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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节

重生之深宫嫡女 作者:元长安(潇湘高人气vip2013.12.25正文完结)-第3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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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片甲不留。

    丫鬟们忙活完了,看见主子们下棋,俱都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寝房里又剩了两人,可如瑾一点不自在也没有,因为全部心神都在棋里。

    长平王一边回应落子,一边不时欣赏她认真起来的样子。乌黑的眸晶莹剔透,嫣红的唇瓣微微抿起,颜如玉,色若霞,自有一种比平日更清贵的气度隐隐透出来。她这副不苟言笑的模样,真是比方才半嗔半恼的羞态更吸引人。

    他不停地看,心神飘远,手下却没慢上半分。她路数凶狠,杀伐气很重,大抵是将这半日的恼意全都发泄在了棋里,他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应付着,偶尔瞅见空当便不客气地钻进去占个便宜,然后瞅着她眉头微凝如临大敌的样子,眯眼暗笑。

    她的落子渐渐慢下来,及至终盘就更慢,最后,当黑白二色棋子几乎占满了整座棋盘,她深深吐口气,将莹白手心里握着的未及落下的棋子俱都扔在了竹瓮里。

    “王爷艺高,我甘拜下风。”她额头微微出了些薄汗,掏出帕子轻轻擦着,开口认输。

    长平王叫丫鬟进来收棋盘。两个人心照不宣地谁也没有数子,因为她又丢掉了大半江山,输得比较难看。其实败势早现,只是她不肯及早认输,想着总要搏一搏才好,这才坚持下满了全盘,奋斗到最后。不料,并没有挽回多少败势。

    “已经不错了,比上次强许多。”长平王说。

    “哪里强?”她不需要安慰。如果认真数子,她这次大概只比上次稍微好看一点点而已,谈不上强许多。

    长平王却说:“强在不肯认输的心志上。上一次,你太保守了。两厢是天差地别的境界。”

    “可结果是一样的。”

    说到这里,她突然心惊,联想到两世为人。前世诸事不理,此生奋力向前,那么,会不会最后还是走到了同一个结局,都是输……

    “不一样,你这次让我费了不少心神。”长平王说。

    可还是他赢了。如瑾闭了闭眼睛。

    九龙御座上高高在上的身影,像是阴云一般突然朝她压下,她有一种敌人太强大,无论怎么努力也不能善终的预感。

    “怎么了?”长平王发现她情绪突然间变得非常不对劲,趋前握住了她的手。

    如瑾张开眼睛,看见他关切的神情。

    他深邃莹亮的眸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让她突然觉得自己可笑。

    不过一盘棋而已,想那么多做什么。真正让她感受到强大的是他呀。而宫里那位,与其说是强大,不如说,是那位置太强大。

    此生她是站在眼前这个人身边的。如果和他在一起,是不是他的存在和力量,能助她改变良多?

    如瑾朝长平王笑了:“没什么,突然有点困。”

    长平王当然能看出她方才那不是困。不过她不愿说,他便不强问。何况她这困意还正中下怀。

    “那,睡吧?”

    “好。”

    简简单单的两句问答之后,他携了她的手,一起朝浴室里走去。

    荷露菱脂两个小丫头捧着柔软的浴衣寝衣在后跟随,长平王吩咐道:“你们都下去,不用伺候。把至明拿的东西送到屋里来,今晚外间不必留值夜的。”

    如瑾脸色微红,但没说什么,坦然和他进了浴室。

    水汽氤氲。

    他伸手拿了澡巾,“帮你擦背吧?”

    “不,还是我来伺候王爷。”如瑾低头。

    “要么一起?”

    如瑾没做声。再坦然,独处在这种地方,还是有些不自在。

    长平王开始自己动手解衣带,她别开了眼睛。然而半晌之后,却察觉他仍在那里站着。诧异地看过去,发现他正和系成了死结的衣带做斗争,眉宇间隐有怒气。

    “……”没见过这么笨的。她轻轻上前两步,“我来吧。”

    长平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如瑾暗自好笑。暗忖,平日他也有自己穿衣的时候,动作利索,从来没有被衣带困住的时候,这次是怎么了。难道他也在紧张不成?

    那带子系的死紧,想来是他解错了方向又愣拽,反而越发解不开了。如瑾弯下身仔细费了好大劲才把死结打开,弄得一头汗。

    好不容易揭开了,直起身来,长平王却一伸手,顺势将她小袄上的带子拽开了。

    她愣住。

    怎么他自己解不开衣服,解起她的来倒是轻车熟路?

    浴室里热水蒸腾,她的脸色渐渐越来越红。抬眼去看长平王,发现他脸上也有些霞色。他将外袍除了,露出里头夹棉的衣裤,在寒冬里算是单薄的,可在这热腾腾的屋子,却是穿得太多。

    如瑾踌躇着要不要继续帮他解衣。既然承担了伺候之职,是不是主动上前?可,又有些不好意思。

    长平王却没让她为难,自己很快除掉了衣衫。她赶紧别开眼睛。

    他踏进了水里,笑问:“你不洗吗?”在水中露出半个胸膛。

    “我……我伺候王爷。”对共浴这种事,如瑾的确是没办法放得开。磨蹭着拿起了澡巾,准备乖乖当个丫鬟。

    不料刚刚在水边跪坐下来,长平王那里却飞快地一伸手,将她拽进了水中。噗通!水花四溅,她忍不住惊呼,整个身子全都歪了进去。

    长平王扶住她,抱着,在水里摸索着替她解裙带,“要是等你自己动手,还不知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天都亮了。”

    “……”如瑾只感觉到他的手在腰间乱摸,登时羞窘不已。下意识的想要推拒挣扎,却忍了,闭了眼睛,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以免自己滑倒。

    “你在害怕?”耳边听见他低低的问话。

    她摇摇头。

    “为什么闭着眼睛?”

    她想睁开,却没做到。然后便感觉热气扑面,他的唇落在了眼帘上。

    “别害怕。据说女人第一次会非常疼,但我会小心些。”他一边轻声说着,一边吻她的眼睛。

    水里,他的动作变得轻柔了,她不知道衣服是怎么被除掉的,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又仿佛过了很久。到她发现两人赤身相对的时候,已经紧紧被他抱在了怀里。

    “张开眼睛。”他不断在她耳边蛊惑。

    她鼓了几次勇气,试探着,慢慢睁眼,看到他精壮的略带麦色的胸膛。

    “别怕。”他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将池边遗落的澡巾拽了过来,笑说,“我来伺候你。”

    如瑾转开脸,没勇气再说“还是我来”。

    之前想得再通透,女人和男人在这种事上,总是要略逊一筹。

    于是他就给她擦身子,比丫鬟的动作还要轻柔,生怕碰疼了她似的。

    “洗头吗?”擦完了,他问。

    如瑾红着脸摇头。并且解释她没有就寝前洗头的习惯,怕睡觉受寒。长平王便扶着她坐到了一边,自己很快洗了一遍,然后,叹息地看着她露在水面的半个肩膀。

    莹白的,细腻的肌肤,精致漂亮的锁骨,他看了一会,忍不住伸手去碰,沿着锁骨轻轻摩挲。“其实……”他说了两个字,停住了。

    如瑾乍着胆子与他对视,示意他说下去。

    他便说了:“其实我想在水里试一试,可是医官说,那样对你不太好,尤其是第一次的时候。”

    如瑾一时都听愣了,感到非常吃惊。他……他怎么会有这种念头!尤其是,怎么可以拿这种事去问什么医官?

    她觉得再这么和他在水里待下去,将是非常危险的事情,连忙抓过池边预备好的浴衣披了,遮着身体,动作略显笨拙地沿着水中台阶往外走。

    “慢点,小心!”长平王看她踉跄,赶紧扶了,也抓了一件浴衣披上,和她一起出水,“跑什么,我就是那么一说,又不真在水里。”如瑾不想再听他乱扯,快步朝外走,手腕却一直被他紧紧抓着。

    “哎,你怎么这样害羞。”出了浴室,长平王将她拽到怀里。

    如瑾白他一眼,“是王爷自己不正经。”

    “那怎么才算正经?”他话没问完,就打横将她抱了起来,一直送到宽大的床上去。

    被褥簇新,大红绸缎上,五彩的鸳鸯在荷叶底下交颈而眠。如瑾被放到床中间,一转头正好看见那对鸳鸯,不由垂了眼帘。

    长平王轻轻躺在她身边,抱了她。

    “别怕,没事的。”他低声说着,吻住她的唇。

    如瑾一瞬间脚尖绷紧,心跳加快,下意识地紧紧环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吻,渐渐深入,与她唇齿缠绵,身子也慢慢的,顺势覆了上来。

    如瑾顿时感受到他的剑拔弩张,不由僵住。不过,他仿佛知道她的紧张,没有立刻做什么,只是辗转的,认真的吻她。双手在她身上慢慢游走,从试探,到渐渐用力。

    两人的浴衣不知什么时候都掉了,身体紧贴着身体,如瑾渐渐感到燥热,也看到他额角渗出的汗,在灯光里晶莹闪着。

    “……王爷,把灯熄了吧。”她轻声说。

    长平王的唇落在她莹白纤细的脖颈上,声音含混:“为什么,我想仔细看一看你。”

    就是不想被看到才要熄灯。未着寸缕,她实在没勇气被他盯着看。

    “熄了吧。”她重复一次,带了一丝恳求。

    “唔。”长平王认真看她一眼,微微抬起身子,将床帐完全放下来。冬日的帐子厚重,遮挡了大半光线,床里便成了朦朦胧胧的样子,能彼此看见,却又看不清晰。

    “这样行了么?”他问。

    如瑾拽过被子遮住身体,不再坚持熄灯了。

    长平王便也钻到被子里头来。大红色的绣被,宽敞柔软,两个人紧贴着躺在里面,和方才感觉又是不同。如瑾听到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瑾儿。”

    “嗯?”

    “别嗯,也叫我的名字。”他搂住她,从上而下,吻在她的腰腹。

    她不由战栗。“玄、玄……”努力叫他的名字,却怎么也叫不完整,整个身体仿佛都被他点燃了,声音也不受控制。

    “叫阿宙吧。母妃的故乡那边,都是这么喊人小名。”

    “阿……宙?”她好不容易念出这两个字。

    他似乎很高兴,仿佛受了鼓舞,将她抱得更紧些。吻,也渐渐开始用力,从腰腹,一路又吻到脖子,下巴,轻轻含住她的唇。

    晚饭时吃了酒,他的呼吸里残余着清冽的酒气,更多的,是属于男子的灼热雄浑的气息。如瑾的呼吸也微微急促,头脑发胀。两个人的身体越发贴紧,他的矫健与她的柔软相互摩挲,她的胸膛里渐渐涨满一股从未体会过的感觉,像是一个人行走在湍急的河流中,往前往后都是波澜汹涌,踏一步就摇摇欲坠,无所凭依。

    “瑾儿,瑾儿,别怕。”他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像平日里那样,略微用些力,故意将她整齐的发髻弄乱。早在洗澡的时候,她挽发的簪子就不知落到哪里去了,此时更是被他将头发弄散,不成样子,乱乱的流墨一样泼洒在枕畔。

    可这熟悉的力度和抚摸,却让她飘摇的心渐渐安定。他的低声呼唤,也让她绷紧的身体一寸寸变软。

    “王爷……阿宙?”她试探着回应他。

    远方隐隐传来更鼓的响声,透过长窗,一直透进灼热的床帐里。

    水仙花依然在紫釉盆里亭亭玉立,一箭一箭的绿叶,捧出莹洁无暇的小小花朵,在墙角长桌上悄然开着,幽香阵阵。灯花啪的一声爆开,仿佛除夕夜天边烟火的脆响。

    床帐里的空气似乎都要燃烧起来。

    朦胧的光线里,长平王的眼睛像是破晓之前天边最亮的星子,于幽暗之中熠熠而闪。如瑾想挪开眼,却不知怎地,在他的注视下受了蛊惑似的,一瞬不瞬的,也和他对视。她的眼就似夜空下的湖,静静的,泛着微微的涟漪,接受星光的照射。

    他的动作渐渐激烈。

    她紧紧攀住他的脖子,除此之外,不知该如何以对。他的肩头有奇怪的触感,明明绷紧着,却富有弹性,汗水滋润之下更是独特,像是上好的锦缎,手指抚过时,会有无可取代的厚重感。

    他的唇齿紧贴着她的,引导她走向开满鲜花的彼岸。

    “可以吗?”最后一刻,他低醇的声音响在她耳边。

    她无法开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更加用力的环紧了他,紧紧闭了眼。他轻轻托起她柔软的不盈一握的腰肢,试探着,缓缓地,完成男子和女子之间最神圣的仪式。

    她倒吸一口冷气,痛得躬了背。

    “瑾儿,别怕,睁开眼睛看我。”他的声音微微发抖,似乎在极力自持。

    如瑾下意识地听从了,张开眼睛,在昏暗的光线里看见他额角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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