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不太冷同人)杀手游戏 作者:长空无双(晋江2013.01.08完结,杀手,复仇)-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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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琇eon,我想成为一个杀手,我想报仇。我可以流浪,但我不想,Leon。”
“现在回答我,yes,or,no。”
第19章 Diamond Five
Mathilda向某位杀手展示了自己神乎奇迹的化妆技术。
她把那条白色裙子改了一下,又成了件新的衣服。上面深褐色的血迹洗不掉,留下淡淡的微褐的块状条纹,如今看起来就像是印上去的花纹一般。织网披肩遮住了肩上的伤口。头发修剪一下,绑起来,柔软的鬓发晃在脸颊边,让面部轮廓看上去更加娇小尖细。打了层薄薄的粉底,遮掩住苍白得仿佛会融化的皮肤,眼线拉长,微微上翘,脸颊上稍微作了些修饰,回过头来的刹那,只觉得像是忽然换了个人似的,仿佛连五官都与原先不同了。
Leon坐在椅子上木然地看着她。
“女人都应该学会化妆,”她冷笑道,嘴角一勾一撇,调整面部表情,冷漠渐渐从轮廓中褪去,因为眉目的放缓整张脸忽然软和起来,瞳眸还是那双剔透得近乎于澄净的眼,但是面情与气质却是完全变了……明媚如同天真纯洁的邻家女孩。
她睁大眼睛转头看着Leon,默默对视一会儿,“好看吗?”
Leon木然点点头。
Mathilda笑起来。然后换她坐在椅子上,看着Leon收拾东西。
这个屋子原本就干净得很,除了原本的电器、设施,仔细搜索都找不出多少属于他自己的东西,很难想象一个大男人过着那样接近于修道士般的生活。他是杀手。那他一定是最严于律己、枯燥乏味的清道夫。
圆圆的黑色墨镜,她一直认为那是上个世纪才流行的款式。不太合身的厚重的黑呢子大衣,她不想问他究竟穿了多久了。没有帽檐的黑色毛线帽,在高大的男人头顶,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可笑,但他摘下墨镜时,她却发现与那双大大的眼睛异常相配……就像她的内心无法影响到瞳眸的纯澈那般,这个男人,理应是满手的血腥,可眼睛里却没有半点杀手该有的锐利,反而是只有孩童才有的一丝纯真。
那只黑色老旧的手提箱,Leon打开它,一点一点检查着,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枪。她看着他一丝不苟地清理,查探,那般全神贯注的神情带着某种无法解释的冷酷,连视线平静得接近于无情。
Mathilda仔细地观察着他,觉得有些矛盾。这是个杀手,他做着清道夫的工作很久很久了。大多数时候,他实在不像一个杀手。他搬运东西,他走路,他喝牛奶,他的所有动作都显得那么木讷、笨拙,行动有些机械甚至是孩子气,面上也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可当他握着枪的时候,他就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从骨子到外表全部变了。
全副黑色装备,就如她曾见过的无数次那样,多加了一个小提琴盒,里面是大部分私人物品,其余的全部包在纸袋中扎起来。
他固执地要带上那盆绿色植物。他看着它的时候,眼神柔和得仿佛面对着情人那般。她一直认为枪才是杀手的唯一,可他此刻的视线却让人的心都不由得随它一并柔软起来。
“它是我唯一的朋友。”Leon说。
一旦确定要搬走,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出了公寓楼。
天色还未转暗,离夜晚有好长一段距离。而他们要在这之前穿过好几条街,找到一家偏僻的旅馆暂时定居下来。
既然已经确定自己丢不掉她,Leon只能一并接下她的麻烦。心中仍有一个部位在坚持抗拒,但他分辨不出自己该以什么情绪面对,等他冷静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自己吐出了那个“yes”。他决心留下她,于是他必须保证她的安全。
他想他是希望她能活下来的,像一个普通女孩那样平静地生活着,放弃仇恨……至少他是那样期望的。
红灯转绿,她跟他穿过人行道。
车水马龙,川流不息。Leon一手拎着装满枪的手提箱一手小提琴盒,大步流星往前走。她小心翼翼捧着那盆绿色植物,另一边抱着纸袋,努力跟上他的步伐。
她垂下眼睑的时候看到地面上浅浅的影子。有些抽象,但是一高一矮,相差的距离是那么大。
Leon似乎意识到自己走路的速度太快,稍微放慢了些,足够她跟上。
拐了弯,看到一家旅馆招牌上蓝色的字体。
旅馆老板是个和蔼的老人。“您的女儿真可爱。”他如是赞叹,而他们被认为是一对父女。Mathilda抬头看了眼木然的Leon,然后发现,确实有点像。老板看到桌上的小提琴盒,于是善解人意地将他们的房间安排在四楼走廊的最后一间,避免练琴时打扰到其他人。
很好。Mathilda在心中这样认同。
Leon一点都不擅长跟陌生人交流。她几乎在瞬间就确定了这点。低下头,看到老板把需要填写的表格推过来的时候,边上Leon的身体又僵硬了。敏锐地注意到他有一丝局促,立刻就明白了缘由。
她将表格拿过来,眨了眨眼睛:“daddy,”吐出这个词的时候,她自己就僵硬了片刻,但随即语气就轻快流畅起来,“可以交给我填吗?你知道我最喜欢做这个了!”
Leon的表情顿时很奇妙。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
“谢谢,”她扭头看着老板,拿起了桌上的钥匙,“我一会就填好拿过来。”
她跑上了楼梯。然后缓慢走到四楼最末一个房间,打开了门。
没过多久,Leon也走了上来。
她在填表格。看到Leon警觉地扫了四周一圈,利索地关好门。然后一扇扇打开门,开始迅速检查房子。她在客厅里望进去,注视着他拉开柜子,掀开床单,查探所有能够藏人藏东西的角落,所有的气窗全部摸索过一遍,扒开窗帘,把窗子拉下来,帘子再拉好,甚至连门背后的角落都没有放过。
最后他松了口气,走出来坐在沙发上。她正在写表格的最后一个字。
“拿去,填好了。”
Leon缓慢地——僵硬地往手上的表格看了一眼。
“乱填的,”她面无表情道,“想必这里检查并不会严格,填好就行。”
Leon木然点点头。
“……你几岁?”他忽然问。
“三十八。”
“三十八?!”他的表情更加木然。
她的眼神一直很认真,此刻却缓和起来:“好吧,十二。”
“你不识字。”她肯定道。
Leon傻傻看着她。“我在学,但最近工作很多,所以……进度有点落后。”他急忙解释,但是不自觉扭开了视线。
她微微挑眉,觉得心情有点不错,轻轻笑出来。
“我教你。”
第20章 Diamond Six
Leon总是习惯锁门关窗,顺便把所有的窗帘都拉好——不,在太阳照得到的地方会留出一扇,作为那盆绿色植物每天进行光合作用的场所。近乎小心翼翼地照料着自己的心爱的盆栽。
杀手总是非常重视个人隐私,他们往往擅长隔绝所有人的窥探,但每个人的性格也不尽相同,他们会有各式各样的伪装。而他恰恰选择了最枯燥乏味的一种。远离人群,沉默寡言,甚至可以说是孤僻成性了。他没有朋友,喜欢对一盆绿色植物说话谈心,对所有人——特别是女人——敬而远之。
Leon从不在床上睡觉。在客厅中有一把椅子,椅子边放置着一台灯,他就坐在那里,黄昏一过就开始入睡。睡时仍旧带着那圆圆的墨镜,枪就放在手随时可以拿到的地方。
柔软的床会麻痹人的感官,坐姿更容易配合思想作出各种反应。而人的眼睛在突然接收到光线的时候,会有瞬间的失明,墨镜能避免这种情况,因此无论发生什么紧急情况,他都能迅速反应过来握枪,永远保持着高度的绝对的警觉。
Leon很早就会起床,在客厅搭椅子坐仰卧起坐,熟悉自己的每一支枪,并天天将他们拿出来拆装、擦拭、包养,不挑食,每天喝至少一盒的牛奶。
早睡早起,生活贫乏得几乎用寥寥数语就可以完全概括出来。用简单但是有效的方式锻炼肌肉,他爱他的枪——或许因为这是他唯一的谋生的工具,但他的眼神,却分明是它们当成伙伴的,同生共死的伙伴。他从不在家里吃饭,因为他除了煮牛奶之外什么都不会,旅馆有餐厅,而这几乎解决他们最大的难题。至于牛奶……他坚持那是身体健康所必须的。
Leon不常出门。更喜欢在家中沉默。但除了买牛奶,每个星期至少有两次长时间在外。每次工作回来都会冲很长时间的澡。
并不是做一件工作就要喜欢上它,人们选择一种职业,也有可能是初次之外没有其他选择。他不喜欢杀人,这从他试图用水来洗刷身上的罪恶一般。这种痛苦已经接近于麻木,像极了很久很久以前她眸中的色彩。
Leon更多时候并不像一个杀手。甚至比普通人还要笨拙、木讷。不善言辞,不懂得跟任何人交流。做所有事都一如既往地迟钝,会长时间地对着桌上的牛奶杯陷入沉思,在窗台漏下的光线下面熨烫自己的衣服……
有时候观察他,Leon无疑不适合做杀手,但他偏偏是整个纽约最好的清道夫——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在她曾经所见过的那么多杀手中,他无疑是最符合普通人想象的,最原始,最标准的,杀手。
Mathilda的伤足足需要养两个月。这是保守估计。虽然并不影响另一只手的运用,但还是很麻烦。熬过初期的高烧,醒转之后,又因为长时间的脑力高度紧张状态,确信了自己的安全,神经终于放松的后遗症,就是她再度发烧生病了。
还好伤口没有多少感染或者腐烂的迹象,按时换药,吃食忌口,避免剧烈运动,对此并无大碍。但或许是身体素质还是太弱,长时间的嗜好甜食而缺乏必要营养,猛一爆发的结果,那效力是如此地强烈。
被Leon背着又去找了医生一次,同样是迷迷糊糊的状态,回来后自己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烧是退了下去了,低热还是持续不断。
Mathilda与Leon之间确定了新的相处方式。她不清楚自己对于他是否起到了很大的影响——意识到这一点的危害之后,她在努力地避免着这种情况的出现。
她只想要一个暂时安身立命的地方,她要确定在她成长起来自己的生命不会受到损害,而她确实知道心境的改变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是多么糟糕的事情。
所以,很久以前,她总是会避免跟杀手打交道,她选择的同伴最多也只是刺客一类的人物。
这两者是不同的。杀手藏匿于人前,刺客隐形于人后。前者永远需要拥有迎着太阳、背负光明的力道,而后者只需习惯于黑暗,享受黑暗,崇敬黑暗!一个成功的杀手能使用到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可这多方面的价值也造成了杀手人格的分裂。而刺客只讲究一击必杀、犀利残酷、干净利落,不成功便成仁——这样的人最适合搭档,因为若是任务失败,便是他死亡的时候,永远不会连累到别人。
而现在她正在走近一个杀手的内心世界。
这让她本能地感觉到不安。她不清楚自己的存在会带来什么变化。所以她努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她习惯沉默,大部分时间她都像一个背景那样,静静望着某一件很寻常的事物。除了偶尔教Leon认字之外她几乎不怎么说话。他擦枪的时候,她会折腾各种各样的材料,组装,再拆开。屋里只有自己的时候,除了放空,就试着复习易容的技巧。
每当这时候,Leon总是会很木然。他面联着回来之后——为他开门的是一张不同的脸的心理刺激。
后来,在某些Leon不在的天数里,她会下楼,离开旅馆,找到一家网吧,然后使用某种手段,得到一些必要的信息。而她赚钱的方式永远只需要依靠大脑的简单运转。
她很冷静。对比了悬殊的实力差距之后,她一直很冷静。
有一天,Leon又在小心翼翼地擦拭绿色植物的叶片。她坐在边上静静地看。
Mathilda终于忍不住问:“它叫什么名字。”
“她,”Leon强调,然后回答,“银皇后。”
“银皇后?”aglaonema?她偏头想了想,“万年青的一种?”
“是的。”
“你很爱她。”
Leon的回答还是像那时说的一样:“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唯一的。”
她看着他,注意到他的眼神非常温柔,似乎光是谈到它就让眼睛闪闪发亮:“她永远都很快乐,从不发问。”
是的,它很快乐,只要有阳光它就能度过开心的一天。它从来不会发问,因为它只是一株植物。
Leon继续说着,他的声音带着某种感慨的雀跃:“而且她很像我,你看看,她没有根。”
没有根。杀手的生活永远居无定所,漂泊无处归期。她想她明白了。他把它当做了自己的寄托,他把它想象成了另一个自己。所以他无论走到哪儿都要带上它,所以他那么细心地照料着它,他对它说话,想象他在倾听,于是自己也会变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