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博饭家常事 作者:人生江月(晋江vip2014-08-28完结)-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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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骏小心的把人抱到里面。
“没,都是读书人,还有有功名在身的,县太爷没敢为难我们,就是叫你担心了。”
何家骏把手偷偷伸到银花肚兜上。
银花悉心给他养了大半年,身体早就康复,十九二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平日里就是不正经“办事”,也总想揩揩油。
“你还真没吃苦头呢!”银花嗔怪了一声,身子却扭着迎了过去。
女人也如虎,生理需求不分性别!
两人第二天神清气爽的起床,银花把弄脏的褥子和床单都拆下来端到河边洗刷。
天气越来越暖和,藕田里的莲叶一片片抽_出来,总算看着有了些样子。
银花在小集上换了不少整蒜,又去县城称了几斤糖,选了饱满匀称的蒜子精心腌了一大缸糖醋蒜,把县城的大店小店都跑遍了,隔几日还在集市上卖一遭,等缸里见了底后,至少家里敢开荤腥了。
现在大田村大媳妇儿小媳妇儿都知道银花最是会弄吃的,做的腌菜都比别人受欢迎些。
糖醋蒜瓣吃完,夏季最热的时候到了。
大中午都下不了地,银花又建议何家骏把课改了改,要愿意读书的每日都来,只想识个字和学算术的隔一日来一次,专门学些实用的,来上学的人暴增到了二十多个孩子。
因为天气实在炎热,那偏房里也坐不下,何家骏干脆把人集中到村头几颗大树荫下教。
刘木匠帮忙订了一大块平整的木板架起来,银花特意弄了一块石灰回来,跟泥土用水搅拌均匀,搓成一根根比指头略粗略长的棒状,在太阳下晒干,就能当粉笔使了。
村里只要脑子不是太笨,简单的算账还是会的,但每每东西稍多一点儿或者复杂些,就只有老板们说了算,不知吃了多少亏,稍微明理一点儿的,都舍得费几个鸡蛋或一小块肉送娃子跟何家骏学一阵子。
学有所用,又真正获得了村里人的尊重,何家骏心里的阴暗彻底离了去,人越发的稳重起来,才真正有了几分读书人的气度。
银花每早晚趁着凉快才能往山上去一趟,找些野菜或有用的东西,院子边上已经种了好几颗各色的野果子树,连篱笆根上都种上了好养的野菜。
“花儿,你怎么了?”
何家骏让小子们散了学,几个大些的争着抢着帮忙把木架子搬了回来,小些的当即就散到了树下树上玩闹。
何家骏刚进门就看见银花面色苍白的坐在地上。
“啊、呃……”
银花挣扎了一下,居然没站起来。
何家骏慌忙走过去把人扶起来;“这是怎么了?我不是叫你热就别干活的嘛!”
“没事儿,就是身上有些不得劲,可能是有些热着了,我坐会儿就好了!”
两个搬着木架的小子看银花不舒服,打了个招呼就跑了。
银花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只还是觉得有东西堵着嗓子眼,左右都不舒服。
现在荷叶正是长得茂盛的时候,由于是第一年,银花只摘了几朵胀的饱满马上就要开的荷花送给几家时常做生意的店家插在店里,余的都打算养成莲子,明年留着做种。
“哇——”
晚上,灶台里的火的热浪一扑过来,银花翻滚了半日的胃终于挨不住了,头一偏,一口吐在了柴火上。
“花儿!”
何家骏叫了一声,把银花扶到院子里坐下,“你别动,我去请赵大叔过来。”
“乖宝,乖宝!”
“唉!”
何传礼应着,从屋里跑了出来。
“你_娘不舒服,去叫你阿婆过来帮忙看着一下!”
何传礼“哒哒”的就跑了出去。
何老娘比找老头来得快,一进门就咋咋呼呼的。
“哎呀,你们就没个省心的时候,这又是怎么啦?是不是大中午又下水了,啊?”
银花有气无力的笑了一下,“娘,估计是热着了,就刚刚烧火吐了一口,他爹大惊小怪的。”
“吐了?”
何老娘到厨房里看了一遭……
……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银钱
……
何老娘到厨房里看了一遭,忽而凑到银花耳边低声问道,“你这两个月换洗了没有?”
银花楞了一下就反应过来了,只要身体没问题,以她跟何家骏俩的频率,早该有了的,只是俩人都年轻不晓事,又忙着挣生活,都疏忽了。
“我叫刘大娘过来给你瞧瞧,这事儿找赵老哥没用!”
何老娘说着,就微微佝着腰走了出去。
“娘,别了,过个把月就清楚了,又不是什么精贵人,没得叫大家笑一场!”银花慌忙叫道。
乡下人家,怀=孕并不是什么大事。
刘大娘是村里的接生婆,平日除了一点儿菜园子就靠这手艺吃饭,没地闲日子就多,她嘴碎的程度跟接生的手艺一样,不过好歹还有点儿良心,哪家孩子生的时候即使有些异样也从来往好的说,如此,在方圆几十里的几个村子里,大田村十来年来弃婴是最少的,刘大娘也算是积了一份功德。
“乖宝,赶紧去把你爹叫回来!”银花又交代道。
“他小孩子家家,天都黑了,我去!”何老娘脚打了个转就继续要往外走。
“娘,叫传礼陪着您一起,天黑仔细脚下。”
晓得八=九不离十就是孕吐反应,银花身上的不得劲就去了大半,等祖孙俩出了门,又撑着把弄脏得柴火收拾了放到灶里,把粥煮好。
何家骏已经停何老娘说过了,脸上就一直带着笑。
“娘呢?”
“她顺路回去了!”何家骏笑眯眯的说道。
“怎么不留娘回来吃饭,你可真是……”
银花嘀咕了两声,把煮好的带豆荚青豆捞出来,拍了几瓣蒜子倒了一碟醋下去拌了拌,就是晚上的菜了。
因有了这酸酸带蒜味的毛豆,银花开了胃口,喝了足足两海碗粥才满足,结果就是夜里起了好几次。
第二天何家骏看着银花眼下的青影,心疼的说道,“现在我又开始抄书了,以后晚上干脆做干的吃。”
县城没了那害人的东西后,书店掌柜又开始叫何家骏抄书,不过时断时续的,也不能任由何家骏自己选喜欢的抄,好在还愿意借旧的手抄本给何家骏自己誊抄一遍。
何家俊自己手里的一点儿钱都买了笔纸,现在正努力抄四书五经,还打算抄几本常用的幼儿启蒙书。
食量变大,时不时犯个恶心,两个月没换洗,银花心里就有数了,想着这时候确实该补些营养,遂点头应了。
夜里,何家骏来了欲求,银花用手帮他解决了后,两人躺在炕上说事情。
大宝一天比一天大,银花又有了身子,这样一家三口挤在一起实在不方便。
“只能把柜子挪个位置,把炕修过去,中间隔个架子。”银花迷迷糊糊的说道。
“嗯。”
何家骏应了一声,心里却涌起了一股无以名状的愧疚,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孩子,屋子总要扩建才够,偏自己没本事,不能为家里分担些不说,参加县试还得一大笔银子……
银花忙于整治地里和想方设法多给家里弄些进项,还要忍受=孕吐的折磨,并没有注意到何家骏刻意隐藏的低落。
这一日夜里,大夏日的,不知打哪儿来的妖风“呜呜”的响了一夜。
“哐当!”
外头不知什么被风吹掉下来。
“娘!”何传礼叫了一声,直往银花怀里钻。
“到爹这里来。”何家骏怕小家伙不晓得轻重,踢到了银花的肚子,把何传礼抱过去,轻轻拍他的背部,“不怕,我们乖宝可是小男子汉。”
银花心里就隐隐不安。
“这老天爷作的!”
“没事儿,我都看过了,屋檐下的东西都收了,你放心。”何家骏轻声说道。
银花翻了个身,咕哝了一声,进入了不那么安宁的梦乡。
所以不能小瞧女人的第六感。
何老二家在正屋边上用茅草搭的偏厦屋顶被吹翻了,何二伯为了不耽误下地,大清早起床就上屋修屋顶,脚下一踩空翻了下去。
“你一天到晚赶什么赶呢!地里是有一山的活儿,啊……”
银花两口子到的时候,何老娘不知已经抹了多久的眼泪,来来回回就那几句话。
赵老头儿仔细检查了何二伯的胳膊腿,“何家老妹子,送镇上吧!”
何二伯胳膊腿都没事,但吐了一口血出来,疼的直“哼哼”,满脸苍白。
何老头与何老大已经借了驴子过来,何二嫂慌慌张张的把褥子抱出来铺在车上。
“慢点儿,慢点儿!路上尽量平稳些,别晃的太厉害!”赵老头连连交代。
何二嫂就在一旁“呜呜”的哭。
“哭啥子哭,还不赶紧拿了钱跟上。”何老娘跺着脚推搡了何二嫂一把。
何家骏交代了银花几句,也匆忙跟了去。
“等等!”
银花快步追上要出村子的父子几人,塞了些铜板儿给何家骏,“要是爹他们带的钱不够,你就垫上,千万现将二伯病看好。”
何家骏点了点头。
何老头吆喝了一声,赶着驴子很快就消失在了山路上。
昨晚一场怪风,村里除了何老二因修屋顶受伤,还有不少人等风大了才想起出去拣东西,叫砸伤或碰到,不过都是小伤,最叫人心疼的就是地里:快收割的硬豆被吹的东倒西歪,正长玉米粒的苞谷甚至有被连根吹起的,就是菜园子里也是一片狼藉……
银花也顾不得还挺着大肚子,挽起裤脚就下了水,心疼的直抽气。
这时节正是长莲藕的时候,荷叶断一片,下面的藕就气死一根。
银花仔细的把能吃的莲蓬摘下来,又捡了些还完整些的荷叶,准备明天去县城能卖几个是几个。
何家几父子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几家人都挤到何老二家。
“大夫说的啥子我们也没听懂,只说二弟这伤能治……”
“能治就好,能治就好!”
何家骏还没说完,何老娘就双手合十连连四方拜了起来,嘴里直念叨。
何二嫂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何老头与何老大脸色也不好看。
“大夫说要七八两银子抓药啊!七八两银子!”何二嫂哭着喊道。
何老娘也呆住了。
大田村这几年风调雨顺,何老二两口子都是肯吃苦的,地里种的好不说,冬日里还拉柴去县城卖等等,平日里只要来钱的活儿都做,一年到头,刨去吃穿用,能攒下一两银子算是顶天了,两口子分家出来不过五六年,到哪里弄这些银子。
一大家子都是无言。
“爹,娘,不管怎么说,还是先给二哥看病要紧。”何家骏开口说道。
今天去县城,钱没带够,给了大夫诊金只抓了一副药,明天就要赶去把药抓齐。
何二嫂就蹲在地上不停的哭,“到哪儿去弄那么多银子……”
何大伯刚要开口,何大嫂从后面走了出来抢着说道,“我跟他大哥干了这几年,东补补西贴贴,就还有一两多银子,二叔子病要紧,明天就叫他大哥先带去垫上。”
何大伯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银花思量了一番,家里就两串铜子儿是准备攒着过冬用的,这会儿也顾不得了,遂表示愿意拿两百文出来。
何老头与何老娘老两口虽说跟着大儿子过,帮衬着大儿子种地,但偶尔何老头编个篓子、何老娘腌点儿菜,换了钱还是留在自己手里,竟也有五百多文,全都拿了出来。
这就有了快二两,其余的还得何二嫂自己想办法。
“你是不是要看着我疼死,这时候你还算什么算!”何老二突然就在屋里骂了一句,疼的脑门上除了一头的汗。
何二嫂就有些慌张的进了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个布包,打开里面零零碎碎的银子家铜板儿居然有五两多。
“这就够了!”何大伯深深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
“他爹受了伤,地里活儿就只我一个人,抓药看大夫的事儿就指望大伯了!”何二嫂抽噎着说道。
何大伯把布包说好,满口应了。
何二伯的伤先要吃一剂药,过几日后再去县城找大夫诊一诊,开第二副药,送人去县城和抓药都是个耽误工夫又麻烦的事儿。
银花估摸何老二该是摔坏了哪个内脏才吐了一口血,大夫既然说有救就说明不严重。
第二日,银花推着独轮车跟何大伯一起去县城。
路上,不少人家都推着一车蔬菜往县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