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诗歌-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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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杂草中。
史圣文从汽车里拿出手铐和绳子,朝幸存的那两人扔过去。『自己乖乖的用绳子把脚绑起来,用手铐把双手铐上。』
其中一人迅速地捡了起来,把自己的双脚双手绑上。体型消瘦的一个彷佛不惧威胁似的,只是一味瞪着史圣文。史圣文懒得讲话,就朝男人的大腿开枪。子弹划破了肌肤,男人痛得蹲了下来。
『敬酒不吃,要吃罚酒,快绑!』史圣文厉声说。『我数到三!』
那个男人像泄了气的气球,赶忙拿起绳子和手铐把自己绑起来。
史圣文再从车里拿出胶带,走到全身颤抖的那两个人旁边,用胶带在他们的嘴贴绕了四圈才停下来。他来到草丛旁边捡起被丢弃的开山刀,回到他们旁边。神色冷淡地朝那位桀骜不驯的男人挥了下来,双手顿时飞离了身子,他痛得渴望大声哀嚎,却又叫不出声音,气一岔,晕了过去。另一个男人才露出惊骇的眼神,身子还来不及移动,甚至求饶,双手同样已经离身而去,他一样痛到晕厥倒地。
史圣文解开了手铐,将四只断手插进摩托车的手把,喃喃自语说。『你们喜欢飚车,喜欢舞刀是不是,我就成全你们!』
他把这群飚车族的头头拉到那两幸存者面前,举起刀子朝尸体猛砍,在心里大声吶喊。『我不是小瘪三,我不是小混混,我不是没有种,我不是只会欺负弱小,我不是只会逞凶斗狠,我不是像连续剧里的家伙只会害小老百姓,我不是不敢挑战强权!我,只是现在不能说出来!』
刀子随着史圣文的愤恨与嘶吼狠狠落在尸体上面,鲜血洒向逐渐清醒的那两个人,他们吓得瞠目结舌,脑子一片空白,暂时忘怯身上的剧烈痛楚。
史圣文一时兴起,命令那两个人用自己的断臂在地上写着『替天行道!小心身边的陌生人!』,警告他们如果写太慢的话,就把脚给砍了,用断脚继续写。他们吓得赶紧忍着剧烈的疼痛在地上写字。
他冷冷瞥了尸体一眼,使劲砍下尸体的头,供奉在他的机车仪表板上面,再把无头的尸骸放置于机车座垫,双手握住手把,彷佛一个无头男人正骑着机车狂飙,而他的头则在车前迎着风,享受极速快感。
史圣文虽然内心狂怒,举止惨无人道,但是脸上面无表情。他脱下血衣跟手套,把血案的证据放在一只塑料袋里面,然后戴上新的手套。
这辆车的车牌底下装了华司,因此只要细看的话,就能发现车牌与车架间有小小的空隙。他从车里拿出两张自己改制的车牌,车牌后面有两个活动的铁夹,他把铁夹扳进空隙里,刚好卡在底下两枚螺丝不会掉下来。这是为了离开这里时,倘若被路人发现,也是记下假的车牌号码,不会寻线查到这辆车。
他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两手插腰欣赏这两个既慌张又疼痛的男人。突然,灵感乍现,分别给他们戴上全罩式安全帽,再塞进火药,点燃引信,阖上挡风罩,这才迅速开车离开。
他们眼睁睁看着火苗逐渐吞噬引信,想要用手解开安全帽,但是断掌的手臂一碰到安全帽的扣子只惹来异常的疼痛。细微的火光越来越接近火药了,他们惊惧地连爬带跑,希望找到人家拯救他们。在幽闇狭隘的空间,火光更为亮丽,也更接近。他们睁大眼睛,想要张大嘴巴将致命的火焰吹熄,但是嘴唇已经被贴上胶带,只好奋力用鼻孔吹气,胸部随之急遽喘动。
『五﹑四﹑三﹑二﹑一』史圣文在轿车里自言自语。『砰!』他的右手比个爆炸的手势。
同时,火药在那两个男人的安全帽里面爆炸!一半的头颅黏在尸体上面,一半的碎片随着破裂的安全帽四处飞扬。
史圣文来到隔壁县,寻到一处隐密的地方,把汽油淋在塑料袋上面,放了一把火,将所有的证物烧毁,再将假车牌上面的指纹擦拭干净,埋在另一处。
第二十八回
这件骇人听闻的血案立即传了开来,警方大肆搜索,可是找不到对案情有帮助的蛛丝马迹。只好侦查附近的可疑份子,以及这群飚车族曾经结怨的对象。
不过,鉴识人员还是在绳子上面采集到一条灰色纤维,研判可能是汽车座椅的纤维,但是对破案没有帮助。
另一方面,经由位于小径与马路交叉口的杂货店店家提供的车牌线索,警察开始追查那辆轿车。可是那辆车竟然在台东,根本不可能千里迢迢来此犯罪。
黄秋龄从电视新闻看到这件案子,史圣文没死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那件飚车族的血案是不是你做的?』何韵躺在史圣文的怀里紧张地问。
『我没这么无聊!』他冷漠地说。
『但是手法很像你呀!』她抬起头来说。
『呵呵~~~世上跟我一样变态的很多呀,不能说手段变态,就认为是我干的。我所做的都有目的。』
『这阵子你都到那里了,经常不见你的人影。』何韵埋在他的胸膛,脸颊细细磨揉。
『你也知道大事快要发生了!这阵子你的言行举止要很小心,知道吗?』他严肃地说。
『嗯,我晓得。』
史圣文翻过身子,头滑进了她的罩衫里面,舔逗她的乳房。一手滑进她的运动裤里,抠揉她的私处。
何韵微阖着眸子,双手隔着罩衫抚摸他的头。为了你,就算牺牲性命也再所不惜。她在心里轻唤着。
前戏撩拨了史圣文的性欲,再也忍不住的他脱下她的衣服,抬起她的双脚搁在自己的肩膀,奋力进入她的身体,扭了一扭抽了出来,再全部伸进去。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呻吟声。
2
『那件变态的血案是不是你干的?!』蓝馨蕊看到史圣文走进货柜屋,立即厉声问道。
『乖~~~吃饭了!』他温柔地把饭盒跟饮料放在她的面前。
饥渴的她趴了下来,抓起筷子扒了几口饭,喝了一大口饮料。她在这里,一天只能吃上一顿饭,饥饿的时候只能吃几块饼干充饥。她除了精神上倍受煎熬,肉体上还必须受到饥饿的折磨。
『对不起,我每天只能来这里一趟。』他心疼地说。『吃慢点,别噎着了。』
『你别这么肉麻好吗?听了很想吐耶。』
『反正是你吐,又不是我。』
『唉,果然变态!那几个飚车族是不是你害的?』她坐了起来说。
『那也是为民除害呀!』他优雅地坐下来。
『那是活生生的人呀!就算他们为非作歹,还有法律会治裁他们,不需要你动手。而且,手段太残酷﹑太变态了!』她气鼓鼓地说。
『你看了电视新闻?呵呵~~~那些记者还真奇怪,害怕这些血腥的画面会惊吓到观众,所以在上面打了马赛克,却又巨细靡遗地解说,不时重复,这样就不会恫吓观众吗?而且,换个角度看那件案子,这也是维持社会治安,让当地的百姓脱离这些人的威胁。』
『你不要故意转移事情的焦点!就算他们惹毛了你,以前曾经犯下罪不可恕的罪愆,你向警方密报就行了。这里是法治的社会,自有法律来执法,不需要你出面主持所谓的正义,而且你一点资格也没有!』蓝馨蕊双眉紧蹙地说。
『何谓正义?谁的拳头大,谁是最后的胜利者,他就是正义,失败者就是邪恶。就像美国,只要它打赢了,它的行为就是主持正义,因为没有人有胆敢站出来反抗。法律,只是有钱人的游戏,穷人有钱聘请律师打官司吗?』
『你不要模糊问题的焦点!我说的是社会,不是政治。』
『身为广告人的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你的工作就是迷醉人们的理智,转移人们的焦点,吸引人们的目光,将客户重新包装,就跟政治人物为了选举所做的一样。
前几天我在联合报看到英国首相布莱尔访问北京时,跟清华大学的学生讲得一句话『作为一个政治家,必须做出自己认为正确的决定,并坚持自己的决定。如果选民不喜欢,可以不选择我。』
所谓的坚持,就是因为他是首相,绝对不能认错。以前的帝王同样不能认错,因为会影响到他的威望,而且他是天之子,所做的决定绝对不会有错。而现今的政治家,是惧怕一旦认错了,只有下台一条路可走。为了自己的权位,不管决定有没有错,都必须坚持自己是对的,更不管这个执拗会影响多少人﹑伤害多少人。
还有那句选民不喜欢,可以不选择我。,简直就是把责任推到选民的身上。选民已经选了他,他才能够当上首相,才有机会做出这些决定。而这些决定,在选举的时候他有提出来吗?
不止是他,世界各地的政客也是一样。所谓的民主国家选举时,不管那个候选人﹑那个政党,这些政客只会提出讨好选民的政见而已。
就说台湾的教改问题好了,当众多学者上递万言书之后,政党立刻把矛盾指向敌对政营,千错万错绝对不是自己的错,努力为自己辩解,谁应该负责,尽可能的模糊问题的焦点,找尽理由为自己解套。而不是赶快检讨,力挽狂澜,纠正错误的政策。人民要的是什么?后者呀!
撇开教改,更有一些人执着自己的观念,说好听一点就是为国为民的理想,自认出发点绝对没有错,用意是好的,方向是对的。但是却不检讨理想﹑用意或方向是否跟现实完全脱节,使事情更加恶化,而一味地猛干硬干。受害的人是谁?无辜的老百姓呀!』
『那跟我们这些广告人或媒体有什么关系!?』蓝馨蕊扬起下巴,不置可否地说。
『不管客户的产品有多烂,不管政客的形象有多差﹑有多自私,你们通通把他们重新包装,用一个展新的面目呈现在大众面前,企图左右人们的判断,全力掩盖不好的一面。』
『我们收了客户的钱,当然要为客户办事呀,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呵呵~~~如果我说我收了恐怖份子的钱,就应该为他们提供意见,是否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他略为得意地说。
『那不一样呀!』她激动地说。但是她的心里更是一颤,难到他是恐怖份子?!
『怎么不一样!先不提好的产品和政治家。不良的产品,除了让消费者破财消灾之外,更可能影响到他们的健康与安全。一堆烂政客当选之后,想当然尔,他们的口袋会装满钞票与权力,这些还是小问题,不会影响到百姓的生计。倘若他们提出一大怪诞的政策,就算用意虽美,但是执行力却差﹑考量毫不周详﹑根本没有配套措施﹑太过理想化的话,受苦受难的是平民百姓呀!
你们这些人还不是帮凶吗?还不是阴谋者吗?你常说我心狠手辣﹑滥杀无辜,我总共害了多少人呢?而你们还有那些政客,只要说几句话﹑写几个字,就会影响多少人﹑害了多少人呢?你自己摸摸良心想想!至少我比你们高尚,不会欺世盗名!』
『你根本就是反社会的病态!』
『好吧,就算我是反社会。你看看全世界,那些自私的政治家﹑自利的官僚﹑贪官污吏,还有那些自认有理想﹑有抱负的家伙,将不切实际的主观意识强加于万民身上。他们,正在谋杀社会呀,比我更加严重。』
『算了你!你还不是尽找借口,将自己疯狂又变态的行为合理化,还敢大言不惭的批评。而且,这是社会的通病,又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她低着头,眸子上扬,辩解着。
『这个社会呀!呵呵~~~』他冷笑着。『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的赎救篇里有段话…我走在人群之中,就好象置身在人类的断体残肢里一样!我发现人类的身体破裂,四肢离散,有如在战场或屠场上似地,实在是怵目惊心。』
『是你把他们的身体肢解的!天呀,你总不会看到这段话,就这样残忍的把他们凌辱成这样吧!?』
『你怎么只看到句子的表面,而不去探索里面的隐喻与含意呢?那件案子只是有人出面主持正义,报复他们过去的所做所为。报复的精神:朋友,这是到目前为止,人类最佳的思索,而凡有痛苦的地方,也应有惩罚。』
『惩罚乃是报复的自谓。它用一个诈伪的名词来作自我安慰…故示无愧于心。』她睥睨了史圣文一眼。
『呵呵!不错嘛,你还有看我送给你志文出版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你呀,跟政客一样,只会把自己的行为包装美化,故意转移事情的焦点。满口道理和理由,实际上只为了自己。』她不屑地说。
『别把我跟政客相提并论!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犯下变态的血案,那我就在你面前表演,让你亲身体会。』
『你要做什么?!』她吓得往后退缩。
第二十九回
『别把我跟政客相提并论!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犯下变态的血案,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