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笔记同人_邪恶定论-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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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和玛特过得也不错。玛特是个很好的同伴——他们每天一起吃饭一起喝酒一起猎鬼一起玩游戏抢遥控争吵拌嘴出去兜风窝在沙发里看影片日子也很轻快而迅速地就这么过去了。一天又一天一周又一周一个月又一个月。快得吓人也快得自在。如果在夜晚失眠的时候偶尔还是会想到尼亚，寐罗会强迫自己拼命把那个白色身影驱赶出头脑。
那个该死的吸血鬼。他根本没有必要去想念他——纯粹是自我折磨。
时间就这样在对于尼亚来说是如此缓慢而沉重对于寐罗来说却又是如此迅速而轻快地不停流逝过去。但毫无疑问他们绝对无法就这样轻易地忘记对方。除非失忆。
当某天尼亚发觉自己已经断掉几天血浆还浑然不觉的时候，在是要去取一些还是干脆就这么活活地被缺乏血液补充折磨到死之间迟疑了许久，还是不得不出门。他并不畏惧死亡，只是死亡对他来说太过沉重——至少那意味着他真的就此再也不会见到寐罗。只要活着那么一切就还有希望，不是吗。只是这希望太渺茫太细微太脆弱……甚至接近于无。
或者是寐罗故意躲开他。或者那个男人根本都不屑于躲开而只是他们已经完全失去了所谓的那种叫做『偶然』的东西。前提是如果有这种东西存在的话。他步履沉重，甚至几乎抬不起脚步，身体轻飘飘地带着失重的感觉。头脑似乎从未清醒过。抬起眼睛，面前憧憧人影却始终没有他想要见到的影子。失落地叹息着，尼亚朝医院方向迈着僵硬的步子。
“靠！你他妈的轻点——很痛啊！！”他猛地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尼亚停住，眼睛本能地搜索过触目所及每一个角落。在医院长廊里。寐罗坐在那里龇牙咧嘴地朝玛特叫喊。而另一个男人皱着眉叼着烟一边颇不耐烦地给寐罗受伤的手臂包扎。“你他妈的笨蛋。”他的牙齿紧咬着烟使得吐字有些不那么清楚，然而尼亚还是能够听到。“居然阴沟里翻船。”
“少给我废话——靠我他妈的刚说了你给我轻点！！”寐罗再次叫喊。
“得了又不是没受伤过……上次和尼亚打架不是他妈的更悲惨吗？？”玛特像是很好笑地摇摇头，烟随着他的动作掉了下去滚到脚边。“你以后给我专心点可以吗？！我可不想给你收尸——再这么下去我可难保你哪天就被不知名的小鬼给收拾了那可真有够丢人的！”
“别他妈的一厢情愿了。”寐罗恨恨骂到。“你巴不得我被收拾了吧。”
“省得总是有人拖我后腿。”玛特点头，“我都警告过你我不会像尼亚那样护着……”
“闭嘴！！———”寐罗突然愤怒之极般地咆哮起来。“别他妈的跟我提那个混蛋！！”
“好好我不提。既然那么恨透了他干脆就去宰了他不是更好吗。”玛特漫不经心地说，一边用力把纱布一紧，在寐罗眼泪都要涌出时连声安慰着“好了好了已经包扎完了”……这样温馨的一幕让尼亚几乎要难过得站不稳脚步。不管再是什么对他而言都成了奢望。他渴望去守护着寐罗，渴望为那个男人包扎伤口的是自己，渴望能够再次触摸到他。而他却只能站在距离他们如此遥远的某个角落呆呆看着那两个男人抱着一堆药品纱布肩并肩离开。
“宰了他？……我没那个心情。”寐罗以同样漫不经心的口气答到。“得了，管他干吗。”
“其实你还是会想他吧……”玛特的声音渐渐远了。尼亚必须集中全部精力才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他不由自主地跟上一步想要听到寐罗会回答什么。而那个男人在不长不短的一阵沉默过后终于答了一句。“就算养只猫死了也会想的——你可真他妈的无聊。”
“唔，什么意思？”玛特似乎发出嘲笑，“喂喂喂诅咒可是会变真的哦。”
“那他妈的不是更好吗。再说，”寐罗冷冷哼了一声，“他早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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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M】邪恶定论 44
katt 发表于 2006…11…16 8：02：00
他知道他该转身离开——就像他没有看到他们也没有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一切就像都没有发生一样，他该去取他的血浆然后面无表情地离开这里。可是尼亚却控制不住自己一步接着一步在后面默默跟随着那两个男人，就像被什么支配着操纵着，身不由己。风把他们的声音模糊地送入他的耳朵，谈论的话题早已脱离围绕着他而变成生活里其他的琐事种种。
酒吧。晚餐。鬼怪。影片。他们一个话题又一个话题地说过去，仿佛有着说不尽的话。不像他这样沉闷的性格，那两个男人不管提起什么都是一副兴致勃勃口若悬河的样子，经常争吵般地打断对方然后又在彼此互不相让的争执里大笑，那副样子的寐罗真的让尼亚觉得他已经完全忘记自己的存在——至少此刻他的心里没有他。或许有没有他，寐罗的生活都同样丰富多彩充满乐趣。就算没有爱，那个男人也照样过得很好——又或者寐罗根本不需要爱。也许对于他来说，爱就是个调剂品而已。他乐于接受但不一定真的需要。
尼亚仍然跟在他们后面，跟着他们走过一条又一条街道，朝着他所不知晓的方向。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跟着有什么意义，但是他无法转身离开——仿佛这样就可以让他安心，让他暂时忘记已经失去寐罗的痛苦。至少他此刻能看到他，看到他大笑，能听到他说话，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和他独特的味道，即使只是短暂的一段时间，他也仍然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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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他们拐进一家小店，片刻之后出来时手里再次多了新的东西。铁丝，盐，测电仪，木槌，诸如此类的工具。那副样子看起来不像是要回家而像准备要去追捕猎物。他的脚步顿了顿，似乎不知道是否还应该跟着他们去看他们猎杀的过程。然而当寐罗离他远一些，尼亚还是不由自主地跟上他们的步伐。好吧，只有今天，他不想放弃跟着他们。
那两个男人买了东西后走过两条街道，寐罗的车停在那里。他看着他们进去开始整理工具，大约用二十分钟装备完毕，然后寐罗发动车子迅速驶离尼亚的眼前。他站在那里发了片刻的呆，继续跟上去顺着他们的踪迹一路追随。虽然走路的速度要慢得多，但终点总是一样的。而此刻尼亚几乎没有心情拿出什么速度来狂追前面的两个男人，更何况那样会被发现。如果被寐罗看到他的话……尼亚无法想象。但他可以肯定寐罗的脸色不会好看。
“我不认为你今天是在干活的状态。”玛特一边检查他那支猎枪以免待会儿卡壳砸了锅一边对寐罗说，“好像从早上起就一直心不在焉的。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少给我胡猜乱想。我好得很。”寐罗不耐烦地皱皱眉，从口袋里掏出他的枪丢过去。“顺便看看这把——上次走火差点要了我的命，靠！我看我有必要换一支。”
“考虑用我那种怎么样？”玛特笑笑，接过来帮寐罗细细检查着。“有些地方磨损得太严重了——你是在啃它吗？！”他打趣到，一边从后面车座上翻找其他的工具。“手臂的伤怎么样，不行的话就先回去休息休息，反正宰掉那玩意儿不在乎多这一天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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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着。已经追了它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宰掉——”寐罗试着活动了一下他的左臂，虽然有些疼痛但还算灵活，况且他并不是个左撇子。“放弃就太他妈的可惜了。”
“啊嗯，OK已经可以了！”玛特把枪丢回寐罗腿上，“待会儿你可别哭着找妈妈。”
“找你个鬼！！你他妈的不说话就会死吗？！”寐罗瞪大眼睛怒视后视镜里那双满是大笑的眼睛，即使隔着深色镜片也能看透那个主人是如何地乐于拿他开心。“玛特。”他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又沉默下来像是在犹豫要不要开口，但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昨晚我梦到尼亚了。”
“嗯？果然吧。”玛特像是十分得意地点头，“反正你不会无缘无故就这么没精打采。”
“他还是那样，没什么变化。”寐罗自言自语般地，“我问他最近怎么样，问他有没有想我想得要疯掉，问他现在是不是还等着我回去找他，然后再他妈的劝我做个吸血鬼……”
“嗯，他怎么说？”玛特支起下巴像是充满兴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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寐罗出了会儿神，摇摇头。“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我微笑。……他妈的。”
玛特哈哈大笑。“你这个自作多情的大白痴！”他笑得不能自已，“可真够丢人的！”
“没错。”寐罗苦笑一声，“就算在梦里我他妈的也比他冲动得多。”
“但是内心里的冲动说不定不会比他多。”玛特耸耸肩，掏出烟叼了一根点上。“我打赌要是现实里尼亚见了你一定什么都说不出来也做不出来连笑都不会笑只知道盯着你呆看。”
“……我他妈的凭什么要见他。靠。”寐罗烦躁不堪地推开递过来的烟盒。“不要。”
“说不定哪天会碰上——就算他不猎鬼也有可能在别处见面吧。”
“让他去死吧。那个混蛋。”寐罗愤愤骂了一句。他忍不住开始想如果哪天在街上真的偶然看到尼亚，他会什么表情？？寐罗无法想象。显然那场景不会是什么令人舒服的滋味。可尽管如此其实他还是……还是很想见到尼亚。否则为什么在昨晚的梦里他会像个傻瓜一样喋喋不休地跟尼亚叫嚣个没完——那除了能表明他是如此地在意他还能是什么？！
然而昨晚的尼亚也真的让他忘乎所以。他在他脸上重新看到那久违的笑容，一如过去，比月光还要生动美好的笑容——就算尼亚什么都不说，寐罗也已经被他的微笑打败了。妈的。他不得不承认他心里是他妈的那么想他想他想得都要疯掉恨不得立刻就能见到他被他紧紧紧紧地抱进怀里狠命地吻一直吻到窒息。只要那个男人别再说什么做个吸血鬼的蠢话他发誓他现在真的很想立刻就回去他的身边。他妈的。只要一想到尼亚他就开始受不了——这混帐。
“寐罗，你要开过了——”玛特提醒那个已经满心长草的男人。“旅游观光号？”
“嗯？呃……该死！”寐罗慌忙踩下刹车，看看已经在身后的那幢似乎废弃已久的别墅。“这里？？”他拿出地图和记事本对照一番，前后左右望了望。“真他妈的荒凉！”
“热闹的地方鬼可不去。”玛特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一边打开车门下去。“鬼热爱荒凉。”
布满蜘蛛网和灰尘的房子里有他们熟悉的杀戮气息。并且非常强烈。他们可以想象躲藏在暗处的那只恶鬼有多么热爱屠杀和血腥，难免又会是一场恶斗。但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两个男人根本不以为意，一边大声讨论着该怎么把那只鬼揪出来送进地狱一边大肆在房间扫荡。
“这里没有。这里也没有——我去那边。”玛特隔着很远朝寐罗挥挥手臂，“待会儿见。”
“OK二楼中间碰头。”寐罗答了一声，转身朝走廊深处走去。
他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莫名其妙的古怪感觉。仿佛周围有着他所熟悉的却又十分抗拒的气息——而那股力量的强大让他不由得给自己和玛特捏把冷汗。长长走廊有十三个房间，全部空着。没有任何鬼怪存在的迹象。这真的很让他困惑。于是寐罗返身朝楼梯那里走。当他走到客厅时惊愕万分地发现刚刚那个客厅已经完全变了样子——而变了样子的客厅是如此熟悉。某种强烈的似曾相识感狠狠攫住他的恐慌，让他头脑僵硬地停驻在那里。
“嗨，寐罗。好久不见。”站立在那里等着他的男人转过身来，带着像他记忆里那样该死的优雅表情看着他，“最近你过得好吗？有没有照顾好我的尼亚？我很想他。”
“……Eric？”寐罗无法置信地睁大眼睛瞪着面前那个朝自己步步走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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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tt 发表于 2006…11…16 8：01：00
是尼亚。寐罗愣愣地想着，然而手臂传来的剧烈疼痛很快把他从呆滞里拉扯出来。
“啊！！————”寐罗痛呼，“去你妈的你这个混蛋！！放开我！！”
“你背叛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