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去爱-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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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浅不解地看着岩,又看向之舟,他说的话,她还没有完全听懂。西沙的国策,她知道的不多,更不懂宫里的那一套,现在听之舟说来,岩如果要立她为妃,似乎有一点难度,如果要立她为后,更是难上加难;还好,她本就没有入宫的打算。
“我不答应。”清浅冷淡地说,“我是不会被你困在宫里的。”
“你会的。”
他的眼中闪着某种坚定,却在触及清浅的不耐时,黯淡了下来。他起身,松开抓着她的手,离开清浅的房间。清浅捂着让他捏的生疼的手腕,不由皱起眉,到底她要怎么做才能摆脱她负担不起的爱。她看向之舟,她选择了他,就不会因为别的男人放开他,为了自己也好,为了孩子也好,她都该安定下来,找一个男人陪在身边。之舟上前,将手中的药递到她面前,她皱着眉喝下,他好像太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了。之舟接过她手上的碗,随手放到一边,拿起挂上一边的毛巾,递她擦干脚,清浅看着他轻柔的动作,心口闷闷的,似乎有些心疼。
“这些小事,我自己可以的。”
“我喜欢照顾你。”之舟淡笑着说。有人想要照顾,也许还没有这个机会。
“从现在就开始照顾,不是很累,我还要过很久才会生呢。”
“就算孩子生下来了,我也一样照顾你。”
“不要对我太好,会把我宠坏。”清浅嘟囔着,心中有些甜蜜。
“那样最好,那样,你就不会再从我身边逃开了。”之舟一边说,一边为她盖上被子。
清浅盯着他的脸,他没有笑,她感觉到他的担心。在他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她抓住他的手,“留下来陪我吧。”
之舟惊讶地看着她,脸上现出红晕,眼光看着她的小腹,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清浅略有些不解,忽地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不知有多暧昧,耳边不由开始发烫。
“你不会误会,我不是要和你怎么样,我只是,你,总之……还是算了,你走吧。”
看着她略有些负气的脸,之舟心中偷笑,“可是我又不想走了。”
说着,他在清浅身边躺下。清浅懊恼地看着他,他动不为所动地看着上空,一本正经的样子,清浅不由想要逗逗他。她侧过身,挽住之舟的衣臂,将脸埋在他的脖子里,他的身子略有些僵硬,清浅得逞地笑着,离开他身体,规矩地躺在他的身边。之舟略带无奈地忍受着她的笑,他刚在她身边躺下,心就开始狂乱,不双手不知要放在何处,眼睛也不敢四下乱看,可是她倒好,故意靠到他身边,惊得他全身发烫,却在他开始浮想联翩的时候,退回一边。他的心里不知是失望还是懊恼,转过头,看着她带笑的侧脸,好不容易平息的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感受到他的目光,清浅转头看向他,两人的唇只差一寸距离,之舟猛地心惊,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脸上烫得吓人。清浅也是吃惊,但看到他的表情,免不了有了恶作剧的念头。
“之舟,你的脸怎么会那么红?”她娇柔地说,促狭的眼盯着他的表情。
他更加窘迫,微皱的眉头,带着几分无措。清浅收起玩笑的心情,认真看着之舟,在他略一失神的时候,快速地亲了一下他的唇,然后连忙转身背对着他,“晚安。”
之舟摸摸自己的唇,看着她的背影,回想她刚刚的动作,心中的甜蜜慢慢满溢。哪怕只是一生这样看着她的背影,他也足够幸福了。一夜无话。清晨,当清浅从睡梦中醒过来的时候,转身看到的是之舟带笑的眼,她还在困惑他为什么会醒得那么早,他忽然俯过身,亲吻她的唇。
“早。”
“早,”她傻傻地回应,看到他重又躺回原处,笑着看着她,心里颇有些异样,“你不会是一晚上没有睡吧?”
他点点头。清浅不由有些无奈,“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下。等会儿还要赶路,不睡觉怎么行。”
“我是学武之人,一夜不睡没有关系。”
“胡说,我没听说学武功还能有利于熬夜。”
“可是天已经亮了。”之舟为难地说,脸上依旧笑着。
清浅有些气恼,却无可奈何,“等上了马车,再好好休息。”
“是。”之舟一本正经地应道。
清浅不禁失笑,怎么才一个晚上,他会变成这个样子,她们又不是第一次亲,他至于高兴成这个样子吗。梳洗一番,他牵着她的手走出房间,等在外面的人,略带惊讶地看着两人同时从房中出来,岩冷冷看着,握紧拳头,之舟脸上的笑,对他来说格外刺眼。
“不要脸。”追雨冷冷地说,从清浅身边走过。
清浅不解地看着她,现在她应该是高兴才对,她成为别人的妻子,她不是更有可能和岩在一起,为什么她还要摆出不悦的样子,略微叹了一口气,怪不得别人说,女人的心思难猜,看来是有道理的。一行人继续赶路,车内,清浅漠视岩冻死人的表情,握着之舟的心,略带不安地看向窗外。马上就要到风翼了,马上就能从岩身边离开了,既然他知道她是别人的人,应该会放手了吧。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后,清浅换了一个姿势,想让自己快要僵化的脖子放松一下,马车却忽然停了下来。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才清静了几天,怎么又有刺客。外面的打斗声,跟之前的有些不同,这一回,好像对方派了不少高手。岩和之舟的表情越来越差,终于岩掀起帘子,走到车外。清浅和之舟也跟了出去,现在的形势,她也静不下心等在车内。
在探出身子看向外面的刹那,她的脸色微变,想不到第一个看到的人,竟然会是他。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西沙,还摆出一副高兴的样子。她面色不善地看着他,默默叹了一口气,北堂临春,他到底是要干什么。
[第二卷 爱未生 恨先起:第七十四章 恨起]
僻静的大道边,对峙着的两队人马,岩的人全数被北堂临春的人困住,岩冷冷看着,眼中略有些担忧,这个形势对他来说非常的不利。之舟也一脸凝重地看着来人,他的手下到现在也没有出手,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全都被制服了,北堂临春竟然能不动声色做到这种地步,他的实力真的不容小觑。清浅无奈地看着北堂临春,眼中颇有些不耐烦,特别是他看着她的神情,让她忍不住皱眉。
“你,过来。”他指着清浅,霸道地说道。
清浅冷笑一声,退了一步,躲在之舟后面,略带不屑地看着他。他脸色沉了下来,眼中的喜色转为暴戾,他为了找她回来,付出了那么多,想要看到的不是她这样的表情。心里的不满夹着疼痛,他怒气冲冲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之舟,他记得他,是他把她救走的。
“来人,把他的手砍下来。”北堂临春指着之舟,冷冷地说道。
清浅脸色一变,愤愤地看着他,五个黑衣人,上前围住两人。她有些担忧地看着四周的情形,如果之舟真的出事,她要怎么办。
“你到底是要怎么样?”她看着北堂临春,重重地问。
“跟我回北煌,我放了他们。”他略带期待地看着她。
“不行。”岩和之舟异口同声地说。
岩略一皱眉,“临王,你在我西沙如此横行,是不是太过份了点。”
“如果岩王肯早一点给本王答复,本王也不会费如此大的功夫,亲自来与岩王商量。现在的情形,岩王应该很清楚,不知岩王想好了答案没有。”北堂轻蔑地看着他,语气透着不容人拒绝的霸气。
“不行。”岩语气坚决地说。
“如此,本王就要请岩王去北煌小住几日了。”
话音刚落,三名黑衣人出现在岩四周,岩戒备地看着,手中的剑渐渐握紧。清浅默默听着,大概猜出岩与北堂之间曾经的某种约定,为了维护她,他似乎也付出了不少。怎么办,欠了那么多人的情,她要如何一一去还。
“我不想你们受伤。”她淡淡地说,看着守在她身边的两个男人,眼中似有无奈。
“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绝对不能受伤,绝对不能流血,如果你们有事,我会心疼。如果你们出事,我会离开。”清浅淡定地看着他们,嘴角是淡淡的笑。
现在的形势,她怎么会不明白,他们怎么可能是那么多人的对手,追雨她们那么快就被人制服,可见北堂的手下个个都是高手。如果北堂有心,之舟一定会出事,而岩或者真的会成为阶下囚;她不想看到他们因为她出事。如果岩出事,她还可以把责任归于两国开战的必然,可是之舟,他完全是无辜的呀。她朝前走了一步,眼神忽然一沉,她怀孕了,如果让北堂知道他会怎么做,她不相信他会像之舟那样让孩子生下来,如果他知道那是落的孩子,说不定还会拿来威胁落……她停住脚步,懊悔地叹了一口气,这个意料外的孩子,成为她的麻烦。
“清,放心,你,和他,不会有事。”
清浅略带惊讶地看着岩,他刚刚口中的“他”,是指之舟,他和之舟什么时候有那么好的交情。她退后一步,站在他们的中间,就算心疼也好,她是不是要试一下和他们同生共死的绝然。岩看到她眼中的淡然,嘴角微微上扬。她刚刚说会为他们心疼,他知道她说的人包括木之舟,但是,他不在乎,与她的不屑一顾相比,与人分享她的担心,要好得多。他无法独占她,她的归宿,她自己会决定,既使她选了之舟,他也看得出她的疏离。她的态度,既然用撒娇的语气说话,也不像女人面对情郎该有的样子。他看不透她,更抓不住她,但是守护她,让她不被别人伤害,他一定要做到。
北堂暗暗握紧双拳,她对他们的心意,他看得清楚,她的身边,有了东方落,有了木之舟,现在还多了西门岩,那么他的位置在哪里。他不要她的心里有其他人,不能容忍她对别人好,却独独对他一个人冷眼相待。他以为自己少的只是时间表,如果能把她留在身边,也许她会改观,上一次,他没有机会好好待她,这一次,他不会再如此。如果她要的是温柔相待的话,他也可以做到,而且一定不会比她身边的人差。
“还不动手。”他狠狠地说道。
黑衣人得令,开始对之舟和岩出手,清浅站在中间,他们不敢动她分毫。她默默地看着,面前让眼花缭乱的打斗,何曾让她胆怯,她害怕的是心疼的感觉,因为他们受伤出现的心疼的感觉。她害怕他们会受伤,害怕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心,重要被锁上,走上流浪的路。忽然,在他们四周有一队白衣人加入战局,清浅略放了心,她知道他们是岩的人,只有宫中的侍卫才能穿白色。她看了一眼岩,怪不得他那么镇定,原来他早知道有人会来救他,不过,也幸亏有他,她才不用被那个恶人抓去。北堂临春见岩的手下赶到,眼中的杀意更浓,他不会再让清浅从他面前离开了。他纵身一跃,伸手抓住清浅的肩膀,在一旁的之舟见状,忙舍了他的对手,出针射向他的手臂,岩也持剑刺向他,他侧身闪过,抓着清浅的手并没有放开。清浅皱着眉,忍着肩膀上的疼痛,她不怀疑再这么下去,她的肩会再一次脱臼。她抓住他的手腕,想要推开他,别人都在出力,她没道理一直呆呆地站在那里,尽管她知道她的努力必然是白废的,她怎么可能敌得过他。他松开了她的肩,顺势抓住她的手,她手掌的柔软,让他的心中出现涟漪,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停下。他的武功是两人之上,但是面对两人的联手,多少有点吃力,之舟的银针让他防不胜防,而岩高超的剑法,让他不得不后退,尽管如此,他还是将清浅护在身上,丝毫不想放开。清浅暗叹一口气,刚刚是肩膀,现在是手了吗,他到底是要她伤多少个地方才满意,被他拉着闪来闪去,她的脚步开始不稳,她忽然后悔在宫里的两年,竟然没有想到学一下武功,如果学会了,至少现在不用狼狈成这样。
在两人凌厉的攻势下,北堂渐渐有点力不从心,恍惚中,他听见清浅抱怨的叹惜,他分心看向清浅,看到她皱着眉,似在忍痛,他不禁有些慌神,是他又伤到她了吗,她的肩膀还是她的手。他的手略一放松,岩趁他分心,将剑刺向他的手臂,他缩手,之舟马上隔开他和清浅。他怒目瞪着他,见之舟拉住清浅护在身后,他的掌不由向之舟击去,之舟将清浅护在身后,将手中的针射向他。他运气,弹开射向他的针,掌依旧不变地向之舟拍去,清浅看着,不由伸手护在他身前,之舟一惊,松开她的手,北堂暗暗心急,在将来击中她时,收回了三层力,之舟拦腰抱起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