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去爱-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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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也没有哪个妃子在受封那一天,得那么多赏赐的。
小秋知道清浅心情烦闷,就留清浅自己呆在房间,她们忙着打扫宫落,重新布置。妃子新封的第一天,皇上一定是会来过夜的。到了下午,清浅仍在生闷气,中午的饭一口也没有动,她也知这么做难受是只会是她的胃,但是心里有气,总想着做点什么来发泄一下。清浅的房间在冷宫最边上,要进去只能从正堂过,也算得上冷宫的正室,里面的床,在她去找东方落理论时,已经换成了新的,房间的布置也略改了一下。在她看来,这真的极可笑,且不说她愿不愿意,把冷宫当成妃子的寝宫本来就奇怪,更怪的是好好的冷宫,让人装点地不伦不类,根本一扫之前清冷的感觉,像极了仿旧的小酒馆却偏要放上双新的音响一样。她呆呆地坐在床前,看向对面打开的窗户,院中的人忙碌的样子,也是让她极反感的,若是为了别的事,甚至是别的人成了冷宫的主人,要胡乱地装点,她也会跟众人一起,忙碌着,享受劳动的快乐。偏偏现在成了主子的是她,被无故逼婚的人是她,她只能愤愤地呆在房间里。
气了那么久,饥饿让她平静了一些,她叹了一口气,人果然还是要向现实低头的。正想着,眼前忽得一暗,原本打开的窗户全部关上,站在外面的小秋回头看了一眼清浅的房间,继续做她的事,清浅不解地想着,难道她当妃子的第一天,就有人想着要她的命了吗?当看清来人的长相时,她收起了自己的猜想,肚子饿得太久,也思维也变得有些不正常。
“西门岩,有事吗?”她压低了声音不想让屋外的人听见。
“跟我走。”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人拒绝的霸道。
清浅冷笑,至少今天她不想再受人威胁了,定定地看着他,似带着嘲讽般仰起头,问:“凭什么?”
“你可以让你当皇后。”他坚定地说,似在宣布天大的恩赐。
清浅笑着摇摇头,“你总归还是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他的声音有些焦躁,本该冷酷的眼,闪着沉痛的光。他还是迟了一步,找了她三年,好不容易再见,她却要成为别人的女人了,一听到这个消息,他就不顾属下的阻拦,亲自到宫中来打探她的消息。他要带她走,她却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仿佛嫁给东方落并没有不好的样子。他是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是,如果是为了妃子这个位子的话,他可以给她更高的荣耀。
见他的声音有些响,清浅担心地看了一眼门外,虽然她巴不得整个皇宫的人都撞破她跟某个男人的奸情,但是那个男的,不能是西门岩西沙国的国君。北煌国的进犯,她颇有耳闻,东水国国本初定,与北煌国交战会有点吃力,东方落能找的同盟又只有西沙国的国君,所以两国交好是非常重要的。她虽然不是东水国的人,但是也懂得以东水国的国家利益为重。见外面并没有什么反应,她略微放下心,重又仔细地打量着西门岩,她不过是凑巧救了他的命,他没有这个必要,想要还恩想到这个地步吧。
“你就那么想让我当你的妃子?”她忽然问。
“是。”他的情绪稳定了下来,目光定格在她身上。
“为什么?”清浅眨了眨眼,嘴角微微上扬。
“报恩。”
“那就好,我正好需要有个人帮忙,”清浅目带狡黠地看着他,“你也知道东方落要封我为妃,但是,我不想成为他的妃子。既然你想要报恩,你就救我出宫。等我出了宫,我们从些两不相欠,你回你的西沙,我走我的天涯,如何?”
西门岩看着她,像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子,“你不想成为我的妃子,我的皇后?”
“不管你怎么看我,我也懒得解释,总之我是不会成为你的妃子或者别的什么的。等我出了宫,以后要是不小心再碰到,就当成从来没有认识过。”
“你要怎么样,才会留在我的身边?”他冰冷的声音听来有些无力,微微发烫的脸颊,暴露了他的心思,他在期待,某个答案。
“是不是我不留在你身边,你就不救我?”清浅反问,她不想让自己陷入另一个牢笼。
他一时无语,所做的一切,无论是想找到她,还是要把她从东方落身边带走,都是为了让她留在他的身边。如果最后,她是离他越来越远,所有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见他不出声,清浅自嘲地笑了笑。
“你走吧,我不用你救了。”
他的胸口一阵紧缩,他让她失望了。这个他苦心找寻三年的女子,在重遇她之前,留在脑中的印象其实是淡薄的,他只记得她隐在雾气中的那个笑容,以及她的不屑。他知她并不是贪图富贵的女子,但是除了权位,他不知要拿什么留住她。是不是爱她,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拼命地想找回她,仿佛她是今生不能错过的美景。如果这美景注定是不属于他的,他也不知要如何是好,禁锢她吗,会让她痛苦,让她离开,他会痛苦,只要一想到她会离开,他便觉得难以接受。偏偏他能对所有人冷酷,却不能狠下心来勉强她。
“三日后的晚上,我来接你,这几日记得保护好自己。”他冷冷地抛下一句,打开窗户,紧觉地看向院中,纵身离开了。
清浅呆呆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不禁有些疑惑,他怎么会答应?若是东方落,她会怀疑他另有什么目的,若是之舟,她会看到他眼中的深情,但是,他答应了下来,那冰冷的语气,一副很不爽的样子。看来他真的是为了报恩,清浅想,脸上露出安心的笑容。等她出了宫,之舟一定很快也能得到自由,到时候,能不能相见就要看缘分了,她不想刻意等待,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了,她不用去烦,不用去想。但是,顺其自然不表示她要承受别人强加的一切,包括东方落所谓的宠爱。
她忍在腹中的饥饿,等待皇上的驾临,和他一起共用晚膳。终于,在她暴走的边缘,东水国高高在上的皇帝,优雅地跨着步子,笑容满面地走进冷宫,表演着他对清浅的宠爱。
“爱妃,朕今日的赏赐,你可喜欢?”他说着伸出手,想要拉住她。
清浅后退了一步,避开他伸出的手,既不行礼,也不微笑,她戒备地看着他,眼中带着厌恶。东方落眼神一黯,继续保持着笑容,“爱妃,莫不是怪朕来晚了,还是饿了,来人,传膳。”
清浅顾自走到屋内,坐在桌前,宫人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东方落笑着坐到她身边,在桌下轻轻拉她的手,清浅起身,重重地甩开他,移到离他较远的地方坐下。屋内一片安静,传膳太监走到屋内,愣愣地,也不敢出声,待菜上齐,便忙不迭地退了出去。清浅不理会众人的脸色,她饿得不行,只想快一点填饱肚子。见她一心放在饭菜上,东方落夹了一块肉,小心地放到清浅面前的碟子里,看着她的脸色。清浅无动于衷地将碟子推到一边,继续吃她的饭。东方落无奈地看着她,眼中略有些惊慌,等她吃饱了,他放下空荡荡的筷子,静静地看着她。待宫人收了餐盘,东方落摒退早就战战兢兢的众人,单独和清浅呆在房中。
“宝贝,你在生气?”他讨好似地看着她,脸上重又露出明媚的笑。
清浅也不转头看他,冷冷地不出声。落拉着椅子,靠近她身边,还没有开口,清浅就站起身,离得他远远地。她的身上还穿着宫女的衣服,东方落赏她的那一些,她都放在一边。
“宝贝,我知道你气我没跟你商量就封你为妃,我保证以后做什么一定跟你先说过。封你为清妃,我是不想让你永远只有一个宫女的身份,我不想让你受委屈,要是你觉得不够的话,明天我封你为后吧。反正这皇位我也是留着给你的。”
清浅背过身,嘴角露出冷笑,他的话,永远说得富丽堂皇,她自知争不过他,但是,她也可以选择不争,她心里所想的到底是什么,他们都清楚。
[第二卷 爱未生 恨先起:第六十三章 贪求]
这是一场无声的对抗。寂寂冷宫中,两个不甘心的身影。清浅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决绝地,略带不屑,落抓着她的手,目光中是哀求跟无奈。清浅不为所动,用力扭动着手臂腕,想挣脱他的桎梏。他面带忧伤地看着她,手上的力度渐渐加强,就在清浅稍作休息时,他拉过清浅的身体,从后面抱住她。
“宝贝,你说过会留下来陪着我的,为什么你要说谎,要和别人离开?”
清浅并不回答,只是用力想挣脱他的怀抱。他抓着她挥舞的手,紧紧地将她困在自己的怀里,如果可以,他愿意一生都这样抱着她,哪怕要用力才能留住她。清浅最终无力地静了下来,东方落的嘴角露出笑意,这样安静地抱着她,他感觉她的心跳,他会觉得他是世上唯一贴近她心的人。但是,那些现实无时不在提醒他,他不会是她的唯一。霸道的北堂临春,冷酷的西门岩,漠然的木之舟,还有他,都想抓住她飘泊的心。现在,她选择跟之舟离开,是不是表示,她的心已经属于他了呢?
“宝贝,这两年来,你有没有曾经对我动心过?”他小心地问,却又生怕她的回答与他的期望相反。
动心吗?她冷笑一声。动心是很容易的事,她受不了别人对她的好,但是,那不是爱,她分得清楚心中一下子的感动不是爱,也算不上真正的动心。
“没有。”她淡淡地说,“还记得两年前我跟你说过的话吧,我留下来的前提,是你不再爱我。你,根本没有做到。现在我要离开,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落苦笑一声,“宝贝总是说得这般理所当然,好像错的永远都是我,难道我的真心,真的不值得你留下。”
“就当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吧,就像我留在宫中一样。既然知道是错,何必继续错下去,宫中比我好的女子数以千计,你,还是从她们中间找出一个对的人托付你的真心吧。”
“是错误吗?你竟然只把一切当成错误。我对你的好,你都看不到吗,难道你的眼里,只有之舟一个人吗?”心里的酸楚,变成了控诉,他痛苦地抱紧清浅,她的温度,是安抚他的良药。
“就算没有他也是一样,我不会爱上你。”她平静地述说着这个事实。
“我不相信……”他哑着嗓子说。
清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正想再说些什么,他湿润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上。她恼怒地躲避着,脸色因为怒气有点微红,“东方落,你放手,你忘了我们之间的协定了吗?当初我会同意,是在你不去爱我的基础上,现在你做的,已经违规了……”
落不理会清浅的抗议,那个所谓的协定,他从来没想过要遵守,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留住她。安静的殿内,布帛撕裂的声音分外刺耳,清浅抗挣着,被他固于头顶的手,使不上一点力气,双腿被压得死死的。当她全身赤裸地躺在他的面前,他的目光,他的抚摸,他的吻,都让她觉得羞耻。她咬着嘴唇,悲哀地看着晦暗的烛火,当他进入她的身体,她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嘲讽。这样算不算是强暴呢,就算是夫妻只要一方不愿意,也能称得上是强暴;是又能怎么样,他是一国的君王呀,她是什么,她甚至连他的臣民都算不上,不过是飘零于异世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女子罢了。他一次次的挺进,她死死地咬着唇,口中的血腥,让她狂乱。她闭上眼,冷笑着,在心里叫嚣着:水清浅,你都是自找的。
他不想去看她的表情,那会让他心软,她略带嘲讽的笑,似在贬低他的爱。他是真的爱她,爱到想要将她揉入他的骨血之中,一刻也不跟她分离,但是,为什么她总是忽视他,他的陪伴,为什么换不回她的回眸。既然她说一切只是个错误,就让他错得彻底,在一次次爱的索取中,沉沦。
清晨,当德公公催他当朝时,他满足地看着躺在他怀里的清浅,他们还结合在一起,她身体的馨香让他留恋。他忽然看到她唇上的血痕,脸上的笑淡了下来,他记得昨天她的抗拒以及他的狂暴。她的双眉紧皱着,似带着无限的痛苦,他的心痛了起来。似逃离般,他离开了她的身体,匆匆地,在宫人的服侍下离开了冷宫。清浅睁开眼,慢慢升起的悲伤半刻让她压了下去,碎了一地的衣裳,刺痛着她的眼,她随手找了件衣服,匆匆离开让她觉得压抑的房间。
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经意地来到银杏树前,靠着树干席地坐下,呆呆地,也不知要想些什么,似乎想什么都是无用的。小秋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的身后,默默地站着,想不出该说什么。太阳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