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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深宫如海-第30节

小说: 深宫如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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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和张先生都不在住处嘛?世子很早就走了。派人去找他们,快去!辅国公那里也派人去传吧,我在这儿陪着父皇,哦,可曾传太医过来瞧过?”

    “皇上当时不让传太医。”海公公答应一声退下。

    霄碧叹了口气,走到近前,只见永逸面色黑黄,双目凹陷,摸了摸额头滚热发烫。搬了张椅子在床前坐下,看着永逸的病容,霄碧不禁流下泪来,此刻但盼他平安无虞,其他什么也不想了。

    拭泪的那一低头,无意中霄碧发现床下微露一角纸片,随手给拣起来,却是一张陈年旧笺。薛涛笺的薄红早已淡去,微微泛些黄,折印很整齐,可见当日是极认真的收着的,不知怎么掉到这里。

    霄碧轻轻展开,却发现折痕处多有破损,想是有人曾经反反复复看过多次。再看笺上,一色馆阁体小楷誊了一首文章,却是《楚辞》中《湘夫人》一篇,墨迹已旧。笺上似曾沾过水迹,纸面不平,几处文字皆已化开,依稀可辨一点笔划。再看文尾,却有另一娟秀字迹添了两行——望夫君兮未来,吹参差兮谁思?,却是《湘君》中的一句。湘君与夫人深情一片,奈何会合无缘,生离死别,自是古来恨事,通看全篇,没有抬头落款,不知为何人所写。

    霄碧无心研究此笺,折好便随手放在了桌上,回首再看永逸,见他烧得嘴焦皮糙,便起身倒了杯水,却是凉的。只得拿起绢子蘸了些,俯身下去用湿绢细细地在永逸唇边润着,偶尔也有一两滴滴入他口中。

    永逸似是十分喜欢这清亮,喉头转动,嘴唇微咋,霄碧索性就把一杯水慢慢灌入到他口中,一杯下肚永逸似有些醒转。霄碧干脆将绢子全部都淋上水,轻轻地覆在他的额头,这一阵清亮让永逸恢复了些清醒,只见他眼眸转动,微微地睁开了双眼。

    霄碧高兴凑上前去,刚想说话就看见永逸桀然一笑,“颖儿,你来接朕了嘛?”

    “父皇?”

    “你原谅朕了,朕一直等着这刻,等着你来。终于你还是选择了朕啊。”永逸紧紧地拉着霄碧的手,不顾她的骇然,将她的手拉到自己唇边深情地吻着。

    霄碧劈手挣扎开,退到一边,心中的惊恐万分。“颖儿,你别走,别走。”永逸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从床上一跃而起,追到霄碧面前,“颖儿,你恨朕是嘛?朕不是存心的,桂栋若是肯答应朕,朕不会为难他的。过来,颖儿,过来……”

    霄碧心中骇怕,听着那惊心的话语,看着永逸面目狰狞,不由得一步步后退。

    “颖儿,是他害了你,朕不能原谅他,不能让他陪在你身边。你在那里寂寞了?别怕,有朕来陪你,朕来了。”永逸脸上显出凄迷的神情,似是十分向往,说着说着就昏倒在地上。

    霄碧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僵立原地不能举步。蓦地似回过神来,惊喝一声向外跑去。没走两步就撞到了一个人身上,抬首看去,“啊!”大叫了一声。

    “别怕,我来了,这儿有我,别怕。”那人抱着她柔声安慰她。

    连番的刺激、惊吓,霄碧已经不堪重负。这样温柔的声音,这样结实的胸膛,那衣服的纹饰散发着的睨视天下的气势,让她有些蛊惑,“你……,我……”说了几个字就觉得头晕目眩,昏昏沉沉,身子一软就倒在了那人的怀中,倒下去的那刻依稀还听见那个轻柔若无的声音在耳边低语,“我知道,你累了,好好睡一觉吧。”

    “来人,将郡主送回去,好生侍侯着,我来之前不要让她见任何人。”

    “张先生,安息香的药力果然厉害,不过不能让皇上这么睡着,我要他清醒一刻,有些事情还是要说一说的。”

    “海公公,我要密见张英,你将其他人挡驾劝回。”

    如此镇定有持发号施令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此刻应在京城监国的太子高煜!

    他收到逊炜的密报后,感到情况很不妙:永逸不肯回銮,病似乎更重了一些。两淮是高燧的藩地,江淮布阵指挥同知周池是吴家一党,随驾大臣中杨士钊、周言都与吴家有牵连。永逸此刻就等于是落在了高燧的手中。

    万一父皇有个不测,高燧陈兵一方,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情不是没有,就算自己是太子又如何?秦太子扶苏不就被胡亥矫旨处死了嘛?他高燧也可以矫旨一个“遗命”出来废嫡立长。目下自己手中无兵无将,光是一干文人、几个死士是没有用的,真闹到了这一步就算最后有勤王之师,这南北割据已经是天下大乱了,如果藩王中再有趁乱的,这天下是谁的就更难说了。祖父、父皇都是趁乱夺的天下,有太多的血腥教训。想到这里,高煜决定要亲自赴行在去解决此事。

    昨日他到了东皋,密会了逊炜后就住在绘园南侧的中禅寺内——不奉召就私自赴行在是谋逆大罪,目前他还不能公然露面,打算看一两天动静再说。最好是永逸能马上回銮,万一不行,自己到关键时刻再出来也能震慑一下,总比在京城坐以待毙的好。

    今日他已从张翁全口中大致了解到永逸的病况,知道病愈已然无望,变故也就在这十天半个月内。他不禁有些焦急了,形势逼人,诸事都要小心了,最好是尽快让永逸回京,迟则生变。他命人去找逊炜前来商量,去的人却回话说逊炜不在住处进了绘园。高煜心下愤恨,心想此等紧要关头竟还想着卿卿我我,真是误国误己!

    正在咬牙切齿的时候,却见逊炜抱了个女子过来,一问才知道这是南飞星打探高燧消息时负了伤,心中也是感激。可是当听说了高燧的动作后又开始焦虑了,高燧竟然也如此清楚永逸的病况,不早不晚算准了这时候过来,定是怀了异心了。可是只有两天的功夫,又能做什么呢?就在张翁全给柳星雨治伤的功夫,高煜拿定了主意,趁早和父皇碰面,说清楚厉害,不行再做其他打算。

    当下在张翁全看完病后,高煜便和张翁全一道进了绘园,命逊炜留下照顾柳星雨,逊炜想说什么,看了看躺在床上因着自己昏迷不醒的女子终是不忍抛下不顾,也只好同意了。

    高煜乔装和张翁全进了绘园后就看见海公公命奴才们找人,悄悄拉过海公公来表露了身份,知道永逸情况恶化,便匆匆奔向永逸的住处。刚进去就发现永逸神智不清,错把霄碧当做别人,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敢进去,怕触怒圣颜吃个大罪。正自无计可施的时候,张翁全掏出块东西,让众人掩住口鼻,隔着窗户塞进去悄悄焚起来,正是那安息香。果然不到片刻,永逸和霄碧都倒下来了。其实就在进门的那一刻他已拿定了主意,要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于是就命令众人依言行事。

    张翁全给永逸把了把脉,啧道,“奇了,奇了,怎地这病一下子沉重起来了?下晚我走时还不是这样呢。可是吃了什么?碰见什么了?这大喜大悲于此病甚多危害啊。”

    高煜两眼一扫,看到了桌上的小笺、绢子,拿起笺纸一看,想到刚才一幕,估计与此有关,当下便悄悄收起来。问张翁全,“且不管那些,依你之见,这病目下到了何种地步?”

    “只怕就在今明。”

    高煜一惊,这么快!“可有法子让皇上清醒一下,总要说些话,交代点儿,不能就这样……”

    “这个殿下放心,在下自有法子,不过时间可不能太久,总也就是那最后一刻吧,殿下把事情都布置好了,再说话也不迟。在下这就去煎药。”张翁全退下抓药。

    高煜内心翻腾、坐立难安。看着昏迷的永逸,心中颤抖、紧张、亢奋……交织在一处难分难解,这石破天惊的一刻即将来了,陈兵两淮的高燧即将来了,俯瞰天下的时刻也即将来了……

    
 


深宫如海 卷三:缘幻 黄竹歌声动地哀
章节字数:5023 更新时间:07…10…27 13:34
    辅国公张英匆匆来到绘园,皇上深夜召见非同小可,他闻讯后半点不敢耽搁赶了过来。可到了门口却见海公公满怀歉意地送走了杨士钊和周言。

    “皇上适才又说累了,不耐烦见这么些人,传谕独见国公爷一人,对不住,两位大人请回吧。”说着拉长了声音吆喝了一声,“来呀,把内用灯笼都点起来,送两位大人。”这待遇可不是一般的,杨士钊慌忙说了句不敢,匆匆告退。独周言扫视了一眼屋内,心念微转,也不说什么,随着杨士钊退下。

    一路上杨士钊还在擦汗,见四下无人方才悄悄说,“这圣心难测,真个要小心了。”

    周言若有所思,答非所问,“哦,皇上喜欢薰香嘛?”

    “方才多谢海公公,啧啧……”杨士钊兀自说个不停,庆幸自己没有蒙召见。原来这内廷宦官接近圣颜,知道圣意原比外官容易些。于是就有一干阿谀奉承的小人专门研究起宦官迎来送往的言谈举止揣摩圣意,比如刚才那一嗓子的吆喝便是有讲究的,越是客气威严越透着圣心不悦,嫌人碍事的意思,这嘴上说对不住,实际上就是“识相些,早些滚蛋”。更别说抬举二位用内用灯笼相送了。这些个外头官吏的心思内侍们也都晓得,平常便带着关照一二,当然这里头是少不了孝敬的了。故而方才杨士钊一听海公公这话,赶紧溜之大吉。

    海公公那边见杨、周二人走了,这边就躬身迎接张英,“国公爷,让您久等了,这边请。”说着前头领路指引张英进去。那张英是从不屑于与杨士钊等人为伍的,也从不靠着依附他人攀附帝王,当下不以为意,抬脚就进了内室。

    这一切都被黑暗中的高煜看了个一清二楚,海公公当差多年,刚才那番做派架势,分寸拿捏得极好,是个可堪谋事的人。几位大臣的人品也可见一斑,张英和杨士钊都不足为惧,只是那个周言,平素言语甚少然言必中的,也不结交朋党,无甚雅趣,倒是个难缠的角色。高煜心中暗暗盘算,如今时间紧迫,先见了张英再说。

    张英进了内室,却见永逸躺在床上,睡得甚是安详,心下狐疑,欲唤海公公,回首一见却是四下无人。

    “张大人,是本宫要见你。”一个森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张英一激灵背上竟沁出一阵冷汗。回首看去,更是骇然。永逸的床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人,烛火摇摇衬出一袭黑色雀金绣便服的身影,越发的冷峻威严,说话的人正是高煜。

    “殿下?你怎会在此?”张英惊愕,转而回过神来厉色道,“殿下来此可有旨意?不奉召前来可是想造反嘛?”

    “目下就有人要造反,不过不是本宫。张大人听说后意欲何为啊?”高煜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水,拿到嘴边喝了一口。

    “谁人如此大胆?张某决不会轻饶谋逆之人。只是殿下你此刻确也犯了谋逆大罪……”

    高煜嘴角一弯,“本宫是皇上亲封的储君,父皇千秋万世之后,天下江山就是本宫的,本宫何必要多此一举呢?淮王密匿重兵,不日就要来此逼宫,张大人不设法护驾勤王,反而来和本宫较这个口舌?难道说张大人一生忠直,倒不愿扶助正统,却要做个乱臣贼子的帮凶?届时天下大乱,试问张大人有何面目立于世间,死后又有何面目去见太祖、先祖?”

    如此镇定自若的气势,语带锋芒的诘问倒让张英愣了一愣,他不由得重新打量了这位太子,素来只听见一干文人夸他忠孝义悌,从没有见他在一些大场合上露过风头,他是随两朝皇帝马上夺天下的,对这些满口“之乎者也”的文人瞧不上眼,对他们拥戴的太子也没有什么深切认识,他只以气魄、功夫、战功评定一个人。对于太子他不反对但也不是倾心拥戴,因为在某些方面,他私下认为高煜不如高燧有杀伐决断,高燧更像永逸皇帝一些。可是此刻他的观感变了,他惊诧的发现这个太子不是素日看到的那个只知道仁义道德的学士,那么在这个关键时刻,自己究竟如何决断呢?

    高煜好像看出了张英的心思,举起手中的茶杯送到张英面前,“这是宣窑的青花瓷,可精致?”张英不解其意。只见高煜五指一用力,茶杯应声碎成了四五片,张英大吃一惊,此等指力非等闲功夫,这位太子往日竟是深藏不露,城府之深令人骇怕。

    “中看的东西总是不中用啊。”高煜轻吐慢语,“本宫自幼跟随高人习武,十余载苦练甚少人知。皆因本宫不屑于与人好勇斗狠出那等风头,那是莽夫所为!本宫的勇,勇在披荆斩棘无所畏惧,勇在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说着高煜嘴角浮出一抹冷笑,“区区一个高燧算得了什么?无勇无谋,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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