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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夺颜天下-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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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她交给她的易容术和变声的药丸,要不然她本来轻柔而婉约的声音就很容易被认出。 
不知她现在在何处? 
三年了,自从三年前离开以后,她便再也没有看到过她。 
慕流景闭着眼,微微轻叹。 
半晌之后,她才从浴池中走了起来,穿上了宫女为她准备的新衣。 
刚穿好衣服,还来不及束发,就隐约听到有脚步声,猛然转首,却撞进了一双湛黑的眸子,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只是下一秒,她依然还是那个淡定的景相,“王上。” 
她那清秀而干净的脸蛋,此刻正散着淡淡的红晕,或许是刚沐浴完毕之故,青丝还来不及束起,就直直的垂落在身后,发梢之处,还挂着几滴水珠,亮如寒星的眸子也氤氲着淡淡的雾气,这样的她看起来竟有一种慵懒的妖娆。 
夙沙曜有了一刹那的恍惚,只是恍惚过来,他马上恢复了平日里的自信和威严,“慕卿,本王失礼了。本王以为你睡着了。” 
慕流景马上束起了头发,倾身道歉,“是臣失礼了。” 
或许是刚才想得太入神了,竟不知道时间已过了许久。 
“慕卿,本王已摆好了棋具。”他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环佩的叮当声若有似无。 
慕流景的眸中闪过几缕深思,随后也跟了上去。                  

 正文 第12章  君臣之谊(2)  


一路行去,一前一后。 
一个俊朗沉稳,一个淡如清风。 
行至却君亭,一盘棋,一壶茶,还有一个散着香味的香炉,阵阵清香萦绕四周。 
夙沙曜坐了下来,抬眸对随之而来的慕流景道:“慕卿,坐吧。” 
慕流景依言,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一边的宫女为他们两人沏好了茶之后,便悄悄的退了下去。 
却君亭内,两人对坐,清香之中夹杂着淡淡的茶香,缠绕在他们之间。 
夙沙曜执黑子,慕流景执白子,两人一来一往,颇有不分胜负之势。 
下到酣然处,夙沙曜突然笑着道:“流景,你知道为何我特别喜欢和你下棋吗?” 
慕流景握着棋子的手一顿,停在了半空之中,她不明,他为何突然改变了称呼,多了几分亲昵,却让她的心不安了几分。 
下一刻,她敛去了心神,手中的棋子也坦然的落在了棋盘之上,清越的声音淡淡的溢出,“因为臣不会让王上。” 
棋逢对手才是真正的快乐,如果一方没有专注,那么棋局亦会索然无味。 
“好棋,看来本王又要败北了。”夙沙曜望着慕流景落下的白子,微微赞赏。 
本来呈现败局的棋局,竟然因为她这一子而反败为胜,他的相果然精通用兵之法,这下棋就等于行兵,一子一步都影响着整盘棋局。 
他把手中的黑子扔回了盒中,拿起旁边的茶茗了一口,才悠然而语,“流景,本王喜欢和你下棋,不是因为你不会让我,而是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王上谬赞了。”她亦把白子轻轻的放回了盒中。 
眸光渐深,他望着她的眼底蕴着几分淡淡的探究,手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似是不经意的提起,“流景,以后没人的时候叫我名字如何?” 
低着的脸上闪过一抹错愕,她放在桌上的右手微微握紧,不明眼前之人到底有何目的? 
既不提战败之事,还和他套起近乎来,她认识的东王绝非是这样的人。 
只是抬首之时,她还是一贯的淡若秋水,“臣惶恐。” 
“流景,你是看不起本王吗?”眉头微敛,他的语气亦透着几分寒意。 
“是臣不配。”她突然发觉她不懂他了。 
他笑了开来,张扬而耀眼,就好似那头顶上的骄阳,灿烂的令人晃眼,“本王说你配你就配,就这么决定了。” 
霸道,而无拒绝之地。 
“臣之荣幸。”他是君,而她是臣,即若如此,她怎么相拒? 
“你可以叫本王的字。” 
“臣明白。” 
“不要再称臣了,这三年来,本王早就把你当作知己。” 
“流景于荣幸焉。” 
“流景,以后叫本王子墨。” 
“好。” 
却君亭之内,清香怡人,茶香缭绕,断断续续的谈话声淡淡飘散。 
是君是臣? 
非君非臣?                  

 正文 第13章  花落有声(1)  


昨夜,一夜春雨,落了一地的残红。 
听雨楼上,夙沙曜推开了紧闭了一夜的窗户,雨后的清风瞬时灌了一室的清爽,他倚靠着窗栏,眼望着那一片落花,唇边挂着一抹淡淡的笑。 
“王上,怎么如此有兴致?”一道略带戏谑的声音响起,一抹白色翩然而入。 
来人手拿着一把折扇,看似风流俊雅,脸上挂着一抹看似无害的温柔笑容,眼底却多了几分狡黠。 
夙沙曜依然望着窗外,出口的话却带着几分嘲讽,“你一来,可当真什么兴致都没了。” 
“十三弟,你可真会伤我的心?”来人掩着胸口,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夙沙曜转首凝了他一眼,不由的轻哼,“你有心吗?” 
来人不怒反笑,悠然的走到了夙沙曜的身边,随着他的视线望去。 
听雨楼下,一片白花,两道白影。 
一个天真无邪,一个淡笑莹然。 
同样是白衫,穿在不同的人身影,便是不同的韵味。 
他的笑意渐深,戏谑之话脱口而出,“十三弟,我还真不知道你有偷窥的喜好,不知你看得是我们年轻有为的景相,还是我们可爱的十一王爷?” 
夙沙曜收回了视线,双眸微微眯起,“你是不是很闲?要我再派给你一些任务吗?我亲爱的七哥。” 
“十三弟,你好意思,想累死你七哥啊。”夙沙洛夸张的叫道。 
“别忘了,在别人眼底你本来就已经死了。”夙沙曜凝了他之后,又把视线移到了窗外,悠悠然的说道:“以后没事少在我面前出现,被别人撞上,会吓死人的。” 
夙沙洛故作捧心状,微微轻叹,“我家可爱的小曜曜长大了就一点都不可爱了,当初整日缠着我叫七哥的小曜曜多可爱。” 
“因为那时候我不知道你是一只狡猾的狐狸。”想到年少时,夙沙曜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窘迫,转首瞪着夙沙洛道:“夙沙洛,你给我闭嘴。” 
夙沙洛收起了一脸玩笑,视线也望向了楼下的两道身影,正经的问道:“曜,你为何绝口不提战败之事?” 
“没什么必要。”眼依然望着那两道身影,夙沙曜淡淡的回道。 
“慕流景可是被凤倾歌抓去的,但一天一夜之后,他却毫发无伤的回来了,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疑心吗?”夙沙洛侧首望着自己的弟弟,本来的戏虐之色早已消散无影。 
楼下,一阵笑声传来,淡淡的传入夙沙曜的耳畔。 
他没有回答,却目不转睛的望着那张笑颜。 
他的景相可从来没有如此对他笑过,虽然同样是淡淡的微笑,但此刻,他的眼底也浸染着微笑,那是发自内心的微笑,而在他面前,只是礼貌性的淡笑而已。夙沙曜微微轻叹。 
凝了良久,他才幽幽的开口,“我没有理由去怀疑他。” 
“曜,你不是不去怀疑,而是你不想去怀疑,如果慕流景真的背叛了你,就等于你不战而败了,骄傲如你,丢不起这个脸,所以你索性不去怀疑。”夙沙洛的话一句句的敲击进了夙沙曜的心。 
是吗?他真的这么想的吗?夙沙曜扪心自问,心底也有了几分了然。                  

 正文 第14章 花落有声(2)  


“虽然我也觉得景相不会有背叛之心,但万事没有绝对,你自己拿捏吧。”夙沙洛凝了一眼楼下,开口道:“或许你该听听景相的解释再做决定?” 
夙沙曜收回了视线,转首望着眼前之人,应道:“好。” 
“小曜曜,怎么又绷着一张脸,来,笑一个给七哥看看?”夙沙洛上前捏了捏夙沙曜的脸,又恢复了那种戏谑。 
夙沙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眸光里流转的都是慑人的怒火,“夙沙洛,你马上给我消失。” 
夙沙洛也知不能玩的太过份,捏了几下之后,便笑着离开,身影没入帘帐之外,一转眼之间便已消失不见,只余下那句戏谑的话语,淡淡的飘散在空中,“小曜曜,别太想我。” 
而楼下的花丛中,慕流景敛眉,往听雨楼的方向望去,从刚才开始,她就觉得似乎有一道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但每每回头,却又无处可寻。 
而刚才,她似乎听到了一阵吼声,只是再去听时,又似乎只是幻觉。 
一双手拉住了她的袖子,她低首,对上的是一张纯真无邪的脸。 
“流流,快点。”夙沙逸轩一边摆弄着暹罗花,一边还不忘叫醒发呆的慕流景。 
她蹲了下去,轻问,“逸轩,你刚才有听到什么声音吗?”她还是觉得自己没听错,刚才的确有一道吼声,而那个声音还是王上的。 
夙沙逸轩一脸兴奋,望着她高兴的问道:“流流,你也听到了吗?” 
果然有吗? 
慕流景颔首,刚想问他是不是听到了王上的声音,他已然拉着她的手,一脸纯真的笑道:“流流,我更加喜欢你了,因为流流也听得到花落的声音。” 
她霎时呆愕在原地,原来他听到的是这个,看来刚才或许真的是她自己太多心了。 
一提到花落,夙沙逸轩一脸的笑容又马上被怜惜取代,他伸手抚过那一片片落花,轻轻的说道:“流流,它们在哭泣,我们为它们做一个坟墓可好?” 
她望着一脸认真的夙沙逸轩,心里自是一阵轻叹。 
花落有声,即便是有,也只有心思纯洁的人听得到吧,而她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她…… 
只是对于夙沙逸轩的要求,不管在别人眼底是多么的荒谬,她都不会拒绝。 
这样的他,让人心疼。 
这样的他,曾经给过她不能忘记的温暖。 
“好,我们为它们做一个坟墓。”她淡淡的笑着,眼底满是宠溺。 
夙沙逸轩高兴的跳了起来,拉着她的手臂不断的笑着,“流流,我就知道流流最好了。” 
于是一片白花之中,两道白影认真的捡起花瓣来。 
“流流,你以后经常来陪逸轩玩好吗?” 
“好。” 
“流流,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也很喜欢逸轩。” 
而另一端,紫色的身影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窗口,眼直直的望向了这边, 一声轻叹自他的唇齿之间溢出,“慕流景,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正文 第15章 奈何多情(1)  


夙沙西国  倾云殿 
“众卿还有事吗?”高位之上,红玉雕篆而成的王座上,凤倾歌一身红衣,狭长的凤眼微眯,干净而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扣着椅背,眉宇间弥漫着一股慵懒而妖娆,令人望而生叹。 
东国以紫色为尊,皇家的一切用品皆是紫色,而西国却以红色为尊,到处都是一片红色。 
明明是如此张扬的色彩,但穿在凤倾歌身上却偏偏又如此的适合,也唯有他可以把那红色穿出独特的韵味来。 
西国的先王凤飞城,本是夙沙皇朝的一名将军,却一举攻占了皇宫,明明可以取而代之,又偏偏退居在了炽离河西。 
没人知道是为什么,就连他的后代也不清楚。 
只是以红为尊的传统却如此传了下来。 
他,是将军,浴血沙场,目之所及皆是一片鲜红。 
战场之上,不管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到最后都会变成一片妖红,那么何不穿一身红衣,那么即便染满了鲜血,也不会失了本色。 
他的后代,必是要有足够的能力,要有浴血沙场的勇气,要有运筹帷幄的智谋。 
所以,红色为尊,即便怎样都不失本色,张扬而耀眼。 
底下的官员,皆是一叹,叹凤倾歌的绝美,叹他们自己的失神。 
明明已经看过数遍,但还是忍不住暗叹,他们有如此绝美而妖冶的王上,到底是他们的幸,还是不幸? 
回神之际,众人有礼的回道:“王上,臣等没事再奏。” 
手懒懒的扬起,慵懒的声音淡淡的流转在厅室之中,“既然无事,那便退朝吧。”他的动作随意,他的行为任性,似乎没有一丝作为王上的威严,却偏偏优雅得令人无法不去相信,他便是他们的王,会带他们走向胜利的王。 
大臣们陆续告退,偌大的大殿之上,只剩下斜斜的倚靠在椅背上的男子和他身后穿着藏青色宫装的宫人。 
“亦柳。”凤倾歌慵懒依旧,轻声唤道。 
他身后的宫人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清细的声音淡淡的响起,“王上,什么事?”语气里竟是一种不卑不亢的淡漠。 
“你还是觉得我错了吗?”凤倾歌没有转首,只是淡淡的问道。 
身后的人依然低着头,平静的答道:“奴才不敢妄加揣测王上的决定。” 
微微一声轻叹,凤倾歌起身,绕到了宫人的面前,“亦柳,你在怪本王?”语气似有几分恼怒,亦是有几分怜惜,复杂而难懂。 
宫人没有回话,只是看着自己那双同色的鞋面。 
“亦柳,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从今天开始,你便是大学士的义女,莫亦柳。”凤倾歌凝了一眼低着头的宫人,似是不经意的说道。 
此话一出,本来低着头的宫人猛然抬首,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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