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乱晋 作者:卓心(起点vip2012.12.14完结,帝王)-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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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本就木讷,心思简单,会犯这样的失误却也不奇怪。司马蘅翻身撑起一半身子,伸手把她扶了起来:“这些都不再重要,只是桑为何会在这里?”
桑见司马蘅这样动作有些吃力,便忙起来反手把她扶住躺好:“是公子吩咐奴婢前来侍候的,说姝女误吃了有毒的浆果,一直昏迷不醒”
吃了有毒的果子?司马蘅回想着,难怪那时吃后身子更加难受,却原来如此。没有被人害死,却是差点自己害了自己的性命。司马蘅只觉得她真是命大,只是:“怎么会是公子?这里难道不是刘瓒的帐营?”
桑摇头:“刘瓒与刘宣王公因叛乱失败,却是被抓了起来。如今这里成了公子的帐营,并不是他们的。”
“可,那方才男子怎么会这里?”司马蘅一指门外问道。
“我是将军属下,对公主失礼之处,望不要见怪。”那男子却是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一位司马蘅曾见过的熟人,竟是许久不见的涪翁。
司马蘅来不及细问男子这中间到底为何,在见到涪翁的一瞬间,却是把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连涪翁都在,那定是刘曜的帐营没有错了。
涪翁在司马蘅榻前坐了下来,笑道:“姝女,好久不见。”
司马蘅也是一笑:“许久不见,涪翁还一如以前般健康。”
涪翁抚了抚长须,点头道:“托姝女的福,老朽却还是能走得动。”又道:“只是每次见姝女,你都在病中,却是不美呀。”
司马蘅有些不好意思:“正是如此。”
桑在旁边问道:“涪翁快给姝女把把脉,看她身子如何,是否已无大碍。”
涪翁听了,这才伸手拿过司马蘅的一手,把起脉来。过了半晌,他才放开,然后点头:“甚好果子毒性不大,吃得也少,最多就是昏迷与嗓子受损了些同。如今醒来,便是毒性祛了大半,再休养些时日,便无大碍矣。”
这话一出,众人心里才松了一气。见司马蘅又要说话,涪翁却是制止了她:“姝女如今,莫要说太多话。喉间受伤,却是要好好休养。若有话,等好后,再说个够。”
司马蘅也觉得嗓子难受,听了这话,便点点头。把心中许多疑问都咽了下去,如今似乎并无危险,日后有更多机会问个清楚。
刘曜一直不见他的身影,他把她林中救了出来后,便把她安置在了这里。而他却是回了渭城,还有许多事情还要处理。而司马蘅每天都要喝下两三碗涪翁配制的药汁,也是在这中间,断断续续的从桑的口中听到了事情的经过。
凶蛮的中年男子名植,是刘曜属下的一名将士,但在刘曜回到渭城的半年时日里,却是一直在刘瓒的身边混迹。所以,当日在马车上才会有他的身影。营帐里的火也是他放的,为的就是让那些将士,在惊慌失措之余,让刘曜的来袭更容易得手。
“那渭城如何?鲜卑人难道没有攻城?”司马蘅问道。
听到这话,桑木讷的脸上全是激动:“公子真真是聪慧也。他佯装不敌,却是让鲜卑人攻进城后,再关闭城门,却是在城中埋了伏兵,打了鲜卑人措手不及。”
“这事,竟能瞒过刘宣王公?”
桑回道:“当然,至于公子如何做到的,奴婢却不清楚。只知当时已经把刘宣王公等人都抓了起来,鲜卑人进城后,刘喜公子带着将士伏击鲜卑人。更神奇的是,本来无多少将士的城里,突然就多了许多将士,却是把鲜卑人杀了个尽。而公子,却是带了将士攻打了这边的帐营。”
刘曜是如何筹谋这些的,只有等他亲自说出才能得知情况。只是刘公败阵,却是无可更改的事实。听说刘公一家已经被抓起,那么,子玉贞人呢?司马蘅却是没听到他的消息,问了桑。
桑却是摇头道:“奴婢从未听到子玉贞人的消息,他不是在寺里,却是几时来到了这边?”
司马蘅一听,便明白子玉贞人并未被抓,甚至于他的在这场战争中的存在似乎也并不被许多人得知。那么鲜卑人败亡,他是否逃了?
司马蘅有些感叹,这一切似乎来得太快,又似乎走得也快。
第七十八章 且先养身
更新时间2012…9…20 22:00:11 字数:2674
判乱不会有好下场,刘宣王公也难逃例外。然,国君似乎对自己的亲人还是留一丝仁慈,只是让刘宣王公家的男子发配到苦寒之地,永远不能返回。
至于刘家的女眷只是被贬为奴,并没有跟男子一块受那样重的责罚。
司马蘅听到这个消息,却是第一反应便想到了和惠翁主,这样的名门淑女,沧为奴婢却是太过残酷了些。但转念想想自己,若是没有遇到刘曜,怕是她的处境也好不过哪里去。真是造化弄人,祸福歹夕,谁又能真正的平安无忧一世?如此到了这般田地,能做的不是死去,就是苟且的活着。
司马蘅的嗓子经过调养,却终归没有完全好转,再也不能回到以前般那样。嗓子虽不疼,但说话声却还是如沙粒般粗哑。一个女子除了相貌,重要的还有声音。
司马蘅在这场战争中,却是付出了一个女子颇为珍贵的东西。以后莫说唱歌,就是说话声,让人听了也是会皱眉。
司马蘅心里不是没有灰心丧气的,但已经这般,却也无法。只是不到万不得已,她轻易不开口。
又过了好长一段时日,可以下榻走路时,便会牵上马匹,出去走走。如此她的骑术却是越发的好了,若是兴起,便还会策马奔驰起来。每当迎面的风狠狠的掠过她的脸庞,却是让她心头的郁气消失了不少。
司马蘅却是发现,每次出来,那名为植的男子便会尾随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意图却是很明显,就是要保护着她。司马蘅再看到他那张凶蛮的脸,却不再觉得害怕。反而心里也有了一种安全。不知为何,在经过树林里的一夜,她的胆子却越发的小了。总怕会出什么事,虽喜一人独处,但有人远远的看着,心里便也安定不少。所以,植的跟随,她心里却也不会反感。
那日里与子玉贞人坐过的河堤是司马蘅最喜欢逗留的地方。天气越来越热,呆在帐营里,更是热得难受。来到这里,坐在树阴下,吹着河风,反面惬意凉快一些。
司马蘅触景伤情,却是每次都会想到子玉贞人。想着那个夜里,回过头看到的那张映在火光中的脸庞。很有可能,这会是最后一次看到他。虽然,她觉得,他定还是好好的活着的。只是,感觉有生之年怕再也不会遇到这个如金子般耀眼的人儿了。
虽说在胡人眼中,子玉贞人却是可憎的。但司马蘅对他并无太多反感,他虽然想利用她,可他却并不咄咄逼人,甚至对她始终无过敌意。再想到那次在桃林里,他那美妙的琴音,更觉得他只是一名雅士,却是直到现在她还是无法,把他跟那阴沉的谋士联系在一起。
“你可知子玉贞人去了哪里?”司马蘅看着河中的河水,出声问道。她的声音因嗓子的原因却是显得很是低沉。
但显然身后不远处的人是听到了的,植那黑浓的眉毛不着痕迹的挑了一下,然后扬声回道:“不知道。但肯定就在不远处。”
司马蘅有些意外:“他没有逃到远方去?”
“若我是他,定是要留下来看看最终结果,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离开。就算是只停留几天的地方,离开时都会驻望一会,何况是他呆了那么久的地方。”植身后转出一个人来,却是多日不见的刘曜。他如今脱下了深重的盔甲,换上了他最喜爱穿得轻柔的白袍。他的脸上无过多战斗留下来的痕迹,一往以前般平静温和。他似未经历过生死,却像是出去游历了一趟般风清云淡。看到司马蘅时,便微扬起嘴角,笑着说道。
司马蘅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影,不知是否因阳光的原因,只觉得眼前有些发花,一瞬间却看得不太真切了。她意识到这点,便马上垂下了头,闭着目,平复了会,才再次睁开眼睛。
而这时刘曜已经在司马蘅身边坐了下来,有些遗憾道:“那晚,却疏忽了一些,让他走掉了。”
司马蘅便问:“你是如何做到这些的?”
似乎听到司马蘅的声音,刘曜却是不答只是回过头有些皱眉问道:“涪翁没有把你的嗓子治好?”
见刘曜对她的问题不想多谈,司马蘅也只是一笑:“不过是声音,若不能治好,便不能治好罢。”
刘曜听了,却是看着司马蘅半晌,然后才问:“你真得觉得无所谓?”
司马蘅回道:“然也。”又道:“难不成永明君嫌弃我的嗓子不好,说话难听?”
刘曜转头看向河水:“是我不好,若能慎重些,你便不会遇到那些事情,便也不会弄成这副模样。”他并没有细问司马蘅在被抓走后的事情,似不感兴趣。但司马蘅觉得,他应该却是什么都清楚。
“永明君不必自责,你三翻两次救我危险之中,已让我无以为报,你却似乎就是为救我而存在般。”司马蘅抿嘴笑道。
刘曜也是一弯嘴角:“说明你我有缘。”
有缘么?司马蘅觉得心又酸酸的难受,这种感觉不好。司马蘅摇了摇头,想把这种感觉赶跑:“你怎么有空来这里?城里的事可是完了?”
刘曜点头:“先前有准备,处理起来便轻松许多,再说也不是我一人之事。”
司马蘅听了,便想到那有些不太正经的刘喜,却是无法想像他正经做事的样子。先前桑就有说他在城里带兵伏击鲜卑人,看来他的确并不像他表面那般花俏不堪重用。也是,以前便奇怪为何刘曜这般人儿会与他一起,却原来刘喜真的是有可用的一面。
“那如今城里由谁来守卫?不是永明君?”司马蘅问道。
刘曜摇头:“国君会另派将士前来。”又沉声道:“不日后,我便会回洛阳。”
司马蘅心一跳,洛阳?
刘曜又再看向司马蘅:“阿蘅,你也准备准备与我一块回去。”
司马蘅张了张嘴,洛阳那里曾是她长大的地方。可去年她却是从那里经历苦难逃了出来,如今却是要回去?司马蘅一时之间心思纷乱,但很快她便想到一事:“你说过,若我与你配合。你不但会告诉兄长的事情于我,还会送我回去。如今事情已了,你应遵守承诺。”
刘曜看着司马蘅,慢慢道:“国君知道你在这里,却是要我带你一起回去。”
司马蘅猛地跳了起来,声音不由得抬高了起来:“这是为何?你当初可没有这样与我说过。我不去,我不会去见他。”声音抬高,却是让嗓子很是不舒服,话音一落,便猛地咳嗽起来。
刘曜见状忙站了起来,走近前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好半晌,见司马蘅好受了些,他才道:“如今时候未到,且先听我的安排。”
司马蘅抬起头,怒视着刘曜:“我不会去见他,他攻我城池,杀我子民。害得我父终身受难,也累我们亲人受尽苦难。如今却是要我觐见于他,我做不到。你不如这会就把我杀了吧,也省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受这些辱没。”
司马如此激动,却是不想再听刘曜的解释。一把推开他的胳膊,猛地转身离开。
身后很快传来脚步,刘曜一把拉住了司马蘅:“你方才所说的我都有份,我也知你心里的苦楚。但你能面对我,为何不能面对国君。自苦以来成者为王,败者寇之事,不再少数,你就不能看开些?”
“若不是你救了我,我会这样与你相处?我也有我的尊严,对你,已是忍受最后。我为何会这样不就是盼着能去到南方,与亲人一聚。可如今你又对我讲,却是要去洛阳。你让我如何接受,让我以后又再如何面对兄长?”司马蘅不顾嗓子的难受,越说越是激动,只是如此又换来一阵猛烈的咳嗽。
刘曜便有些无奈的又拍着她的背,安抚道:“罢了罢了,这事日后再说,你且先养好身子。”
第七十九章 去了哪家
更新时间2012…9…21 22:00:45 字数:2326
司马蘅远远的便看到营帐门口驻立着一个熟悉的娇小的身影,待走近一看,赫然是和惠翁主。只见她已摘下满身的首饰,只简单的扎了下垂在后背的头发。那一身华丽的绸衣也换下,只是穿着仆素的布衣。这样的她,却是有几公与司马蘅相似。只是她的样子比起司马蘅来更显得娇弱不堪,楚楚可怜,更令人心生怜惜。
司马蘅见她这副样子,愣了好半晌,才想起原来她也已不是高贵的翁主。却是如她般,风光旖旎都已成了往日的风景。
不知是否受了这样的灾难,和惠公主显得有些不安,再见到刘曜时,却是没有多理会司马蘅,便飞快的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