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醉泄 作者:天雅(起点2012-04-04vip完结)-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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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刚一筷子敲在严谨头上:“吃你的饭。我伤哪儿还要告诉你?”
严谨委屈的揉脑袋:“你这人也是,我不过是关心你,你还打我真不愧是一个师傅调教出来的,脾气都一样臭”
陈醉憋不住地笑,驿馆的差爷给陈醉拿来了碗筷,陈醉从怀中掏出了银筷子,却将那差爷拿来的竹筷子放到了一边,引得严谨又是一阵嗤笑:“我们俩都吃了一大半了,要是有毒,我们俩早就翻了,还轮得到你来试毒?再说了,我们吃以前,你的师弟已经用银针试探过啦没事儿”
然而陈醉的筷子从那只剩下半碗的汤中提起来后,严谨的取笑戛然而止:银筷子碰到汤汁的那一截已经泛黑,有毒
三个人面面相觑,严谨惊讶地指着胡刚问:“不可能啊,他刚才检查过的而且我们俩都吃了这么多,怎么没事呢?”胡刚还来不及回答,就见严谨突然跟面条似的往下出溜,胡刚站起来要去扶,一扶之下,没将严谨扶起来,倒是两个人一起往桌子底下缩,陈醉力气小,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大男人一起倒在了桌子底下。
有人暗算陈醉将到了嘴边的惊呼咽下去,赶忙从荷包中掏出了两颗解毒丸给两个人塞进了嘴里,想想觉得不保险,又一个人塞了两颗,怕他们咽不下去,拍着他们的脸和脖子到胸口给硬生生地捶打了下去,还待有更进一步的救治举动时,已经来不及了,驿馆的门被一股大力踢开,门栓飞出了好远,几个黑巾蒙面只露出两个眼睛的黑衣人站在门口,手中都是明晃晃的钢刀。
驿馆的差兵虽然不知道这几个来驿馆住宿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却有着保护所有入住的公差安全的职责,当下就提了钢刀往上冲,其中一个边冲边呵斥:“哪里来的毛贼?朝廷设的驿馆也敢来撒野是不要命了么?”
那几个黑衣人一言不发,一刀一个,砍瓜切菜一般地就将冲上去的三个差兵都给抹了脖子,这手法凌厉精准,陈醉看得又是一惊:这些人在杀人这件事情上绝对不是生手。
两个自诩武功高强的大男人都在桌子底下缩着,自己又不会武功,几个差兵也都了了帐,这一下可是要麻烦大了危急时刻,陈醉压住了心中的惊恐,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银票:“各位好汉且慢动手,这是我身上的钱,几位拿去一辈子都够用了,还请饶了我们性命”
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上前接过了陈醉手中的银票,几个人一看,纷纷吸了一口凉气,果然如陈醉所说:数额之大,几个人一辈子都够用了陈醉见几人意动,也是松了一口气:这都是这些年变卖东方泽赏赐的各种东西换来的银票,自然数额不菲。
然而那人将银票揣进了怀中,却提着刀又往前来了,眼中杀气四溢,竟是拿了钱还准备要命陈醉惊恐万状地往后缩,口中念叨着:“好汉别杀我,我家中还藏有银钱,其他人都不知道的,比您刚拿到的这些都要多,几位只要不杀我,我这就带着几位去取。”
那当先过来的黑衣人看着桌子底下躺着的两个面条一般的高大男子,口中桀桀怪笑:“别怪爷心狠,爷手底下从来不留活口。”
后面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出声叱责:“罗嗦什么?赶快动手,杀完了好走。”
那黑衣人这才住了口,钢刀扬起,陈醉知道难逃一死,下意识的往桌子底下缩,妄想借着桌子的阻挡逃过这一刀,心中却已经在不住地祷告:“看在我重生不易、帮了那么多穷苦人家免费治病的份上,哪怕是积了这么多的德也不该横死啊观世音菩萨各路神佛都救救我呀”
那黑衣人也不去踢开那桌子,只见白光一闪,那桌子从当空劈为两半,陈醉头上的一缕散发碰着了刀锋,也是断为两截,在灯光中飘然落地,这钢刀竟然锋利如斯
钢刀再次扬起,此刻陈醉头上已经没有了任何阻挡,四周也退无可退。这是真的要死了?陈醉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只希望死得痛快点儿,又盼着奇迹出现,能有人救下自己。
感没有觉到脖子发凉,却听得一声钢铁碰撞的脆响,陈醉吃惊地睁开了眼睛,却是严谨拿出了手中的扇子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刀。他服下的解毒丸起效了陈醉高兴之极,赶忙往严谨身后躲去。
“**知道老子是谁嘛?就敢这么往下砍要是伤了老子一根毫毛,老子灭了你祖宗十八代”严谨将那钢刀荡到了一边,大怒骂道,“你爷爷我最近两年不喜欢闹腾了,你们倒是以为爷爷我就是软柿子好捏了不成?也不去飞云城里打听打听,竟然敢欺负到爷爷头上来”
几个黑衣人一见严谨恢复过来,顿时大惊,纷纷抢上前来,四把钢刀倒是有两把是冲着陈醉招呼的,严谨见状又是惊怒交加:“你们这些兔崽子冲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儿下手倒是快有本事冲着爷爷我来看爷爷不捏碎了你们的卵|蛋|子”
危急时刻,陈醉也顾不上计较严谨的粗俗叫骂,只是不停地打量四周的情况,敏捷地躲闪,可毕竟不会武艺,没有两三下就眼见着躲不掉钢刀加身,幸好严谨武艺高超,两下荡开了两个夹攻的黑衣人,冲到了陈醉身边,将陈醉推到身后的墙角,自己挡在她身前,全神贯注地守护着。
第三卷 飞云城 第二十六章 受伤了
第二十六章 受伤了
严谨守住了角落里的陈醉,黑衣人能够攻击的范围立即减少了,人数上的优势也就立即弱了,那领头的也不是吃素的,下令其余几个,纷纷掏出了一个个黑色不明材质的口袋,从中掏出一把一把的东西就往这边射了过来,严谨立刻上下格挡得手忙脚乱:这些射过来的都是淬了毒的小飞镖。
这一把一把地,饶是严谨的扇子舞得密不透风,也有顾头不顾腚的时候,一个格挡不住,小腿上就挨了一下,一股子酥麻立即从小腿上扩散开来,这毒性不是一般的厉害
“我说你还在地上装死怎么的?兄弟我就要嗝屁了”眼看着就要不行,严谨怒喝一声,那几个黑衣人以为地上躺着的胡刚醒了过来,顿时纷纷掉头去看,逮着这个机会,严谨从怀中掏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照着当先的几个人就砸了过去,那人听到风声挥刀格挡,一刀劈下去,白色的粉末顿时漫天飞,这堂堂宰相府二公子严谨扔出去的——竟是黑油纸包着一包石灰粉这可是典型的市井无赖用的招数啊陈醉在身后见那些黑衣人猝不及防之下都有些手忙脚乱,顿时目瞪口呆。
几人反应也都快,顿时都知道上了当,钢刀闪闪,照着严谨又重新招呼了过来,石灰粉想必也只能第一回最有效,严谨以一敌五顿时陷入了危境,格挡了两招又喊:“你倒是快点儿啊”几个人都不再上当,头也不回地一刀紧似一刀,待到听得后面的同伙惨叫出声,这才回身看到刚才在地上躺着的胡刚竟然真的起来了,正拿了板凳砸翻了离得最近的黑衣人,夺了他手中的钢刀准备过来营救严谨几个人呢
严谨大喜,手中的铁骨扇舞得密不透风,间或还说些浑话去扰乱几个黑衣人的判断,黑衣人两面受敌,又遇上那无赖之极的石灰粉,很快就抵挡不住,眼见不能得手,领头的也不恋战,招呼一声:“风紧扯呼”掉头就跑。
好个胡刚,知道追不上这一群人,钢刀从手上脱手掷出,竟然将跑在最后的那个人给贯了个对穿,当场就送了命。其余几个人却并不回头救同伴,而是纷纷逃窜,须臾就跑得无影无踪。
刚才还因为严谨呼喝热闹得紧的驿馆,如今地上却躺了好几具尸体,陈醉被吓得手脚冰凉,好在曾经跟着沈坤遭遇暗杀时也是见过这样血淋淋的场面的,当下忍了恶心让胡刚去搜索地上两个黑衣人的身上,胡刚摸了一圈,什么旁的物事都没摸出来,倒是将刚才陈醉拿出来买命的银票给摸了出来。
陈醉拿回了银票心中却一点儿都没有轻松起来,看着胡刚双手一摊表示毫无收获的表情,心情就有些沉重:这些人身上清洁溜溜,没有任何可以值得调查身份的物件,证明他们长期做这些刀头舔血的生计,早已经打算好一旦被人给杀了,就不能留下任何连累同党的证据,如此一来,陈醉几人也彻底失去了追查凶手的可能性。
陈醉身上别的带得都不多,各种伤药解毒药丸却备了不少,盖因陈醉想着沈坤是失踪的,担心他受伤了缺少药物,这才裹了一大包。也幸亏如此,给严谨拔除毒镖和体内的毒素才比较容易,将严谨的伤口处理好了,陈醉才觉得有些饿。
尚未吃饭的陈醉让胡刚和严谨陪着自己,进厨房去找吃的,进了厨房却见一个厨子模样的人提着一把菜刀在角落里蹲着簌簌发抖,见陈醉三人进去,只是哭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一股子尿骚味直冲得陈醉捂鼻子。
敢情这厨子以为几个人是来杀他的。
陈醉心情沉重,自己随便拿了两个包子就退了出来。
驿馆大堂中躺了几具尸体,在驿馆中当差的人也都被杀了,这地方已经没法子住了,可天已经黑了,还能去哪儿?无奈之下,也只能将就着先歇息一夜。回了房陈醉却总觉得心中发慌,担心半夜又有人来刺杀,无奈之下,只得求两个大老爷们跟自己一个房歇着。后来想想在房中也不合适,索性,三个人一起去了后院的马厩,就这么跟着三匹马在草堆里睡着了。三人的马匹是训练过的,有生人靠近自然会躁动。
这一通折腾,陈醉已经是心力交瘁,加上两个大男人就在身边和衣而坐,还有三匹马在一旁站着,也就少了许多恐惧,竟是一夜好睡到天明,醒来后陈醉看到胡刚和严谨两个人四只眼睛瞪着自己,才发现天已经大亮。敢情两个人等自己醒来有一阵了。
因为这驿馆出了人命,按理说三人要配合府衙办案一时半会儿还走不了,严谨也不知道跟前来侦办案件的几个官差说了些什么,那些官差也不扣留陈醉三人帮忙破案,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三个人已经没有心思吃早饭,跨上马背就开始赶路,一路上三个人都没有说话,经过了昨晚,陈醉已经没有说闲话聊天的心思了。直到严谨顶不住炎热和焦渴,经过一个小茶棚的时候提出来要歇歇脚,陈醉才从木然地纵马跟随两人一路走的失神状态中回过神来。等到要下马的时候才感觉两条腿疼得厉害,显然是昨夜磨破皮的地方经过了今日的赶路又再次伤到了。
只是这小茶棚中实在是没有可以遮挡的地方,无法上药,陈醉只能忍痛滚鞍下马,艰难地坐到了桌子面前。这里的茶棚倒是热闹得紧,五六张桌子上闹哄哄地都是赶路歇脚的客人,坐定后看到卖茶的店家后,陈醉才恍然大悟这茶棚生意如此之好的原因:这店家是一个老汉带着一个闺女。那姑娘年约十五六岁,皮肤微微泛黑,却生得柳眉杏眼,身段窈窕,娇俏活泼,一把子声音也是好听得紧,那些歇脚的男客们莫不眼睛跟着那被唤作杏花的姑娘转。
因为没有吃早饭,陈醉几人也准备将就着把早饭一起吃了,陈醉昨夜见了鲜血,今日吃不下荤腥,就由得他们吃酱牛肉,自己只是就着凉水啃那素菜包子,吃以前也是小心翼翼地拿银针试过才敢吃。
吃饱喝足了之后,陈醉一行也不停留,上马就要走。见陈醉走路两腿有些开,且步履蹒跚,严谨皱着眉头问:“陈兄弟,你的两条腿里面是不是昨夜受了伤啊?要不要上些药?”
严谨嗓门不小,这话一问出来,茶棚中的食客顿时就哄笑开来,陈醉给羞了个面红耳赤,没好气的一马鞭抽向了严谨,粗声呵斥:“给我闭嘴赶路”
严谨这才觉得说话不妥,沉默着走了一阵,严谨以为陈醉生气了,开始找话题跟陈醉搭讪:“我这一直在想:为什么胡刚用银针试过了汤中没有毒,到醉儿你去试的时候就有毒呢?我不明白”
陈醉无心玩笑,只是简单地解释:“有许多方法,其中一种是汤碗底部先涂了毒药,再用蜡封了,汤刚上来的时候蜡没有融化,自然就无毒,过上一阵子,蜡融化了,毒自然就出来了。”
严谨只是被家人保护得太好,平日里虽然顽劣却并不是大奸大恶,也只是跟市井混混们弄些板砖石灰粉之类的玩意儿,并没有接触过这些下毒的事儿。如今听陈醉一说也就明白了,口中顿时骂骂咧咧的,不过是说那些人不够光明磊落不敢明着来的话。
陈醉也不接话,胡刚大约是因为昨夜的疏忽,差点三个人就中了招儿送了命,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一直有些自责,也是脸色不好,低了头猛赶路。因为今日的路比较平缓,倒是在太阳落山以前就进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