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命 奇 葩 _2-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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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菌,进行人工培养,再试验各种药剂对葡萄球菌的作用,以期找到杀灭葡
萄球菌的理想药物。
1921年,一个偶然的现象一下子把弗莱明的注意力吸引到了早先并不认
识的能够溶解病菌的生物酶上。弗莱明和其助手本以为溶菌酶是一种重要的
疫苗或有效的药物,然而,历经7年的潜心研究,他们却失败了,溶菌酶对
病原生物几乎丝毫不起作用。科学研究总有失败,而事实上,这失败已为弗
莱明打开了通向发现青霉素的大门。
1928年夏天,天气格外闷热,赖特研究中心破例放了一个避暑假。一天,
弗莱明心情异常烦躁,几天来的连续失败加上热得透不过气来的天气,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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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也不想干。他胡乱放下手中的实验,准备去海滨避暑。实验台上的器
皿就这么杂乱无章地放在那里。这在一向细心的弗莱明二十多年的科研生涯
中还是第一次。
9月初,天气渐渐凉了下来,人们的心情也趋于平和了。弗莱明回到了
他离开多日的实验室。一进门,他就习惯性地去观察那些放假前放在工作台
上的盛有培养液的培养皿。望着已经发霉长毛的培养皿,他有些追悔莫及,
后悔在度假前没把它们收拾好。这时,一只长了一团团青绿色霉花的培养皿
引起了弗莱明的注意,他拿起这只被污染了的培养皿,仔细观察起来。他的
助手正准备清理这些培养皿,便说:“先生,培养基发霉了,我把它倒掉吧。”
“不,这里好像有‘文章’。”弗莱明走到窗前,对着亮光,他发现了一个
奇特的现象:在霉花的周围出现了一圈空白,原先生长旺盛的葡萄球菌不见
了。弗莱明马上意识到:会不会是这些葡萄球菌被某种霉菌杀死了呢?他抑
制住内心的惊喜,急忙把这只培养皿放到显微镜下观察,果然证实霉花周围
的葡萄球菌全部死掉了。这位细心的科学家特地将这些青绿色的霉菌培养了
许多,然后把过滤过的培养液滴到葡萄球菌中去。结果,奇迹出现了,几小
时内,葡萄球菌全部死亡。他又把培养液稀释10倍、100倍……直至800倍,
逐一滴到葡萄球菌中,观察它们的杀菌效果,结果表明,它们均能将葡萄球
菌全部杀死。
进一步的动物实验表明,这种霉菌对细菌有相当大的毒性,而对白细胞
却没有丝毫影响,就是说它对动物是无害的。
一天,一个助手因手被玻璃划伤而开始化脓,肿痛得很厉害。他来向弗
莱明请假,说要去医院看一下。弗莱明看着助手红肿的手背,心想,这无疑
是感染了细菌。他取来一根玻璃棒,蘸了些正做实验的霉菌培养液,一边涂
在助手的手上,一边说:“不用去医院了,过几天手就好了。”第二天,助
手就跑来对弗莱明说:“先生,您的药真灵,瞧,我的手背好了。您用的是
什么灵丹妙药啊?”望着助手消尽了红肿的手背,弗莱明高兴地说:“我给
它命名为盘尼西林!”
之后,弗莱明和他的助手在更进一步的实验基础上,于1929年6月,在
英国的《实验病理学》杂志上发表了关于盘尼西林的论文。在论文中,他指
出:“事实表明——有一种盘尼西林霉菌分泌了具有非常强大杀菌能力的物
质。它不仅能杀死葡萄球菌,而且还能杀死链状球菌等许多病菌。”
然而遗憾的是,弗莱明不是一个化学家。盘尼西林培养液中的有效成分
太少了,他对于盘尼西林的提纯问题始终没能解决。加上当时磺胺药在全球
的风行,盘尼西林并未引起人们的重视。但弗莱明相信,盘尼西林总有一天
会造福人类,他细心地保存着菌种,一代一代地进行着培养。
历史并没有冷淡伟大的科学发现。9年以后,英国病理学家佛罗理看到
了弗莱明关于盘尼西林的文章。当时他正在寻找抗菌新药,对盘尼西林的发
现十分感兴趣。他决心攻克弗莱明未能攻克的难关。他联合了生化学家欧内
斯特·金等人一起,开展了对盘尼西林的纯化工作。经过细菌学家和生化学
家的共同努力,高纯度的盘尼西林终于诞生了。将其用于病员身上,效果非
常显著。从此,这不起眼的青色霉菌变成了治病良药,轰动了全世界。为此,
弗莱明、佛罗理和欧内斯特·金共同获得了1945年的诺贝尔医学生理学奖。
虽然弗莱明谦虚地将青霉素的发现归结为偶然,但弗莱明历来一丝不
苟、认真细致的工作态度,使这种偶然性变成了必然的伟大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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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糖尿病患者造福
——班廷发现胰岛素
如今人们已不必因为患了糖尿病而胆战心惊,用胰岛素来对付糖尿病已
是一般的医药常识。然而,在20世纪20年代以前,这种病给人们带来的却
是灭顶之灾。得了糖尿病的人以极快的速度消瘦,整日饥饿,干渴,喝下去
的水会变成充满糖的尿。患者可以从一个彪形大汉,转眼变得骨瘦如柴,最
终难免一死。当时,医生治疗糖尿病的最先进的方法,就是控制饮食。成千
上万的患者,为了延长生命时间,而不得不依靠残酷的慢性饥饿疗法来苟延
残喘……
20年代初,有一个年轻的加拿大外科医生,勇敢地站出来,面对人类可
怕的对手——糖尿病,展开了一场英勇的战斗。在同伴的帮助下,他历尽艰
辛,终于获得了成功。这位勇敢的战士就是弗里德里克·班廷。
班廷1891年11月14日出生在加拿大的阿里斯顿。班廷的母亲在生他时
留下了病根,一直卧床不起。母亲的病痛给班廷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深深的创
伤。他对母亲十分孝顺,常对母亲说:“我长大了一定要当个出色的医生,
把妈妈的病治好!”在班廷18岁那年,他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多伦多医学院,
实现了儿时的梦想。他在医学院里的成绩一直都是名列前茅。他一直朝着一
个目标在努力,那就是将来当一位名医。可惜的是,班廷的母亲没有等到这
一天,在班廷读大学二年级的时候,她就病重去世了。
在班廷大学毕业那年,第一次世界大战正在进行,前方急需医生,班廷
应征入伍了。在欧洲战场上,班廷作为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挽救了许许多
多士兵的生命,而他自己从前线回来时,胳膊上却带着一块很深的弹伤。面
对主张截去那只胳膊以保住性命的外科医生,班廷表现出了一股倔强的顽
强:“我非要留下这只胳膊不行!我是一名外科医生,没有胳膊,就等于没
有了生命!”
战争结束后,他回到了加拿大,先在多伦多儿童病院当了半年住院医生,
后来又在安大略州的小镇伦敦城里挂牌开业。和平时期,外科手术很少。开
业28天班廷才等来了第一个病人。一个月下来,帐本上一共才挣了4美元。
为了糊口,他在安大略医学院找了一个实验示范教员的临时工作。
班廷对待教学很认真,每天晚上都在宿舍里十分用心地备课,他力图把
实验示范课搞得尽可能深刻,有趣。就在1920年10月30日的夜晚,一个奇
妙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这个想法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从此便改变了他
的人生道路。
这天晚上,他必须准备第二天的示范实验。实验的内容是胰脏的功能。
教科书上说,胰脏在消化食物方面具有重要作用,它是一座多功能的、了不
起的小发酵厂,有一种神秘的分泌液经由胰管流入小肠,它能消化糖,分解
脂肪和蛋白质,供人体吸收和利用。“人如果没有胰脏,就会得糖尿病死掉”,
班廷的脑子里老是想着这个问题,他趴在一大堆资料上仔细琢磨着。德国医
生敏考斯基曾在1899年做过这样的实验,他把狗的胰脏彻底切除,然后仔细
地缝合伤口,日后进行观察。眼看着那只狗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消瘦,干渴,
饥饿,无精打采,只剩下抬头喝口水的力气,最后终于倒下,……这只狗死
于“糖尿病”。博学的德国病理学家兰格亨斯在他的论文中指出,胰脏中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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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着一些细小的细胞团,其结构不同于一般制造消化液的酶细胞,在显微镜
下观察它们就像海洋中漂浮的小岛。因而这些细胞团被称为“兰格亨斯氏
岛”,也就是“胰岛”。
班廷想,学生们一定会对这些感兴趣的。它要通过实验告诉学生们,正
是这些不起眼的胰岛保护人们不得糖尿病。实验证明,即使把狗的胰管扎住,
不使一滴消化液流出,狗也不会得糖尿病,虽然狗的胰脏已退化,但胰岛还
健康存在。
准备到这种程度,班廷相信示范实验课一定会成功的。该睡觉了,班廷
随手拿起刚收到的医学杂志,心不在焉地翻着,“咦,太巧了,这儿有一篇
关于胰脏和糖尿病的报告。”班廷想到了备课内容,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念头:
“能不能为治愈糖尿病做点事情呢?”整个欧洲和美国有几百万糖尿病患
者,成千的人正在死去。有的是儿童,突然发病,瘦弱如侏儒,只有死路一
条;还有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想到这些,他忘记了一切,忘记了自己是
一名正在惨淡经营收入低微的外科医生,不得不当临时讲课教师来维持生
计;忘记了自己是一名外科医生,而糖尿病却是典型的内科疾病……而只想
到,作为医生,不能解除病人的痛苦,那还算什么医生!
班廷躺在床上,思维处于高度兴奋状态,他冥思苦想,觉也睡不着,就
在冥冥之中,他好像悟出了一些道理:能不能将狗胰脏的导管扎住,使胰脏
退化,这样可以使胰岛细胞不受消化液的影响,从而提取仍然健康的胰岛细
胞,来使已经全部切除了胰脏而得糖尿病后行将死亡的狗活下去呢?他赶紧
起身,在笔记本上记下了这稍纵即逝的思想火花:“结扎狗胰管;6~8周待
其退化;将剩余部分取出进行提取。”
班廷决定到多伦多大学医学生理系,找麦克洛德教授,他 131
是北美著名的胰脏生理和病理方面的专家。他只想说服教授为自己提供一些
进行实验必不可少的条件。为此,他不顾老师、亲友的劝阻,关闭了诊所,
辞掉了临时教师的工作,破釜沉舟,一心准备搞研究。可是,要说服大名鼎
鼎的麦克洛德教授,对于不善言辞的他是多么的不容易。他拿出了像不让锯
胳膊时一样的固执和顽强劲,终于说服了教授。其实他要求的实验条件,对
于教授来说太容易满足了。他只要10条狗,一名助手,做8个星期实验。教
授满足了他的要求,为此,他也闻名于后世。
在阅读了大量有关糖尿病、胰脏以及知名研究者们如何想尽方法仍未能
挽救糖尿病患者的书籍资料后,班廷终于开始了他的科学实验。就在多伦多
医学大楼一间狭窄阴暗的小房间里,他拥有了10条供实验的狗和一名实验助
手——一个21岁的医科学生查尔斯·贝斯特。贝斯特是个对生物化学十分熟
悉的年轻人,他对测定狗的体液和血液中确切的含糖量等问题,驾轻就熟。
这正好弥补了班廷在这方面的不足。可班廷是一位极其出色的外科医生,他
进行的手术无可挑剔。两位干劲十足的年轻人开始了对糖尿病的冲击。他们
两位的信心都很大,丝毫不觉得8周时间对于解决医学上的一个最复杂的难
题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就从这失败的时间估算开始,他们给 10只狗做了手
术……一次次地失败,他们吸取教训,重新再来。实验在炎热的夏天中继续
着,8个星期也悄悄地过去了。贝斯特的报酬没人支付了,只好算班廷向贝
斯特借钱,现在哪怕用辆拖拉机也休想把班廷从工作台旁拉走,因为他们看
到了成功的希望。他们乘麦克洛德去欧洲讲学的机会,又继续干了起来。
班廷几周前给一条狗做了结扎胰管手术,这天,他从狗已经萎缩的胰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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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提取了他们感兴趣的东西——胰岛细胞中的物质,然后把他注入得了糖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