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同人)守护那片阳光 作者:绯色轻霜(晋江2012-08-29完结)-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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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那都不是问题……”
论生理年龄她还不到10岁!
“没事没事,那都可以——”
停!
怎么这么诡异呢?
更心烦意乱了,随心所欲地乱走,她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走出了那片草地,更没注意到前边是个布满碎石的陡坡,神思不属地一步踏出——
☆、第十四章
“摔得不重,但是肯定要躺几天了。”金发女子熟练地包扎着伤口,“怎么搞的?”
一听伤不重,撒加顿时放松了:“不知道。准备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她不见了,等找到的时候她已经昏迷。大概是一不小心从坡上滚下来了。”
“一不小心?这么久都白训练了,一个不小心就能把自己命送掉?”金发女子似笑非笑,显然不信。
“呃,凯琪阿姨……不能那么说……”这位医生是十二宫公认的说话不客气并且他们惹不起,艾俄洛斯很想反驳又不敢,最后只是苦笑了一下。
凯琪根本没理他:“这两天她有没有受过其它伤?”
十几个人互相看看:应该没有吧?
最后是阿布罗狄想起来:“她昨天在双鱼宫里被玫瑰刺扎了一下。”
“魔宫玫瑰啊?”声音中笑意更浓也更危险。
被十几双眼睛瞪着,阿布罗狄默默低了头。
“魔宫玫瑰可能会致幻,没胡思乱想恍恍惚惚地去自杀都算她运气。不是每个人都有你那种体质,以后记得小心点。”凯琪撕下一张纸重新写病历,“记得两周以后再让她恢复训练。阿布罗狄你现在就去药房拿药。”
过了一会儿,桌子上多了一大包各色药片。撒加看看好友:“艾俄洛斯?”
“还是你来吧。”看看那一大堆,再想想自己那曾经创造的喂药喂了一小时二十八分的记录,艾俄洛斯自发自觉地跟着其他人一起退了出去。
撒加俯□去看睡得昏昏沉沉的女孩:整个人几乎是蜷缩在了被里,小小的身子和大床比例很失调,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像是做了噩梦一样。忍不住心微微的柔软起来,帮她掖了掖被角,撕开一袋药粒倒进杯里,用勺搅匀,端到床前:“安莉,吃药了。”
“不用了姐,忍一忍就好……你快上学吧。”安德莉亚昏昏沉沉,根本听不出是谁的声音,只是含糊地呢喃了一句。
撒加愣了愣,以为她在做梦:“安莉?”
“嗯……”
“安莉?安莉?把药吃了再睡。”撒加放柔声音,“听话。”
也实在是没力气反驳了,她只能顺从地张开嘴任凭摆布。
下一秒,她猛地睁开眼睛,差点没直接从床上弹起来:“姐!这什么——啊,是你啊……”
撒加刚刚诧异这药为什么出乎意料的好喂,就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安莉你怎么了?是我啊。”
安德莉亚捂着嘴咽下去,眉都紧紧锁到了一起。又酸又苦又涩,还有很不正常的甜味,也不知什么味道,以前从来都没尝过这种东西啊。
“这什么药?”
“儿童糖浆啊,应该不苦的。”见她的动作,撒加也舀了一勺送到嘴边尝了尝。挺正常,没变质啊。
儿童糖浆?
她现在很庆幸因为这玩意儿很贵所以她从小到大一口都没喝过。这味道简直太折磨人了啊。
“很难喝?”
“……还好。”
撒加也不拆穿她的伪装,只是很利落地继续一个个包装袋撕:“那就好,来把这几包吃完。”
“……”
撒加笑眯眯地望着她。
十分钟后,被灌了整整一盒儿童套装,她几近脱力地靠回枕头上。
阿布罗狄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床前。撒加看他一眼,微笑,收拾好盒子离开了,顺手关上了门。
“安莉,我很抱歉……”
“好啦好啦,我没事,不用一脸愧疚的。”安德莉亚马上很是大度地挥挥手。“不就是被玫瑰刺扎了一下嘛,不算什么。”
“是被魔宫玫瑰的刺扎了一下。”阿布罗狄纠正,虽然声音很低,但仍然能听出中间夹杂的一抹后怕。
那居然是魔宫玫瑰?安德莉亚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手,然而很快又轻松了:“不用在意,我不是还活着。”
阿布罗狄仍然一脸严肃:“你不要低估它的威力!这两天你有没有做噩梦,或者是出现幻觉?”
“哎呀,不用这么紧张……”声音渐弱。
等等,出现幻觉?
哦,原来是这、样、啊!
她说自己怎么突然开始神经活跃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原来是魔宫玫瑰惹的祸!
“……安莉?”见她表情突然变了,阿布罗狄更紧张了。
“都是你!”安德莉亚咬牙切齿地想扑上去。要不是因为他的玫瑰,自己至于迷迷糊糊掉到山崖下面去嘛!
“什么都是我?你怎么了?”还以为魔宫玫瑰毒性发作,阿布罗狄扑过来抓起她的手,小宇宙源源不断地输进去,试图查找病因。
“我没事——你放开我,放开!”气得啼笑皆非,安德莉亚试图甩开他。“好啦好啦,我真的没事。”
“怎么了这是?”刚离开了二十分钟不到,撒加又走了进来,这次抱着一大盒针剂。看他们两个一个不放一个想挣,他有点迷茫地愣在门口。
“你真没事?”阿布罗狄顾不上和他解释。
“我真没事。”
“可是我看你不像没事?”男孩很不放心地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扫视着她。
阿布罗狄!你这这几句话绕来绕去的自己不觉得别扭么?
头又有点昏起来,只想赶紧把他弄走好清静清静,她叹气:“我确定我没事。”
勉勉强强点了个头算是相信了,阿布罗狄终于松开她。
“训练时间快到了啊。”门口响起一个声音。
猛然惊觉,阿布罗狄赶紧站起来:“安莉我该走了,明天再来看你。”声音未落已经消失在门外。
人一走,安德莉亚强撑起来的精神顿时全没了,合眼又陷入浅浅的昏沉,刚要睡着,却感觉到撒加把东西放下,一步步走近床边。
“你想干嘛?”语调不高却依然警惕。
“……安莉,我不是大灰狼,你也不是被欺负的小白兔。”以指按额,撒加感觉有些头痛。
“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不吃药了啊。”
“是是是,不吃不吃。”没办法,撒加只能哄她,用手背试了试她额上的温度,道:“不太热了,应该已经退烧了,待会再吃也可以。”
撒加的手凉凉的触感很舒服,她本能地蹭了蹭,皱着眉头拽了拽他袖子。
撒加宠溺地笑了一下,坐到了床边。
倚在少年身上,安德莉亚重新闭上了眼睛。
“撒加哥哥,我想去中国。”软软的声音几近呓语。
“为什么?”撒加低头看着她。
“想去。”很孩子气的声音,带着小小的执拗。
“好,以后……圣战以后,我们大家一起去中国玩。”摸了摸女孩柔软的褐发,撒加的声音很安静。
“你说的,大家一起。”女孩突然支起身子,很认真地盯着她。
“……嗯。”
“谁也不许丢下我,你知道我找不到路,我一人会孤单的。”
“……嗯。”
轻轻叹了口气,女孩再次靠回了他身上。
不知道离圣战还有多久……不过至少现在,她不想管那么多。就让她享受一会儿这温馨的感觉吧,不去想前路的风险,不去想他们有一天可能都会消失……
反正,他答应过了。
☆、第十五章
没有按时吃药导致的后果就是,安德莉亚半夜突发高烧,昏沉不醒。侍女们急忙去叫了凯琪。
“差一点点就肺炎了!”凯琪踮起脚挂吊瓶,一边忙着一边还不忘扭头严厉地扫射了撒加一眼。
“是是,我的错,以后一定让她按时吃药……”撒加老老实实地认错,“凯琪阿姨,她会不会有事?”
“如果好好吃药……”撒加再次被扫射了一眼,“再加上注意休息,就不会!”
艾俄洛斯仍然不放心地想再问什么,收到凯琪一个眼刀后不得不住了嘴。孩子们都在睡觉,加隆不知道在做什么,屋里只有他们两个少年,看着凯琪跑来跑去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做什么。
“帮我拿东西!”好在,这种尴尬没有持续多久,两个人马上动了起来。
梦里阳光明媚,是安德莉亚记忆中,十岁的那个下午。
不,那时的她还应该被称为林安。她还有个大她六岁的姐姐,叫林平。
平、安,普通好记的名字,又寓意美满。可惜,她们似乎注定与这个词无缘。
林安从来都不知道爸爸妈妈在哪里。很小的时候问过几次,林平总是淡淡地说:“有姐姐还不够吗?”——她意识到姐姐不高兴她提起这个话题,于是再也没有问过。
她上小学三年级,姐姐初三,两所学校一墙之隔。住处离得很远,他从来都是一人徒步回家。姐姐放学还要去打工,常常半夜才回来。她看着心疼,姐姐又从不许她去帮忙,她只能每天加倍勤快将家收拾得干净利索。——其实也不用怎么收拾,一间屋的平房里空空荡荡。
下午四点,放学的铃声响起。林安是最后一个收拾完书包的,刚走出校门,她愣住了:“姐?!”
“嗯。”林平卸下她的书包拿在手里,牵住她往家走。
“姐你待会儿不是还有晚自习吗?”林安高兴得快蹦起来,然而也诧异。五点还有课不说,这时候姐姐应该是在学校食堂帮忙的。
“姐今天请假回来陪你。”微笑着低头注视她,林平的神情带着淡淡温柔。这是个永远沉静冷淡的女孩,生活的风雨让她过早成熟,只有在面对妹妹时会露出些许温情。
林安不解:“啊?”
“你上次不是考进了全班前三吗,姐奖励你,想要什么?”
“嗯……”林安抿嘴,视线飘向对面的冰淇淋机。“想要冰淇淋……”
这话说得很小声,她不确定姐姐是否会给她买。对于这样的一个家庭,冰淇淋这种要求似乎有点过分了。
林平笑着摸摸她的头,拿出一块钱给她:“自己去买。”
得到准许,林平高兴地向街对面飞奔过去。
一辆车呼啸而过。
变故陡生!
“安安!”
林安被一股大力撞向前方,踉跄了几步后跌倒,掌心到手肘都是火辣辣的一片,应该是擦破了。
可是她无暇顾及。
她只能愣在原地,手足冰冷,僵硬麻木。
林平伏在路中央,半身染血,校服渐渐被浸成了深色,从来波澜不惊的眸中是惊恐、不舍、庆幸、对生的眷恋、来源于本能的对死的恐惧……
林安看不见。
行人们迅速围上去,有的报警有的叫救护车。然而林安仍然站在那里动弹不得。
一条街,跨越了生死永恒,横亘了姐妹亲情。
直到林平的手指略微动了动:“安……”
轻得如同气息,一步之外便听不见。然而林安如梦初醒,发疯了似的站起冲过来,拨开人群,泪流满面:“姐!你……”
林平静静地看了她几秒钟,唇角是似有若无的淡笑。
“以后……要好好的……”
墨色的眸,渐渐失去了神采。
安静地闭合。
“姐——”
天地一瞬间撕裂崩塌粉碎成千万片纸屑般纷扬落下,浮现出的是一片幽暗灰沉的迷雾。
她在迷雾中奔跑,前方影影绰绰能看见繁华的街道,有行人来来往往有车辆川流不息,鲜活生机与这里的死寂形成鲜明对比。一个黑色短发身着校服的少女正缓缓地、轻轻地踏上街道。
一阵巨大恐惧袭上心头。
“停下!”
奔跑、跌倒、再站起、继续奔跑。
“停下——停下!不要去!”
跑得筋疲力尽,喊得口干舌燥,那条街却仍然在遥远的前方,那个少女仍是一步步向前走去。
“停下——”
有什么捉住了她的手,随即响起的是温暖的语调:“好,好,安莉——”
“不要去!”
“是我,别怕,我在。”温暖的声音继续安慰她,试图让她平静下来,“安莉——安莉?醒醒!”
安德莉亚一挣,总算张开了眼睛,喘着粗气,大汗淋漓,泪水已经把枕头洇湿了一片。坐在她身边,握着她手的那个人,是撒加。
“什么时候了?”安德莉亚的声音低弱沙哑。
“半夜一点,凯琪阿姨和艾俄洛斯刚走。”撒加松开她的手,关切地望着她,“安莉,怎么了,做噩梦了?”
“没有,我累了,让我静一下……撒加哥哥你先出去吧。”无情无绪的声调,安德莉亚勉强挥挥手,把被子拉上了盖到了头上。
撒加没有出去,而是仍然望着她,带着审视的目光,似乎要一直看到她的心底。
他一直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