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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魂断欲海-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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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不能让让价,三千,三千。”胖大款爷伸出三个手指,涎皮赖脸地与皮妈咪砍价。
  “不行,你要不想干就远点儿,我叫别人来。”
  “好好好,就依你说的价。”胖大款爷立即从衣兜里掏出五千元钱交给了皮妈咪。
  二人交易完毕,皮妈咪就领着胖大款爷来到了捆绑胡建兰的那个小屋。
  胡建兰一看皮妈咪领进一个凶神恶煞般的胖大汉子,吓得立刻惊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任她怎么喊叫,也没人前来搭救。她只好反转来向皮妈咪求情:“皮妈咪,我求求你了,你就行行好吧,饶了我吧……”
  这凄惨的叫声,丝毫动摇不了皮妈咪的黑心黑肝,她冷着脸训导似地对胡建兰说:“这位款爷可是个有钱的主儿,你要好好侍候着。你侍候好了,他以后不会亏待了你,说不定还能帮帮你;若是惹恼了他,你可就有苦头吃了。”说着转向胖大款爷:“这姑娘今晚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能弄坏了我这姑娘,弄坏了我要加倍收费。好了,我走了,你们玩吧。”转身离开了房间,并顺手将门带上了。
  这里胡建兰还在喊叫着,挣扎着。中年款爷色眯眯地上前解开胡建兰身上的绳索,就要去搂抱她。不料这胡建兰对那中年款爷猛地踹了一脚,拉腿就往门口跑。这一脚正踹在中年款爷卡裆的“命根”处,直疼得他嗷地叫了一声。这一来激得那凶神恶煞的怒火猛地蹿了上来,他上前拉回胡建兰,用力将她举起,然后狠狠将她摔到床上,接着就上前啪啪抽了她两个嘴巴,直打得胡建兰两眼直冒金星。胖大款爷一边愤愤地说:“老子今天可……可是花了大价钱买乐来的,你你你要是不听我摆弄,我就……叫你体验体验什么叫叫叫性虐待。”说着就猛地扑到胡建兰身上,三下两下就扒掉了她的外衣,接着又迅速地撕去了她的内衣、内裤。胡建兰身上的一切的一切,都一丝不挂地暴露在这个恶魔面前。为了今天能够玩得尽兴,中年款爷动身之前就吃上了速效性药。多年在外浪荡的经验告诉他,这类药吃多了可能对身体有害,但这玩意儿也真管用,起码不会未等尽兴就进入疲软状态,花了冤枉钱。做生意不能不讲成本核算,干这事儿也要对得起那钱,不能亏本儿。那恶魔就如猛虎捕食一般将胡建兰摁住,并压了上去。胡建兰稍有挣扎、反抗,他就拳脚相加。直到把胡建兰折腾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他就像猫玩老鼠一样,变着花样随心所欲地玩了起来……他在胡建兰身上整整盘桓了一个多小时,早已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他本来还想折腾下去,只可惜没能控制好,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浑身瘫软下来。这时胡建兰已被摧残、蹂躏得像个半死人了,她没了眼泪,没了叫声,也几乎丧失了意识,冥冥中感到今晚很可能就要死在这个恶魔手里了。幸亏那一泄使得那个恶魔很快老实了许多,他只是将胡建兰搂在怀中,还不时抚摸着她的身体。这时胡建兰逐渐恢复了意识,她盘算着如何才能逃脱这个魔窟。过了好半天,她听那个恶魔打起了震耳欲聋的鼾声。她估计他已睡着了,就慢慢挪动了一下身子,想摆脱那恶魔铁钳一般膀臂的控制,谁知稍一动弹,那铁钳就夹得更紧了。胡建兰只好挨着时光,盼着天亮再作道理。没想到,就在天光微露的时候,那恶魔又翻身上来折腾了,直到他身上的一切都软而无用了,他才爬起身来穿好了衣服,准备离开。可是他复又俯下身来,搬过胡建兰的头,对她的脸狂吻了一通,然后站起身来从兜里掏出五百元钱放到胡建兰枕边,说:“我今天对对对你算是挺客气,再赏给你你你你五百元钱,留个念想,我们就……做个朋友吧。”说着就要离去,忽又站住,又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同样放到胡建兰枕边,说:“那上面有我的电电电话号码,什么时候想我了就给我打……打电话。以后我还会来……来找你的。”说完就开门走了,并按照皮妈咪的嘱咐将门反锁上了。胡建兰知道自己仍然无法逃脱,只好恨恨地冲着门口骂了一句:“出门就叫车轧死你!”骂完又抱头痛哭起来。
  此时,早已到了北戴河的陆方尧和青果,正在一个疗养所的高档房间里酣睡着。两个人各自蜷缩在一个沙发床上,睡得十分香甜,只是脸上、身上略显出一种疲惫的样子。屋里的沙发上、椅子上,凌乱地堆放着两个人的衣物。茶几上,摆放着许多尚未用完的时鲜水果和各种饮料。屋子温馨极了,静谧极了。看来这里真是一个休养、疗养的好场所。突然,陆方尧身上颤抖了一下,像是在梦中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一下醒来了。他张开眼睛望了望对面床上正在熟睡的浑身焕发着青春活力的青果,想要爬起来……但他犹豫了一会儿,又闭上了眼睛,然后翻了个身,嘴里咕囔了两句谁也听不清楚的话语,又沉沉地睡去了……
  身在松江市圣华大酒店夜总会的一个小屋里的胡建兰,经过这一天两夜的摧残折磨,现在精神已经几近崩溃了。她感到她已不再是个具有自主权利的人了,她已没有了正常人应该有的人格和尊严。她是什么呢?她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她是狗男恶汉泄欲的工具,她是别人用来赚钱的商品。她后悔当初不听妈妈劝说,独自跑到这个城市闯世界。当她刚刚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她感到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美丽,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的城市韵律,花红草绿的街心花坛,霓虹闪烁的迷人夜景,还有那琳琅满目的商品世界,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诱人,那么令人目不暇接。如今,这一切在她的心目中都陡然地翻了个个儿,这个城市是多么可怕啊!只几个月的工夫,她已由人变成了鬼了,变成了一个没有脸面见人的鬼了……胡建兰忽然想起自己还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便赶紧爬起来穿衣服。可是她的内衣已被那个恶魔给撕扯碎了,她只好将外衣先穿到身上。
  还未等胡建兰下床,只听房门吱呀一声开了,皮妈咪领着两位小姐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饭盒,假惺惺地对胡建兰说:“姑娘可能早就饿了,快下床来,先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总不吃饭怎么行?”说着把饭盒放到茶几上,“今儿个我还给你带来两个小姐妹,她叫彩云,她叫朝霞,让她俩先陪陪你,以后的事儿,等我有空再跟你好好谈。”说完,和彩云、朝霞递了个眼色,一阵风似地又走了。
  这彩云和朝霞已在这里当了两年多的坐台女了。因为她俩长得漂亮,偶尔也被贾兰姿招到酒店那面陪侍有权有势的人物。前些日子彩云不是还在大酒店辅楼的小歌舞厅里陪着领导、款爷跳过舞吗?其实那时她就认识了胡建兰,却没想到命运之神会这么快地把她曾心生妒意的姑娘也送到了这里。但胡建兰并没注意到进来的两个姑娘中,有一个是她见过面的彩云。
  这彩云和朝霞经过了坐台女炼狱的磨炼,早已看破了世俗红尘,她俩已不再把当坐台女看作是什么耻辱的事儿,而完全是抱着游戏人生的态度混着日子。所不同的只是彩云的性格略微温和一些,而朝霞的性格则暴烈、泼辣。
  她俩坐到胡建兰面前,与胡建兰有过一面之交的彩云先开了口:“这位妹妹,你还认识我吗?你忘了那天晚上陪市领导跳舞的事儿了吗?”彩云见胡建兰低着头不吭声,又先介绍自己说,“我叫彩云,她叫朝霞,听说你在那边大堂干过,还有个绰号,叫作什么‘蝴蝶兰’?以后你干脆就叫这个名吧。”
  朝霞也赶紧搭腔:“这里面的人没有叫真名的,我们俩的名也是假的。我看‘蝴蝶兰’这名还真挺好,挺有诱惑力的。”
  胡建兰仍然一声不吭,只顾流泪。
  彩云又道:“妹妹,你看你这条件多好啊,你多漂亮啊……”
  “漂亮有什么用,漂亮是罪恶,漂亮是祸患!我真后悔……”胡建兰终于开口说话了,她刚想说“我真后悔爹妈给了我这么一副好皮肉”,却又打住了,并且放声大哭起来。
  “我看哪,妹妹想开一点,这漂亮就是我们的资本。”彩云劝慰道,“我们这些女孩家,只身闯到这个大城市来,能干什么呢?去干那些粗活、累活、脏活吧,吃苦挨累不说,还赚不到钱;去干那些能赚钱的技术活吧,咱还没那个本事。还多亏爹妈给我们生了个好模样,这就是我们赚钱的资本。”
  “其实呀,哪个女儿不是爹妈生爹妈养的,谁不知道怜惜自己,谁愿意干这叫人看不起的脏活儿?”朝霞接过去说,但她说着说着气愤起来,“凡是到这买色的王八蛋男人,没有一个好揍的,他们不是暴发户、小老板,就是贪官污吏,再不就是流氓无赖什么的,他们兜里那钱也不干净,不赚白不赚。我早想好了,这儿也不是我们的久留之地,趁着我们现在还年轻漂亮,先狠狠赚他一把,等攒足了钱,我们也去开公司,当老板。今天我们是人下人,明天说不定我们就是人上人。就是干那事儿,我们也要在上面。”朝霞说着说着,似乎说到了自己的痛处,似乎勾起了自己的回忆,忍不住也流出了伤心的泪水。
  “朝霞说的也是实话。”彩云颇有同感地说,“这里不少姐妹都有这个想法,我劝妹妹也想开些吧。”
  一直低着头不肯言语的胡建兰,这时略略抬了抬头,只见面前坐着的两个姑娘长得都挺漂亮。特别是那个叫朝霞的姑娘,修长的身材,高耸的胸脯,纤细的腰肢,瓜子脸,丹凤眼,腮边还长着两个小酒窝。那个叫彩云的,那天在辅楼那个小舞厅里确实见过。但这时胡建兰无心看她俩的长相,重要的是要赶紧逃出这个魔窟。她苦苦哀求似地说:“两位姐姐,你们先不要跟我说这些道理,你们若是同情我,你们就帮助我逃出这个鬼地方,我求求两位姐姐了。”说着就要下跪。
  “哎呀,我们就有斗大的胆子也不敢啊。”彩云赶紧扶住胡建兰,“我们若是把你放了,那老妖婆还不打烂我们下半截呀!”
  “这么说你们俩是那老妖婆派来看我的呀,那你们的大道理我不听了。”胡建兰说完嘣的一声又躺到了床上,并用大被将头蒙了起来,任凭她们两个怎么劝说,就是不肯吭声。
  彩云和朝霞见胡建兰不听劝,甚是感到没趣儿,两个人只好坐在那里一边唠些闲嗑儿,一边嗑起瓜子。
  现在已是下午三点多钟。陆方尧与青果正穿着泳衣坐在北戴河海边的一只遮阳伞下。两个人中间的塑料桌上,放了一堆螃蟹、大虾之类的海鲜和各种时鲜水果以及红酒、啤酒、饮料等物。他们一边享受着这些美味,一边欣赏着长天和大海。今天的阳光格外灿烂,碧绿的大海里波涛翻滚,无际无涯。在强烈阳光的照耀下,水面上跳动着无数亮丽的粼粼波光。海鸥不时掠过海面,长叫几声又穿向蓝天。陆方尧的兴趣显然不在游泳和品尝美味上,他的心里也在时刻掀着波涛,眼睛里不时流露出郁悒的情绪。青果则放浪无忧,她非常喜欢游泳,只见她吃了两只大虾,又喝了几口可乐,便跑过来拽着陆方尧的胳膊说:“干爸,走哇,再下去游啊!”陆方尧虽然心事重重,但他不想拂了干姑娘的游兴,就跟着青果一起投向了大海……不料,青果水性较差,她游了不到五米远,突然被一个浪头卷到水里去了。转眼,又浮出了水面,她挣命地叫喊了起来:“干爸,干爸,快……”陆方尧赶紧浮了过去,抓住青果把她抱在怀里,一步步向岸边走去……
  而此时的胡建兰仍在极度的痛苦中继续挣扎着,并在作着生死抉择……
  彩云和朝霞陪伴胡建兰在这房间里整整呆了两天两夜。她们既怕胡建兰跑了,又怕她寻了短见,同时还要劝她入行。但,胡建兰不吃也不喝,也很少说话,两天两夜下来,她人整整瘦了一圈儿,面容也十分憔悴了。
  第三天中午时分,彩云和朝霞轮流出去吃午饭。待朝霞回来时,她带回来两封信,都是胡建兰的。朝霞走到胡建兰身边,用手轻轻推了她两下,说:“你的信,两封,是大堂那边一个小姐偷偷送过来的。她还不让我对别人说。”
  胡建兰根本不相信这个时候有谁会给她写信,仍是蒙头不语。
  朝霞有些急了:“真的,你不信,耽误了事儿我可不管。”说着气哼哼地将信摔到床上。
  胡建兰忽然感到这可能是奕子强的信,这几天他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了。她正要掀开被子起来看信,只听彩云念道:“林海县——哎朝霞,你快来看,这两个字念什么,琵琶(比巴)乡……”
  “好像念琵琶(皮巴)吧,我也叫不准。”朝霞说。
  听到这里,胡建兰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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