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土豪贾赦 作者:金子曰(晋江金榜vip2014-02-26完结)-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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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笑指旁边贴的一溜儿谜语道:“就是第一题。”
贾赦过去一看,谜面乃是一句唐诗,无人不道看花回。心想有门儿!再看下头,头皮发麻——猜《论语》一句!转头跟孙女打商量:“宝贝儿,咱要别的好不好?”
小叶子不肯,非要那个。
贾赦叹道:“这个四书五经倒是认识你祖父,偏你祖父不认得它!”
众人都笑。旁边过来一个人,不耐道:“这位,请让让,旁人要猜谜。”
贾赦潇洒的甩了甩头:“猜谜也有个先来后到吧,我先来的当然我先猜。”
那人冷笑:“你会吗?且请猜来。”
贾赦回头喊:“玉儿!谜底是什么?迎儿你们也过来帮着想。”
黛玉笑着过来瞧了瞧,向店主道:“言游过矣,可对?”
店主笑道:“中了!”乃命人取花灯下来。
方才那人忽然道:“既先来后到,应是我先来,这位姑娘后到才是。”
贾赦遂望着店主道:“无人不道看花回,打《论语》一句,我扣谜底为‘言游过矣’,敢问店主可对?”
四围齐声哄笑。那人怒了,转身便走。
店主果然取了那十二生肖琉璃灯来,交与黛玉,黛玉转身拿给小叶子,又叮嘱她仔细些,莫累着小手。小叶子两手攥着,不一会子便拿不动了。贾赦大笑,让下人拿着。偏贾环自告奋勇要替她拿着,贾赦嘱咐了一声,便让交给他,又对小叶子道:“姑姑替小叶子赢了花灯,小叶子快亲姑姑一个!”
乃托了她凑到黛玉纱帽下头,小叶子拨开黛玉的帽纱钻进去,凑着脸就亲了一口,逗得黛玉笑起来。
贾赦又说:“另一边也亲一口!”
小叶子果然凑到另一边也“吧唧”一声,姑侄俩在纱帽里头脸对脸眼对眼的,很是好顽,齐声娇笑。
偏黛玉较贾赦矮了不少,贾赦抱了小叶子一路胳膊早酸了,如今要低着腰送小叶子凑到黛玉帽沙的下半截儿,愈发辛苦。她俩个自乐去了,贾赦可受不住了,忙说:“宝贝儿你俩亲完了没有,亲完了快钻出来,你祖父胳膊酸。”
黛玉又笑:“亲完了,小叶子快钻出去罢!”
一时离了这里,又往前头逛去。
贾赦望着天边的一片灯海,不禁低喊一声:“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心中久久不定。
今日乃是原著中元春省亲的正日子,终于蝴蝶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谜语出自《镜花缘》。
在室友君的强烈威胁下,金子自首,金子身体状况不太好,就是以前高强度工作造成的严重亚健康。姑娘们不要觉得金子的公司看起来很好的样子,这种工作代价非常大。大家都按时下班好好休息哦,表用身体换工作。
☆、第三十章 选择
话说贾赦领着家中大大小小的孩子逛灯市;不多时大大小小的花灯便举了一长串。又逛了一阵子;有些累了,预备随意寻个地方歇歇脚。乃比着各自手中的灯,唯小叶子那盏琉璃灯最精致;又有迎春手中一盏绘着迎春花儿的走马灯,颇为有趣;众人都赞。唯探春瞧了她一眼;抿嘴儿不说话。
忽听边上一个尖声骂道:“你这痰迷了心、脂油蒙了窍的娼妇,猴儿的下贱蹄子!姑奶奶一眨眼你倒想占姑奶奶的地盘子,也不撒泼尿照照你自己,可占得起占不起!”
这群公子小姐何曾见过这般泼妇,都好奇的瞧过去。
只见一个十六七的姑娘挽着个大篮子,篮子里装着些脂粉、头花、各色小物,长得本有几分清俊,如今急了,横眉竖目的,正立在那街口骂另一个卖瓜子儿小零嘴的姑娘。
另有一个干干净净的妇人也挽着个小些的篮子在一旁劝:“算了,让给她便是,方才是我不曾站稳了,怨不得人家……”又面红耳赤,似羞惭万分。
那骂人的回头道:“你说得轻巧,让给她我去哪里寻这个地盘子!咱们喝西北风不成?”转过去又骂那卖瓜子儿的,口中一串串污言秽语淌水般滚出来。
贾赦一看,好教材。故意候着宝玉走近了,乃长叹一口气:“小女可怜。”
宝玉很是怕他,忍了忍,终道:“好好一个女孩子,这般……”他倒说不下去了。
贾赦看了他一眼。“你看那骂人的姑娘可是颗宝珠?她是未出阁打扮,还不曾失去光彩变成死珠子。”
宝玉磨叽了一会子,叹道:“倒是她母亲还有光彩些。”
贾赦点头:“能看出这一条,贾宝玉,你还有救。”乃向众人道,“听闻宝玉曾说,女孩儿未出嫁,是颗无价之宝珠;出了嫁便失去光彩是颗死珠了;再老了更变成鱼眼睛了。这话没错。因姑娘家有父母护着,天真烂漫、无忧无虑,自然是宝珠了。嫁人后,有柴米油盐要算计、有亲戚妯娌要往来、便憔悴无光了。待她有了孩子,须得事事为孩子打算,难免做些损人利已之事。故此变成鱼眼睛了。”
宝玉先道:“何苦损人利己,大家都和和气气的不好么?”
贾赦因笑道:“昨日我同你们说的狮子王。那小狮子的娘不抓小羚羊来吃、便没有食物喂小狮子,小狮子要饿死岂不可怜?”
宝玉哑然。
“若是后头有一头狮子追来了,眼看要追上一头小羚羊,偏那小羚羊的母亲撞翻了另一头小羚羊。。83kxs。故此她的孩子没事了,另一头小羚羊让狮子叼走了。这母羊可是做的不对?是母羊的不是、是小羊的不是、是狮子的不是?”
众人都不说话了。这般对也不是、不对也不是。
贾赦道:“你们莫叹。天地无情,以万物为刍狗。世道本如此。就拿这卖脂粉的姑娘来说,她本同你们一般大的,若非生活所迫,何苦大过节的卖脂粉、不买花灯?想是她家中等米下锅呢。她不泼辣如何使得?年纪又小,母亲无能,她若再软弱些岂不干等着让人欺负死?她那地盘子想是早早来占的,怕是晚饭都不曾好生用过。她占了好地盘子原是天经地义的。那来迟的收拾妥当了再来,自然没好地盘子了。况她若良善些将地盘子让予人家,她的生意自然受损,生意受损则进项少,只怕家中无以继日了。故此,于你们眼中此女粗俗不堪,我看她实在可怜。宝玉说,她母亲虽是嫁人了,倒还有些光彩。那本该是她女儿的光彩。她既不肯使自己没了光彩,只得她女儿小小年纪便没了光彩了。”
言罢望宝玉道:“你和这些姐妹们都光彩万分,乃因家中长辈早磨去自己的光彩替你们担着外头,你们才有的。不然你们早一个个同她一般无二了。”孩子是需要让他们知道父母的牺牲、让他们学会感恩的。
贾赦又叹道:“其实,母羊对小羊最好的,便是教他如何奔得快些稳些,如此她的小羊便不会被狮子追上、亦不会让旁的母羊一撞便倒下。”
“你只怨你父亲日日逼你读书,殊不知他固然有愿你光宗耀祖之意、他面上有光,然你若连个功名都没有,有一日他去了,这世间豪强地痞皆可欺你,你如何有安生日子过?真当你不犯人、人便不会来犯你么?那撞倒旁人家小羊的母羊多了去了。难不成日后也要你的儿女早早成了这卖脂粉姑娘一般?”
又向探春道:“你怨你姨娘粗俗不堪、丢尽你的颜面。你且等着。有一日你出阁了,若是夫家待你不好,唯有她会上门去撒泼大闹,你家太太屁都不会放一个。”
宝玉探春皆低头无语,心中翻腾如滚水。
旁人尚可,唯贾琏已接了小叶子在怀内,听他父亲说“家中长辈早磨去自己的光彩”一语,又想起王子腾道“你家老爷亲口说,琏儿你是他的眼珠子”,不觉潸然。又恐人看见,忙拿小叶子的小胳膊擦了。小叶子倒乖觉,伸小爪子替她父亲抹了抹眼角,引得贾琏眼圈儿又红了,把女儿在怀中紧了紧。王熙凤自然看见了,只装没看见。
将这些人的神情尽皆收在眼里,贾赦心中点头,差不多了。随即话锋一转:“宝玉环儿琮儿你们三个,过些日子与我出去打小工去,让你们摔打摔打,知道些世道。告状无用、哭闹无用,我只告诉你们一声罢。”言罢领头朝前大步走了。
黛玉先跟上,其他人亦跟着走,下人围成一个圈儿在后头兜着。唯贾兰边小跑边喊:“伯祖父,我呢我呢!我也要去!”
贾赦笑道:“你且满了八岁再说。”
年节既过,这一日集巧堂开张大吉,有各色新顽器若干。每件顽器盒子上都刻着小小的“集巧堂”篆字,上头有斜斜的一个圆勾。(参看耐克商标)盒子里头也有一张竹纸,上头讲明此物如何顽法。又有旁边摆着的小签子,写明了是什么做的、多少价钱,一目了然。时人都觉有趣,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姜武的太太邹氏也去转了一圈,回来对姜武盛赞那铺子不凡,又商议道:“年前贾大人托我替他留心他家二姑娘的大事呢。”
姜武一皱眉:“迎春才几岁。”那丫头可是赢了他的,不能随便阿猫阿狗的便许了。
邹氏笑道:“今年便要及笄了。难不成你想留给昀儿?”
姜武眼前一亮:“昀儿等不得了,还有昭儿呢。昭儿转过年来十七了,岂不正好?”
邹氏摇头道:“迎春是好孩子,品格也好,只是太软和了些,做宗妇只怕压不住。我倒有个好人选。”
姜武忙问是谁。
邹氏道:“你看莫瑜如何?”
姜武击掌道:“果然好!他两个倒是天生一对儿!”乃大笑。
原来莫瑜便是姜武之父姜大学士之关门弟子,年方二十一,是个一心做学问的,又*棋如痴。当日迎春扮了贾琏在集巧堂看围棋子儿,莫瑜还看上了她那副,求着让给他。本来早该说亲了,因他家中祖父祖母先后去了,孝中耽搁了足有五年,今年恰好满孝。
邹氏笑道:“既你也看着好,不如你明日说与贾大人听。”
姜武笑应了,次日果然说与贾赦。贾赦听了姓莫,居然先想起《西游记》中夫家姓贾娘家姓莫的黎山老母来,笑了一阵子。后才明白他说的是那日争棋子的那小师弟,愈发觉得有趣。乃细问莫家情形。
原来莫瑜之父为昌龄郡马莫鲲,琴棋书画无一不能,于文士中颇负盛名。家有长兄担当家业,长姐已嫁,下无小姑子小叔子,人口简单。昌龄郡主端庄大方,如今待长媳亦极好。莫瑜平日里性情温和,唯有于棋道上痴迷的很。偏迎春也是个*棋的,两个人正好有共同语言。唯有一处不好,就是年纪大了些,贾赦本想多留迎春两年,如此便留不得了。
贾赦琢磨来琢磨去,倒是同迎春量身定做一般。欢喜异常,谢了姜武,又许了他一套集巧堂精装扑克牌,回家寻迎春去了。
见了闺女,贾赦虽有万分舍不得,偏这个时代女孩子都是这个年龄出嫁,也只得一五一十都告诉她。
迎春听见与她说人家,满面绯红低头不语。后听到姓莫,稍稍怔了怔。又说是争棋子那人,也没有什么激动或有趣的表情。最后只低低的来了一句:“全凭父亲做主。”
贾赦是哪个时代来的?还能看不出来?脑门子上都能看见明火了,心说哪只狼崽子趁爷没留神将爷宝贝闺女的心给叼了,爷非揍一顿不可。
乃定定的瞧着她。
迎春低头等了半日,没听见对面有动静,抬起头来,正对着她父亲一双什么都知道的眼睛,忙又低下去。
贾赦叹道:“说吧,看上谁了。”
迎春不敢则一声。
“你说于我听,我去打探打探,是个什么人、什么人家。你不说,我直接将你定了莫家。”
迎春愈发羞怯,无奈,只得说了。
原来那日同彭楷斗了一局台球后,回去总想着他那些击球的模样,翻腾了一宿。次日看灯,迎春本拉着探春一道看着,忽然手中被塞了一物,低头一瞧,正是那盏迎春花儿的走马灯,又见彭楷于不远处朝她眨眼睛,“滋溜”便不见了。迎春也不敢声张,只攥了灯无事人般走了。此外再无见面、书信或关联。
贾赦心说,这些足矣。
登时头大如斗。
他是知道彭家的。兄弟六个,姐妹四个,满门武将,彭楷最小。别的不说,光是五个嫂子四个大姑子就够呛了。彭太太乃将门虎女,威风的很,在家中说一不二。另有家境稍清贫些,这倒无所谓,大不了自己多陪嫁些就是。
只是迎春可不光是会打台球而已,她终究习文多年,在那武将家里如何适应?两口子过日子并非顽儿,有许多东西要沟通的。贾赦还是刘洋的时候见过好几对文科女理工男夫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