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vertigo-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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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闭上眼睛叹口气。过了一会儿，当他终于再次睁开眼睛，他眼含泪水盯着Draco。“你应该知道，”他说，艰难的咽下口水。“但你必须明白我要告诉你的事绝不是你的错，好吗，宝贝？”
Draco的胃颤动了，他逐渐爱上了这昵称，但Harry只在失口或是情绪高昂的时候会叫他宝贝。
Harry再次深呼吸，“我不久前和Hermione谈过。她有个关于大的你在哪儿的理论。她想要到完全试探过每一种可能性后才告诉我。她非常绝望的想要弄错了。”
Draco的眼睛瞪大了。“呃，是什么？他在哪儿？”
Harry的肩绷紧了，呼吸颤动。“Hermione认为大的那个你完全消失了。”
Draco觉得他的心脏停住了。“什么？”
Harry紧紧闭上眼。“她以为你到了未来的时候，可能，老天，抹去了大的那个你。”
Draco惊骇的盯着他。
“他不可能还存在，你明白吗？”Harry嘶哑的声音继续。他说话的时候双手绝望的绞在一起。“因为只会有一个Draco。你和他，你们是一个人。当你出现在这儿，就意味着你没有机会生活在过去的五年，就是说他不再存在。”
一系列的感觉——从对自己的恼怒，到对年长自己对Harry的重要性的嫉妒，到一闪念的对手不复存在的欣喜与凶猛的占有欲——所有那些感情一瞬间涌上Draco心头。但是当他看到Harry坚强然而心碎的表情，痛苦的歉疚感立刻压倒了其他，像铅块一样重重坠到他胃里。
他是Harry露出这样表情的理由。他一手毁掉了Harry的Draco。“哦，老天，哦，Harry，我对不起——”他咬住嘴唇，免得它发抖。“我不知道——我不该把他从你身边换走，我不会——”
“不，宝贝，没事，”Harry立刻安慰说。“不是你的错——”
“但是的！”Draco坚持。他的眼睛开始刺痛，灼热的泪水涌上眼睛。“都是我的错！要是我不是个懦夫，没有摔下那个见鬼的时间沙漏——”
“你不能怪自己！”Harry吼道，跳了起来。“我告诉过你，不是你的错！你只是做了不得不做的事——”
“对，因为我不得不伺候那个该死的黑魔王，”Draco自厌自弃的说。
“你是的！否则他会杀了你全家！”
Draco倒在椅子里，明白Harry的话是真的。“哦，老天，”他再次说，紧紧闭上眼。“但我不是故意——我知道你多爱他，我不是故意推走他——”
“你不是，”Harry用力说道。“你在这儿而不是你自己的时间不是你的错。”
Draco猛力睁开眼睛。“是的，”他嘶声说，无视胃里渐渐成形的冰块。“你还是可以得回他。”
“什么？”Harry小心说道，后退一步。“你说什——”
“送我回去，”他低声说，即使这四个字让他血液冰冷，耗费了他的每一滴意志力才能说出。“送我回去。一旦我回到自己的时间，”他忍不住颤抖了，但尽力强迫自己继续。“我会长大，你会得回你的Draco，就像你——”
“不！”Harry的声音回响在瓷砖和壁柜之间，吓到了Draco。他立刻绕到Draco这边，抓住他双肩。“绝对不行！”他透过咬紧的牙齿说。“要是犯了任何错误，你可能会进监狱或者死掉。”
Draco的心脏猛烈跳动，但他压下它。“Harry，听——”
“不，”Harry重复，他更加用力的抓紧Draco的肩膀。“你怎么能以为我会让你冒这种危险？”
“但，但是你，”Harry的眼里有太多的爱与太多痛苦，Draco不得不扭开头，不能看他这种表情。
当他转过头，他看到了Harry读的报纸。他的心绞痛。是冰箱上有他和Harry接吻照片的那张。活下来的男孩与Malfoy男友的温馨时刻！头条巨大的字体嘲弄着。
“Fuck，”Draco低声呻吟，这一刻知道了字面意义上的永远内疚是什么感觉。他指着照片。“我毁了它，我毁了你的温馨时刻，”
“什么？”Harry问，扭头顺着Draco的指头看去。“哦，不，宝贝——”
“你应该要我走，Harry，”他苦涩的说。“你应该想送走我。为什么你可以得回他的时候还要我留在这儿？”
“别说，”Harry马上说。“你哪儿也不会去。”
“送我回去，”Draco抓住Harry的衬衫前襟，坚决的抬头看着Harry。“你一定要。这是唯一方式。我会长大，他会回来，Harry，我会为你做到。送我回去，我会——”
“不！”Harry抓住Draco肩膀的手紧到几乎疼痛。“不，如果你回去了，我可能失去你们俩，我不能——”
他突然死命的抱住Draco。“我不能失去你，”他低声说，Draco能听出他颤抖的声音里忍住的泪水。“求你，宝贝，我不能也失去你。”
Draco不能再和他争论。于是，他双臂搂住Harry的腰，脸贴紧Harry胸口，回拥他，为了对方假装没有感觉到Harry在他怀里的颤抖。
******
很久之后，Draco躺在床上，十分清醒而且感觉十分沮丧。Harry终于让他回来睡觉，说他没理由熬夜，为了不是他的错而自怨自艾。
Draco没有力气告诉他他永远睡不着。四十五分钟之后，他依然看着天花板，整个身体都渴望着安抚Harry破碎的心。
Harry，Draco想，他胸口发紧。可怜的Harry。我真抱歉。
他知道Harry是对的，这真的不是他的错。他不是故意搞砸他的任务最后落到他能梦见的最完美的未来里。但这不能阻止对于导致Harry失去了他男朋友的隐隐歉疚。
除了你也许没有让Harry失去他男朋友。
Draco皱起眉头。
你是他男朋友，记得吗？你和Harry的Draco，你们是一个人。所以那个Draco消失了。你现在可以成为Harry的Draco。
想到这点，Draco的整个身体都暖和了，但他立刻用理性思维缓和了这种情绪。Harry爱他，当然，但不是说他会喜欢有个十七岁的男朋友代替他心爱的二十一岁男朋友。
但他也爱你，你知道。
Draco握紧拳头，抓着床单。
而且他可能现在真的很孤单，一个人睡在沙发上，因为他太高尚不肯和你上床。
Draco咬住嘴唇。
你可以去安慰他，确保他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失去你。
Draco的决心立刻坚定了。他要这么做，他要回报Harry一点Harry给与他的无止境的安慰。
他掀开被子，大步走向起居室和Harry将就的闯。房间里唯一的光是电视的闪烁，跳跃在Harry睡着的身形上。
当他看到Harry，Draco的呼吸颤动了。另一个男人又抱着Binky，紧紧抓着柔软的玩具龙就像那是他的安全毯子。他的胸膛平静的起伏，显然在休息，但Draco能看出他脸上微微的泪痕，反射着电视里暗淡的光线。
Draco在Harry身边跪下，他还戴着眼镜。Draco轻轻取下眼镜，放到桌上，眼神更加柔和。Harry不戴眼镜显得更加年轻，还有些脆弱。Draco再一次想起了他自己那个时候的Potter。
“Malfoy，要是你现在出来就不会去Azkaban。我可以帮你。停下！你会伤到他！他只是——”
Draco摇摇头摆脱那声音，但Potter的话留在他的脑海里。他想要拯救和保护Draco，即使在那个时候。也许说到底，那个Potter和这个Harry没有区别。
就像是以它自己的意识，Draco的手抬了起来，温柔的抚摸着Harry的头发。“我永远想不到会这么说，但我爱你的英雄情结，”他嘶声低语。“谢谢你救我，当时和现在，”他咽下口水。“对不起你失去了你的Draco，我真的对不起你，Harry。”
他的手继续滑动在Harry的发丝里，轻轻摸着他的头。Harry轻轻叹息一声，仿佛更加放松了。Draco为了他的抚摸带来的这点点放松而胸口发胀。即使睡着了，他也信任我，爱我，他真甜蜜，Draco想，一手轻轻拂过Harry的脸，而且英俊的要命。
“我真的对不起你，”他悄声重复。“你应该幸福，都是因为我。但不知道为什么，你还是爱我。”
Draco的胸口非常紧。“我配不上你，”他说，声音断断续续。“我什么年龄都配不上你。”他靠向前，低头看着Harry。“但我不在乎，”他嘶哑的低声说。“我还是想要你。”
他嘴唇贴上Harry的脸。在他唇下，Harry的皮肤柔软的就像缎子，Draco早就绝望的想要吻Harry，他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停下。他再次亲吻Harry的脸，然后他的额头，然后他的眉毛，下颚和鼻子。在自己发现以前，他把Binky从Harry怀里抽了出来。
当Draco拿走他的龙时，Harry抱怨的嘟哝了几声，他伸出手臂想要找到抱的东西。“嘘，没事，别担心，”Draco低声安慰。毕竟，这个怀抱不会空太久。Binky贴着Harry身体留下的空间恰好足够一个瘦弱的少年。
他巧妙的爬上沙发，穿进毯子下面Harry怀里。手臂自觉环住他，紧得不得不非常认真的扭动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才不会吵醒Harry。终于，他侧躺着，背紧紧贴着Harry的胸口，当Harry把他当作超大号的抱抱熊紧紧搂住时，他满足的闭上眼睛。Harry没骗人，他睡觉时是喜欢搂抱。
Draco躺着，听着电视里低低的声音，轻轻抚摸搂住他腰的手臂。尽管歉疚，又到了Harry怀里的几乎是罪恶的幸福。Harry的身体温暖的贴着他的背，即使在梦中也保护的搂着Draco。
Draco更加放松，正要再次坠入梦乡时，Harry在他身后蠕动了。喘息一声，Draco意识到Harry的欲望半硬起来贴着他的屁股。
Harry微微动了动，“Draco？”他迷迷糊糊的低声说，磨蹭着Draco的后脑。“你在？”
即使Draco知道这对他完全不公平，他还是忍不住。“是我，亲爱的，”Draco回答，故意压低声音。“是你的男朋友。”
Draco感觉到Harry睡意朦胧的微笑，因为他脸贴着Draco脖子上露出的皮肤。他的胡茬有点粗糙，使得Draco颤抖一下，他的欲望几乎立刻反应了。
“唔，Draco，”Harry再次说，声音虔诚钟爱，即使还有睡意。“我想你，”他轻轻吻吻Draco的脖子，往Draco的后背直送去一阵电流。“很想你。”
Draco畏缩了。“我知道，”他温柔说道。“我知道你想。”
“唔，觉得像做梦，”Harry喃喃说道，他现在一次又一次的吻着Draco高度敏感的脖子，搂着Draco腰的手臂又收紧了一点。“我在做梦吗？”
“不是，”Draco低声说。他知道——他知道——他应该唤醒Harry，但环住他腰的手往上摸着他胸口，Harry的牙齿轻轻咬着他的肩膀和背脊，Draco的身体就像在火上，他付出什么代价也不愿停下。“是真的，love。”
Harry轻轻顶着他。“好。”
Draco再次喘息一声，然后Harry突然摁住他肩膀让他平躺下，同时自己翻身完全压到他身上。Draco楞住了，以最心跳停止呼吸不能阴茎涨大的方式完全屈服在大个男人的身下。
“Draco，”Harry低声说，依然闭着眼睛。他动了动好完全舒适的压在Draco身上，Draco忍不住呻吟一声。现在，Harry的嘴唇离Draco的只有几英寸。“爱你。”
Draco咽下口水，一个巨大的肿块堵住了他的喉咙。令他惊骇的，他不得不眨眼忍住泪水。“我知道，”他低语，声音颤抖。“我想，我想我也爱你。”
一个困乏，绝对可爱的微笑浮上Harry唇边，这融化了Draco的心。他忍不住，他仰头猛然撞上Harry的唇。
Draco的身体深处仿佛有火山爆发。他的手摁住Harry的后脑，手指埋在厚厚的黑发中，把Harry拉进他所能给与的最激烈的吻。
Harry在他身上活动起来，他的手到处移动仿佛咬摸遍Draco全身——脸，头发，肚子，手臂。他的舌头滑进Draco嘴里，Draco直到此刻才知道一条舌头会这么大，有这么多末梢神经，而每一根神经的末端都爱上了Harry。
“上帝，Draco……”Harry喘息，他的吻变得更加激励，更加疯狂。毯子滑下他们交缠的身体，落到地上。“Draco，”
“Harry……”Draco呜咽，双手抱紧Harry把他拉下来，想要把他摁到胸口。“Harry……”
“Draco？”
“还要，”Draco贴着Harry的唇边喘息。“Merlin，不要停……”
“Draco？”
“求你，”
“我的老天爷，Draco？！”
Harry惊恐的叫道，挣脱Draco的拥抱，摔下沙发。“见鬼！”他再次骂道，惊慌的睁大眼睛。“见鬼，我干了什么？！”
Draco立刻坐起身。“等等，Harry，不是你以为的——”
“对不起，”Harry飞快说道，举起手退后几步。“对不起我不知道，没发现，我以为你是他，”
“是，我知道，”Draco苦涩的回答。“听着，这不是你的错，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