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去爱-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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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宝贝,我没背错吧。”
清浅回过神,茫然地看了太傅一眼,见他目露赞许地看着东方落,就知道他没有背错。面对东方落期待的目光,她无奈地点点头。
“太好了,宝贝可以抱我了。”他钻进清浅的怀里,清浅尴尬地愣在那里,看见太傅皱着眉别过头,猜到他一定在心里暗她,不由暗叹一口气。
“老师,今天是不是可以结束了,我累了。”
“是,皇上。”
太傅难得有一天不劝东方落多读一会书,他今天是真的满意东方落的表现。等太傅离开后,东方落忽然拉住清浅的手,
“宝贝,我带你去看一样好东西。”
“什么?”清浅困惑地看着他。
东方落笑而不语,清浅只能任他拉着朝宫外走去。没一会儿,她看到了那棵银杏树,心里有几分安定,东方落的脚步忽然在树前停了下来。难道这就是他说的好东西,清浅猜测道。
“宝贝,你看。”东方落指着西边的天空。
顺着他指的方向,清浅看到最美的夕阳,在银杏树的衬托下,显得生机勃勃。她灿烂地笑了,眼中有一丝满足。
“我就知道宝贝会喜欢,宝贝,我今天那么乖,能不能多抱我一下?”
“不行。”清浅坏笑着,抱住身边的银杏树,“抱你还不如抱它。”
“宝贝好偏心,喜欢云,又喜欢树,那宝贝喜欢我吗?”东方落认真地问。
清浅闻着银杏树的清香,心里有一股淡淡的温暖,好像碰到自己久别的亲人和朋友,这种鲜少在她心里出现的感觉,让她觉得舒服,“大概,是喜欢的吧。”
“真的吗?”东方落拍着手,“我也很喜欢宝贝,喜欢树,喜欢云。”
他上前,面对着清浅抱着银杏树,手指绕过树干,触到清浅的手背,清浅淡笑着,任他握住她的手,目光继续看向西边。东方落幸福地微笑着,将脸贴在银杏树上,树的另一边,是清浅戴着面纱的脸。隔在他们中间的银杏树,承接着夕阳的光辉,散发出迷人的光晕,这画面让人有些恍神,分不清,到底在他们中间的是几百年的树干,还是正在消失的落日。
[第一卷 水清浅 爱清浅:第十九章 醋意]
“皇后,喝药吧。”
小秋将热气腾腾的药递到清浅面前,清浅皱着眉,别过头避开它的气味,
“真的要喝吗?”清浅悲哀地看着小秋身后的木之舟,一脸的不情愿。
“趁热喝,等会儿还要施针。”木之舟一本正经的说,嘴角却带着笑意。
为了控制清浅的病情,他每天都亲自煎药,趁东方落上朝的时候送来,顺便为清浅针灸。头几天,清浅很配合他的治疗,顶多抱怨几句针灸有点疼之类的,后来,她越来越烦躁,一闻到药的味道就头痛,每次都要劝上很久才肯喝。之舟知道失眠久了脾气变差是这样,他不止一次见面病人发脾气,清浅的抱怨还算轻的。心里很清楚,她只是隐忍着,不对身边的人发火,他听小秋说起来,她常常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撕扯衣服,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她会在室内来回走动,向空气挥舞拳头。每次她开始抱怨,他的心里都有几分不忍,可是为了她的病,他也没有别的办法。
“喝这种药的人,绝对是个傻子。”清浅愤愤不平地接过那碗药,一饮而尽,眼中满是倔强。
之舟笑着摇摇头,不知该说她什么。小秋接过清浅手中的空碗,胸口像被什么堵住,笑不出又不能摆脱。清浅大方地坐在床边,用手撑在床沿上,将脚伸了出来,
“要针灸就快一点,等会儿我不见得有这个心情。”
“是。”
之舟架住她的脚,坐在小秋搬来的矮凳上,开始施针。第一次他说要在脚底施针,小秋一脸难色,清浅却一点也不在意,只问会不会很疼。当他看到她的脚,不禁有些意外,
“你的脚怎么那么大?”就算不是水芙蓉,普通人家的女子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脚,又不是要习武。
“没有那么大的脚,怎么走遍天下。”
当时他愣了一下,低下头掩去眼中的温柔。想不到她的愿望会跟他一样,走遍天下;他忽然开始期待有她相伴的日子,皇宫本不是她的归宿,也不是他的。他下针的穴位都是人体最疼的穴位,她咬紧牙关,一次也没有叫疼,只是轻声问他,可不可以轻一点。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她受苦,她眼中闪过的痛苦,都烙在他的心里。也许只是寂寞太久,他想,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女子,还是一个极其丑陋,粗俗不堪的女子。就是这样一个女子,不在乎自己的容貌,不在科别人的眼光,暗暗地对别人好,连自己都没感觉地关心着别人;不知不觉地,驻入他的心里。
“好闷呀,之舟,说个笑话来听听吧。”清浅看不得他认真的样子,忍不住想逗逗他。
“没空。”他一口回绝。
“怎么这样,大夫不是要满足病人的心愿吗?”
“为什么不让小秋讲?”
“你讲出来比较有效果,就好像鸡下蛋有什么稀奇,母猪下蛋,才稀奇。”
“你骂我是猪?”之舟抬起头,气呼呼地看着她。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清浅无赖地看着他。
“你再说话,我就要用力了。”
清浅无奈地撇撇嘴,心里气得不得了。敢让她吃药、给她扎针的太医,有可能还是个庸医,她竟然没办法让他丢一次脸,低一次头,怎么想,她都有些不服气。她一定要找个机会报负他一下。
“好了。”
之舟将针一一从她的脚底拨下,清浅露出笑容,庆幸自己终于从一天的酷刑中解脱出来。小秋拿起手绢,为清浅擦去额头的汗,然后拿起放在边上的布袜,想为清浅穿上。
“我来吧。”之舟很自然地接过小秋手上的布袜,没有看到她讶异的表情。清浅默默地看着,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他连针都扎了,她的脚也算完全对他开放了,再说一个大夫为病人穿袜子,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宝贝。”大殿的门被人推开了,清浅不用抬头也知道是东方落下朝了。
“顺便帮我把鞋子穿了吧。”清浅笑着命令之舟,得意地看到他脸色微变。
他没有拒绝,低着头拿起清浅的鞋子,温柔地为她穿上。东方落走进内室时,看到的就是他半跪着替清浅穿鞋,清浅则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他眼中闪过的怒意,除了小秋,没有人看到。
“皇上。”小秋行了一礼。
之舟镇定地为清浅穿好鞋子,再朝东方落行礼。清浅,除非是有真正的外人在,她才行礼。此刻,她拉了拉自己的裙子,呆呆地看着前方,没有理会东方落的到来。小秋和之舟退出房间,之舟经过东方落身边时,坦然地看着他的眼睛,东方落微笑着,目光如炬。待他们离开了,他坐到清浅身边,握住清浅的手,
“宝贝,今天天气很好,我们出去走走吧。”
“不要。”她刚刚针灸完,一时还不能下地,怎么出去走。
“宝贝还没用早膳吧,我让春姐姐拿吃的来?”
“过会儿再说吧。”嘴巴里都是药的味道,让她什么胃口都没了。
东方落安静了一会儿,“你在想木哥哥?”
“嗯。”清浅胡乱地应道。
她呆呆地坐着,脑袋好像装着什么东西,仔细想来,又是一片空白。这样放空的状态,让她觉得很舒服,很轻松,不能睡觉,这样一直放空,好像也不错。她没有看到坐在她旁边的人,定定地看着她,眼中藏着痛。
外面的门又打开了,是小秋命人上早膳。
“宝贝,我们去吃早饭。”
“好。”清浅回过神,试着站到地上,脚底还在刺刺的痛,不过在她可以忍耐的范围之内。东方落没有拉她的手,她直到坐了这下,才发觉过来,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无所谓地将目光转向满桌的吃食。她戴着面纱,吃东西的时候极不方便,因为有东方落在,她也不能把面纱摘下来,每次只能忍着。现在也是一样,她低着头拿着一勺粥,从底下绕过面纱,送进嘴里。将汤勺拿出来时,她一时大意,碰到了面纱,面纱上多了一层粘乎乎的东西,还粘到她下巴上。清浅不爽到了极点,将汤勺一放,尽量平静地说:“我不吃了。”
“我也不吃了。”东方落将汤勺一扔,气呼呼地坐着。
清浅这才发觉他有些异常,好像,话特别少,特别安静。她不解地看了众人一眼,她们面面相觑,好像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清浅漠然一笑,皇子就是皇子,没事就喜欢发脾气。她站了起来,没有理会东方落,想回内室避避,免得当成别人的出气筒。身后,呯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扔在了地上,清浅回头,看到一只碗碎在地上。她不解地抬头,看到东方落将手中的碗狠狠地扔到地上,砸在她的脚边,碗中还未吃完的粥沾在她的裙边上。她皱起眉头,咬了咬嘴唇快步朝门外走去,小秋和小平、小安紧紧跟在她的后面。清浅阴沉着脸,不理会屋内瓷器碎裂的声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凤仪宫。
“娘娘,要不要先劝劝皇上,娘娘的话,皇上一定会听的。”小秋在身后劝道。
“如果你想到我和他一起摔东西,你就尽管劝我吧。”
小秋不再说什么,默默地跟着清浅朝前走。清浅一边走,一边调节自己的呼吸,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怒意终于压了下去。她停住脚步,朝四周看了看,
“小秋,这四周是不是有一间雅置的小楼?”
“前面不远有间湖心小筑。”
“我们就去那儿吧。”
湖心小筑建在御花园春湖的中心。大的都有一点可以称得上一望无际的春湖前面,非常突兀地建着长长的坝,通向湖的中心,坝的尽头,是一间精致的小木楼,就是湖心小筑。清浅心情好的时候,会觉得它清雅过人,建它的独具匠心;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冷笑,不过是为了防止别人偷听,还附庸风雅叫那样的名字,也不怕别人恶心。今天,她的心情不算好也不算坏,心情的好坏本来就是一时的,为了保持轻松,她尽量不让自己生气。
到了晌午,她还是不想看到东方落任性的脸,“把膳传到这儿来吧。三菜一汤,不要饭。”
“是,娘娘。”小安应道。
清浅懒懒得看着一湖春水,至少在这里,她可以放心地拿掉面纱吃饭。
凤仪宫内,外面匆匆进来的小太监在德公公耳边说了些什么,德公公点点头,让来人退下,躬身朝坐着的东方落说:“皇上,皇后娘娘还在湖心小筑,皇上要不要过去跟娘娘一起用午膳。”
“不要。”东方落嘟着嘴,气呼呼地回答。
“那是不是该传膳了?”
“不吃。”
“那让奴才将屋里清扫一下,皇上坐着也舒服一点。”
“不准。”东方落红着眼眶瞪了他一眼,起身走入内室,直接躺到床上,拉过被子把头蒙住头,合衣睡了。
德公公无奈地朝内室望了一眼,默默地守在外面,暗想,以前皇上生气还会哭哭闹闹,这一次怎么一直在生闷气,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春儿低着头,看着一地的碎片,愣愣地觉得鼻子有些发酸,虽然是这样的皇上,她也将一颗心托付给了他,可惜他的眼中只看得到皇后一个人,事已至此,她要怎么办?
[第一卷 水清浅 爱清浅:第二十章 心意]
太阳落山,倦鸟归林,在湖心小筑坐了一天的清浅终于恢复了心情,摆驾回宫。以她的猜想,东方落一定在生气,下午他要去上课,下了课一生气说不定就回他自己的寝宫了,她也乐得清静。进了凤仪宫,她感觉自己的猜想得到了证实,没有东方落,也没有别人。
“怎么回事,罢工?”清浅小声嘀咕,走入殿内,早上的污迹竟然还没有被清干净,她无奈地皱起眉头,嫌恶地看着那些发黑的粥米。
“娘娘,你先在外面站一站,让奴婢扫干净再进来。”
“也好,”清浅卷起袖子,“要扫我们就一起扫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这……”
“安了,反正也没有别人。”
小秋无奈地点点头,领着小平和小安出去拿打扫的工具,清浅站在殿内,弯下腰,将大块的碎片收到一边。过了良久,小秋她们还没有回来,清浅不耐烦地回头,一边还拿着碎片,手指传来的刺痛,让她低下头,一看到手指上渗出的血水,她就惊得将碎片扔到地上。虽然伤口只是在手指上,她还是不知所措,血,一直以来都让她不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