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冲喜小娘子 作者:笑猫嫣然(潇湘vip2015-03-17完结,种田,宠文)-第65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再进到后院之中,只是立在院门之间,冷风吹来,飘扬而起,袅然落下时就露出了那两位下着棋的风华男子。
藏青男子虽是布带束着一头墨发,然,眉眼俊秀,面色白皙,身姿挺拔。
虽是布衣罩在他瘦弱挺拔的身上,没有一丝暗淡,反倒更显清逸。此时正一手执着棋子正待落下,低首凝视间,好似他的神思已经离开这浊世,神游于九天之外一般…
只这姿态已经完全的震撼的五小姐简青华的心,这不就是她想要的生活么?这不就是她梦中的男子么。
她是庶女,从来就没有幻想过能够嫁得很好。
自古,世家的庶女多数为妾,要么给嫡女姐姐陪嫁做藤妾,要么送入比自家门第更高的世家子弟为妾。
嫁得好的,也不过是一介被家族之中看得上眼的寒门秀才之类的正妻。
再就是那些个被教坏了的庶子们为正妻。
简五小姐的眼睛之中只有宁少卿,简七小姐的眼睛之中却只有苏七。
刚走到后院的院门,她便认出了苏七。那日简老太君的生辰,听说第一世家苏家的嫡出公子来送贺礼,她便跑出来偷偷的看去。
那七公子拿着小扇摇啊摇,那一身的贵气,那一脸的满不在乎,便一直留在她的心底。从那个身影出现在她眼里后,她心里就一直轰隆隆,翻滚回荡着一句话,是他,就是他,这人便是她一起想要结识,却又无缘再见的苏七公子。…
想那苏七公子,身份贵重,她一直放在心间,却再也无缘会面。不想,在这她瞧不上的陋室之中,苏七公子却正在与人下棋,天助我也。
“这宁家真是穷困,连个像样的大厅也没有。”张嬷嬷扫了两眼院子,心里有些瞧不起,却未曾发觉,身旁的七小姐已经看呆了眼。
张嫂子见陌千雪家中有客人,便也帮着过来招呼。
陌千雪见张嫂子来了,连忙让张嫂子把那两个嬷嬷和四个丫头,留在前院招待,自己带着简青悠和另两位简家的小姐进了后院。
五小姐简青华和七小姐简青珍走过了那棋盘处,是一步三回头。
陌千雪把这两姐妹的眼神和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引了她们进堂屋落座,然后吩咐云滛出去泡茶。
等云滛来上茶,那两位小姐口中喝着茶水,眼睛却是不由自主的往门外瞟去。
陌千雪轻哼一声,只说让她们在此稍候,她有件绣活要拿给简大小姐一观,顺便请简大小姐指点一二。
简五小姐和简七小姐各自沉浸在自己狂喜的心事里,哪里有闲心事去管陌千雪,只盼她去得越远越好,让她们好有机会和心中之人搭讪。于是,纷纷点了点头。
简青悠脸上一丝蔑笑,便拉了简青悠去内屋。
云滛送了茶后,自觉不妥,便又去给两位小姐拿了些点心送了过来。
简七小姐青珍见云滛送来了点心,脸上一阵狂喜。
便要拿了点心,找由头给那下棋的两位公子送去。
哪知简五小姐青华和她的想法一样,也中一只手便搭在了那点心之上。
两人对视一眼,相到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决不相让。于是,都便出暗劲,把点心往自己这边拖。于是,那盘子点子在桌子上移来移去。
云滛站在一旁,有些呆了。
这还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呢,亲姐妹,居然为了一蝶子点心互不相让。真令人瞧不起,难道是家里个像样的点心也没有?
于是,云滛在不屑之间,又下去拿了一盘相同的点心来,放在桌上便下去了。
五小姐简青华见又来了盘点心,手便放了原先的那盘点心,又想去端这一盘点心。只是不巧得很,七小姐简青珍和她的想法一模一样,也是松了那盘点心,来端这一盘。
于是,两人又为了一盘子点心,较上了劲。
这一下较上了劲,两人见互不相让,同进松手,又准备去拿那没有人动手的那一盘,结果却又是一起放手,一起动手。
最后,还是五小姐简青华先回过神来,收回了手,问道:“七妹妹,你到底想要哪一盘,让你先选好了。”
七小姐简青珍有些不好意思,但她一向看不上庶出的五小姐简青华,便轻哼了一声,拿了一盘,丢下一句“算你识像。”便端了盘子向那下棋的苏七公子走去。
反正这院中没人,她也不用担心被别人看了去,说她不端庄。
至于那个简青华,她从来就没有放在眼底过。她,没那个胆子,来往她的身上泼水。
外面,将要发生惊爆人眼球的大事,简青悠却和陌千雪在内屋说起了私房话。
简青悠忧郁的跟陌千雪说道,家里现在正在给他商议的一门亲事,只等过了年出了正月十五就下订。
☆、【074】对峙,这响声真好听。
陌千雪她们一大家人那天正在吃年饭的时候,桐宅的年夜饭也要开了。
桐老爷子穿着一身暗红镶金福的外袍,兴奋地站在厅堂之中,显得格外的精神。今天是他这十几年来第一次和儿子共进年饭,如何能不激动。
自从十几年前,桐子靖中毒之后,他便没有与他同桌进过餐。
看着管家一脸笑意的带着桐子靖走进厅堂,桐老先生心中甚是激动。桐子靖的走路姿态和表情,这都表明了桐管家之前捎回的消息是真的。
见到这样的桐子靖,桐老爷子本来还七上八下的心,一下子便活络了起来。他站起身来,笑道:“靖儿回来了。”
说道拍拍自己边上的椅子,“快,快来爹这边坐。”
桐子靖进屋之后却并不看他,好像他这个人并不存在一般。他挑了一个离桐老先生最远的地方坐下。
桐老先生心中一沉,便已知儿子心中这是还恨着他的呢。语气有些巴结,干笑道,“靖儿,你如今是要大好了,也应该明白一些事理,爹从前都是为了你好,你也不要怪爹。”
桐老先生的说到最后有些不以为然,父子间哪有隔夜仇,再说了,那件事是有不妥不处,但他的初衷却是好的,他确实是为了他好啊,他是为了桐家。
桐子靖只在进门时扫过他一眼后,便不再看他。桐老先生所说的话,他好似跟本就没有听到一般。
只是用心的雕着手上的那一个小雕件,观那雕件的形态,雕的好像是一个人。
桐老先生起身,走到他的身边,投其所好,语气有些讨好,“靖儿这雕得是什么?可以和爹爹讲一讲么?”他此生从未说过讨好他人的话。
桐子靖沉默,还是沉默。他雕着手中的雕件,依旧没有抬眼。
桐老先生如此热情却贴上了儿子这般的冷脸,脸上的干笑早就僵在面上。心中的歉意和妥协被狂怒和不满取代,让那丝本为讨好的笑显得有点狰狞。
桐管家见气氛不好,便上前道,“老爷,少爷已经回来了,菜早已备好,现在上菜么?”
“上吧。”
桐老先生没好气,一甩袖子,回了自己的座位。
他从来就没有如此小心翼翼的与人说过话,道过歉,即使是天齐的皇上,在之前对他,也是礼遇有加的。
菜上了来,桐老先生还不死心,于是又举筷老远的为桐子靖夹了一只鸡腿。然后,清了清嗓子,又是和颜悦色的说,“靖儿,你看,这是爹爹为你准备的你小时候最爱吃的菜。”这是他所能做的极限。
桐子睛抬眼,眼里全是不屑,手也不碰碗,只是扫眼看了那碗中的鸡腿,便开口对着身后的桐展吩咐道:“把这个拿走,这只鸡腿本公子赏你了。”
身后的桐展,在桐子靖的注视下,颤微微的拿起了那只碗。对碗中之鸡腿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整个厅堂静谥时分,掉根针都能听见,气愤一时低到了谷底。
桐子靖嘴角不自觉的露了丝冷笑。
桐老先生眼中却喷出怒火。
这是?在嫌弃他。各一个下人都可以好好说话,却不和他说话,还不吃他夹的东西……这也就罢了,居然还当着他的面把他给夹的菜,一脸嫌弃的赏给了下人?!这是当众不给他脸。他是这个家的家主,这口气如何能咽下。
有些青筋的手,不自觉的一拍桌子,“你……你这是大不孝!”
这季旭尧是怎么教他的。
桐老先生怒火中烧急急拍案站起,正要吩咐管家把季旭尧叫来。不料起身的很急,袖子不小心佛到桌上的碗,那碗在桌上旋转一周,便掉落地上,轻脆一响,碎了!
管家见机得快,碗一落地,脆声响起,他便笑着开口说了句吉祥话,“碎碎平安,岁岁平安……”立时就有人上前收拾那碎了的碗。
整个厅堂,奴才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老爷的狠,老爷的暴戾他们是知道的。
桐子靖听到那声脆响,眉头一跳,那丝微不可见的不屑变成了大笑。
那笑隐有癫狂之意。
收了笑,桐子靖拿起近前的一个菜碗,使劲的往地上一摔。
“啪!”又是一声脆响。
“这声音真好听。”桐子靖摔了碗,语气低沉,好似沉迷其中。
然后,他起身又拿起一个碗,又摔。
“啪啪啪”接连着摔了几个碗。
桐子靖每摔一个碗,听到一声响,便是笑上一声。笑意从先前的隐有癫狂到癫狂。
地上顿时一团乱糟,奴才们不自觉的跪了一地。
再然后,桌上所有的碗都被摔碎,桌上,地上,汤汤水水,饭饭菜菜一片狼藉。
“桐平,桐安,速去给爷拿碗来,本公子要听这脆响。”
桐平桐安对视一眼,匆匆的退下,去寻碗。
姐姐说过,让他不要再忍。如果他再对他做他不喜欢的事,他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拒绝,不必把自己龟缩起来生闷气。
姐姐说过,若是他再敢关着他,他便把门给砸了,从此不回这个家。
姐姐还说过,他的人生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而不是任由他人说了算。
桐老先生从桐子靖摔第一个碗时,神色已经呆住了。
连动也不敢动,桐子靖每摔一个碗,他的心便跟着跳动一下。
不是舍不得,只要桐子靖高兴,金山银山,他都舍得。
可是,这摔碗,撕布对他来是已经是阴影,是隐在他内心深处的恨。
这一声声的响,又让他愧疚无比,又让他想起了过往一幕慕……
很多年前,那个时候桐子靖还只有五六岁,虽然平时不说话。但是,每次他去的时候,也会扑在他的怀里很是依念。
更有的时候,还会用比蚊蚋还小的声音叫他一声爹。
可是,他那个时候嫌那声音小,嫌他成天成天的发呆……
这一刻,他后悔了。
外面到处都是爆竹噼里啪啦的声音,桐宅里却是一片摔碗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年夜饭自然是没有吃成的,桐子靖旁若无人的摔了桌上所有的碗菜,便让桐展比去府中所有的碗都收过来送到他的房中,他今夜只想听听这脆响之声。
桐子靖扬长走了,桐老先生顿时委顿了下来,“管家,靖儿……靖儿,是不是又发病了?是不是现在就派人去请宁娘子过来。”
桐管家有些无奈,劝道:“老爷,这……这不好吧。少爷才回来,今天是年三十。”
古代之人十分讲究礼仪,生病之人,在大年三十的那天,是连药都不吃的,只为讨个一年健康如意的好彩头。
再有,大年三十,大夫这天也都是不出诊的,何况老爷要请的还是别人家的妻室。
桐老先生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声音有些颤抖,“那……靖儿怎么办,就任由……他这样砸下去?”
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人就是这样,若是桐子靖一直向从前那样下去,桐老先生已经接受了事实,便不会太过难受。
可是,刚才桐子靖还是正正常常的坐在那里,雕着雕件时,脸上带着的那丝笑意是藏都藏不住。
那他神态举止,言行分明那病已经全好了啊。
可是为何,这会子却又砸起了碗。
虽然他砸碗的表情,不若从前那般痴傻木讷……但谁知,若是再这样继续砸下去,等砸到了明天,他会不会又回到从前那幅样子。
桐子靖的小院一片跪响之声,而他的房间却是关得严严实实,透不出一点光亮。
桐子靖回了房便半靠在榻上,打磨着那件雕品。
一边砸碗的却是的桐展。桐平和桐安则负责把碎片再碎一碎,那脆响之声更大一些。
“少爷,已经没有碗了。”为了把声音弄得更响,让少爷满意,桐展砸碗也砸出了一头大汗。
“再去拿。”桐子靖头都没抬,只是盯着他手中的木雕,细细的刻画,此时已经可以看出这个木雕的轮廓。
虽然很模糊,却可以肯定这木雕,雕的是个女子。
桐展挘藪{头上的汗,回道:“少爷,府中的碗已经全部都搬过来了,现在已经砸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