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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汉歌未央 作者:安敦恬澈(晋江2014-07-08完结)-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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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心恬坐在堂前,不顾纷飞的大雪,正吩咐着众人搬箱子装车,刘据不知什么时候跑来道:“冷心恬,这次回去,你还进宫来玩儿不?”
  冷心恬扔了手中的东西,想:这小孩,没有礼貌,但脸上还带着笑容道:“不去。”
  刘据急道:“为什么不去?”
  “不喜欢就不去。”冷心恬也一副逗孩子的样子,看见霍去病从刘据身后带着一队人马出现,马上笑了起来。
  “冷心恬,你……”
  “刘据。”冷心恬冲着太子吐了吐舌头,目光依然追随着霍去病。
  刘据许是很少听人这么唤他,先是愣了一下,转身去看,霍去病领着人马要往离宫去的样子,便道:“冷心恬,你上次很丢脸。”
  “呃。”冷心恬的思绪转了回来,刘据当然是在说那天晚上……被一个小孩子说丢脸,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刘据看冷心恬终于是没了话说,便道:“那你记得进宫来找我,否则我就把上次的事情告诉别人。”
  冷心恬一把抓住刘据的袖子道:“太子殿下,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刘据笑得开心,跟冷心恬打了钩钩。
  帝王的仪仗启程,马蹄车辙扬起了地上的积雪,似与天上的天雪连成一片。冷心恬觉得骑马太冷,只得选择了再马车里晃悠,颠簸了半日,早已腰酸背疼,便下来走路。不料刚一下来,就碰见了刘毓公主——她任何时候都那么光彩照人,夏日可以耀过太阳,冬日就以白雪为衬。
  “冷姑娘,可否请林中说话。”
  冷心恬觉得既然上次都已经把刘毓公主当做“楼兰”斩了,这回也不怕她什么,就道:“请。”
  二人踏雪步入林中,刘毓公主并未转身,林中就传来她甜美的声音:“半年前,我奉父王之命来长安联姻。原见你与将军情投意合,本不打算介入,而现在我能确定的只有一件事,我,刘毓,要嫁就嫁大汉的骠骑将军。”
  有气势!下战书,是吧。
  她镇定了一瞬,微笑道:“有人不让您嫁了吗?”
  刘毓很严肃,冷心恬很不严肃。
  “冷心恬,你到底……?如果你真的不在乎,我可以替你向皇上求一门更好的亲事。”
  “替我?公主,我想您想错了,在这个世界里,我虽然有时做不了别人的主,但我还可以做自己的主。”
  “如果,我说你根本不适合将军呢。”
  冷心恬依然一副笑脸,道:“如果公主没有别的事情,我要回去了,这外面可冷的很。”
  “汉匈开战在及,将军没告诉过你,这些天他都在忙着严肃军纪,以免军机泄露。”
  “这本就是他的职责。”
  “将军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他们要抓的是呼衍氏族人。”
  冷心恬听到这句,本是义无反顾的要走,脚步却有些放慢。
  呼衍?匈奴的姓氏。
  “如果你不认识呼衍氏,你可在长安城有认识的匈奴人。”
  冷心恬把雪地踩的吱吱作响,回头盯着刘毓道:“不认识。”
  “不认识就好,明日,接近临潼关的时候,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刘毓的声音减弱。冷心恬走出了林子,她虽然并不太想相信刘毓公主的话,可是上次出行,成西分明带着一队人马,各个身手不凡。前日又收到冷如尧的来信,说成西这几日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如果真的有这个可能,被抓住的匈奴人会不会把这把火引到冷如尧和于单的身上。汉匈之间势不两立,更何况这又是最后一战。
  霍去病见冷心恬不知在想什么,就站在风雪中,策马行到她面前道:“心恬,快回车上去。”
  “小霍,咱们明天是不是就要到临潼了?”
  “是,这几日下了雪,要不可以更快返回长安。”
  “那你,是不是明天又有事情?我可以跟着你吗?”
  “这几日在外,陛下的安全都由羽林负责。明天我会让赵破奴跟着你,可能不能来找你了。”
  冷心恬不再说话,只是越来越相信刘毓公主说的话。
  第二日的傍晚,随着天慢慢暗了下来,风雪越加急,冷心恬就愈加紧张。队伍中的人都在说,跟在最后面的行李辎重不知什么时候和大队失散了,汉武帝派羽林速去寻找,以免丢失了重要的东西。
  冷心恬也想跟过去看,又过不了赵破奴这关,正着急的时候,刘毓公主又不请自来,还提出要带冷心恬去队伍后面看看情况。
  就算这是个圈套,拉着刘毓一起,看她能耍什么花样,冷心恬心道。
  赵破奴找不到理由拒绝公主关心将军的要求,只得让她们往队伍尾端走去,严加保护。
  还未行到队尾,就传来马的嘶鸣声,羽林军好像是在追捕什么人。
  赵破奴停住马车,前开帘子道:“公主,冷姑娘,前面出事了,我们还是不要过去为妙。”
  冷心恬跳下马车,对赵破奴道:“赵,我们回去吧。”
  赵破奴对冷心恬笑道:“姑娘不用担心,将军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
  二人正交谈间,只见风雪中冲出一个人,跳上马车,驾车就跑。
  赵破奴一把拉过冷心恬,二人摔在雪地上。
  “刘毓公主还在车上。”
  赵破奴唤过自己的战马,把冷心恬护在自己身前,带着十个羽林也冲进风雪之中。
  虽然看不见前方的马车,可冷心恬却能听见车内传出的惊叫声,风雪吹偏了羽林军射出的箭矢。
  赵破奴突然道:“公主,快跳车,看不见前面的路,恐有危险。”
  驾车的人仿佛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在后面的羽林快要追上马车时,他硬生生地把刘毓从车中拖了出来,带着她就跳入雪地,幸好地上的积雪足够厚实,那人滚了几滚,便顺势站起身来。
  赵破奴勒住了马,方要上前,一道寒光已经出鞘,冷心恬在马上看得真切,是把匈奴人常用的弯刀。
  冷心恬想看清那人的脸,以确认他是不是成西的手下。
  “羽林军早有准备,陛下和将军今日特设了局引你们出来。”赵破奴带着几分骄傲道。
  那人一语不发,只是拉紧了刘毓公主,又往后退了几步。
  “哈哈,就算你跑出了这里,也没有用了,你身后的东西……”
  那人听了这句,先是摸了摸身后,又惊见地上散落的竹片,他显然有些绝望,挥刀就要砍向刘毓。
  “等等。”冷心恬喊道,“您先别急,那是我的丫鬟,她和你无冤无仇,你何必要伤害她,我们放你走便是。”刘毓听了这句,心内不是滋味,可如今性命危在旦夕,哪里还顾得了地位名分这种东西,
  他看向冷心恬,想了一瞬冷道:“休要骗我,我听见你们喊她公主。”
  这次换冷心恬面容变僵。
  “我们可以放你走,只是别伤公主性命。”赵破奴道。
  “事已至此,留性命何用。”
  “这位,你既是丢了军机,不妨听听我的话。”冷心恬下了马,朝那人和刘毓公主走去。赵破奴拉了她一把,冷心恬拽着赵破奴一同往前走。
  “我说什么,你就跟他说匈奴话。”冷心恬轻声对赵破奴道,赵破奴感到冷心恬在微微颤抖,就反握住她的手,跟了上去。
  “匈奴骑兵精髓一属伊稚斜单于,再属左贤王部,汉军自然是要兵分两路,取这两部,骠骑将军霍去病自是要出,出什么……直取王庭。”冷心恬故意把她所知的真实的漠北决战的部署说反,赵破奴翻译给那个人听。
  刘毓公主盯着冷心恬,不知在想着什么。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那人的方位,“我凭什么相信你?”
  冷心恬这次直接拽了句憋足的匈奴话,说她姓呼延。这才是这次谈话的关键,测试传递消息的事到底和成西有没有关系。
  那人脸上表情未变,冷心恬看不透他的想法。
  赵破奴突然将腰间的环刀投向远处的松树,树上的雪猛地落向那人和刘毓公主。 
  那人一把推开刘毓,就向林中逃去。冷心恬冲上去,拉了刘毓就跑,直到跑到了羽林军的身后,才开始喘气。
  赵破奴在后,落雪挡在眼前,再睁眼时,人已不知去向。
  返回的路上,刘毓一会儿看一眼冷心恬,想说什么又迟迟不说。
  待众人返回到前军时,汉武帝的车驾前已是跪了一圈随行的文臣武将。
  霍去病的声音传来:“陛下,该抓的人没抓到,臣请陛下赐罪。”他身后虽绑着几个人,但听着意思,定是还有他人。
  “到底是什么人?”汉武帝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愠怒,臣子间无人敢说话。
  刘毓公主突然冲到车前跪下道:“陛下,他们,他们……是我的人,我只是想帮骠骑将军。”刘毓的声音越来越小,几近不可闻。
  “妇人之见。”刘彻突然掀开了车帘,看来刘毓真的犯了天威。
  赵破奴也上跪下道:“陛下,我们方才遇到了匈奴人,只是公主在他手里,臣无能,让他跑了。”
  “霍去病,看看你带的羽林军。”
  “陛下,那人所带之物,都在途中散落了,他已是仓皇而逃。”
  刘彻听了这句,只冷道:“这话属实?”
  “是。”
  刘毓公主抬头看了眼冷心恬,道:“陛下,可冷姑娘为了救我,跟那人说了一些什么取王庭的话。”
  冷心恬忽感到脑里一片空白,连骂刘毓的话都想不出了。她上前三步,跪在雪地之上,等着车内的帝王发话。
  汉武帝挥退了群臣,御驾前只剩下卫青、卫伉、霍去病,刘毓、赵破奴和冷心恬。
  汉武帝的声音从车内传来:“是骠骑将军告诉过你什么,还是你从霍去病那儿听到了什么?”
  好可怕的问题,“都不是,是我自己为了拖延时间,随意说的。”冷心恬答道。
  “说了什么?”
  “我军会分两路,取他王庭和左贤王部。”
  刘彻听了这话,微微蹙眉,真的没人告诉过她什么,可这个女子竟对汉匈之间的事情如此熟悉,上次酒席上的一番话,再加上近日的表现,不管奸细是否相信这个部署,既然消息已经有传出的可能,那就将错就错吧。刘彻看了眼霍去病,转对卫青、卫伉跪着的方向道:“卫伉,刘毓公主、赵破奴和冷心恬暂由你看管,等回到长安后再处置。”
  说罢,御驾缓缓前行,霍去病骑马跟在车边,还在为冷心恬说情,刘彻一言不发。
  风雪不见停,骠骑将军不知跟了几里,直到汉武帝说了一句:“朕没说要治谁的罪。记住,明年的这场仗,朕要你,杀单于,取王庭。”
  许是隆冬时节,长安城也不似往日那般热闹,冷心恬和刘毓公主同坐一车,刘毓公主一路上几句话不离一个主题——冷心恬为什么救她。
  冷心恬给出了各种答案,刘毓总觉难以置信。其实冷心恬是想救她,但也是想和那人说话,以确定他是不是成西的手下。
  “公主,到了。”车外传来卫伉的声音,他对刘毓公主可是百般呵护,可对冷心恬则是横眉冷对,绝对一副押解囚犯的样子。
  卫伉扶着刘毓公主下了车,冷心恬只好自己跳下马车。抬眼一看,这三个字,她认识——廷尉府。
  进门的一刹那,冷心恬只想着这次自己要怎么出去。
  从她进廷尉府那一天起,冷心恬就盼着冷如尧来看自己,可左等右等也不见有小尧的身影,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回到长安了。不可能,汉武帝那么大的仪仗,就是地下的老鼠也该知道皇帝回到了未央宫。
  “你在等你的朋友吗?”刘毓公主道。
  不知道是不是刘毓公主的关系,她们并未被关进在廷尉府的大牢,只是住在一间偏室;这屋子虽然简陋,但不知道比寒气逼人的大牢强多少倍。
  冷心恬带着戒备看了看刘毓,道:“没有,我在想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呵呵,我都没有出去,你……”刘毓有足够的自信,尤其在这个问题上,汉朝的法律偏向士族大家、王侯将相,而平民就不要妄想能获得特权。
  第三日的清晨,冷心恬一早晨起来就把窗户打开,望着化不掉的积雪和依然零零散散的落雪,在现代从来没有感受到自由如此的珍贵。
  远处行来一个人,武将的装扮,冷心恬心内暗暗期待,哪怕只是一句话一个眼神,只要是他,就可以挨过一天的时光。三天,足以让冷心恬更加明白一个问题,现在离公元前119年越来越近,漠北决战之后,又能否见将军享太平?
  卫伉径直向偏室走来,轻轻敲了敲门,问刘毓公主可起身了,他是来接刘毓出去的。
  刘毓听得此言,其实心内异常欣喜,可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翻身下榻,慢步走道门前,整理了一下衣装和发鬓,倚着门道:“请稍等片刻。”
  冷心恬冷眼望着刘毓,刘毓环顾四周,觉得无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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