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小当家 作者:苏子画(起点大封推vip2014-08-03正文完结)-第2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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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他的眼睛里开始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往事真是不堪回首。
真是太扯了,说这些假话的人,脑子也太简单了吧,韩和成微垂了下眸子,暗道。
不过,韩和成这是以一个成年人的思想来想这个问题,想当年阎思宏只有三岁,小小年纪懂得什么,只知道日夜思念着母亲,希望母亲能回到他身边来。这个时候,就有一个声音天天告诉他有关母亲的事。
这些恶毒的话语犹如毒药一般,慢慢渗进阎思宏那幼小的心灵,开始一点点腐蚀他的心智和思想,满心满脑都是父亲被母亲和奸夫害死,母亲狠心抛弃了他!
哪怕等他长大了,这些东西已经根深缔固在他的脑子里,他不会去想这些东西到底是真是假,因为他认定了这就是事实。
而且因从小在仇恨中长大,他的心态和人格已经扭曲。已经不会有正常人的思想。就算是现在让他好好思量这些话。他也不会认为有问题。
其实阎思宏是无辜的,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对他灌输这些思想的幕后之人。
韩和成眉头紧紧拧了下,忽然之间对阎思宏有些同情,可怜的孩子。这些人被人害惨了啊,更可怜的是,恐怕他还不知道那人在害他吧。
“思宏,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韩和成问,他十分好奇到底是谁这样狠毒,对一个孩子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些东西要是真的也就罢了,可就怕是假的。
他与谭德金、徐氏虽然接触得不多,但是凭直觉,这二人不像是那种大奸大恶之人。
“是我外祖母对我说的。这些年,幸好有她和外祖父的疼爱,我才能无忧无虑的长大,才能在徐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外祖母那样好的人了,我会一辈子感激她老人家的。”阎思宏的面色缓和了下来。
他永远也不会忘了,在他思念母亲的日子里,外祖母将他抱在怀里,温柔的拍着他的后背,哼着好听的小曲,然后再轻轻的将母亲那丑陋的嘴脸诉说给他听。
知道自己的母亲是那样可怕的女人后,他慢慢的不再想念母亲了,对母亲只有恨。
再到后来,他彻底忘了还有母亲这个人,他变得快乐起来。
在徐家,他得到了所想要的一切,在徐家,他就是霸王。
而这一切,都是外祖母给他的,没有我外祖母,就没有今天的风光和体面。
哦,原来是那个恶毒的老婆子啊!
韩和成眸子微眯了眯,他当然知道现在的徐老夫人是继室,并不是阎思宏的亲外婆。
不过,这些是徐家的家事,与他无关,他不想管也不愿意管。
因为,如果他要是劝得阎思宏醒悟过来,那自己的计划岂不是要泡汤。
这种损己利人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思宏,你是不是真的特别恨你母亲?”韩和成转了下眸子问。
“这还用说,恨死她了,恨不得她死了才好。”阎思宏乌黑的眸子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思宏,你错了,真正恨一个人,不是让她死,而是让她生不如死,这样才会解恨。”韩和成道,桃花眼里是满满的算计。
“如何能让她生不如死?”阎思宏眸子一亮。
“你真的想报复她?”韩和成压低了声音问。
“做梦都想,大少有什么好法子不成?”阎思宏牙齿咬得嘎嘎响。
“呵呵,这很容易啊。”韩和成笑得满面桃花开,“只要你去找你母亲,对她说,想要你认她也容易,让她将二霞嫁我为妾即可。”
兜了一个大大的圈子,他只是为二霞而来。
今日见了二霞的面,他才真的知道什么叫美人,感觉这些年都白混了,玩过的那个女人根本都不叫美人。
一颗心噗通通乱跳着,这辈子要是不能沾了二霞的身,那真是白活了。
于是,他就想到了这傻叉阎思宏来,这颗棋子要是利用得好,说不得真会心想事成呢。
第323章:冲动
等到美食城的客人们都离开之后,七朵这才坐着马车回了家。
在临离开美食城之前,徐氏又去看了阎思宏。
阎思宏当时还被徐佑轩关在房间里,未离开美食城。
见到徐氏,阎思宏满脸是掩饰不住的厌恶。
不管她如何唤他,如何说话,他不但不理睬,反而对她狠狠啐了口唾沫,又加上一句‘烂女人’,浓烈的恨意几乎要将她的咽喉给掐断。
徐氏万分伤心的离开,一路之上一言不发。
见她这样,七朵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想去安慰,可是想想之前在美食城时她待自己的态度,七朵唇抿了抿,也沉默着,安慰的话说不出口。
不要怪她不懂事,而是她也是普通人,也需要父母亲的关怀,也在意父母亲对她的态度。在被人欺凌之时,离她咫尺之遥的娘亲没有丝毫反应,这不能不令她伤心难过。
二霞和六桔上前去劝徐氏。
徐氏摆摆手,示意她们什么都别说。
二霞与六桔二人也沉默了,并下意识的往七朵身旁坐了坐。
六桔挽了七朵的胳膊,头歪靠在她的肩上。
马车里的气氛有些凝重。
回到家之后,大家都各自去忙手头的事儿,少了往日的欢声笑语。
就连小六郎,虽然有些不舒服,却不敢去找徐氏,只是咬着牙,与长生一起回了房。
徐氏神情恹恹的,一人撩了帘子进内室,躺在床上暗暗抹泪伤心着。
谭德金将马车卸下,交马儿送去后面的牲口棚,喂了饲料之后,他才回家。
一进院子,就感觉到院子里比平时少了些什么,他的面色也沉得厉害。
进了正屋,隐隐听到内室传来徐氏压抑了的抽泣声。他的心也跟着抽了下。
紧走两步,本想撩了帘子进去劝劝徐氏,可是手又无力的垂了下来,
一人默默的坐回桌旁,也卷了旱烟抽了起来。
‘咳咳’,涩涩的烟草味有些呛只,他不适应的咳嗽了几声。
他不喜欢抽烟,只是偶尔心情不好时才会卷上一支抽两口。
在烟火的明灭之中,谭德金黝黑面庞上表情变化不定,眸子轻眯。眉尖紧拢。看得出心情十分不好。
七朵三姐妹结伴戴上草帽。提了凉茶,一起去菜地松土除草,并顺便摘些晚上要吃的菜。
出了院子,三人都情不自禁吐口气。顿觉轻松不少。
“朵呀,今天的事儿,你也别放心上,娘当时可能是太伤了。”二霞柔声劝着七朵,指得是先前在美食城的事情。
六桔也说,“是呀,朵,娘是最疼我们的。”
七朵向二位姐姐笑着,宽慰她们道。“大姐二姐,你们放心吧,我早忘了那件事。”
二霞这才抿唇温柔的笑了,“嗯,这就好。”
六桔像大人似的轻叹一口气。有些担心的说,“唉,阎思宏可真是够可恶的,竟然当众那样骂娘,也难怪娘会伤心。我真不知道娘被他那样骂,竟然一点儿反应也没,哼,要是我啊,定会上前给他一耳光,太大逆不道了。”
她快言快语,爱憎分明,说出了七朵的心里话。
二霞也轻轻摇头,“娘心里应该是对弟弟心存了很深的内疚,认为是她欠弟弟的,想要补偿都来不及,哪儿还舍得打他呢。不过,娘这样并不好。”
美丽的眸子里也满是担忧之色。
一来担忧双生弟弟会变得更坏,二来是担心自家娘亲性格会发生变化。
可能因阎思宏与她是双生子,也可能是性格的原因,她没有呼他的名字,而是用弟弟二字称呼了。
七朵赞同二霞所说,“大姐你说得没错,娘现在就是后悔内疚,所以才会对阎思宏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
唉,你们知道么,阎思宏不仅仅气晕了娘,在书院里还常常欺负六郎呢。娘上回与大舅舅去书院,正好见到阎思宏在欺负六郎……”
将上回的事情说了下。
“什么?竟然还有这事?真真是太可恶了……”二霞与六桔忿忿的骂。
六郎是二霞看着长大的,看他受欺负,她怎能不怒。
哪怕欺负他的恶人是她另一位弟弟。
在她心中,六郎的份量远远胜过阎思宏。
“大姐,朵,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你们可别骂我啊。”六桔小脸涨得通红,气息有些粗。
“什么?”二霞与七朵同声问。
“我认为娘自从知道阎思宏是她的儿子后,整个人就变了好多。说娘变了,也不是说娘对我们不好,而是只要我们与阎思宏发生矛盾,娘是绝对不会骂阎思宏半句的,甚至都看不到我们的委屈,就像今天朵一样,哼。”六桔恨恨的说。
七朵与二霞默了默,谁说不是呢。
唉,就连小六桔都看出来了,娘真是做得太明显了啊!
七朵在心里感慨。
二霞眉心微拧了下,“桔,这话只可对我们说说也就算了,千万别在娘面前说,她会伤心的,其实这些年,她也不容易。”
“我知道,我只是心里不好受,说出来好过一些嘛,大姐,你放心,我不会再说这种话了。”六桔小嘴撅了撅。
姐妹三人说话间,已经来到菜地。
看着瓜果累累的菜地,三人暂时将烦恼抛却在脑后,恢复了往日的笑脸,说笑着下地开始干活。
谭德金在烟抽了一半时,长生带着六郎过来了。
长生一脸的焦急,六郎面小脸上有些痛苦之色,眼睛里泪光盈盈的。
“怎么了,这是?”谭德金赶紧将手中的烟丢到地上,用脚给捻灭捻碎了,并用手将屋子里的烟给挥了挥。
六郎虽然身体好了,可他还是担心这烟会令六郎不舒服。
长生忙上前答,“老爷,少爷喉咙里好像有鱼刺,很不舒服,喝了很多水。都不行。”
“来,我看看。”谭德金赶紧将六郎拉去窗旁,并让他张开小嘴,就着光看向他的喉咙。
不过,可惜的是,外面的阳光再厉害,光线再明亮,谭德金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这可怎么办呢?”谭德金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有些手无足措,他还真没有好法子呢。
他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眼内室的方向。
内室里好像还有抽泣声。但是没有什么动静。看样子徐氏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动静。
谭德金双颊的肌肉抽了抽。心里的无名火烧得更旺。
“六郎,别急,爹带你去找奶奶。”谭德金看着六郎皱得像小包子样的脸,十分心疼。忙牵了他了的手去前院。
长生将院门关上,也匆匆眼着一起去了。
赵氏与谭老爷子正在休息,听说六郎被鱼刺卡了,谭老爷子立马就起来了。
“老婆子快起来。”谭老爷子推了推赵氏。
赵氏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正在觉头上,有些不情愿意起床,但还是起了,随着谭老爷子一起出了内室。
“怎么了?卡在哪儿了?吃东西也不注意些。”赵氏一见到六郎,就将他拉到身旁来问。并忍不住数落了几声。
“嗓子。”六郎用手指了指喉咙的部位,说话时脸上的表情更加痛苦。
“娘,你快帮他看看吧,他早就不舒服了,也不说。一人想喝水用饭咽下去,哪晓得不但没咽下去,反而越来越痛,这才害怕起来……”谭德金用求助的眼神看赵氏。
赵氏点点头,拉了六郎去了厨房。
她拿了一个吃饭用的木勺,然后又将六郎拉到院子里,也让六郎将嘴张开。
不过,她与谭德金不同的是,谭德金只是光用眼睛看,而她则用木勺用力的压下六郎的舌根,就着明亮的阳光看向六喉咙。
赵氏眼睛微眯了眯,看到了罪魁祸首,她让谭德金拿双筷子出来。
不过,六郎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了。
舌根被勺子压,不但痛,而且特别难受,好想呕吐。
“忍忍,一会儿就好了!”赵氏看他哭了,就安慰着。
她小心的将筷子伸进六郎的口中,动作十分轻柔的将那根鱼刺给夹了出来。
这一刻,她不像以前那刻薄的老太太,而是温和慈祥的奶奶。
鱼刺被夹了出来,六郎立马觉得嗓子舒服了很多。
“谢谢奶奶。”六郎虽然痛得难受,但还是不忘向赵氏道谢。
“嗯,下回注意些,要是再遇上这种事儿,一定要和大人说,别一人在那儿胡闹。”赵氏叮嘱。
六郎忙道是。
谭德金松了口气,抹了抹额上急出的汗,也向赵氏道了谢。
谭老爷子在旁边也松了口气。
就在谭德金与六郎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