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 对不起,我爱你by不存在记忆-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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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火炎玲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闻者均不寒而栗！　
　“很希望我死吗？臭猫？你对那个女人还真是忠心啊——只可惜啊，不手刃她们母女俩，我怎能瞑目啊，哈哈哈哈哈！！”　
　“母女？”卡卡西没明白。　
　“火炎，小心你的嘴。”第一次，白牙真的动怒了，背上的毛都倒竖起来。　
　“哼，”火炎一声冷笑，白牙敏锐地感觉到了她体内的查克拉又开始流动——只是，流动的感觉，好诡异！暗自一惊，白牙俯身道：“有动静，要小心，那女人大概要出招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暗流，汹涌！　
第二十章、六芒星阵　
　不远处，帕克目瞪口呆地看着又一个以卡卡西为中心的能量源渐渐成型，口中喃喃自语：“天啊——这……这比他的巅峰状态，少说要高出100％吧？！”　
　“真的？”从刚才起一直闭目调息的安突然睁开了双眼，“你确定，是100％的增幅吗？！”　
　不明白她的激动从何而来的帕克眨巴眨巴眼睛：“差不多吧……肯定不超过200％，起码以我见过的卡卡西的能量极限为标准……喂，出什么事了——安？！”　
　看见安突然咬破了拇指，俯身开始在地面上绘制起奇怪的图案，帕克吓了一大跳。但安却没有答话，只是不断加快手下的速度。很快，一个2米见方的典型的六芒星阵法成型，安开始熟练地往上填充一连串复杂的文字和图形。帕克在她身旁来回踱步：“这是——安，你想？”　
　“六芒星阵是我族的经典阵法，在高端咒术中尤其常用。”端坐在阵型中央，一把将逆刃刀插进地面，安抹了抹额上的汗珠，表情却依然不轻松，“如果白牙控制了摄魂眼的能量，或许通过第三方能源的补充，可以保住卡卡西的性命——”　
　“真的？！可是，去哪里补充第三方能源？”　
　顿了顿，安轻描淡写地绕开了：“我不就是第三方么……不过，我也是第一次实践这个咒术，能有几分胜算，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在这之前，先给你止血比较重要吧？！”不经意瞥见安那因为与地面的摩擦而血肉模糊的大拇指，帕克皱了皱眉头，轻轻舔了舔安的伤口。　
　柔软而湿热的触感，确实很舒服。安先是一愣，继而笑了：“我不疼……真是温柔呢，帕克。”　
　“血都止不住了还说不疼。”无奈地摇摇头，帕克叹了口气，“你和那家伙还真有点像，死要面子，活受罪——”　
　“……”还未来得及张嘴，安的心口一抽，原先的刀伤终于撑不住刚刚激烈的打斗，渗出了血水。“切，”安皱了皱眉头，“真是没用的身体——”　
　“别勉强自己，小姑娘。”摇了摇头，帕克叹道，“他们这么拼命，不就是为了保护你吗。你如果出了事，卡卡西所作的一切，还有意义吗？”　
　浅浅一笑，安昂起了头，语气无比坚定：“可是，用别人的命，换我的苟活——我做不到！”目光所及，正是那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男人。强烈的查克拉流的反应，让安的心跳又加速了不少。　
　一咬牙，安单膝跪在逆刃刀前，双手在胸前交互结印，嘴里急速念唱：“般若菠萝蜜多三清四圩五镜九重十二玄方！令急急诺伊琪拉聐耶婆罗门吠陀三百六十阴阳界！神之翼，幽冥彼方，五十五清浊七十二星黄道一百零八修罗——神，救赎吧！”　
　帕克无比惊诧地看着安反复吟唱着这段莫名的句子，看着逆刃刀寒光一闪，仿佛引信一般，点燃了整个阵法！六芒星阵泛着隐隐的蓝光，越来越强，帕克被迫退后了好几步，防止眼睛被灼伤。血之阵中的字母和符号开始浮动，旋转，纠缠，围绕着安诡异地游荡。阵型中的空气一点一点变得灼热，气流开始加速流动，慢慢形成了一个强劲的漩涡壁。　
　紧闭着双眼，感觉着自己的力量正在被法阵一点一点抽干，安发现自己竟然一点也不后悔，也不害怕。残存记忆中的往事开始浮现，断断续续的，证明自己曾经真的存活与世——但是，又如何呢？我犯下的罪孽，这一条命，这一辈子，真的清偿吗？！　
　一颗冰凉的东西悄然划过脸颊。生命中的第一滴泪，却迅速风干了。　
　无所谓了，活着却什么都忘记，这样的日子，跟从此永远不用再记忆，又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呢？　
　“安，你想干什么啊？！”看着安恬静地一笑，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了帕克的心头，但气流的漩涡却将它挡在了阵法之外，难以接近！　
　用我的命，应该可以保住你吧，卡卡西……谢谢你的温柔，很温暖……　
　周身环绕着淡淡的荧光，安身形一闪，毫不犹豫地向卡卡西的方向而去！　
第二十一章、禁忌！地狱的凤凰涅盘！　
　“雷之咒”的力量还再不断增强，卡卡西慢慢适应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对查克拉的控制也越来越纯熟。很快，第二击“闪惊雷”成型，箭上弦，不得不发！　
　出奇的是，火炎的嘴角尽然浮起一丝浅笑。九枚手里剑，依旧泛着炫目的电光；但是，火炎周身的黑色火苗也同样没有被扑灭，压抑地流淌，野兽般低嚎——巨大的压迫感潜滋暗长，黑色火焰的舞蹈，似乎想把方圆内的空气都灼烧！　
　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白牙深锁眉头，喉间含糊的呼噜声，透着警惕与防备。　
　忍者的直觉，让卡卡西同样感觉到了危险的酝酿！这次，已经不用白牙的引导——卡卡西深吸一口气，在身体承受的最后底线中彻底释放最后一滴查克拉，积蓄的能量攀上了顶峰！　
“雷之咒？闪惊雷！”　
　释放的瞬间，强劲的后坐力让卡卡西自己都吃了一惊，不得不稳稳了步伐，眼看着自己仿佛刚刚将一头巨龙从沉睡中唤醒——而它还心情很不好地，冲着猎物亮出了獠牙——于是，火炎玲甚至还来不及做出防护，天雷劈头盖脸而下，冲击的余波险些把卡卡西肩头的白牙吹翻！伴随着闷雷般的轰鸣，炙白的电光，竟一时间令天地无光！　
　“这是……这就是，“天诛”吗？！”仰头盯着在空中腾转盘旋的雷龙，扒在卡卡西背上的白牙内心一阵翻腾：卡卡西所做到的，远远超出了它的预想！　
　“卡卡西——”甚至来不及震惊，卡卡西越惊人的表现，只能让安愈加担心！在强劲的冲击波中敏锐地观察气流的流动，在风的缝隙中尽量保持平衡，安一点一点艰难地向着卡卡西靠近，悄无声息，并未惊动鏖战中的双方。　
　而浓烟不散，火炎玲似乎真的没了响动。　
　咽下一口口水，卡卡西却不敢掉以轻心。　
　能成功吗？成功吧！……　
　“咳咳咳！——”胸口突然袭来一阵虚空，卡卡西膝头一软，险些跪在地上。白牙心中一凛然：“卡卡西，你还好吧？！”　
　“啊——”卡卡西还未及答话，只觉得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　
　白牙心中暗叹：果然，第二击就越级使出了“天诛”，还是勉强了啊……只是在这种时候……　
　眯起双眼，白牙紧盯着慢慢淡去的浓烟，突然，它目光一凛，咬牙切齿的一句：“该死……”　
　地上，凌乱地散落着九枚手里剑，却都已经不是封印前的完整样态了，刀刃融化的样子，仿佛刚刚经受过不逊于熔岩温度的炼狱。　
　火炎玲拄着“九转修罗”傲然而立，衣裙已然破烂，但身体却没有任何伤痕留下！她的身后，一对巨大的黑色羽翼在夜幕中舒展，衬着烈烈而舞的黑色的长发，鬼魅一般！　
　“白牙，那翅膀？！——”卡卡西刚刚喘过气来，就惊异地发现了挣脱结界，宛如重生的火炎玲，“那翅膀的周围，跳动的，是火焰吗？——”　
　“是的……禁忌之术，‘地狱的凤凰涅盘’，以灵魂的代价和更多鲜血的允诺，换取不老不死的身体，和重生的力量……”跳下卡卡西的肩膀，白牙向着面带嘲弄之色的佳人上前两步，神情异常凝重，“火炎，你何苦做到今天这步……这么执念，你值得吗？！……”　
　“白牙老师，”火炎玲突然换了敬称，但话语里的冰冷，一点听不出有任何师生的温暖情谊，“当初您说过，没有人可以办到的，连‘您的安’也办不到的，涅盘啊——我，火炎玲，做到了——做到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仰天长笑声中，灼热的气息夹杂着令人窒息的邪恶，向四方席卷，仿佛刚刚喷发的熔岩一般，意图吞噬万物！黑色的瘴气集结成一群疯狂的豺狼，血红的双眼透着厮杀的本性，嘶哑着冲雷龙扑去！　
　不好！白牙心中一惊：刚才一击“天诛”，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能量，不躲开的话，会被地狱的火焰焚烧而死的啊！！来不及思考更多，白牙扭头狂喊道：“闪开！卡卡西——”　
　狰狞的狼牙越来越近，卡卡西却出奇地平静。结印，蓄力，展开防护。　
　是啊，如果能挪开脚步的话，我大概会闪开吧。　
　可惜，我现在怕是连小小的移动都没有力气了。　
　那头龙叫“天诛”吗？真是奇怪的名字……　
　白牙，我不能闪开。安还在我身后……起码，我要再给她争取一点时间。帕克一定可以带她躲过这一击……对不起了，还是没能带你回家，安……　
——没有关系的，老师……我很好，让你操心了，谢谢……　
——安？？　
——嗯，是我。我来了。　
　一双小手将卡卡西揽入了温柔的怀抱。甚至不用回头，仅凭那淡淡的体香，卡卡西就能断定，真的是她……脚下一软，卡卡西盘腿而坐，紧绷的神经终于到了极限。　
　安在他身边轻轻蹲下，温柔地掰开了那双结印的手。卡卡西愣了愣，询问似的看着安。安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眉眼间的疼惜，不加任何掩饰地倾泻入卡卡西的心间。　
　那一瞬对视，这世间再别无他物。只有你，只有你，只有你，在我身边。　
　卡卡西突然有种感觉。第一次，竟有这么一种感情，如此强烈，仿佛他错过了今生，就将连来世都再也没有机会。于是，他不再犹豫，一把将安搂进怀里，用彼此的体温，填补彼此心中的伤痕。下一秒，或许将一同灰飞烟灭；但这一秒的充实，证明了我们曾经真实的活着……　
　白牙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突发的一切近在咫尺，看着安在卡卡西的怀里微笑，看着安轻轻捧起卡卡西的脸，看着安无限忧伤地在卡卡西的眉间印下一个浅浅的吻，看着安周身的光芒越来越强，看着安的生命力一点一点反灌进卡卡西的体内。　
　它的口中，也只能喃喃自语：“六芒星……安，你，疯了吗……”　
　卡卡西并不知道安周身的光芒意味着什么，但他确实感到了一股暖流在自己的体内温柔地盘旋，而自己的力量慢慢回复。心意相通似的，雷龙的力量似乎也渐渐回复，仰天一声长啸，地震山摇！恶狼们捍于雷龙的威力，威胁地叫嚣着，却始终不敢再往前一步！　
　“切！——没用的东西！”火炎怒了，狠狠一挥镰刀，锐利的剑气直斩前方而去！　
　安连眼皮都没有动，剑气在5步以外就被结界干净利索地挡了回去。　
　火炎眼里杀气一闪，又是一次五连击！　
　卡卡西出手了。五枚苦无，10步之外，根本不给火炎任何机会。　
　“不可能！——”火炎玲的瞳孔都缩紧了，“我的力量，怎么可能输！！！！”手里握紧刀柄，火炎缓缓亮出了一个奇特的“蛇吐信”的招式：“安，就让我用他最爱的招式送你上路吧，纪念我们姐妹一场！”　
　难道！白牙一扭头：“安，不可——”　
　话音未落，安已经站起来了。她的表情，已经表明了她了结的决心——已经无以改变了。　
　“绯村老师最爱的招式，是‘龙抬头’，而不是‘蛇吐信’——十多年了，师姐还是没能改过这个习惯么。”　
　“你居然喊他的名字！你不配！！”最后一丝理智被狂热遮蔽，血红的双眼再也看不清过去。安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了，缓缓拉开招式，叹道：“来吧。”　
　没有刀，逆刃刀插在阵法的中央，并没有在身边。但安似乎毫不在意，面容冷峻地矗立猎猎风中。　
　卡卡西也站了起来，手里握着塞给安却被她轻轻推回来的苦无。　
　安说：“剑本凡铁，因执拿而通灵，因心而动，因血而活，因非念而死。”　
　安说：“玲的刀，已经不再锋利了。她的心死了，她的刀也死了。”　
　这些都是安告诉他的——在他拥她入怀的那一刻——是的，他们彼此听见了彼此的心声……　
　他也是第一次听她称呼火炎玲的名字。因而他知道，安对她，还是有感情的。　
　可惜，造化弄人……　
　只觉得突然又被人当头给了一棒子，卡卡西突然两眼一黑，晕眩的感觉再次涌上来，胸口一阵抽搐！挣扎着让自己站稳，却听见天顶传来一声闷响！循声而去，却只看见一道强光从天而降，落在双方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