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诗歌-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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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深夜的淡水渔人码头附近,冬风冷冽,刺骨寒峻,因此没有情侣在此留连忘返,除了坐在车里的一对男女。
陈知升瞅着身旁的女孩,这是他今年所交往的第三个女朋友,至于是这辈子的第几个,他也拎不清了。自从进入大学,他就开始四处打工捞钱,曾经在台北的东区和台大附近摆过地摊,也在西门町开了家贩卖流行饰品﹑尤其是韩货的小店铺。念大学对他而言,只是为了张文凭,回到老家不会被父母疲劳轰炸。打工嘛,就是为了赚钱,有了钱才能玩﹑才能把马子。
他曾经想过生命的意义为何,搜索枯肠之后,生命之意义,就是过着没意义的生活。说简单点,就是玩乐,玩世不恭。有人说他除了专门玩弄女孩的感情,背后还批评她们的长相﹑身材与技巧,超没三口。不过,他并不认同这句话,因为他也不晓得自己是这些女孩的第几个男朋友。相同的,这些女子同样在玩弄男人,一样玩世不恭,过着相同没有意义的生活。
飒飒的风声,阵阵的滔声,时清时浊地传进车内,陈知升的嘴唇激情吻着女孩,双手当然正在褪下她的衣服,尤其是内裤。
毕竟天寒嘛,脱光衣服做爱挺冷的。
他把座椅弄斜了,撩起女孩的裙子,进入她的身体,酣畅狂野地摆动身子。这里除了他们之外,空无一人,因此他们俩狂肆地大声呻吟,也不怕有人听到。
他们越做越亢奋,车子越晃越激烈。突然,车窗扬起了叩一声,他回头瞥了车窗一眼,没什么异状,他不自觉地噘着嘴,转身再继续猛干。不到一分钟,车窗又发出砰一声。他不悦地离开女孩的身体,脸颊贴着车窗,寻找是谁打扰他的性致。只见一位身材颇高的中年妇女,在外面踽踽徘徊。
『干!』他冷眼咒骂了一声,再次回到女孩的身体,继续干。
过了不久,窗子又发出声响。他看到正是那个妇女朝窗户丢石头,气得爬了起来,摇下车窗,用台语骂着。『你欠人干呀!』
那个女人吓得跑离了数公尺,然后痴痴对着陈知升傻笑。
『发生什么事呀?!』女孩面有愠色地问。
『碰到一个疯婆子啦。』他气鼓鼓地说,然后关上车窗。
『真他妈的扫性!要不要继续,还是到别的地方干。』女孩坐了起来说。
『当然继续干喽!』他盯着窗外说。
这时,陈知升看到那个女人又走近了,手中还拿着石头,立即抓起长裤穿了起来。至于内裤嘛,反正等一下还要继续干,就省了。他趁女人接近车边时,随手拿起拐杖锁,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萧查某,你再不走,我就打你喔。』他挥舞着拐杖锁说。
女人好象被他吓到了,佝偻着背猛点头道歉。
虽然外面只有陈知升跟那名妇女,衣服原本敞开的女孩还是不自主地拉拢衣裙,免得春光外泄。一股寒风剎时吹进车里,她不禁浑身哆嗦,不悦地撇过头去,在心里咒骂那个女人。
陈知升不由地萌生莫名的得意感,扬起下巴说。『快走啦!』
女人畏畏懦懦地再点了个头,然后从他的身边走过去。就在擦身而过的剎那间,女人的左手扬了起来,抓住那根拐杖锁,然后赏了陈知升一计右勾拳。沉浸在赚钱和玩乐﹑又刚嗑完药的陈知升根本无法承受这一拳,踉跄地跌在地上,顿时天旋地转。女人用力踩在他的腹部,再往他的下巴一踢。
斜躺的女孩转过身来,刚好看到这一幕,吓得正要惊呼时,女人晃进车里一把攫住女孩的腿,使劲往自己的方向一拉,女孩一溜烟地差点滑到仪表板的下面,她立刻把一块沾有迷药的手帕摀住女孩的嘴鼻。女孩逐渐昏迷,陈知升渐渐清醒。女人见状,再奋力踢了他一脚。
女人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一支针筒,分别抓起陈知升和女孩的手臂,抡起他们的衣袖,注射药物。然后拿出胶带在两人的嘴捆绑了好几圈,才剥下他们的衣服。
她的眼睛像锐利的鹰眼扫过周遭,确定没人之后才把他们拉出车外,从搁在车旁的袋子里拿出一把利刃,将陈知升的身子翻转过来,像杀鸡一样切断喉咙。她一手拉起陈知升的头发,静静欣赏鲜血从喉咙像泄洪般奔流而出。
黝黑的大海,青冷的街灯,幽黯的土地,阴红的鲜血。血已不再奔流,她面无表情地把陈知升的头用力甩在地上,迅速跑到停在附近的一辆轿车,打开后车厢,拿出一根细长的木头﹑绳子以及两张凳子。
她把陈知升拖到旁边的路灯,在地上留下一道拖行的血迹。她两手抓住陈知升的肩膀,用力推了起来,让陈知升跪靠在路灯,再用自己的身子抵住软绵绵的尸体,一手拿起长木棍搁在路灯杆子后面,抓起陈知升的双手,分别绑在木头的两端。然后用绳子把陈知升的腰和大腿绑在路灯,膝盖则支撑在冰冷的地上,一付下跪的模样。
乍看之下,宛如陈知升被钉在十字架上面。青冷的光芒照在冰寒的尸体,冷冽的冬风犹如安魂曲在四周飘荡。
她在陈知升的腹部划了个工字形,冷冷地将肌肤往两侧拉开,扯出所有的内脏与心肺,奋力丢到海里。再使劲扳下两根肋骨,插入陈知升的眼睛,最后在陈知升的额头绑了个白布条,上面写着好爽!
她把昏迷不醒的女孩拖了过来,翻了个身,成跪趴状,把两个凳子分别放在她的下体和胸部,再将她的双手绑在椅脚,掰开的双腿跟吴知升的大腿一起绑在路灯,再抓着陈知升的阴茎插入女孩的阴道。然后把他的手放在女孩的臀部,也当做支撑尸体的支架。
乍看之下,他们彷佛就在天地之间,用后庭花的姿势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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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回
她把昏迷不醒的女孩拖了过来,翻了个身,成跪趴状,把两个凳子分别放在她的下体和胸部,再将她的双手绑在椅脚,掰开的双腿跟吴知升的大腿一起绑在路灯,再抓着陈知升的阴茎插入女孩的阴道。然后把他的手放在女孩的臀部,也当做支撑尸体的支架。
乍看之下,他们彷佛就在天地之间,用后庭花的姿势做爱。
女人的双手在胸前交叠,欣赏这幅杰作。不过,她越看越奇怪,尤其插在眼睛的那两根骨头。她把骨头拔了出来,用绳子绑成十字状,在血泊中来回沾抹,最后把满是鲜血的十字骨头放在陈知升被掏空的腹腔里。她再次细细欣赏,嘴角漾着笑容。
她脱下了沾满血迹的雨衣﹑手套与包裹鞋子的塑料袋,小心放在一只干净的袋子里,才驾车离去。
黎明将至,天地一片晦暗。晨曦之前的天气最为冷冽,今天同样如此,女孩不禁被冻醒了,浑身颤抖不已。她发现自己全身赤条条的,羞地想要移动,可是手脚都被绑住,她想呼喊,嘴巴却被封住。
这时,一个早起的老人趁着天还没亮打算到渔人码头做运动,免得被那些喜欢浪漫不怕流鼻水﹑更不在乎别人感受的情侣﹑以及叽叽喳喳的晨会老人吵的不得安宁。
『不管年龄是年轻或年老,同样自私﹑爱讲话,只考虑到自己爽,不想到别人是否不爽!』他边走﹑边喃喃自语。
当他来到了这里,不由地瞠目结舌,愣住了!
女孩听到脚步声,赶紧仰起头来,见到是个老人,急忙扭动身躯,希望老人能够救她。但老人只是一味地瞧着她,一动也不动。她气得暗骂老不羞﹑老色狼!
忽地,老人吓得惊声尖叫,心脏病也随之发作,趴倒在地上。
不会吧!看到光溜溜的美女就这么激动,连心脏病都发作了!女孩惊讶地看他冉冉倒在地上。她的脖子逐渐酸麻,不由地像断气般垂下来。
在附近清扫街道的清洁队员听到有人惊叫,禁不住好奇心跑了过来,他们同样发出骇人的尖叫声。
女孩既羞赧又讶异,看到全裸的她有什么好惊叫的!她突然感觉彷佛有几十只虫子在喉咙蠕动,忍不住咳了出来,却又无法发泄,顿时气往肺部倒流,难受的差点昏厥过去,眼泪也随之奔流,引带着使她想要打喷涕,可是嘴巴同样无法将气排泄出来。就这样气一岔,五官难受的紧拢,胸口沉闷异常。她情愿被殴打,也不愿身心遭受这样的折磨。
有的清洁队员赶紧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有的则脱下外套盖在女孩身上,但是没有人帮她解开绳索。
女孩很想要骂这些人这么没良心,却不知道他们是为了不想破坏命案的现场。
两位警察骑着机车赶来,看到这一幕,同样吓愣了。随即打电话回分局请求支持,顺便要他们先带照相机过来,打算先给女孩拍裸照,再帮她松绑,不然女孩可能被冻的得肺炎。
女孩就这样在寒风中哆嗦,受寒的鼻涕不时流了出来。她既气又羞,甚至有种被凌辱的痛恨感,暗骂连警察也见裸不救!
前来支持的警察纷纷咋舌,更气愤凶手的狂妄,不把警方放在眼里。有的警察围起黄色的封锁线,有些询问清洁队员,有的拿掉盖在女孩身上的衣服,拼命在女孩身上拍裸照,尤其她的背部,因为上面用鲜血写着『fuck
me!用力呀,不要停!』,一根萎缩的阴茎就搁在她的私处。
过了一会儿,警察才帮女孩撕下胶带,解开绳索,小心翼翼地将这些东西放进证物袋里。
女孩的嘴终于获得自由了,立刻张大嘴巴使劲地咳嗽﹑喘息,涕泗纵横的她在警察的搀扶下坐在地上,但就像坐在冰块似的一股寒意从光溜溜的屁股窜了上来,浑身不禁起了个哆嗦。虽然她的胴体已经展露一整晚,也被周遭的人们看够了,她仍然用孱弱的双手紧抓警察披在她身上的夹克,免得春光再次外泄。另一方面狠狠瞪着警察。
正当她打算开口咒骂警察为什么不先解开绳子,反而一直拍她的裸照时,发现警察的视线都没有落在她那半掩的诱人胴体,而是盯住她的后方,一付慑魂荡魄的模样。她不禁略为气愤地回头一望,察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比她的裸体更吸引男人的目光。剎时,尖锐高亢﹑高分贝的惊叫声从她的喉咙奔出来,然后晕厥倒地。
4
『喂,我是黄秋龄。』一阵含糊的声音从话筒里奔出。
『你的身体怎样了?还好吧!』蓝馨蕊关切地说。
『嗯,只是经常头痛,而且子弹射穿了颧骨,讲话变得不清楚。你看电视新闻了吗?』
『没有,公司里没有电视可看呀。』
『我传几张照片到你的email信箱,淡水又发生惨绝人寰的血案。』
『什么?』蓝馨蕊惊讶地摀住双唇说。
『你看完照片之后,告诉我你的意见好吗?』
『嗯,好的。』
蓝馨蕊满脸惊愕地挂上电话,坐立难安,额上的青筋猛跳。她不得不放下手头的工作,按捺疼痛的太阳穴忖度,到底是什么案子,黄秋龄这个精明干练的刑警竟然要听我的意见?
过了一会儿,她打开信箱,点了点三个jpg檔。她的双手再次摀住了嘴,紧咬着唇,避免惊呼出来。她立即拿起电话,用颤栗的手指捺下按扭,直到第三次,她才按下对的号码。
『那是史圣文的同党犯下的案子,我已经被这个家伙吓了好几天了。』她的牙齿打着寒颤说。也将这阵子听到的那些声音,以及发现的随身听跟耳机的事告诉他。
『这两件案子极有可能是同一人所犯下!虽然我直觉他还有同伙,没想到跟他一样变态,滥杀无辜,惨无人道的手法也大致相同。而且没有留下有用的线索,连指纹跟脚印都没有。』
废话,想也知道是同一人的杰作!蓝馨蕊在心里嘀咕着。
『据死者的女朋友说,凶手是一位大约三十几岁的妇女。可惜当时光线昏暗,看不清她的长相。』黄秋龄继续说。
『该不会是史圣文的情妇吧!』蓝馨蕊促狭地说。
『呵呵~~~天晓得!』黄秋龄干笑着。『不过,我发现被害者虽然没有作奸犯科,但都是一些玩世不恭的男女。』黄秋龄继续说。
『嗯,也许跟他一样罹患类似的精神疾病,对社会抱持严重偏差的态度,才会专找这些人下手。还有只想吓唬我,却没有伤害我。』
『你这条线索很有用处,我会去调查的。需要我派人保护你吗?』
『不用了!如果没有警察保护的话,她一定会再出现,这样就可以捉到她,至少也能知道她的长相。』
『你要把自己当做钓饵?』
『嗯!因为,这个人跟史圣文一样,不会杀了我,只想折磨我﹑恫吓我而已。』她语气笃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