推门走出去,叫我们稍安勿躁,一定不要大声说话。
我心中起疑,这才发现我所在的貌似是个阁楼,房檐低矮甚至有几分简陋,冷大夫甚至都没法直立身子站在屋子里。
冷大夫伸手试了试我掌心的温度后,低声道:“太子殿下似乎察觉端倪,对浮世堂有几分忌惮,十一皇子也一时被浮世堂最近的行动所震慑。太子殿下派十一皇子暗中南巡来偷偷查访浮世堂的根基,那次在浙地,就是恰巧遇见。而今日,十一皇子的手下来了我们的隐藏地。”
我皱起眉头挣扎着要起身,冷大夫把我按在了榻上摇摇头:“你身子虚得很,不要总觉得自己有武技傍身就都扛着,再让你受了冷风,你真要病来如山倒了。”
“那你给我解释清楚,我怎么又在这里了。别以为我没注意到,那胖厨子和那几个手下穿着的草鞋和那些打劫我的山野村夫一模一样,就算不是出自一人之手也是同一个季度晾晒的麦秆一起做成的。”我勾起嘴唇笑道:“莫不是我被困雨中,接着遭遇山贼然后又被你们所救,都是你们算好的。”
冷大夫天生不会撒谎,他白皙的脸上露出慌张又内疚的表情,低下头去直摇头。
“沿途都没有遇见村落山寨,那帮山贼又住在哪里?难不成是在雨中跋涉几里地就为了打劫我这个穷女人?还有二爷的人还算是认识我,自然也知道我的性子,如果不是潦倒到极点,是不愿意再留在浮世堂的保护下的。”我眯眼说道,沙哑的嗓音反而让大夫脸上的表情更纠结了。
“这里面没有你的意思?你难道没有参与?明知道我左手受伤竟然还让人来打劫我,而且你知不知道那些浮世堂的人扮演的不长眼的山贼,还狠狠的捏了几把我的伤口——”
“是我们的不对!我们的确是没想到你……你会病得这么重,而且我知道,如果不是实在走不动了,你是不可能接受我们的帮助。”大夫低下脑袋说道,不用想也知道他必定又是一脸愧疚到违反自己良知的表情。
“知道错了就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默默给我裹上被子:“你……自己来看,一会儿来人了千万不要说话。”我裹得像个毛虫一样蹲到地上,扒开低矮房顶的瓦片露出缝隙朝外看去。
房顶外是烟雨中灰蓝色的天空,光线很微弱看起来像是就要入夜的样子。黛色的远山与树林环绕着这里,雨水滴落在瓦片上,溅到我脸上,我往下看去,所在的巨大院落有许多低矮的茅屋,还有几个简单的猪圈和牛圈,若不是院落中间堆得几个石堆,这看起来就像是个普通的寨子。
我眯眼看去,那石堆下堆积了蓝绿色的积水,而空气中满是某种金属生锈的味道。
“这里是铜矿?”我轻声道。
“你竟看出来了。”
刚要再说话,却突然看着一行人身披蓑笠走了过来,似乎还在交谈着,很快的就看到胖厨子满脸谄媚的搓着手迎了过去,一行人走入了我所在的竹楼,我在阁楼上,于是轻轻趴在地面上,顺着地面的缝隙朝下看去。
“这就是浮世堂手下的铜矿?怎么看起来如此萧索。”来人摘掉了斗笠,并不是十一皇子,看样子更像是宫中类似于锦衣卫一样的人物。
“这几日连绵大雨,地方又偏僻,工人们哪能守在矿上。再加上这里条件不好,好些人回到自己村子里去了。”胖厨子弓腰笑着说道。
“怎么,我看着废弃的铜矿堆在院子里这么多。”来人颇有心计,不直接问反倒扯些别的。
“唉,我们都是堂里下边的人,这到了雨季牛车不方便行山路,都留在院子里没人运走。我们也愁啊,听说堂里不打算让我们继续弄这边的铜矿了,我们这些人都不知道去哪儿吃饭呢。”胖厨子皱着脸,说的倒跟真事儿似的。
“哼,你们这里可是重要的矿,浮世堂估计不会抛下不管,你们上边说没说过铜矿运到何处去做兵械?”
“哟爷您这别大声说,我们都是老实人不敢多问的!那浮世堂的人可凶恶了,还威胁我们不弄够足够的量,就要杀了我们的!乖乖哟,这都是大老爷,我们哪敢偷懒啊。这位大人您要是见到上边的人,也千万给我们这些村夫们美言几句啊!”胖厨子弓腰弓到自己肥肚子都要碰到膝盖了。
那人转了好一圈,一直踱步观察了约莫小半个钟头,眼见着山路就要淹没在夜色中了,他轻轻哼了一声,不屑地走回寨子门口,骑马离开了。
冷大夫在我身边轻轻舒了口气,甚至都吹到我耳朵上来了。我猛然回过头去,正好对上冷大夫离得极近的脸,他猛地一慌,差点摔倒在地。
“哼哼,你们倒是藏得深,但我估计已经想到差不多你们这里是做什么的了。”我裹着被子走到阁楼边上爬下梯子,站在灯油明灭的一楼,胖厨子只喊着‘哎哟哎哟嫂子啊我姑奶奶啊你怎么下床了’就来扶我,我脚步有几分发软,光着脚径自走到小竹楼门口。
“制造兵械的地方就在这里吧。”我笑道。
“嫂子你这开什么玩笑,我们这院里就这么大的地方……”胖厨子笑呵呵的搓着手。
“你看那几堆铜矿下满是积水,按理说铜矿中混有很多碎石土渣,你们每次都在这里捡走成块铜矿运下山,理应原地会堆起一层薄薄的土,只能把那地方越垫越高,是不可能凹陷下去有如此多积水的,而且这里的土质特别吸水,像院子周围都已经变得跟泥潭一样了,只有这里满是积水。这只能说明,你们地下有地窖。”我转过脸来。
“梅雨地区的地窖一定有什么防渗水的石砖啊之类的,所以才使得雨水不会下渗,都泡在了这里。而且你们的地窖一定非常的大,大到中心有略微的塌陷,才汇集了积水。”我笑着看向有几分惊讶的冷大夫,和仍然挂着笑却眯起眼睛的胖厨子。
“再说来,明明是山间小路却不选择骡子,而选择了笨拙却运输能力更好地牛车,这说明你们需要一次性的运完很多物品。而牛身上……你瞧——”我走上前几步,任凭雨丝落在脸上,眯眼看过去:“有非常多的勒痕,这都是用来固定的布条留下的,什么东西需要这么多绳索布条固定啊,让我大胆的猜测一下,是……弩车吧。”
胖厨子哈哈大笑:“嫂子真是——”
“要我说的更多一点么?”我伸手一把揽住胖厨子宽厚的肩膀,就像是哥俩好一样大笑道:“而且这里不但是铜矿,更可能是铁矿和锡矿……或者什么其他的。因为南方地带的山间,矿产一般含量不是非常丰富,铜矿做兵器用的并不多,所以你们在毫不可惜的就让铜矿堆在水中这么泡着。你我都明白的,铜矿沾了水这么厚铜锈,可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冷大夫显出几分局促来,胖子沉默了一会儿又哈哈笑着,拿手点着我肩膀:“真不愧是嫂子啊!”
我甩开他的手,冷笑道:“真没想到二爷竟是个有野心的,连弩车兵械都做出来了,那故意带我来此处为了什么?”
“先别这么个态度啊。”于三娘倚在门廊上,笑起来:“不如随我们来看,要真解释的话,二爷过两日估计回来,到时候你找他算账就是了。”
我平日里的确不是个这么尖锐的性子,只是我费劲千辛万苦从京城来到这里,仿佛是一路被二爷算计着,又兜兜绕绕回到他旁边。那时候在京城所谓的告别都是装的吧,他从来就没想放我走过。我越想越觉得烦躁,二爷不该是这样的人!
我打心眼里这么认为的!
他是我来到这里遇见的最熟的人,我喜欢他的性子,他虽然颇有心计却待朋友真诚又周全,总是和我说话没个正型又爱胡闹,但我的确了解他是个有赤子之心的男人。那份掩盖在外表下的真挚爽朗和认真,是我觉得最可贵的。
但如今这又该如何解释。难不成所谓的权利真的会改变他这个人?
冷大夫递给我一双高齿的木屐,我裹上于三娘借给我的暗花绒袄随他们往外走去。
“二爷一直想要从技术上领先,他总是跟我们说这是比有钱有权有兵更重要的东西,所以从三年前他被削职并且开始被囚禁在京城不得不装傻的时候,我们就开始召了一帮孩子,跟着二爷收揽的各项人才学技术。这帮孩子是比任何矿产任何士兵都要重要的资源,所建地窖也是为了保护这些孩子们。”于三娘戴着斗笠走入雨中,边走边说。
地窖的入口在非常隐秘的树林中,她掀开地上的一块落满污泥的铁板,带着我们几人走下铁板下的陡峭台阶。
“是啊,别看这样,咱们冷大夫可是用毒高手,而三娘可是操纵弩机布设机关的天才。”胖厨子说道:“还有那小个子,你之前见过的就是笑的特别谄媚的那个,他专门管着贵川地区的情报,易容技术精妙绝伦,而且不论是伪装什么样的人都是得来应手。”
三娘瞥眼看着胖厨子笑了:“蔡头儿你倒是夸了一圈儿人也不说说自己,你可别瞧他这一身肥肉,轻功要是跑起来简直就是一只穿梭来去的肥鸟!”
我被他们几个聊天时候轻松的语气逗笑了:“倒都是人才,听你们说话就知道你们是二爷的人——”
话音未落,我就听见石阶下传来一阵喧闹嬉笑声,油灯光映在石壁上,我抬头看了看,竟然是类似于水泥一样的材质,难不成这也是二爷手下的发明?
“哎哎,崽子们,别闹腾了,是谁跟我说特想见见嫂子的!”于三娘特霸气的走下石阶吼道。
我就听见一群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嫂子?!传说中二爷在京城娶了的女人,之前三娘你还不给我说是个贱人么?!”
“呆子闭嘴,人都来了你还敢这么说!”
“那个女人脑子有毛病了才会找二爷啊!我之前好像查过,听说叫柳七——还是个疯女人呢!”
“哟哟,真不愧是跟着先生学情报的,连嫂子的情况都调查清楚了!”
我听着吵闹的说话声走下了石阶,面前霍然开朗,十几个年轻的男孩儿女孩儿在眼前宽阔的地窖里,整个巨大的地窖里满是各种奇怪的装置,鸟笼秋千木箱铁甲,木桩日晷鱼缸灶台,甚至有几个少年用钩子倒挂地窖天花板上。年轻的少女们穿着简单的短打,席地而坐,手头不是女红布鞋,而是箭矢机关。
“嫂子——!”我这才一出现,那头十几个人扯着脖子齐声喊道,话音刚落就滚作一团哈哈大笑。
我知道我裹着肥大的绒袄,手上缠满了纱布,头发乱糟糟而且脸上还有伤疤,模样看起来活像是个饿成狗的流民,却也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毒物那班人怎么都不回来,我真怕老寡妇折腾死他们!”
“你笑什么,等下就轮到我们了!虽然不是习武那班的人,我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