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宫略 作者:苏若鸢(红袖添香一品红文vip2014-08-28完结)-第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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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么。”雪影举步走近,来到慕容紫的身后,一手轻佻的置于石面上,一手则明目张胆的搭上了她的肩侧。
霎时浓烈的异香将慕容紫包围,她侧首,看清他面色惨白如纸、又妖娆无双的脸孔。
阴郁似地府飘来的话音缠绕在她的耳畔,他如鬼魅轻声,“要解血煞令,子蛊需要饮尽母蛊的血……”
倏的,雪影伸出猩红的舌头在慕容紫的颈项上轻轻舔舐,宛如在品尝世间难得的美味佳肴。
罔顾身后齐齐对自己拔剑相向的五人,他再深深的嗅了嗅她的气味,满意道,“宫主的血,一定很美味。”
慕容紫头皮都发了,全身更难以控制的浮起一层鸡皮疙瘩!
与此同时,她更加确信自己做的选择是正确的。
楚萧离和溟影靠绝顶的武功对他们命令驱使,兴许他们的屈服只是武力上的屈服,要征服人心,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目光死死的钉在雪影那张如鬼似魅的脸孔上,慕容紫心跳如雷。
他笑得如斯肆意,连身后抵在颈项上的剑刃都无所畏忌。
亡命之徒,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了。
转而,慕容紫努力压制内心的颤惧,逞凶斗狠的挤出一笑,问,“你很想饮光我的血,重获自由?”
“很想。”雪影干脆道,眼底满是期待的光华。
他是这世上最想一尝慕容紫血液滋味的人。
可是忽的,他面上一暗,又遗憾的说,“可是商霭的蛊太毒辣,倘若属下一人独占了宫主的血,宫主命丧黄泉,其他子蛊不会立刻死去,而是还能存活三个月,在这三个月内,他们会不计一切代价追杀迫丨害母蛊的人,假设三个月内属下死在他们的手中,如此,他们又还能多得三年的性命。宫主你说,这蛊可是绝狠得让人……咬牙切齿?”
慕容紫听后,已然惊讶得超过底线,要她做反映……不如她看看雾影他们的反映。
难怪早先花影会说大家都想保护她,不是想,是不得不这样做!
这般一来,她反倒轻松了起来。
“商霭竟然研制出这样的东西……”慕容紫意味不明的轻笑,像在配合雪影。
雪影也很喜欢眼前这位无能宫主的反映,便又道,“当时他窥视无泪宫的力量,想用在自己身上,不料被夜君察觉,后果可想而知,宫主大人,小心了,你身边没有一个是好人……包括夜君。”
话说到最后,成了蛊惑的威胁。
对于慕容紫来说,这是绝妙的峰回路转——
“我为何要小心?”她理直气壮的反问雪影,令得他慎人的脸皮不及反映的僵了半瞬。
紧接着,慕容紫就在这时瞬间变换了一副有恃无恐的脸容,抬起手来在他的脸皮上响亮的拍了两下,用他听过的最可恶至极的话语……
“保护我不是你们的事么?我死了,你也会死,你想独占我的血,却又没本事在三个月内杀光余下的四百宫徒,自保你做不到,杀我你更不敢,你除了耗尽此生护我周全,别无选择。”
“你——”
被诈了!
咬牙,雪影凝眉,凶光乍现!!
搭在慕容紫肩上的手轻盈一转,手掌上一抹寒光忽闪,锋利的弯刀送上慕容紫的粉颈,他双眼血红,阴鸷道,“你根本无心为哪个解血煞令,你只想了解此令,以便更好的操控我们,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
只有你可以伤我
更新时间:2014…8…20 8:56:04 本章字数:10648
慕容紫自认,她所了解的无泪宫不过是冰山一角。
原本只当楚萧离对她表以真心的方式,私下其实,她始终没有身为宫主的自觉。
顶个头衔而已,若不得令人闻风丧胆的夜君在身后撑腰,这四百多的宫徒怎可能对一个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信服?
知道了何谓‘血煞令’,慕容紫由衷感到畅快敦。
难怪自己向楚萧离问起时,他总含糊其辞不愿意解释给她听。
他也怕她知道后就会完全飞离他的掌心,离开他的控制。
在无泪宫中,他能够扮演的角色仅仅只是性命安危与她无牵无挂的夜君,她一声令下,众宫徒立刻对他拔剑相向,万死不辞。
这份力量太过惊人,他的赌注下得太大!
而在此一时,他的心意,她真真正正心怀感激的收下了。
移眸斜望向想要杀了自己的雪影,她轻松极了。
“我当然相信你敢杀我,哪怕十个同样的我站在你的面前,我相信你都能用十种不同的方法将我折磨致死。”
慕容紫话语轻快的跳跃着,宛如身临仙境,宛如她是世间的主宰。
“只不过——”
抓住雪影的手腕,她用的力道并不重,恰在那几分,足够。
慢慢将他握着利刃的手从自己的颈项上推开,她笑着,残忍与美好并重,“值得吗?”
对于死过一次的人来说,再度让他轻易为着不相干的人失去性命,怎会甘愿呢?
楚萧离虽然没有对慕容紫细解无泪宫,却也还是讲了七暗影的些许相关。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故事,曲折离奇,荡人心魄,在最不甘的时候几近死去,在绝望中奇迹复生。
心愿未了,能够再继续活着实在太好了……
人在那般时候,多会感恩吧。
独独说起雪影,楚萧离的深眸中竟然会焕发出异样的光彩来。
“这个人委实太有趣,有仇必报!为给惨死的心上人报仇,他将罪魁祸首幽禁在一个山洞中折磨了半年之久,那人弥留之际,他竟还费心劳力为其续命,若非回城中买药,也不会被那家人雇的杀手找到,追杀得半死不活,哈哈哈哈……四娘,你说是不是很有趣?四娘,你怎拿着如此怪的眼神望朕?莫再瞪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做出此等疯癫事的又不是朕……好好,我不笑了,雪影报复心太重,执念太深,你往后……离他远一点。”
连报复都期望长长久久,这样的人太贪心。
贪心,故而好控制。
明晃晃的月光将视线中的一切都照得清晰非常,慕容紫面露胜券在握的笑意,毫无闪躲的迎住雪影盛怒的脸孔。
要杀她?
简单。
只搭上自己的性命,他不会舍得。
默然,或许只过了一瞬,或许已历经百年……
繁复的思绪和衡量在心中纠缠,怒火在阴冷的风中欲盛欲灭。
雪影豁的大笑,周身杀气烟消云散,其他五人随之暗松一口气。
虽他排名不及他们几人,实则论单打独斗,雪影远在花影之上!
“宫主很狡猾,懂得属下想要什么。”
“同道中人罢了。”慕容紫大方道,“我知,要听命于我让你很委屈,但我也是今日才得知这血煞令究竟是个什么明堂,你放心,我虽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却也很惜命的。”
只要她活着,他们便也都能好活。
“有宫主这句话,属下就放心了。”
退后两步,雪影弓腰低首,动作利落的将两手一和,再虔诚的将双手捧于慕容紫的面前,手心里,陈放的是他先前用来胁丨迫她的利器。
那是把做工精细的匕首,十分小巧,只有半张巴掌大。
匕首造型如同一弯弦月,最宽处约莫有一寸,没有刀柄,月尖两端有银链相连,不知道的人晃眼一瞧,兴许会以为只是首饰。
镂空的刀鞘刻凿着细致得病态的雕纹,仿佛在告诉每个欣赏它的人
tang……铸造它的主人对完美有着崇高的追求。
哪怕是杀人也要当作一场盛宴,享受到极致。
雕纹下,刀身不同于寻常兵器的冷色。
那是种贴近于冰魄的幽蓝,借以月光暗自生辉,寒气逼人,非同寻常。
是他贴身的心爱之物。
慕容紫微诧,“你要把它赠给我?”
雪影抬首来望了她一眼,淡朱色的唇浅浅一弯,勾出抹恶意的笑容,“此物用时夹于两指间,像这样——”
只见他将那匕首自刀鞘里取出,薄如蝉翼的弯刀在他修长的十指间灵活翻飞,纯熟得如同底蕴深厚的戏法人。
匕首上淡蓝色的光晃动闪烁,变幻莫测,刀锋割破了无形暗涌的气流,发出低沉的嗡鸣声。
慕容紫望得目不转睛,心中暗自称奇,忽然他动作停滞住,两手一合,匕首归于刀鞘,扬手间,隐没于袖中。
她紧跟睁大瞳眸,想看仔细些,再得雪影揭起袖袍,那匕首正好赖以银链挂在手腕上,只这么看去,倒真似个装饰。
他把匕首重新取下,捧在两手中献宝似得递向慕容紫,“属下唤它‘殇月’,人月两难全,属下等因为夜君一语成为宫主的陪葬品,属下礼尚往来,将此赠于宫主当作小小见面薄礼,假若,属下说的只是假若,有一天夜君背叛了宫主,宫主大可以此物将他诛杀之,见血封喉,一击毙命。”
报复心果真重!
慕容紫笑了笑,从他手里取过殇月,一边打量,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你所说的背叛有多严重呢?万一我这个人底线很低,低到他做什么我都可以接受,你想借我的手报复他的心愿不就落空了吗?”
雪影坚决,“宫主虽不得属下狠毒,但亦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何以见得?”
“直觉。”
“直觉?”慕容紫怀疑,大有刁难之意。
雪影却用着风凉的语调,半分玩笑,半分猜测的说道,“夜君拥有得太多,偶时难免会顾不过来,宫主却只有他一人,宫主的心不安,否则也不会在与萧家正面交锋后,亲自试探属下等人。”
在萧家的人没有找上之前,慕容紫只把自己当作无泪宫最显眼易碎的摆设,好命得了特别的关顾而已。
可是之后,此时,她想要获得无泪宫众宫徒真正的臣服。
她要号令他们,主宰沉浮!
“你很会猜心。”昂首,慕容紫与他这句听不出褒贬,继而她又道,“身为你们的宫主,不会武功也就罢了,我的心思岂能容你轻易揣度去?”
略作思绪,她倏的兴致道,“这样吧,假如有一天楚萧离让我心死,就由你一个人去杀他,用如何的法子都可以,竭尽所能的将他折磨到只剩下最后半口气,如此,我就会找个谁也不知的隐秘之地让你饮我的血,三个月后,你获得自由身。”
天下间总不会有太便宜的好事。
楚萧离这么好杀的话,早就到阎王爷那处投胎去了。
他手里还握着不曾使用过的血煞令,这些年头不是没有不自量力的宫徒以身犯险,想将他击杀了之,永远埋葬那个秘密。
听了慕容紫的馊主意,雪影的脸都僵了。
杀夜君?
还是他一个人!
——难比登天。
捏住他的下巴,将他头颅抬起,慕容紫仅对着他一人怜惜的吐露轻言细语,“你要是杀不了他的话,我就自行了断。”
“……”
此话一出,不止雪影,另外那五个都陷入死寂的沉默。
总算晓得威风八面的夜君为何会折在宫主大人的手里,这惺惺相惜的物以类聚并非虚言。
摆平六暗影,慕容紫觉着收获丰富,该去对付萧晴子了。
把殇月挂到腕上,她站起身来拍拍小手,笑道,“能有尔等忠心耿耿的手下,我倍感宽慰,那么……随我一起去狩猎吧。”
……
早些时候,慕容紫并未答应萧晴子任何,她却先她一步言,若想叙
话,亥时三刻秋星阁见。
秋星阁是慕容徵的雅兴所在,五层的阁楼独立于一片枫树林中,待秋意浓时,小坐阁内,煮茶对弈,抚琴弄乐,如何都是惬意。
只此时正值盛夏,与那秋日离得尚早,那地方不会有人前往。
用来密会是个极好的选择。
可惜,慕容紫没打算和萧晴子深谈。
此女城府心机皆有,说的话未必是真,她问多了,反而显得在意。
因此去赴约,只为——将她生擒!
缚住宁玉华的左膀右臂,还能给萧家一个下马威,是杀是留,还是慢慢折磨,全凭慕容紫心情。
何乐而不为?
让她没想到的是,去到秋星阁,眼见相约的时辰过去,夜空中的那弯明月都藏到云后,却是不见萧晴子露面。
这倒是让慕容宫主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
气氛正尴尬,风影躺在一大树粗壮的树枝上,打着呵欠,不经意的拆宫主的台,“都过去得半个时辰,那小妮子该不是有意拿着宫主开涮吧?”
离他右侧最近的那棵树上,云影闲适的蹲在其上,整个人影几乎要与树影轮廓融在一起。
闻言,他低声对弟弟训斥,“休要胡说!萧家之人怎可能儿戏行事?”
正因为不会,慕容紫等不到人,愈加的不安。
与萧晴子有过接触,她不认为她是会只为让自己白等一场,从而故弄玄虚,撒下可笑的谎言。
莫非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