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侣奇缘之天香传-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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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得很久,夜那么凉,他的唇却那么热那么软而有力,那好闻的男性气息,一阵一阵地从我的鼻里嘴里进入体内,搅得我头晕晕地,身子更是软成一滩水。
清新的空气让我有丝清醒地半睁开眼眸,热烫的烙印正从面颊滑向脖劲处,我的手——好像不是我的,它们正亲昵地贴在他的胸前……凉风吹来,冷热交缠中我打了个颤,“等等。”
我气息急促声音低哑地阻止他,满心惊慌,“纳兰?”我们怎么进行到这一步的?我头脑还不是很清楚地瞅着他。
他抬头盯了我好一阵,眼里的火热渐渐褪去,换上了某种怜爱的神色,他把手从我的腰身背心移到我脸上,温柔地搓揉轻拍,“好点了吗?”他的声音也很低哑,在暗夜里,像柔软的天鹅绒,很好听、很迷人、很诱惑……我仰头怔怔地瞅着他,心里忽又平静下来,有种很安心很舒懒的感觉,直想在这夜风中睡去,永远。
“他就住这里。”他对我微微一笑,分神睨了眼房内,眼神古怪。
啊?好一阵,我才想起他说的是蒋文选的住处。
“这里?”
“他就在里面。”
我凝神一听,果然听到凌乱的……喘息声??咦……我脸忽地一烫,无耻下流的男人,他正在房里面……,我刚才怎么没察觉?一定是纳兰,我瞪了他一眼,他却满眼趣意地回睇着我,唇边漾着一抹邪乎放肆的笑意。
我抿着嘴,怎么办?我极力忽视脸上热辣的感觉,瞅着纳兰白。
他又笑,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房内,意思是他要自己进去,放我在这里。我虽不愿,但实在不想看那画面,只好点头答应。
这时房里粗喘呻吟声已平息了下来,换上了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声。我们对视一眼,不意听到了一些有趣的事。
一个女声慵懒地说:“现在已成功地得到了安娅公司的经营权,上面应该很高兴吧。”
只听那蒋文选道:“嗯,三法师在其他人面前大大称赞了我们一顿,比之前阵子东陵堂被大骂,嘿嘿,还真风光。不过——”
东陵堂?!冤家路窄,怎么又是他们一伙?这些人好像专干坏事,我忖道。纳兰白握着我的手一紧,好像也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女的柔声问。
“又有任务了,只要完成了这一件,三法师就准许我们成为高阶弟子。”
“为什么?我们不是只要把——”
蒋文选打断了她:“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们只要辅助就可以了,因为这件任务也不是我们所善长的,正确来说,这是二法师辖下的事,不过因为执行任务的地点刚好在这里,所以二法师才要求协助。”语意里有着明显的得意与骄傲,仿佛能够被要求协助是一件极为光荣及荣耀的事。
沉默了一会儿,女的才不情愿地说:“我才不要成为什么高阶弟子,我只想和你结婚。”
“好了好了,只要完成了这一件,我会跟法师请求的。”不耐烦地说。
“什么任务。”女的软了下来。
男的细语了一番,女拔高了声音道:“什么?到光孝寺偷……那个什么镇寺舍利,做什么?咱们大法师不是说咱们无上尊法王比佛祖还要厉害吗,干嘛还要偷人家的死人骨头。”
什么啊,原来真有人要到光孝寺偷东西,那个镇寺舍利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你懂什么?那是六祖惠能的真身舍利,代表着佛教南宗至高无上的信物,因为有它在,光孝寺才成为广州佛教中心,禅宗领袖。只要夺取到它,就能证明我们无上尊教比佛教更上一层楼,才是世人应该信仰的尊神。”
简单说就是精神象征,跟古代什么传国玉玺一样。
“那你说法师会派谁来?”
“不好说,不过我猜会派首席师兄们来。”他压低了声调。
“天啊,这任务有这么重要吗,二法师居然要派出首席弟子?”女的又惊又讶。
我和纳兰白听得面面相觑,这首席弟子有什么了不起?听来,这蒋文选和这女的连高阶弟子都还算不上就被派来窃取别人的公司,那么这个邪教里到底还有多少像他们这样的人?那些人又都在做些什么,跟他们一样被赋予“任务”吗?太令人震惊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啊,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哼,不派首席弟子来怎么能够机密行事?”蒋文选哼了哼,接着又忍不住跟女的低语道:“这是我偷偷听来的,听说跟咱们教有协约关系的日本方面也在打着舍利的关系,暗地里都行动了好几次,不过都无功而返。就是他们的秘密行动被二法师发觉,才决定要下达这个任务的……”
日本人也要光孝寺的镇寺舍利?他们要舍利的原因不会跟这无上尊教一样的,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走。纳半白比了个手势,就这样,我们什么都没做就回来了。
不能打草惊蛇,我知道。
“不行,我要去通知性德大师一声。”连日本人都要来抢,这舍利肯定很重要,要是不小心落在邪教或日本人手里就不好了。
“不用这么急,”他唤住我,“这几天找人盯紧蒋文选他们就好了,他们行动的那天,我们也去。还要叫上峻山,这种好事不让他参一脚太可惜了。”
“纳兰,”我走到他旁边坐下,“你说他们又要窃取别人公司又要抢舍利的,到底是想做什么?”
“最多就是造反。”纳兰白淡道,“我国历史上曾有过许多民间宗教组织,如白莲教、罗教、黄天教、弘阳教、闻天教、圆顿教、大乘教、混元教、龙天教、龙华教、收元教、清水教、长生教、天理教、白阳教、青莲教、义和团等等,这些民间秘密宗教同洪秀全领导的太平天国革命一样,都打着宗教的旗号发动过政治斗争和武装起义。”
“起义?”我呐呐,“现在国家虽然有些地方还很落后贫困,但也不至于到造反的地步吧。”又不是演电视剧,怎么离家以后碰到的不是黑社会帮派就是邪教的,我的人生已经够精彩了,不需要多加烟火爆竹啊。
他笑笑抚着我的头,“这世上什么人都有,当然各式各样的野心家也存在,想当皇帝总统或武林盟主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以前起义的民间宗教组织也不乏为民请命或保家卫国的,只是这无上尊教的行事相比之下就过于卑鄙无耻了,还跟日本人有什么协议,哼,我看八成不只日本,说不定美国他们都有联系。”
“那国家不是很危险?”我听得惊心动魄,以前看电视也有听过什么反华势力什么的,可从来没这么贴近地感受到这种危机的存在。
“傻瓜,这种事情国家不会没有注意到的,你就不要担这个心了。”
是吗?我无语地靠着他,许久,想起一事,期期艾艾地想问又问不太出口:“你早先、早先——”
“什么?”
“你为什么要亲我?”终于问出来了,我吁了口气,却不太敢抬头看他,好紧张。我觉得我接受他的吻(我应该是可以挣开的)还有问他的这话,是一种恍惚而迷离的行为,在我的感觉里,这种行为不清晰,内心虽有感受,但总有雾里看花的错觉,仿佛做这事的人不是我,我的灵魂与肉体再度有分裂的迹象,只是迹象……总之,好奇怪。
他好像很讶异我会问出这样的话来,盯注着我的黑眸认真而严肃,然后又温柔起来,他抓起我的手,贴向他的心口,哑声道:“我想让你知道我的心。”
呃,什么意思?是喜欢我吗?
心跳得好大声、好快,我有点口干舌躁地舔了舔唇。凝注我的幽眸变得炽热起来,在我的无措中,举起我的手递至唇边吻了一下,我浑身颤了颤,听着他继续说道:“我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我渴望你能快点明白。”
他的声音里一定有蛊惑人心的力量,我不仅有耳鸣、心跳现象,脑海甚至有光电产生,我听到自己声音不稳地说道:“我不明白你,纳兰。”
我也不明白张峻山,相处这么久,我这刻才发现,自己对他们一点也不了解,除了知道他们是芬芳的老板,知道他们是商界名人,知道他们本身才智双全,知道他们与颜露是青梅竹马之外,我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他们的来历,不知道他们的家人,不知道他们的背景。
我害怕,我伸出手抓住的只是虚幻一场。我后悔问他了,我自己根本就还没准备好……
“你的心明白我。”
他拥住我,说:“你选择我了,采灵。”他顿了顿,给我丢下更大的炸雷,“我不想瞒你,有一段时间,峻山也喜欢你,若非是我一开始就对你一见钟情,若非峻山他早知道,我们真会为你坏了兄弟之情。”
“你对他也有感情,采灵,但你对他的感情大部分来自于宁青的关系,你心里明白。我多害怕你想不清楚,多害怕不懂情爱的你搞错了你真正的心意,峻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一直没什么表示,他对你,是日久生情,却不是因为宁青的关系,只是宁青的出现,使得事情变得更复杂。峻山还在游移,但我不想跟他有竞争的情况出现,所以我卑鄙地做了他没做的事,我想独占你,不想让你有选择的机会……我不想让你跑出我的守护范围。”
这世上真有如此爱护我的人么?
我真值得被这么好的人喜欢么?
我说不出任何话,内以似乎被填了什么,满满的,又似乎少了什么,虚飘飘的,好害怕、好惶恐——我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看到的,都是宁青的……”
是的,我的外貌,我的能力,全都是来自于宁青,我甚至卑鄙地偷了她的躯体不还。真正的我,我没忘,又笨又蠢,谁都不喜欢……泪不停地往下掉,心好痛,好酸,我就像一个乞丐捡到了件漂亮的外衣,遮住了我丑恶的一切,可是乞丐终究是乞丐,永远不是真正的公主。
他眉头微皱地看着我,直看得我转过头,即使隔着泪眼,我仍心虚地不敢与他对视,这个男人太敏锐,他的温柔会勾起我难以抗拒的情愫,我不能愚蠢地陷进去,我不能欺骗他。
“没想到,你这么自卑。”
我浑身一震,是的,我自卑,我的自卑我的没自信,从一开始就深深地被掩埋在我的倔强和冷淡下,不曾消失。
“你父母兄姐对你的漠视,真的伤你那么深?”
我吃惊地转头看他。
“你莫忘了,你消失的三个多月里我和峻山回过你家乡暗地找寻过你。”
是啊,我差点忘了。
“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帮你,你要自己走出来。”他起身,顿了顿,还是举起手轻轻拭去我的泪,“在电梯里让我心动的,是你的眼神。”放下手,他转身走进他的卧室,代表着谈话到此结束。
眼神?
什么眼神?电梯?啊,是了,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往日的一幕幕不停地在我的脑海里流转,点点滴滴共同生活相处的情形……
我一直以为我真的摆脱了过去,重新我的人生,其实没有。或许有改变,但一直没有摆脱。就在刚才,蓦然间明白,即使是褪变为如今的我,也是没有资格要别人来爱的,一切是空,我的所有的一切,不是来自于我自己,所以没有资格。
我无能为力地坐在那里,深陷在黑暗中,就像我此刻的心情。只不知,黑夜会过去,白日会来临,我的心情是不是也一样。
第十九章 爱你在心(下)
我战战兢兢。
他却一如往常般轻松自在,仿佛那天晚上的事从没发生过。
如果真的没有发生就好了,我为什么会神差鬼使地问那个问题?弄得现在心情这般糟。我想避开他,却总忍不住要去看他想他。要能彻底避开那多好,只可惜我与他无论工作、生活都是绑在一块。
我都快要恨起他的若无其事了,一个男人怎么能那么令人讨厌?!
我烦躁地丢下手边输入了一半的材料整理,走近窗边,望着下面川流不息的车流人潮,笼罩在烟雨里,逃不开,躲不掉,就像我一样。
心里又有离开这里离开他们的冲动。不过,我不会这么做的,我知道如果我现在逃开了,以后将没有脸再回来,我也永远只能活在我给自己规画好的面具下。
手指划着面前的玻璃,呵了气,画成一个心……它告诉我,再痛苦也不能逃开,我已经太喜欢芬芳太喜欢这里的人,离开会一辈子后悔。
只要说一句,我愿意,我喜欢,我不在乎……
不!我不愿欺骗我自己更不愿欺骗他人,我放不下,就像我不能说对于父母亲给的待遇无怨无悔一样,我有的,我只是,没有说,选择逃开罢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