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综漫之千寻 作者:mootoyin(晋江2012-3-5完结)-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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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寻给的石片实际上是过去白龙的鳞片。
　　将鳞片完全吸收后，意味着自己已经将白龙的所有记忆完整地继承了下来了。可是白龙感觉到的却是更强烈的空虚。到底自己要的是什么？他已经不清楚了。现在的痛苦，到底是自己的，还是千寻的？他也不太明白。
　　他是谁？是白龙也不是白龙，可以确定的是，自己是赈早见琥珀主，没有千寻那部分的那个赈早见琥珀主，关于千寻的记忆不是他的，是白龙的。
　　可是，现在他要回了这份记忆，又有什么意义呢？在千寻眼中，他已经不是那个白龙了……
　　
　　空本并不意外白龙会来找自己。
　　“你和千寻有了什么约定？”说这是问句，但是白龙的态度十分肯定和强硬。
　　“要不要坐下来喝一杯？”空本微笑着说，第一次面对白龙时没有任何反面的情绪。
　　白龙却听出了空本语气里难以察觉的一丝怜悯。
　　“一开始，就是想通过千寻找回那片龙鳞的吧。”空本声音沉了下来，“然后呢？目的已经达到了，千寻也说过你自由了的话吧？”
　　白龙点头，“可是，这里却更空了……”说着白龙摸着自己的心口。
　　




☆、千寻，千寻

　　“你活了多少年？”空本抛出了一个白龙意外的问题。
　　白龙皱了皱眉，“请不要问无关的问题。”
　　“是的，毫无关系的问题。”空本又露出了习惯性的嘲弄的表情，“但是，对于普通的人类来说，这很重要。所以你永远不能理解千寻。”
　　“什么意思？！”听到空本的嘲讽白龙恼怒起来。
　　“人类的生命总是很短暂，所以每次都会想好好地珍惜，但是到头来什么也抓不住就结束掉的痛苦，你尝试过吗？”空本冷笑着看着白龙，“当然不，你这种拥有永恒生命的家伙大概永远也不知道被宣布终结了的感受吧，而千寻，已经不是第一次体会这种滋味了。”
　　白龙有种震撼的感觉，“千寻……吗？”
　　看到白龙惊愕的表情空本有种报复的快感，“所以千寻最终选择的是我。”
　　白龙惊怒着一把揪住了空本的衣领，“你到底跟千寻有了什么约定！”
　　“真难看。”空本一把推开了白龙，“想不到高贵的龙神也有这么落魄的一面啊。”
　　白龙咬着牙恨恨地望着空本。
　　“难怪千寻会察觉到了啊，”空本优雅地整理着自己的和服，对于白龙的反应似乎十分满意，“龙神的慈悲善良，我在你身上可看不出来，所以，你不是千寻的那个白龙。”
　　一瞬间周围狂风乱作，空本松散地束起的银发也被吹得凌乱。一人一神紧张地对峙着。
　　“少爷，少爷！”听到动静的依势佳季赶到这边在门外拍着门。
　　“没事，退下，不要让人接近这里。”空本命令道。
　　“可是……”
　　“退下！”空本最后不耐烦地喝道。
　　依势只好离开。
　　注意力回到白龙身上，空本念了一句咒语，空间马上沉静了下来，“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条件是解除和千寻的契约。”
　　白龙的手紧握了几下，最终松了下来，“我同意。”
　　空本露出了个满意的微笑，“那么可以坐下来了吗？”
　　换上肃穆表情的白龙让空白重新感受到他身上那种作为神族的尊贵气质。
　　所以他才讨厌这样的生物。
　　明明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却总是自以为是地，不是悲悯地施舍，就是理所当然地索取。
　　
　　千寻发现白龙的异常是在被绑后与白龙的意识断开之前的事。
　　千寻说就是在那个时候的一瞬间感受到来自白龙的恶意，至于具体是什么，却没有明白地告诉空本，总之白龙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的事实就是那样被发现的了。
　　然后一下子遇到太多事陷入恐惧和矛盾中的千寻刻意将白龙的事都封闭在心的最深处，以至于当时的千寻和白龙之间的联系中断。而后来恢复的原因是空本所搭起的联系和千寻身体的异变。
　　异变对身体的产生的后果再加上对白龙的矛盾感，于是在空本告诉千寻白龙接近她的原因后，千寻马上就决定了自己要做的事。
　　把东西还给白龙，无论他还是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然后，放他自由。
　　曾经千寻想过，如果是白龙的话，他们可以做一辈子的朋友，白龙不会比自己先离开，那么，那种看着一切流逝的日子里，她至少还不是一个人的。
　　然而白龙却是变了。
　　当小时候的约定失去了意义，她就没有了约束白龙的权利。
　　这些日子千寻也明白了与其有所期待，让一切结束了是更好的选择，她已经容不下更多的感情和记忆了。
　　千寻第一世名字叫李彩，是西烈王朝时的商人之女。第二世名字叫文黎南，是个单亲家庭的独女。不同的身份，但是相同的是，人生都没有什么好的终结就是了，基本上都是死于非命的下场吧。然后带着痛苦的记忆变成了现在的千寻。不明原因的她的灵魂特殊，可以带着记忆不断地转生，并且能穿越不同的时空。证据是，很明显的千寻第二世是个中国人，但是中国的历史上可没有一个西烈王朝的，虽然千寻没有说，但是空本猜测现在的这个时空也与千寻经历过的前两个有所不同。
　　这也是空本在意千寻的最初的原因。
　　当时空本问千寻有什么愿望。
　　千寻说：尽可能地将这辈子的恩情报尽，然后好好地休息，最好是永远。
　　然后空本提出了他们的约定。
　　空本给千寻说了他们家族的使命：受神的旨意，将恶承受下去。
　　空本和千寻很相似，是会带着记忆不断转生的人。他是空本家历代的主人，每转生一次，在继承之日以灵魂为容器，将所谓的恶承受，然后净化。
　　千寻不明白空本所说的恶是什么意思，空本微笑了一下说以后他会告诉她，而到时，千寻还有机会去选择是否解除他们之间的约定。
　　
　　“所以，这是你在意千寻的原因。”白龙判断说，“果然一开始就怀着这样的目的去接近的吧。”
　　“随你怎么说，”空白抿了一口清茶说，“然后，约定的内容你大概也能猜到了吧。由空本家族帮助千寻锁住死后的灵魂，而相对的，千寻的灵魂代替空本一族承担一半的恶，并永远沉睡在空本一族的灵塔底下，这样，不仅千寻可以脱离因为再生而越积越沉的疲倦，而且空本家也能更好地完成所谓的神的旨意。”
　　白龙眼神越加冰冷，内心在抗拒着这样的事的发生。
　　“只要灵魂还在，千寻就可以永远活着，你没有权利去剥夺吧！”压抑着怒意的声音透着一种即将爆发的毁灭的冲动。
　　“凭我是空本一族历代的主人，我和千寻灵魂的相似，而这是千寻发自内心希望不再漂泊的愿望！”空本冷声反讥，“而你只是一个带着白龙躯壳和记忆而无真实感情的骗子。”
　　
　　千寻感受到强烈的愤怒和悲痛，皱着眉抚着空口处。
　　在她的坚持下，今天她就要出院了。
　　爸爸妈妈都向单位申请将工作调到东京来，托真知爸爸的福，很快就找到了房子，不过搬离忍足家让她觉得有点不舍。
　　这些日子她都是住在忍足家的医院里，忍足锳士吩咐她定期回来检查，还给了她份量有点夸张的药。
　　千寻从容地笑了笑，乖乖地承诺自己会定期回来。
　　妈妈理惠接过了药拉着千寻出了院。
　　




☆、劫后的JQ

　　千寻重新回到学校时学期已经差不多要结束了。
　　琉克最近的日子又开始无聊了起来。
　　然后某日啃着自己最爱的大苹果时千寻偶然地提到了前些日子送回到空本家的小白。
　　“小白就来到我们这里也差不多有两年半了啊……”
　　琉克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哦，过了这么多的日子了啊……”
　　“对了，不说小白，琉克你也是吧，是同一天出现的。”千寻微笑着对琉克说。
　　琉克突然觉得心里有点堵堵的感觉，回想当初乖乖听话地帮助千寻逃脱的情景，再看看现在的自己，他不认为自己改变过什么。
　　但是一想到那天雷姆一副见到怪物的表情看着自己，他又一次陷入了郁闷的情绪当中。
　　他必须要刺探一下千寻的态度。
　　“呐，千寻，怎么说我和你相处的时间也比小白长吧。”
　　千寻给了琉克一个奇怪的表情，“琉克你在想什么啊，即使是这样我也不会再给你苹果了，你今天已经吃得够多了。”
　　“有什么关系嘛，再一个而已……”琉克露出了个遭受虐待的小媳妇模样，然后反应过来猛地摇了摇头，“不是啊，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啊！”
　　“那你想说的是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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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寻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样沉默着站在我面前我也没有可能猜得出你的想法啊！”
　　“算了，我还要再想想……”琉克沮丧地说。
　　这让他怎样说出口啊啊！
　　掩脸。
　　于是陷入诡异的矛盾中的琉克忘记了自己本来认为是无聊的日子。
　　
　　相反的千寻却觉得每一天都过得相当的不错。
　　小结跟着真知长了不少见识，最近更是喜欢往空座町那边跑，真知说店长对小结产生了深厚的兴趣，当然她说的时候表情颇为委屈。
　　最近她在买了很多书，有手工类的，有厨艺类的。
　　每天她都会尝试一种不同的菜式或者点心，偶尔会带回学校分给真知，神和忍足，甚至是网球部的各位。
　　千寻知道自己的手艺只是一般般，但是每次看到别人微笑着将东西吃完的样子，她就有种不真实的幸福感，伴随着而来的是隐隐的怅然若失。
　　
　　搬到新家的第二天，白龙再次出现在千寻面前。
　　白龙看着眼前神色镇定的千寻，心里空洞的感觉更甚。
　　“我去找过空本。”白龙说。
　　千寻点了点头，“那么，这次来是为了契约的事吗？”
　　“对不起，请给我一点时间。”明明想要点头而后马上解除掉契约的白龙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说了不一样的话。
　　“那个……”千寻似乎是有点疑惑，“是不是程序上还需要什么准备？”
　　正在烦恼不知道怎么解释的白龙却发现千寻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台阶可以下。
　　微微地笑了一下，“是的，千寻不会介意吧？”
　　“不会。”
　　白龙似乎在千寻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如释重负的表情，也许也只是自己内心里强烈的期待而产生的错觉，但是他还是有种微微的喜悦。
　　空本没有可没有给过什么期限，而他确实还需要准备，理清自己那种对于解除契约的复杂感情的准备。
　　所以白龙理所当然地将事情一拖再拖，至于什么时候才会真正实施，只有天知道了。
　　
　　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白龙大部分时间都会待在千寻所在的地方附近。大多数是在学校里和家里，周末通常会外出。
　　而千寻见过的人也很多。
　　刚出院不久时几乎是一有空就去拜访那些在她遇到危险时曾出手援助的人。
　　除了老师朋友外，也有感觉奇怪的小学生，警察，还有那天进入基地救人的各位。
　　主动来找千寻的也有，住院期间见过的那一男一女的大学生，另一个带着死神的少女，还有一些说不出身份的人，让人印像深刻的有个称自己为流河旱树的奇怪青年。
　　在过程中白龙才明白到自己对千寻的理解真的是很有限，空本说的话没错。
　　也许也是因为一开始千寻就将他当作是那个她过去所认识的白龙，在隐约的不安和因为被无条件的信任和重视地对待而产生的内心的愉快下，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面前的千寻就是一切，胆子有点小而简单。
　　然而他却是错的，或者说不完全正确。那种抱着自欺欺人地享受着千寻的思念的态度，让他和千寻越走越远。
　　一开始只是为了找回龙鳞，找回欠缺的那份力量。不知不觉地又多了一个目的：找回属于他们的那份回忆。
　　白龙不讨厌和千寻见面，甚至是有点期待的，但是心里不知名的畏惧却让他止步了。然后到千寻摊牌的那一天，他才承认，自己一直在害怕的是千寻会发现自己不是他的那个白龙，那些在成为白龙时所享受到了一切无条件的给予将会瞬间失去。
　　所以，现在的白龙干起了琉克一直在做的事，观察千寻。
　　当然两者有着本质的区别，大概吧。
　　琉克大概也发现了白龙很多次了，不过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没有告诉过千寻。
　　
　　白龙每天都会下意识地感应千寻的情绪变化，还有一点一滴地去回忆那些不属于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