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杀戮的颜色是绝望 作者:墨色瞳(jj2012.11.24完结,怅然若失)-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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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我把他安排到治安条件好些的地区，为的就是他安全。
　　结果还是发生了袭击事件，偏偏我那天有任务去现世了，等回来找小慕的时候，才发觉他附近的灵压不太对劲，急急忙忙找到他的时候，却看到他一个人呆呆地站着，像很久之前的那样，眸子里只剩下死寂。更叫我担心的是他浑身都是喷溅上的鲜血，将他那一头原本好看的短发染成猩红色，顺着鬓角留下。而他的身旁，是几具浸在血中的尸体！
　　他看见我，眼神空洞地说：
　　“姐，我……我……我杀人了……”
　　没等我回答，他突然颓废地跪坐在地上，把脸深深地埋在怀中，肩膀一耸一耸地抽泣着。
　　这次，我没有安慰他，而是大步走上前狠狠给了他一个暴栗。
　　他惊讶的停止了哭泣，不解地抬头。
　　我轻叹一声，摸摸他的头，还好，眼睛终于恢复正常的样子了。
　　“白痴。你保护了自己啊。”
　　“可是……”
　　“没有可是，”我打断他，“小慕，你想要保护别人么？”
　　他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坚定地点了下头。
　　“那么，如果有人要伤害你要保护的人呢？”
　　“我绝对不会允许的！”他骄傲地昂起了头。
　　“这就对了。”我笑了，“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吧，这不矛盾。”
　　我亲爱的小慕，这世界，不是靠说理就能解决一切，有时候，迫于无奈，你只能去执刃充当杀戮的恶魔，可同时，你也保护了更多的人。所以我们只求无悔。
　　我们永远都无法逃离这个世界，所以只能遵守规则，只能去习惯，去适应。
　　或许，终有一天，你会发现竟认不出自己了。
　　原来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永远没有人知道，永远没有人记得。
　　因为这次的教训，我既发现了小慕不能再在流魂街待下去了，又发现了小慕的死神能力。
　　所以呢，某天我和小慕坐在家门口，夹着燥热的风吹拂双颊，却是意外的温暖与柔和。
　　我一边没形象地啃着西瓜，一边对小慕说：
　　“小慕，你去当死神吧。”
　　“欸？”
　　“我说，小慕，你去当死神吧。”
　　“为什么？”
　　“你不是已经发现你的能力了么？”顿了顿，我继续说，“所以，去当死神吧，这样我也能照顾好你了~”说完，我一边嬉笑，一边用沾满西瓜汁的手揉乱了他的头发。
　　r》　　“喂喂……别揉啊……黏黏的脏死了！”
　　“我偏不！”我得意地看他炸毛。
　　“喂……你这样还算是姐姐么？”
　　“应该不算……”我一本正经地说。
　　“……”
　　“哈哈，炸毛了啊好萌啊……”怪阿姨的本质开始复苏……
　　再之后，就没有再出什么乱子了。小慕很顺利地考上了真央，并且被分到了一班，这还让我这个当姐姐的得瑟了几个月~（●▽●）
　　对死神来说，时间并不漫长。所以，很快，小慕就毕业了，但气煞人的是，这小子居然选了三番队第五席！在我多方协调无效之后，只能默默蹲在角落画圈圈的时候，他是这样解释的：
　　“姐不是说当席官自在么？”
　　“那也不必是五席啊！”
　　“有什么不好的，不是和姐姐紧挨着么？”
　　“那为什么不是七席！！七席也紧挨着啊！！”这次换我炸毛了。
　　“因为……”他低头沉思，好像是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
　　“恩？”
　　他突然嬉笑道：
　　“因为我比你强啊~”
　　“……”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腹黑了？！
　　最终的结果就是，我只能作罢，无可奈何地接受了这个让人绝望的现实。
　　而小慕和我，都在努力地活着。
　　以前我一个人的时候，没什么好惦记的，所以即使哪天死了也没什么好后悔的，但现在不一样了，我有小慕，为了他，我也不能任性的私自离开！
　　更何况，我喜欢这样的日子。
　　如果可以允许我贪心一次，那么，我会说，我想永远留住这日子。呵，只不过，现在看来，那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别说永远，我连多余的日子都留不住，我挽留了，却被不容改写的现实所拒绝。
　　


☆、即使要走，那么起码留下你的气息吧

　　那时候，流魂街失踪事件频发，居民不明原因的接二连三消失，只剩下衣服踪迹全无，一时间人心惶惶。死神们纷纷猜测事件的缘由。而最可靠的猜测是卯之花队长提出的：他们不是死了，而是活着无法维持肉体，所以消失了。
　　出了这样大的事情，瀞灵庭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于是为了查明原因，便派出死神前去调查。
　　那天，小慕被指派和其他九名死神组成先遣队，前往流魂街78区戌吊。我还记得，他走之前，特意跑过来找我，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俯身轻轻吻了我的额，便涨红了脸，逃似的跑开了。
　　我站在原地呆了许久，以前还是个不及我腰高的小屁孩，这才多久，就长得比我高一个头了……跟别人说我是他姐姐都没有人相信……
　　我切了一声，用力踢开了脚边的一块小石头，撇撇嘴，转身回了队舍。
　　就像是很俗套的三流悲剧小说一样，那是我看到小慕的最后一面。
　　如果，如果，我可以侵犯神之领域，我可以知道后来的事情，那么，当时，我一定一定会冲上去拦住小慕！！即使做不到，那起码我会跟他一起去！！
　　如果，如果，我更强！！那么，小慕就一定不会离开我！！
　　只可惜，一切都只不过是如果……仅仅就是一个叫做“如果”的假设罢了……
　　小慕去流魂街没多久，我也接到了前往流魂街78区戌吊的指令。愣了愣神，想起这是刚刚小慕去的区域，怎么，是问题有些棘手么？但我奇怪的是指令点名要求我先行出发，其他两名队员稍后出发。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笑了笑，整顿了一下就出发了。
　　走在路上，天渐渐阴了下来，微凉的风淡然地吹起了一缕头发，我抬手将它别在耳后。这风，不夹一丝多余的感情，淡漠地掠过，很快与我背道而驰，再无交集，永不相见。
　　瞬步很快，没浪费太多时间就赶到了戌吊，我便开始搜寻小慕他们的灵压。小慕的灵压我是再熟悉不过了。
　　哟西！找到了！
　　我忽然想，等小慕看到我来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想着想着就觉得很有趣。只不过，这个问题，我再也没机会问出口，同样就永远都没有等到回答。
　　突然心脏漏跳了一下，小慕周围出现了类似虚的灵压！！而且很强！！
　　不敢多作停留，灵压全开！！直冲向小慕！！
　　接近了！一霎那，我刹住了瞬步，停得太快，反而差点摔倒。不为什么，我看见了小慕！
　　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双手颤抖着捂住了将要嚎啕的嘴，可眼里的泪却无法控制地肆意滴落着，沿着脖子流入怀中，蜿蜒曲折地想条嘶嘶吐着信子的蛇，那样温热却又那样冰冷！
　　小慕、小慕他、他、胸前是半截流淌着猩红色血液的利刃！！一把长刀穿胸而过！！
　　“小慕！！！！！！！”我终于再也不能抑制住了——这汹涌满溢着的担忧！
　　我机械般地拔出刀，始解，冲上前，冲到小慕身边。而那滴血的长刀在此时，嗖地迅速从小慕身体里抽出，小慕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我迅速上前，搂住了小慕，我看清了，他胸口一个很深很深的血洞，在汩汩地向外涌着鲜血，刹那间就浸染了我的死霸裝，象征死亡的黑色上渲染着的是生命的鲜活！
　　却看那把刺穿小慕的刀一点点消失在四周的黑暗中，然后一丝灵压都没有遗留下来，就好像是从未存在过。我发狠地挥动着刀，却只割裂了空气，连报复杀戮的对象都不存在了……这恨意，我又该朝谁发泄呢？！
　　我抱着小慕，颓然跪倒在地上，再也无力握紧手中的刀，而它也咣当一声掉落，四周是一片夹杂着死寂的漆黑。我将脸紧紧贴在小慕冰冷的脸上，搂紧了他的身躯。此刻，我却感受到臂膀下微弱的跳动，我惊讶地发现，小慕他还有心跳！
　　像是抓住了一丝稻草的落水者，我颤抖着用上了最大了灵压，将一个治愈鬼道用在小慕身上。不料一次次被弹开，因为伤口太重而拒绝治疗么？！
　　不论如何，小慕，不要死！！不要离开我！！拜托了！！
　　也许是因为鬼道的能力，感觉到小慕吃力地转过头，眼神空洞地盯着我。
　　“小慕！！”
　　他忽然笑了，微不可闻地说了最后一句话：
　　“姐……要好好……活着……连我的……一起……活下去……关或……”
　　没有说完的话，永远都不会接上，小慕的头重重地垂了下去……像是沉沉地睡去了一般，只不过小慕他，再也不会醒来了……
　　“小慕！！！！！！！！！”
　　他化成了灵子，蓝色的光围绕着他，像是以生命作为代价而怒放的花，那样的凄美绝望。我伸出手，急切地想抓住这灵子，可却是徒劳的。
　　小慕，你最后连念想都不打算给我留下么……
　　可不知道为什么，原本也应该一同消失的死霸裝却没有化成灵子，反而依旧被我紧握在手中。
　　我把头深深地埋在了小慕的死霸裝中，那里，还残留着小慕的气息，同样，上面也留有小慕的鲜血。
　　干脆，我彻底躺倒在地上
　　，抱着小慕的死霸裝，就这么静静地躺着，脸颊上的泪水，已经干涸，留下两道浅浅的痕迹。
　　我闭上了眼，真的很累啊，想要休息了。
　　


☆、借刀杀人的骗局是别人手中儿戏

　　我保持着那样的姿势，直到其他死神到来。
　　听到刷刷的瞬步声，我没有动，也不想动。
　　他们慢慢靠近，我听见一个队员对我说：
　　“水目六席？”
　　见我没反应，他轻轻地推了推我。
　　我费劲地坐起来。
　　“不用管我，你们先检查现场，小心些。”我声音嘶哑，下了指令。
　　“了解！”
　　突然听到一种细碎的声音，像是擦着地面拖行般，紧接着就是几名队员的惨叫。我跳起来，拔出刀，看到的景象和之前小慕的样子一模一样，每个队员胸前都留有一道深深的血痕，向外喷涌着的鲜血强迫我想起小慕。
　　仍旧想刚刚一样，那诡异的灵压很快就消失了。
　　我冲上去，施加了几个鬼道，依旧被拒绝了。我俯□，凝视着队员们苍白的脸颊，失去了生命的鲜活。没有多余的话语，就像是一场肃穆的葬礼，可却又如此地凄凉孤寂。
　　一阵异样感觉涌上心头，我来不及多想便迅速向后迅速退去。
　　一声巨响过后，我看到刚刚我站立着的地方，被虚闪轰出了一个深坑。而理应已经死亡的队员们却一个个慢慢站立起来，身上涌出白色的流状物，迅速覆盖了他们的脸，变成了虚的面具，而此刻，他们的灵压也完全是虚的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
　　即使有疑问，却也不敢有丝毫懈怠，我双手紧握着斩魄刀，无论因为什么，都已经发展到这样的局面了，我只能去战斗！否则，我会死！
　　第二批派遣的死神加上我共有三人，而现在我所面对的是两个灵压不亚于基力安的虚！
　　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更加坚定的握紧了刀，我必须阻止他们！这也是我身为席官的责任！
　　一个瞬步跳到空中，几个闪耀着刺眼的红色光芒的虚闪擦肩而过。
　　“消失吧，朔月！”我吼出了解放语。
　　原本外形是普通的武士刀形状的朔月，随着言灵的作用，刀刃变得更加纤长，并且覆盖了浅蓝色的光芒，护手变成了六芒星的样子，刀柄的缎带是淡紫色的。
　　我的朔月是鬼道系斩魄刀，始解的能力是可以窥伺对方的“心”。　也就是说，只要朔月的刀刃与对方的刀刃相碰撞，就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心，而后给予对方暗示。听上去像是奇怪的能力，但其实却很实用。人都有内心的弱点，或贪婪，或骄纵，或悲哀……那些深深的感情，早已成为烙印，永久的烙在人的心上。像是永远都无法愈合的伤疤一样，只要去触碰，就会有痛感。
　　或许
　　是因为朔月的缘故，我总觉得人的心很有趣，各式各样的感情，犹如挣脱不掉的枷锁，将一个人牢牢地捆绑，永无救赎！
　　容不得我多想，又是数个虚闪冲我招呼过来。
　　一边利用瞬步躲闪，一边寻找机会反击。
　　几次的刀刃的碰撞，我看到了他们的心，那里满是浓的化不开的执念与奢望。他们请求我，想要我能让他们作为一个死神而安心离去。
　　鼻子抽了下，终究还是没有让泪水滚落。我提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