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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逃婚情妇-第8节

小说: 逃婚情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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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莲的脸孔一下子就涨红。
  「嗯,」他哼笑,仍自顾自地享受她的柔滑触感。「我想知道……你逃婚的理由。」他像是漫不经心地问。
  心莲呆住,身体也跟着僵硬。她原本以为他永远也不想知道!
  掀开被子,心莲拿起床边还没干透的浴巾遮住自己,然后坐在床边低下头,避开他的注目。
  「没什么,我只是不想那么早结婚,何况我并不认识你。」后面这一个理由是事实。
  她虽然听过他的风流韵事,但她并不认识他。她没有理由因为父亲的自私,就把自己的幸福交到一个毫不认识的男人手上——
  「这是一桩为了双方利益才缔结的婚姻,根本毫无感情可言,你不会傻到想在这里找爱情吧?」他不置可否地讪笑。
  事实上这桩婚姻只对何家有利,唐家的长辈之所以擅自替他决定婚事,只因为担心他太过严肃、不近女色的结果,会抱持不婚主义。当然,他们全猜错了!
  不过,如果今天何心莲已经是他的妻子,那么说不定他反而不会对她的身体感兴趣——
  至少他会避免碰她!因为他厌恶任何利益婚姻,以及束缚他自由的事物!
  至少,要他放弃自由自在的单身生活,服从于婚姻的束缚——还不到时候!
  心莲愣了一下。「我没有,但是我不喜欢我爸擅自替我决定婚姻,所以我逃开了!」这也是事实。
  她当然没说出来,最重要的原因是——她唾弃他的风流和下流!
  现在,经历了昨夜的疯狂之后,她更加相信当初孟品萱告诉她的话,因为这么懂得让女人「快乐」的他,完全符合孟品萱的描述!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成了唐司言的俘虏。
  「很聪明。」他下评语。「你逃开是正确的,我可以省一点事,不必费神思考接下来的离婚问题。」
  这一次心莲的身体彻底的僵住。他的冷酷让她心冷,原本在她心中或许还残留一点期望……
  期望什么,她无法宣之于口,更不能对自己承认,但她明白经过昨晚,一切都不可能再「没有什么」了!
  唐司言强壮的手臂突然从后方环上她的腰,紧紧框束两个小时前才彻底爱过的女人。「回到床上来,我想知道与你一起在床上的滋味如何?」
  「什么意思?你是指偷情的滋味?」她带刺地回应他。
  「偷情?」他似乎因为她的话感到好笑。「我记得我们俩没结成婚吧,没有结婚的男女在一起,不会对不起任何人,就算不上偷情!」
  可是会对不起我自己!心莲苦涩地在心底对自己说。
  对于他半含着羞辱的爱抚,她只能扭动身体当做无奈的抗议。
  「不要,你刚刚才——」
  「我又想要了!」他很得意地听到她倒抽一口气的声音。
  一方面他也暗暗惊讶,自己竟然才碰她一下,就再一次地快速燃起欲望!
  「我不要!」听到他方才冷酷的话语,心莲不知从哪儿生来的力气,激烈的反抗着。
  她反常、几近疯狂的反抗,让他微微一愣,兴致顿时减了几分。
  「可恶!」他扫兴地低咒,随后一言不发地转头走进浴室,然后「碰」一声关上浴室的门。
  心莲呆坐在床边,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听到浴室里传来流水的哗啦声。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
  心莲犹豫了十秒钟,终于拿起话筒。
  「喂?」
  「……请问,唐先生在吗?」听到接电话的不是唐司言,对方犹豫沉默了一秒钟。
  「他,呃,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有一通电话指名找唐先生,小姐要替唐先生代接吗?」对方问。
  「我——」心莲想了一下,终于说:「好吧!」她想到,可以请对方二十分钟后再打来,那时唐司言应该已经从浴室出来。
  话筒传来嘟嘟声,心莲并不知道,总统套房的电话总是先经过过滤的。随后一名女声轻快地从对头传来——
  「唐先生?您好!我是商报周刊记者——」
  「我不是唐司言,」心莲连忙插话。「他现在,呃,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可以过二十分钟后再打过来。」
  这回电话另一头犹豫了更久。「小姐,请问你是——」
  「我、我不重要!」心莲猛然意识到,自己贸然接唐司言的电话有多不恰当。「你找的是唐司言,我已经说过他待会儿才能接电话,你等一下再打来好了!」
  「喀」一声,心莲匆忙挂上电话。
  一分钟后她仍然呆呆地瞪着话筒,仿佛它是会吃人的怪物……
  商报周刊的记者……老天爷,她做了什么蠢事?还好对方不知道她的身分。
  「谁的电话?」唐司言从浴室出来,上身是赤裸的,只在腰际简单围上一条浴巾,浓密的黑发还滴着水珠。
  「一个记者——」
  「记者?」他皱起眉头。「谁让你接我的电话?!」
  「我……」心莲哑口,感到心脏抽痛了一下。
  他擦干头发后套上衬衫,然后拿起话筒按了几个号码,问道:「有没有记者打电话到我的办公室?」
  沉默片刻,他似乎在聆听对方说话。然后心莲听到他诅咒一声,继而用力挂上话筒。
  「怎么了?」她不自在地问,感觉像是自己做错了事,所以让他感到困扰。
  「以后任何电话都不准碰,除非你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何心莲是我唐司言的情妇!」他面无表情地指着她,态度十分冷硬。
  他厌恶刚才那种不能克制的感觉——他太过沉陷于她的肉体,这实在有违他向来控制得宜的意志力!
  心莲苍白着脸,几乎承受不住他无情、冷漠的指责。她分辩:「我根本不知道那是记者,我只是想替你接电话而已——」
  「不必!」他冷冷地打断她的话。「如果你以为用这种方式能在你我之间制造『关系』,未免太一厢情愿了!」
  「我没有!我留下来只是感谢你借我爸钱周转,没有想过其他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冤枉她、污辱她?!
  「最好没有!就算有,也不会出现你想要的结果!」他眯起眼,冷冷地说。
  心莲再也受不了他这么刻薄的言辞,转过头,她坐在沙发背对着他。「如果你这么担心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可以马上离开。」她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抿紧的唇透露出她的倔强。
  唐司言脸色一变。「一个星期的期限还没到,你别想离开!」
  心莲沉默无语。她知道她没有资格说任何话,毕竟游戏规则是他订的。
  「昨天我已经交代下去,汇五亿到你父亲的户头,早上医生会再来一趟,我出去办点事。」不等心莲回答,他穿上鞋子按住电梯的门钮,然后跨进开启的电梯。
  一来他必须防止好事的记者们找上门,二来他不希望再听到任何她要离开的借口。
  想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他忽然觉得太短,看来得再想一个借口继续留住她!
  唐司言不愿去思考,自己为什么想继续挽留心莲的原因,只单纯地把它归咎于生理上的需要。
  没有说明什么时候回来,电梯门已经合上。
  心莲瞪着关上的电梯门,忽然觉得冷,她用双臂环住自己。
  虽然明知这是自己会得到的待遇,但她仍然觉得空虚……
  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
  唐司言回到「唐氏」集团的台湾分部,孟品萱已经等在地下停车场。
  「唐先生,一堆记者已经在大门口等你——」
  唐司言的脚步停住,他瞪着孟品萱蹙眉。「为什么消息会走漏的这么快?」他冷冷地质问。
  「因为商报周刊的记者打电话到饭店时,接电话的是一名女子。唐先生,这女子是?」孟品萱试探,这也是她想知道的答案。
  「商报的记者怎么会知道我住在哪一家饭店?」他犀利的目光扫过孟品萱。
  「记者嘛,总是神通广大……」孟品萱顾左右而言他,目光不敢直视唐司言锐利的视线。
  唐司言眯起眼,端详眼前这不敢直视他的女人——他不相信孟品萱!
  知道他住在哪一间饭店的,只有唐家人和替他安排行程的孟品萱,家人是绝对不会泄漏他的行程的,那么让人怀疑的对象就只有眼前这个女人!
  只是,她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唐先生,我想现在饭店大门口大概也挤满了记者,不如你先跟我到家里去避一避,等晚上再回去?」孟品萱热切地提议。
  唐司言挑起眉。「谢谢,我想没有什么不能面对媒体的。」他撂下话,就直接往大厦的电梯走去。
  孟品萱碰了一个软钉子,笑脸顿时变得僵硬。
  孟品萱发呆的时候,唐司言已经走进电梯,待她回过神才快步跟上,尾随唐司言走进电梯。
  ******
  心莲在饭店送来的晚报上,看到唐司言的新闻。
  他明确地回答记者的问题——
  饭店房间里的女人是他的小妹唐心欣……
  没有,他目前没有结婚的打算。
  何心莲是一个早就跟他不相干的陌生女人。
  丢开报纸,心莲缩在沙发上,心头一股酸涩的感觉吞噬了她。关上灯,她蜷缩在沙发一角,望着阳台下映照而来的灿烂光影。
  唐司言并没有软禁她,但她明白这是自己的「责任」和「工作」,所以并没有下楼吃饭,她很尽责地留在房间里等他回来。
  她不想弄清心里那种疼痛的感觉是什么,因为事情的发展变得太荒谬——她从唐司言的未婚妻变成了他的情妇……
  更荒谬的是,婚礼那天她自以为逃脱了束缚,没想到却将自己推进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铃铃——铃铃——
  电话突然响起来,吓了心莲一跳。
  唐司言交代过不许她再接电话,可是他也说过医生今天还会再来一趟……
  她宁愿不看医生,本想忽略电话铃响,但电话却一直响不停。
  大概过了三分钟或者更久,心莲终于犹豫地拿起话筒——
  「喂……」
  「心莲?」电话另一头传来孟品萱尖锐的声音。
  心莲呆住,她紧张的握住话筒,半天没办法说话。
  「心莲,是你吗?」孟品萱换回一向娇甜的声音,温和地问。
  她假传唐司言的命令,要饭店的接线生直接把电话转到总统套房,目的是要探查在唐司言房间的女人是谁,没想到竟然会听到心莲的声音。
  「品萱?是我。」心莲尴尬地承认自己的身分。她同样在第一声已经认出孟品萱的声音。
  「真的是你,心莲!」孟品萱的声音含着掩藏的惊讶。
  「你打电话来有事吗?他……唐司言现在不在。」她忸怩地提起他的名字。
  想到他离开的时候那不高兴的表情,她的心突然纠成一团。
  「事实上是司言要我打电话来的。」顿了顿,孟品萱道:「司言说你在饭店里等他,他不知道要怎么打发你,所以——一开始我还不相信……」
  心莲僵住了,她握着话筒的手微微颤抖,当嘴里尝到一丝血腥味,她才知道自己咬破了嘴唇。
  如果他想要她走可以直接说,又何必透过第三者?
  何况今天早上她也已经自己说出「离开」两个字,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假装留下她?难道只因为「离开」是她提议的、而不是他要她走的?
  经过这两天一夜的相处,她知道唐司言是一个凡事积极,不喜欢被动、被「告知」的男人,是因为这样,所以他认定要让自己走或留,只能由他开口决定?
  「心莲?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我……嗯。」她屏住了气,感觉鼻腔内酸涩到无法呼吸。
  「我想你还是自己走比较好,如果要我开口,恐怕说出来的话会让你很难过,且身为你的朋友实在不想让你不好受。」
  「我知道,品萱……谢谢你!」心莲掩住嘴,因为她惊觉自己的声调已经带着哭音。
  孟品萱在电话这头窃笑,她只是打电话来试探,顺道扯了一个谎,没想到会得到让她这么满意的反应。
  「既然你了解我的为难,那我就不必多说了。」
  「……」心莲一阵沉默。
  她难堪地想挂掉电话,却只能紧紧握着话筒,僵在电话这一头。
  「心莲?」
  「我、我在听……」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知道,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那就好,」孟品萱话锋一转,无辜地道:「对不起喔,我也是职责所在。」
  「没、没关系。」心莲捣住话筒,因为她已经快要崩溃了!
  她原本娇甜清脆的声音已经完全变成哭音。
  「呃,是这样的,不是我要逼你,是司言交代——你必须马上离开。」孟品萱的声音开始有些无情。
  心莲当然感觉到了,但她却直觉以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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