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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节

重生之深宫嫡女 作者:元长安(潇湘高人气vip2013.12.25正文完结)-第5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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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番,满朝上下似乎才想起来,这位王爷不是什么善茬。

    当日在先帝寝宫前就敢杖杀阁臣的,现在掌了大权,更是想收拾谁就能收拾谁。

    谁愿意触霉头?

    当即有人退缩,到通政司去贿赂改折子。

    到了蔺国公那边的胜利传遍朝野,安阳侯几人又率先上表请长平王登基,将立后的事也再次重提。这下附议的人多了,京中重臣和封疆大吏纷纷有书递上,一片颂扬之声。

    长平王对此却并不是太高兴。

    如瑾劝他:“你刚准备继位,朝局未稳,底下人心里也都不踏实,说话做事就难免失衡。待日后各方面都稳定了,大家也习惯了你的做事风格,慢慢地才敢放开手脚。现在应声虫多一些有什么关系,总比都是唱反调的好。趁着他们心中畏惧,你倒可以大刀阔斧做几件事。”

    长平王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一方面要压着言官稳定局势,一方面又希望臣属在大事上各抒己见言之有物,本身就是矛盾,也唯有一点一点慢慢来了。遂调整了情绪,按部就班地做事。

    如瑾这边却动用了崔吉初初搭建起来的人手,分配给他们第一件事。

    就是彻底打压安国公府。

    她打定主意要做皇后,风声放出去,就不许有人跳出来阻拦。安国公府当日被长平王打击得几乎一败涂地,不过保留了人命和爵位而已,却还不死心,到现在还想趁着新帝登基捞一笔好处,想拿张六娘的正室地位做筹码,简直痴心妄想。

    他们未必是真要皇后之位,或许更自知要了也没好处,不过是借机换点油水,不甘心沉沦下去罢了。

    但这也不行。

    杀鸡儆猴,就拿张家开刀。

    “不是有言官上书要重新彻查当日之事么?那么重新查便是。只这次,要让他们知道厉害。”

    如瑾吩咐下去,崔吉带人做事去了。

    他是杀手出身,官面上不熟,该怎么取证,怎么让对方有苦说不出,这些弯弯绕绕要靠宦海里混过多年的人来做。

    如瑾用的是江五小姐的父亲,京兆府老官江汶。

    这位是再好不过的人手,一用才知,真是一肚子层出不穷的阴人手段,直让如瑾怀疑江五不是他亲生,父女两个真是天差地别的性子。

    结果正月还没过完,大理寺重查安国公府旧案,不但没翻案,反而又多了许多人神共愤的罪状,证据确凿,板上钉钉,直接议定夺爵抄家。

    此举一出,反对如瑾为后的奏书一封也没了。

    先前涉足其中的官吏,纷纷想办法抽身。

    江汶私下传信禀报进展,笑言那些人就是“一身贱骨头”,鞭子不抽到身上,总想折腾着闹,挨了打吃了苦头才能老实。

    这话说得粗鄙,可细想起来,还真有点那么个意思。如瑾不由失笑。

    可见有些事做起来,一味退让是不行的,强硬一点,反而让人心生忌惮不敢妄动。

    经此一事,她仔细琢磨底下人手的配置,想将江汶收为己用。但这员老吏浸淫宦海多年,油滑有余,可用却不能尽信。她想起刘家。

    表伯父刘衡海心有成算,底下长子刘景枫心思也细密,又要走文官的路子,以后也许会是助力。产业这边有彭进财和吉祥,生意可以尽可能往大扩,倒是不愁。崔吉那里拉起来的人手是顶尖的,非常好用,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只是这些都需要长久经营,一时急不来。

    而眼前就要面对的,是越来越近的产期。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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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7 忐忑之后

    从过了上元节开始,如瑾的心里便有些不踏实。

    两世为人,虽然经历过许多常人未曾经历的事情,可到底从来没有怀胎生子的经验。生产之于女人从来是一道关卡,她便是能坦然面对外头一切纷扰,却也没法子对这等事处之泰然。

    平日里行动坐卧倒还如常,也和大家说说笑笑,但私下里她其实很有些紧张。除了本身的畏惧,还有对之前中毒的担忧,怕孩子生出来不妥当。于是找着机会就跟秦氏打听生产宜忌,将临盆前后的事情都弄得清清楚楚。

    秦氏也感受得到女儿的忧虑,越发尽心陪伴。

    凌慎之和稳婆也每日都到跟前探视,询问起居。

    这日长平王从外头回来,凌慎之正好在辰薇院里说话,两人碰面,凌慎之起身上前行礼打招呼。长平王笑着问了几句如瑾的身体,凌慎之也笑着答了,闲聊几句告辞而去,长平王还让至明亲自去送。

    私下里却和如瑾悄悄说:“怎样,我够大度么?”

    如瑾笑话他,“本是大度的,这话一问出来,倒显出你的在意了。”

    长平王露出不甘心的神色,“他活生生住在我家里,又曾觊觎于你,我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

    “什么叫‘觊觎’,真难听。”如瑾正了脸色告诉他,“凌先生是恩人,又行止端方,且现在是我义兄,你再起这样的心思真是不该。莫忘了若没有他,便没有我和孩子的命。”

    “急什么,逗你两句而已。”

    长平王将脸贴在如瑾肚子上,细细听里面的动静。

    如瑾见他真是随口说着玩,不由为自己的认真好笑,说起别的将此事岔开了。

    后来还有两人碰面的时候,气氛也都融洽,有次秦氏也在场,几个人还笑着聊了一会,真得像亲戚一样。过后秦氏就感叹,“王爷是难得之人,你义兄他……更是难得。”

    如瑾心里明白这两个“难得”之深意,无以为报,只能将两人的起居生活安排得更加周到体贴。

    正月眼看要过完,如瑾心情更加紧张。

    若按照正常日子算,产期该在二月半左右,她想起妹妹晴君出生时母亲的痛苦,不由暗暗捏汗。

    母亲两胎生产都很艰难,自己体质也并不比母亲好多少,会不会延续那种艰难呢?

    晴君那时候胎气有损,母女两个九死一生,自己也中过毒,是否也会凶险?

    而且自己怀的还是双生子,生产本就危险。

    从得知有孕开始就没停了滋补和锻炼,但到底管不管用?

    听说女人生产要疼得死去活来,会是怎样的疼法?母亲说见到孩子的那一刻疼也值了,那又是怎样的感觉?

    孩子是男是女呢,会长得像谁?

    ……

    诸如此类的想法每天萦绕脑海,弄得如瑾有时夜不安寝,要紧紧贴着长平王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才能渐渐安眠。

    这份紧张也传染了长平王。公事之余,他每日要亲自询问照顾如瑾起居的人好几遍,问如瑾情况如何,找凌慎之说话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

    这天,秦氏为了给女儿缓解情绪,拉着她商量二月二龙抬头要怎么过。这个节令本是乡间农户喜过的,城里不怎么当回事,但秦氏和孙妈妈带着几个上年岁的婆子讲古,围坐聊天,只哄女儿高兴。

    如瑾听着祈雨、支碾子等风俗讲究,也觉得有趣,一时听住了,冷不防却觉得腹痛起来,肚子里一阵阵紧缩得疼。

    她愣了一会,疼痛很快过去了。

    到了午后又突然疼了一阵,于是她终于肯定,恐怕是产期要到了。

    担心忐忑了许久,临到此时,心里头反而镇定了许多,有一种该来的总会来的平静。

    她甚至没有将疼痛说出来,直到两三日之后,疼痛越来越频繁密集,被长平王看出了端倪。

    “怎么了?”彼时是子夜,两人正相拥而眠,他被她身体的颤动惊醒。

    如瑾额头微汗,捉了他的手,说,“要生了。”

    长平王立刻紧张坐起,扬声叫人。

    辰薇院上下顿时惊起。

    府里一切都是备好的,如瑾听着外头人声,再看长平王凝重的脸色,反而笑着安慰他,“不着急,疼起来还要好久才能生的,你且去外头眯着,别耽误早朝。”

    长平王哪里肯走,找帕子给她擦额角疼出来的汗,一面催促下头人快点进来服侍。

    医婆稳婆们小心翼翼赶过来,觑着长平王的脸色,试探劝他去外面等着。长平王一个眼风过去,谁也不敢言声了,循规蹈矩该做什么做什么。

    如瑾看着好笑,不疼的时候就跟他说话,杂七杂八地说家常,等秦氏过来了,又跟秦氏要吃的。长平王喂她吃了一碗红糖鸡蛋,见她状态还好,才略略放了心,在秦氏的劝说下勉强出了内室。

    他一走,屋里婆子们齐齐松了一口气,这才放开手脚做事。

    可长平王并没走远,就在西厅那边来回踱步,内侍来报上朝的时辰,他将之赶了出去。

    天亮之后宫里陈嫔派了嬷嬷和太医过来,又有熙和那边派来人问候,还有刘家也过来了大伯母李氏,如瑾疼痛暂缓的时候就和这些人说话,间隙还要吃要喝,为生产蓄积体力。长平王在隔间里远远听见她的声音,才能安坐一会。

    可到了午间还不见生产动静,如瑾说话的时候少了,疼得时候多,长平王又紧张起来,几次要进内室去。

    秦氏只得几次把他劝回去,“女人生产都是如此,疼得越密,时辰越近,再等等就好了。瑾儿自己心里明白着呢,您来了只让她分神。”

    长平王倒是顾忌秦氏的面子,每每依言退回,但也是坐立不安。

    到了晚间如瑾几次疼得喊出来,他就不停在隔间和厅堂里来回走动。

    一会说“怎么还没动静”,一会捉过一个医婆来问端详,一会又朝里喊如瑾的名字,倒弄得满屋子服侍的人手忙脚乱。

    最后还是候在外头的凌慎之上前进言,将他劝住了。

    长平王就叫了凌慎之一起到西厅里,从头到尾仔细问他如瑾最近的身体情况,关心生产会否有危险。

    凌慎之道:“见惯了王爷气定神闲的模样,今日也算开眼了。”

    长平王面无表情瞅了他一眼,也不生气,只遥遥望着东间内室的帘子。

    凌慎之见他如此,神色缓了几分,道:“妹妹她大体不会有事,只是孕中耗损太过,产后要仔细调养。另外,孩子也要精心照料,头两年尤其要着紧些。”

    顿了顿,又道,“若你不介意,我时时给孩子调养着,到三岁之后体格健壮了自可放心。”

    长平王闻言而笑:“你是做舅舅的,给孩子调养身子是分内事,我为何要介意?”

    凌慎之便也笑:“如此,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正是。”隔了一会,在凌慎之以为这个话题已经过去的时候,长平王突然说,“我可不认你这舅兄。”

    凌慎之道:“在下不敢。”

    那边内室隐隐传来如瑾压抑的低呼,登时将两人话头打住。

    这次的呼痛却没像之前那样一会便停,反而越来越痛苦,听得长平王几步就跨到了内室门口。

    “瑾儿?!”

    门从里头被栓住了,秦氏在内劝他别进去。

    长平王推门的手停在半空。

    他自然能轻而易举打开门,可进去之后只怕添乱。听动静是到了紧要关头,他忍了忍,最后返身在厅堂里来回踱步。

    屋里头稳婆医婆们的说话声清晰可闻,还有如瑾的呼痛,一声声提着他的心。

    踱步间隙偶尔偏头,看见凌慎之远远站在西间门口一脸担忧的样子,他立住脚,问,“女子生产都是这样吗?”

    问得有点傻。

    凌慎之点点头。

    结果没过一会,他又问了一次。

    直到许久之后内室里突然响起一声婴儿啼哭,他猛地站住,身子僵硬直直瞅着紧闭的门扇。

    又隔了约摸三盏茶的工夫,里头再次传出啼哭和欢呼。

    已经僵站了许久的长平王才缓缓吐了一口气。

    往内室门口走的时候他脚步有些虚浮,将手放在门上拍了两下,里面秦氏和他交待,声音有些不稳,“王爷放心,一儿一女都很好,是姐姐和弟弟。”

    “瑾儿呢,她怎么样?”长平王努力从啼哭中分辨如瑾的声音,却没找到。

    “她累极睡着了。”

    “我什么时候能进去?”

    “等房里收拾好,现在您还不能来。”

    长平王第一时间关心的是如瑾,秦氏隔门听着他紧张的问话,心中宽慰极了。看着满头大汗昏睡的女儿,不由掉了眼泪。

    ……

    ……

    如瑾一直睡到次日午后才醒。

    醒来就看见长平王坐在床边的侧影,正拿着折子看。她略动了动身子,感觉浑身发软。长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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