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狐传-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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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你！无论将来如何！这些话我都会记在心中的。”
莫鸣回到村中已经快黄昏，赵彦他们早已经等在那里，见到他立即迎上去。
“莫兄，这令牌还你吧。有了这本命元丹他们不来杜鹃谷也不行了。”赵彦将那令牌递过去。
“呵呵，我说过用这东西向二位做担保的怎么能拿回去。再说我也好找个理由去拜访朋友何乐不为？只是赵兄现在我们得马上离开此地，开始布属一切了。”莫鸣推回令牌说道。
“此话怎么说！”李询立即问。
“其实刚才若是二位打起来能有几分胜算？”莫鸣望着他们，见他二人低下头“既然如此你们知道那南霁云为何会放你们二位呢？此人我多少了解一些，并不是大恶之人所以他不愿与你们交手更不想伤了你们。其二就是顾忌你们二人背后强大的支持。若是惹上整个杜鹃谷，他们就算有无上法术，但日子就没有现在这么悠闲了。”
“那莫兄叫我们回去布属什么？”赵彦问道。
“听那南霁云的口气，那天狼并不是什么善类。若他知道二位取走莹莹本命元丹，一怒之下血洗人间也并不是不可能的。所以，现在我得先回京城报告王大人，将各种利害告诉王大人好做出各种防范措施，而两位就得赶快回到杜鹃谷将此事告诉谷主，或派人支援朝庭或在谷内做好各种防范才是最好的。现在两边都不愿打破这个平衡，正好可以趁这个时机做好一切准备。虽然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莹莹带着天狼去杜鹃谷求医，将天狼魔气去除。但我们不能有半点松懈，无数百姓的性命抓在我们手上。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
“莫兄……原来你已经想到这么远了。那我与师弟马上回谷将此事告诉师傅。”赵彦一听就明白事态严重。
见到赵彦二人远离的身影，莫鸣才跨下脸来。他转头望着那边无尽群山。
“莹莹，我今日的选择是不是对的？将来会如何？一切都要看你对天狼的影响有多大了。要看你在他心中有多少份量了。你白天曾经说过，若是不如你所愿，你就随天狼入魔道，遇神杀神遇佛弑佛。这就是你们妖魔道潜藏的本性吧！不知道我这些年的言传身教能不能对你有些帮助。若真走到最后这一步……无论我在你们眼中有多弱小……他日遇到……便是……仇敌！”
“他没事吧！”很久莹莹才慢慢走回青莲峰顶石牢中。看到还在沉睡的天狼，轻轻走过去问南霁云。
“可能是因为锁神咒的关系，他全身法术被困，灵力不能有效走遍全身。身体现在和普通人差不多。没有平时那么早醒过来了。”南霁云轻轻答道，回头就看到莹莹一脸惨白的样子，忍不住心痛的说道：“你也是的。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本命元丹给他们？你看你现在这样子像什么。没有了本命无丹的身体只是个空壳子。你会慢慢这样虚弱下去，一个月后就只能看到个轮廓了。今天那两人对付你还行，想从我手里抢走人，他们再来十个也做不到。你又何必……”
“嘿嘿，不是你说的需要去杜鹃谷才能解天狼的魔性吗？”莹莹苦笑一声打断他的话“我们现在是有求于人，你那么强势叫求人啊？至少得表示一些诚意吧。我们又不是做恶的妖魔，我想他们应该不会不讲道理就把我们给灭了吧？”
“碧玉风铃啊！”南霁云感叹道“没想到几年不见你，真是脱胎换骨了！看来那个凡人将你教导得很成功啊！冲动的小丫头也稳重成熟了。知道思前想后了。”
“也许是吧……”莹莹想着两人在山下说的那些话，拉长了声音答道。
有些失落，想着两人从第一次相遇时那个一身白衣长剑的男子到刚才那个一直对自己微笑，一直安慰自己的温柔男子。时间似乎就这样从指间溜走了，而到最后却是这样的结局。刚才莫鸣对她说的那些东西，她有些听懂了，却又更迷糊了。望着身边这张熟睡的脸，莹莹轻轻抚着他轻皱的眉，心中却一串疑问。难道自己这么多年来全都错了？当日的脸红心跳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而面前这个人早就已经慢慢走近自己心里最深处，用尽一切掩饰得好好的藏在某个角落，就等着有一天自己慢慢发现！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杜鹃谷？”好半天莹莹才回过神来问南霁云。
“杜鹃谷在极北方！那里终年积雪，在无数群山中却有一片山谷四季如春，谷中有很多杜鹃花。所以叫杜鹃谷。若平时我们三人一阵狂奔的话三五天就能到。可是现在你和表哥灵力都受到影响。看来我们只能徒步过去了。这样算来还得快些，否则一个月时间很快就浪费了。明天早上我们就出发吧！”南霁云想了想回答道。
“这样也好。我们怎么跟天狼说呢？”莹莹点点头，想了想又问道。
“骗他一定是骗不过去的。只能实话实说了。表哥虽然自负，但也是很讲道理的。若真能解掉他这么多年的魔性，我想他也是很愿意合作的。总之这一趟是免不了的，否则你的本命元丹怎么取回来？你可是为了他才把元丹交给那两个杜鹃谷的道士的，若是不能及时取回来，你也有会死的。”南霁云挑挑眉微笑着说道。
“那呆会你跟他说吧。我怕他还不想见到我，还吵着叫我离开。”莹莹想了想便点头道。
“恩。看样子他很快就要醒过来了，呆会我跟他说。你现在脸色不好，先休息一会吧。不然等他醒过来又闹着叫你离开，或是发疯发狂，以你现在的样子，跟本就没有精力应付他。”南霁云忍住笑意正经的说着。
等莹莹醒来已经月上中天，一弯新月挂在天上，透过铁网看去那么羸弱，还不如铁网十分之一粗状。洞内四周墙上早已经被南霁云点上了火把，莹莹这才好好打探了一下这牢笼。除了那铁柱与铁链什么也没有，她在想着当年南霁云的母亲是怎么在这里过的。
“你醒啦！”南霁云的声音响起“表哥已经答应我们明早就动身去杜鹃谷了。”
莹莹这才发现那铁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天狼斜斜的靠在离自己远远的墙那头，似乎这边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一个人低垂双目像在养神又像故意疏远。
“天狼，你有没有好一点？那符……有没有对你造成什么影响？”莹莹走过去轻声问道。
“还好！”简单的回答，声音冷硬。
“那明早起程你能吃得消不？你抬起头来我看看你的眼睛。”莹莹感觉出他的生疏心中一愣，又想到还好他不拒绝自己也算一大进步。
“不用。”仍然的简洁甘脆。
“呵呵，没什么好看的。反正还不是那样。这符虽厉害，也要看对象。明日需要担心的倒是你自己。你看你的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最近没有睡好啊？”南霁云及时的打断两人的尴尬，对莹莹使了个眼色。
莹莹一看就明白南霁云并没有把本命元丹的事情告诉天狼，真怕他知道后，一时气急了做出什么事情来，心中稍觉安慰。伸手想去抓天狼的手，可他像知道一样立即缩了回去。莹莹又是一愣。才发现原来与他认识了这么多年，很多动作从才认识的那天起就像习惯了似的一直做着，今天突然遭到拒绝反倒有些不适应了。只得收回自己的手，坐在他旁边。她立即就感觉天狼向旁边微微斜了一下，既使那只是稍微的一点点偏移。
三人一路往北方行走，天气开始变冷。而速度却一天天在加快，已经是入夏时节，却越走越冷，照南霁云的说法现在还算正常路线可以多赶赶，到了后面全是雪山连绵的长路就会耽误很多行程。
这是莹莹第一次与天狼相处这么长时间。三人除了赶路晚上就找山洞休息，一天中也就只有南霁云偶尔与莹莹说说话缓解气氛。虽然天狼仍然对莹莹不理不睬的，能不说话尽量不说话。莹莹只当他是因为自己见到他最狼狈的样子所以心中生气也不太戒意。只是每天到了晚上，莹莹就会变回原形。这个方法是南霁云告诉她的，说是这样可以节约体内灵力，让丢失本命元丹的损失缩到最小。更能保证白天的速度。
而这期间天狼又发作过几次，但因为锁神咒控制了他体内灵力，他使不出法术来。每每发作就像个发疯的人一样四处乱抓乱吼。南霁云一挥手就将他困在角落，反倒比他在这几年遇到的情况更好对付。只是每次当天狼清醒后，见到莹莹关心的眼神，更想躲得远远的。不想让她看到。
这天夜里莹莹早已经睡去。天狼望着那蜷缩成一团的白狐直直的发呆。
“这么晚了表哥还不睡吗？”南霁云从洞外进来见到后就轻声笑道。
“我们还有多少天才能到杜鹃谷？”这是上路以来天狼说得最长的一句话。
“已经走了二十天了。明日就进入杜鹃谷雪峰境内了。翻过前面的大山就见不到绿色了。路是没有我们来时这么长了，却更难走了。而且，明天送你们进入雪境，我就要离开了。”南霁云说道。
“我们需要走多久？”天狼似乎没得到满意的答案，再次问道。
“你们两现在真是半斤八两。十天时间……只能看天意了。”南霁云轻叹。
“哼！不要在我面前提天意。你明日助她先一步进入杜鹃谷，我随后自己进去。”天狼口气强硬不容反驳。
“这……这杜鹃谷若没有我，你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是我跟你们同进，只怕……”南霁云为难的说着“这虽然已经是千多年前的恩怨了……”
“那你将你的法力送一半给她。不然一个月我们一定到不了杜鹃谷内。”天狼对别人的事情不感兴趣，又换了个方法说道。
“这倒是没问题。我把自己的灵力送一半给她就是了。这可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东西。少奋斗几百年啊。表哥，你以后怎么谢我？”南霁云笑着问天狼。
“这几百年的东西对于你来说算得了什么？只要你愿意自然可以找到仙丹妙药恢复。只是你不屑那样做罢了。再说，那日你明知道我已经醒了，还故意当着我的面说那些，拐弯抹脚的将事情原委告诉我。”天狼望一眼那只白狐再次轻叹。
“嘿嘿！不然你叫我怎么劝你来杜鹃谷？妖魔界从来不和人类道法界打交道，这是千万年的约定俗成。哪方先出面就证明哪方示弱。你这么骄傲的人，难道还会为了自己身体的异状去求人类？若真能这样，我倒省了这么多年的事了，早早的把你扔进杜鹃谷不就完事了？”南霁云得意的笑道“若不拿这丫头做威胁，你能这么容易就犯吗？我也是将计就计而已。而且，想要瞒过你还真是件难事。我知道你只是不想让莹莹知道你已经知道了。不想在她面前示弱，所以用别的方法让你知道事情的经过。免得你又像对仇人一样对她，辜负了她的这一番心意。”
“好个将计就计。你就知道我一定受你威胁！”天狼恨恨的说着。
“事实证明你已经受威胁了。表哥你一路上对她不闻不问，却再也不叫她回去也不吵她了。而这丫头也倔得很，就是你一天不同她说话，她还能主动跑来和你搭讪。嘿嘿。你们两个还真是有意思。我终于知道当初这丫头怎么能缠上你这么冷的人了。一定也是这样的吧！就算你什么也不回答，她也能一个人在那边长篇大论的说得精精有味。时不时的还自以为是的帮你回答。就算答案天差地远，她也认为那是理所当然。哈哈。有意思。”南霁云得意的分析。
“只是不该拿她的性命开玩笑。她这样下去只怕支持不住。而且，进了谷难免还有些周旋，若是一言不和，她的性命就保不住了。”天狼倒没有为自己担心，伸手摸摸身边那熟睡的莹莹。莹莹似乎有感觉一般，向天狼的手边又靠了靠，仍蜷缩着却又极舒服的样子。
“这倒不用担心。表哥那日在山下没有见到莹莹的本命元丹。你可知道她的本命元丹已经是深红色了。”南霁云正色道。
“深……红……色！”天狼一字一字的吐出来，看向南霁云。
“是的。一般妖魔的本命元丹不都是雾白色的浑沌体吗。她的非但是深红色，而且晶莹剔透，从最深处透出的红光能透过珠体散发出来。我想她在人间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情，将自己元丹内的魔气与浑浊之气全部清洗干净了。现在她的功力虽然不济，但却是极纯正的灵力，比普通妖魔的灵气更强。”南霁云回忆似的说着“若是继续修练下去，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她就可以脱离元丹的控制，以本体为人形的样子出现了。而这样的例子我也只见到过一次，就是母亲。”
“姑姑！你是说莹莹的悟性比姑姑还高？”天狼瞳孔收缩，似乎不太相信南霁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