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流花同人]过客 (完结)作者:狐狸我要嘛-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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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话的时候,马上感觉到脊背发凉。那个黑发男子正皱着眉头看过来,眼神冷冰冰的,极度不友好。
花道不说话,艰难的转过身继续他刚才的工作。可是我马上看出他并不能安心做事了。过了一会,可能那黑发男子也看出他并不打算理会自己,悄悄离开了。
他掀起门帘出去的时候带起一阵风,冷的刺骨。
花道停下手中的活计,扭头静静看着他离去后仍然轻轻荡着的门帘。
“怎么了?刚才为什么不招待他?”他平常绝不是这种冷漠的人,想起他的身高,我又说,“他那么高,是不是你以前打篮球的朋友啊?”
说到这里,我一愣,突然觉得类似醍醐灌顶似的脑中一片清明。看他也没有回答我的打算,就甩下手中的抹布冲上2楼。
我想起来了!那个帅哥我见过的!第一天来的时候,我在花道的那个放着奖杯奖状的玻璃柜里看到过!就是那张签满各种大小名字的集体照!
等我站定在那个玻璃柜前的时候,我又马上明白到大半年前去高山的地狱工作室的那天,看到欧巴桑擦拭玻璃柜的时候为什么会有一种看起来不一样的感觉。因为那个时候,最初的那张特别显眼的集体照不见了。
你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姑娘
第八章
“你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姑娘。”洋平曾经这样评价我。我知道他那时是由衷的称赞,觉得特别高兴。任何人都会因为自己赏识的人欣赏自己而高兴吧,我想。
“小要,你以后还是会回中国吗?”那是和花道一家一起赏月的晚上,“不如在日本定居吧。找个日本男人结婚。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洋平那类的。”我嘻嘻的笑的很贼,那个时候我已经看出洋平对他的不一般,我实在很想看看花道的反应。
“啊你喜欢洋平啊?怎么不是喜欢我啊?”他有些不服气似的,“如果你喜欢洋平,我可以帮你啊。他对你的印象很好。”他笑嘻嘻的看过来,有些得意,就好像发现了对方的小秘密的贼笑着,“他说过你和其他女孩不同。”
我当然知道他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才用不着你来卖关子,我又不是像你这样迟钝的笨蛋。当然这话我没有说出口。所以故意话锋一转:“那么你呢?你怎么看洋平的?”
“兄弟咯。”他回答的很快,想都没想,“如果谁要是敢欺负洋平,我一定第一个不放过他。”他咬牙切齿的说着,很义气的样子,“有什么好笑的?”
当然好笑。我吃吃的笑着,对象是这种程度的傻瓜,洋平可能一辈子都没戏,真可怜。
“帮个忙,我有个动作画不好。”那天我对他们俩说。花道已经习惯了我经常叫他摆着奇怪的动作作为绘画模特,所以他很爽快的直接上楼来。洋平跟着进来的时候低声对我说:“你搞什么鬼?”他真的很聪明,从我随便一个小动作都能轻易看出我的小心思。
“是个拥抱的场面,但是不好掌握角度,我想画出仰视的感觉。”我解释道,然后手一挥,“洋平,你抱着花道别动。”然后蹲到他们斜下方,装模作样的拿出画板。
但是花道已经跳起来:“我也是男人啊!为什么要让他抱我啊?”他的反应太好玩了。
“有什么关系啊?不是都一样吗?”我逼着自己强压住笑意,假装皱着眉道。
“既然都一样,那就换我抱他!”他很坚持。
“小气鬼,31岁的男人还这么斤斤计较!”我微耸了一下肩,那时候我已经完全摸清花道的脾气,很明白说什么话能让他乖乖就范。洋平在边上用指腹轻轻压了一下鼻子,慧黠的眼睛闪着灵动的光,笑的很隐秘。
花道憋着气,一时找不到词来反驳我。所以我又顺水推舟的假意解释道:“你比他高那么多,仰视的角度画起来会显得身高差越大。所以一般都是让矮一点的抱着高一点的啊。”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洋平很自然的把花道搂进怀里,朝我眨了眨眼。
我画的很慢,不论如何,我很喜欢洋平低头看着怀里高大男子的温柔眼神,那让我想起了那个午后,那个仿佛已经一眼万年的眼神。不管是不是作为同人女,都让我很感动。
“还没好吗?”花道有些着急,“我打篮球的时候你的速写不是很快吗?”他在洋平的臂弯里抬起头,几乎是用吼的口气在和我说话。
“别吵。”熟了以后,我对他也不客气了,尽管他还是我的房东。
“嘘。”洋平用一根食指轻轻按了下唇,示意花道乖乖听话。他只好又窝回洋平怀里,十万分的不情愿。
完成以后,花道立刻挣脱洋平的怀抱。“再不会有下次了!”他有些气急败坏,看到我的疑惑的脸和洋平不出声的样子,又嗫嚅着道,“下次如果还要画这么亲密的动作的话,换成我抱洋平还差不多。”然后卷起袖子给我看,“被男人抱着感觉真恶心,我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了。洋平你也一样吧?”然后过去翻洋平的袖子。
他下楼去以后,洋平只是专注的看着我给刚才的画描线,不说话。他这样的安静,我反而有些不自在,手都感觉有些发抖。
“其实不必这样。”他突然说。
“我也不想这样啊,描线的时候难免发抖。不然你来试试?”我故意装傻。
他没接话,冷了一下场以后,他呼出一口气,微闭着眼睛轻轻笑着:“你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姑娘。”
我仍然继续描着线,但是线条抖得更厉害,我听出他的话里有称赞的意味,所以很高兴。
“你出奇的不像其他女孩那么八卦。但,”他顿了顿,“并不是说你没有好奇心,你的好奇心应该相当旺盛。”
我的手又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尽管你的好奇心这么旺盛,可是你好像总是能判断出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什么话应该在什么场合说、什么时机说。”他退到墙边,背靠着墙,双手又交叠的微微抱着胸,“你这么有耐性,是对自己总有一天会知道所有的事拥有十足的自信吗?”
“不是。”我停下笔,抬头直视着他,“你对花道是什么感情?”
“还不就是你想的那种感情吗?”他笑得很坦诚的答道。
在我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的时候,他又补充了一句,“嗯,等等。”过了一会,他摸着下巴闭着眼淡淡的道,“又不全是那样。他更像我的半身。”
半身,半身?是指自己的另一半的意思?那时候我没有体会出,他指的其实是他对花道,与欲望无关,最后结局时能不能拥有,其实对他来说已经不很重要了,他只是很享受付出感情的这个过程而已。
“实话说,我太意外了。我以为你不会在现在问出这种问题。”他对我说。
我当然知道自己刚才问的问题有多么唐突。如果对方不是洋平,很可能已经跟我翻脸了。只是,任何人都是自私的。谁说同人女的事业就是把2个帅哥撮合到一起呢?如果其中一个是正在你身边,并且你对他有好感的人呢?谁愿意把这样的人让给别人?如果那时候洋平对花道的举动不是那么那么的理所当然,可能多年以后我的命运也会和现在截然不同了。
圣诞节过后的第二天,气温骤降,我缩在欧巴桑的被炉里不愿意出门。进入寒假以后,除了兼职以外,我基本都很闲。在家里的时间变得多起来,跟花道的交流却很少。自那天那个高大的男人来了以后,花道变得比平时都奇怪,也不再每天出去打篮球。他开始一天比一天没有精神,因为他都不怎么按时吃饭了,脸色越来越不好。那个情形,让我想起最初搬到这里的前半个月。
我已经大概猜到了那是因为平安夜来的那个人。虽然他没有告诉我那个高大男人的名字,但我第二天就知道了,电视台已经抢先报道了出来,日本人的英雄——18岁赴美、20岁就被选为NBA东部联盟正选球员并且一直纵横NBA赛场的职业篮球手——流川枫。
提到他,雄彦很兴奋,他告诉我说花道曾经在高中时和流川同在一个篮球队。看得出来流川枫是他的偶像,我相信他也是大多数日本人的偶像,因为他不止一次的得到各种荣誉。但奇怪的是,连这孩子,在花道面前也绝不多提流川,尽管他非常想要他的签名。
从知道他名字的那一刻,我就很简单的推理出那张集体照是被花道刻意收了起来。他不止一次的对枫这个字表现出特殊的反应。至于究竟是什么时候、为什么要刻意收起那张集体照,我就完全摸不着头绪了。而且,很轻易的,我就发现了那颗写满签名的暗红色篮球上并没有流川枫的名字。
流川这次是因为膝盖受伤,加上将过新年,退出了本赛季的常规赛回国疗养。他的生日居然是1月1日。真好,全世界都可以被说成是为他庆祝,尽管更多的人庆祝的是新年。
电视台兴奋的反复播放着他打篮球的潇洒画面、职业人生甚至所谓的背后的故事。可是很显然当事人并没有打算很顺利的合作。他是个极骄傲的人,看得出来对不感兴趣的事情不会多加关注。我想若不是经纪人的安排,他应该不会浪费时间参加这种八卦节目。主持人一遍又一遍的强调他“代表日本”获得了多少荣誉的时候,我就有些想笑。虽然在中国也一样,可是我想任何一个运动员在追求自己专属职业领域的顶峰时,代表的应该都只是他们自己而已。我就不相信他在打篮球的时候,不是考虑的如何利用自己的实力过人、进球、得分,而是考虑的代表国家争光。这只是一种宣传而已。体育是很容易起到一个凝聚民族团结心的活动。
“那么流川君是今年第一次回国吗?打算待多长时间?伤好就重返NBA战场吗?”那个傻的要命的女主持兴奋的一连问出三个问题。而且似乎是为了强调他的英雄地位,特意把赛场说成了战场。灯光衬着她闪着光的眼影,听着她发嗲的声音,我莫名的有种想呕吐的冲动,差点就按了换台。
流川没说话。他好像整个采访过程都是这样,不管那个女主持如何兴奋如何带动气氛,都是不急不慢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很酷,因为来宾席上时不时的爆发出喝彩声,但我却觉得他那个样子让人感觉他其实蛮迟钝的,也……也有点可爱啦。我突然嫌恶起自己对帅哥本能的宽容……
“不,并不是第一次。”他说的很慢,但每个字发音都很清楚,嘴唇的动作很小,“三月份时,我自己回来过一次。”
“哦?那是为祭祖吗?”那个女主持突然变得仿佛很哀怨。果然不愧是艺人啊,这个变脸功夫。
他又微微停了一下:“不。”
“那?”女主持闪着星星眼等待他的回答。
“是为赏樱。”他慢慢的说。
“看不出流川君还是个浪漫的人啊。”她越发显得兴奋,紧接着问,“那你驰骋NBA战场这么多年,得的哪个奖项最让你满意呢?是上上个赛季季后赛时获得的最有价值球员奖吗?”她又自作主张给流川拟定了个答案。
结果理所当然的,“不是。”他好像今天是不打算配合这个女主持了,“是6年前和一个对手共同获得的最有价值球员奖。”
但显然她仍然不甘心,又急切的问道:“那这一年让流川君最印象深刻的是什么事呢?是在NBA战场的哪场比赛吗?”
“不是。”
“那是??”女主持显得有些失落了,她自作聪明拟给流川的每个回答都错了,实在是没什么面子。
“回美国的那天,”他仿佛在叹息似的的平静的说着,“愚人节晚上,日本航空公司跟我开了个玩笑。”他突然抬眼盯着镜头,墨黑色眼瞳在低垂散落的发丝下闪闪烁烁,“本该8点离开的飞机,推迟了4个小时,直到夜里12点才起飞。”他平静的说完。
打一场吧
第九章
看过那个职业篮球手流川枫专访节目的人,大多数都会认为他的冷笑话水平的确很高。在他平静的说出那句话以后,现场所有来宾,包括那个傻乎乎的女主持都觉得莫名其妙,好几秒都没反应过来。任何一个稍微有常识的人都能分辨出他说的话是在开玩笑,尽管他的表情没有一丝玩味的意思。
可我,很简单的,就把他说的和去年三四月发生的事连贯起来。还有花道生日的那晚,那个落寞的,几乎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花道夜里睡的不沉,我在熬夜赶稿去洗手间时听到他浓重的迷迷糊糊的梦呓,就像我来的第一天晚上那样,反反复复念着两个单词。一个是他父亲,一个是沙也加。连着两夜,我都不得不拍醒他。
“你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姑娘。”想到洋平由衷的对我的夸赞,我觉得,不管是为了我自己还是花道,都有必要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考虑了可能直接问他他也未必肯干脆的说出来。我来这里大半年,很多他们的私事都是自己细细推敲出来的,就像洋平说的那样,不该多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