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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生死契约-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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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但是他的良知让他述说这些,必须让我对某些特定的人物有所戒备。
  他害怕我会被无形的利刃划伤,却没有思索它在述说过去的时候是否被残忍的划伤,因为他的慈悲,他忍受了这种痛苦。我想。在他的字典里,与我一样,没有施舍与被施舍,他固执的坚持着自己的原则,而我,让仇恨缠绕我的行动。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伟大。」
  他黑色的发落在枕头上,伶俐的将白色的被褥划分成数块碎片。
  他反驳我提出的想法,事实上,任何真正慈悲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的善行,也不强求任何回报。要是我的敌人是他,我可以安稳的沉睡,因为他并不会使出卑贱的伎俩,他会在日出塔楼的骏马上要求对决,光明正大,兼具中古骑士风格。我听见一阵奇异的声响,在我和他之间造成空气流动。
  他睁开惺忪睡眼,惊讶的瞪着我,他说,「你笑了。」
  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惊讶,毕竟他和我一样,给彼此造成的意外太多了,谁知道呢,我以为他是冰冷,他的心脏却如焰火般灼热。
  我以为他先天带有的冷漠,只不过是一种本能的武装保护,我在他身上先入为主的「我以为」现在不断的被推翻。
  我突然很好奇,在他心中,是不是也和我一样,针对我有许多假设的『我以为』。
  只不过一个微笑就让他如此吃惊,我的本性,尖叫着让他惊吓,言语上却若无其事的带过。
  我数着他沉稳的心跳,让充满属于他气息的味道在我的肺叶里流动,我越来越不能放手,这个怀抱如此温暖,因为我是如此猬琐而贪婪的怪物,只有在这短暂的时刻,我在温暖的拥抱中,没有噩梦的睡眠中,才会遗忘我丑陋的灵魂。
  爱是什么东西?恨又是什么?
  我说,爱恨是一体两面。
  我要以我的鲜血喂养我的仇恨,让荆棘的刺扎进我的肺里,并歌唱一夜,在日出之时,我会献上开自我鲜血的毒玫瑰。
  但因为他,那不顾一切的拥抱,任何罪孽都可以被原谅了。
  我怎么会忘记呢,他们家族血液特有的芳香,那个女人,以及他,还有现在的我。
  巨大的肢体压住我的腿,是他,片刻,他正在我身旁,而且,沉睡如稚子。
  Frailty; thy name is woman!II
  
  
  III。
  我看向镜中的自己,调整葛诺亚女侯爵要求我的形象。
  然后,慢慢推开房间的门。
  我几乎不想动了,这身行头,让我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然而我必须抬头挺胸。
  他就在楼梯口下,我深深吸口气,缓慢优雅的掩饰我疼痛的腿,我沿着楼梯扶手拾级而下,站在他眼前。他瞬间有些迷惑,然后轻挑的抬起眉,「这些可笑的羽毛是?」
  我以身为伯爵夫人相配的优雅不予响应,只伸出手递给他,无声的质疑他有任何问题的询问。
  他接收到我的暗示,礼貌性的让我的手挽着他的手臂。
  天气很好,这些我头上的羽毛装饰却让我神经质。
  我必须不时的注意着自己身上的零碎装饰,以免稍有闪失,我们坐上事先安排好的两人式敞篷小马车,我狐疑的看见他透露出的兴奋之情,这是我多天相处下来发现的秘密,他冷漠面具之下的小破绽,他情绪转变的几个习惯性动作,像是一般人那样,紧张时会抓头,害羞会脸红,我发现他处于兴奋状态下嘴角微扬,眼尾则会微微跳动的小动作。
  总而言之,他现在简直像个幼稚的孩子。
  我必须像个奶妈一样,一面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分,一面要维持自己的优雅。
  早晨的空气有助我的思考,但这似乎只让我身旁这高大的家伙兴致勃勃,我甚至连他要做什么都还不知道,直到他在我身畔坐定,并执起马鞭,我想我需要轻快的音乐放松我的心情,毕竟我从未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由别人驾驶这两匹同是精力旺盛的野马,从上车前我就注意到,那两个缺乏耐心的家伙不住的喷着气,跺着脚,我尽量保持冷静,毕竟淑女的身分让我只能神经衰弱,却不能粗鲁尖叫,这世界还有天理吗?
  我进气少出气多的装扮让我只能自娱娱人,我在内心计算着马车奔驰的速度,调整好我的呼吸,冷眼打量那个全然遗忘我的存在的家伙,他那双带着健康黝黑的手稳稳的操纵着马匹,看来一时半刻不可能结束。我是在什么情况下答应要和他在早晨时分一起出门逛逛的?
  啊,是那个疯狂的女伯爵,她说这样会增强我们的曝光率。
  我只能苦中作乐的看他驾驶马车飞奔过广场,连慈悲的圣母都微笑弃我远去,我只在这一刻想起我不是任何虔诚的信徒,我甚至不祷告。
  我习惯性的摸向脖子,空荡荡的,我想起我早已把那个怀表物归原主了,于是我唯一能让自己恢复平静的方法就是想想那首歌曲的旋律。
  我压着我的心脏,冰冷的空气穿梭我的发间,我感觉到那个巨大的不幸,它那么近,就在我身边,我怎么能忘记呢,命运与我开的玩笑:
  它总要夺走我挚爱的人以及我朋友的性命。
  我让自己疏忽这一点,是因为在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家伙总有意外之举吗?
  我看见没有十字架也没有钟楼的教堂,无数的黑色棺木正等着下葬,我们的马车飞奔,像是要加入送葬的队伍,是蒙马特墓园。
  我看见马车惊险擦过突出的殿柱,在撞上教堂入口处停下,差三吋的距离。他对我露出顽皮的微笑,对这一切惊险丝毫不在意,我能说什么,这一切的背后,我隐隐感觉到那个魔鬼在这些背后操弄着他的丝线,它让一切看起来合理,却有迹可循。
  让我在痛苦之余,无计可施,它品尝着我的无措,一次又一次,直到它心满意足,它有满足的时刻吗?
  你又想夺走我身边的什么吗?
  我不断的询问着我的记忆。
  彷若罗马竞技场的殿柱,这种苍凉的古老使我不安,我怀疑他知道我的秘密,但他那一无所知的微笑却让我的心脏发疼,发冷,我是如此胆小,我不能,也不敢对他倾诉我的秘密,像他曾经对我诉说的那样,我不能。我的秘密将陪伴我直到坟墓,我这被诅咒的不幸之人。
  他是如此无辜,我能再度让我的心脏承受失去伙伴的痛楚吗?
  他是除了伙伴之外的特殊存在,但是抛开这一切,他连我的亲人都不算,但我能够因为这样,因为我的自私,就让我的朋友陷入危险吗?
  我感觉到那冰冷的音符催促着我的时间,我必须尽快结束这一切,才能让我以及我的朋友彼此互不相欠。
  他朝我伸出手,他的手温暖如朝阳,我无法拒绝,我承认,他身上拥有许多吸引我的气质,但这不能让他送命,而我与他约定的是,完成我现在的工作,我可以得到五十个金币。五十个在坟墓里呼喊的灵魂。
  我的心响应着他们的悲嚎,我毫不犹豫的伸出手,走下马车,静静的跟随他参观这古老的教堂,没有十字架也没有钟楼的教堂,像极了我的伙伴最后的床。
  亚登,我能这样呼喊你的名字吗?
  我想询问他,终究还是因为胆小而沉默。我们彼此除了拥抱之外,再也没有多余的东西存在,我们之间,呼喊彼此姓名的机会寥寥可数,但我知道名字这不代表任何意义,我的秘密是三个名字:我恨着的人,我爱着的人,以及,我的名字。
  请不要询问我,这会给你带来厄运。
  至少让你自己平安的度过自己的日子吧。
  我已经太过疲惫,连怎么呼吸都要遗忘了。
  我的容颜不变,灵魂却千疮百孔。
  我看见他兴致勃勃的指着那些雕像雕刻,一一向我介绍,不忍心打断他的话语,尽管我早已来过这里,在百年之前。我只是贪婪的用我的耳朵聆听他的声音,用鼻子呼吸他身上的气味,用眼睛捕捉他的相貌,亚登。
  你不知道,你自己是处在多么危险的境地。
  而唯一让你信赖的几个人中,请不要包括我,我就是那个被恶魔诅咒的不幸之人。
  IV。
  数场灾难性的宴会之后,我终将要面对我的命运。
  那天晚上的月亮是上弦之月,我让自己从喧闹的旅店里走出,只想让昏沉发烫的记忆安静下来,我漫无目的的走走停停,然后,我来到那个庭园,这个庭园整齐的样子告诉来访的人,它的主人尽心的维护着它,它的喷水池在月光下沙沙作响,我在池边坐下,让冰冷泉水安抚我滚烫的记忆。
  然后我颤抖的看见了他,我在冰冷海水中无法呼吸,他的足迹蹒跚,是我打断他的腿,他的脸不再英俊,是我将他丢弃在冰冷深海,他正走进我,我从巨大的震惊中恢复冷漠,我早已知道他会来寻我,我彷佛在等待这一刻,我们彼此仇恨,没有什么比这种仇恨的力量更伟大,他的声音在我百年的岁月中干枯,他的面目在我记忆中模糊,只有他的名字还存在着。
  劳勃伯爵?不,是──他。
  他变了,我注意到这一点。
  他优雅的走来,不再有坑坑拌扮的足音,他的脸,平正而不可憎,没有发胀变形的痕迹,他变了,他优雅的微笑,在我面前。
  我想到一个可怕的事实:他换了一个躯体,就像百年之前那个魔鬼找上他一样,Davey Jones会他约定的条件,就像与我约定条件一样,他究竟是交出了什么?我恨着他,却又不希望听到他因为恨而付出的代价。
  「你还是和以前那样。」他的声音沙哑,如深海里的泡沫,尽管他的躯体不再,但我仍一眼认出他,这是因为我的恨吗?
  我突然间不再确定了。
  我想对他咆哮,想质问他出现的目的,想问他的东西太多,终究我们谁也没有开口,任凭月光在我们的身上布满斑斑痕迹。
  直到乌云遮蔽月光,我想到那个没有月光的夜晚,他,曾经我的朋友如何让我恨之入骨。
  我完全想起来了!
  在没有月光的夜晚,那天,不是我的噩梦,它确实发生过,他发如金阳,眸比深蓝色还要幽深,比翠绿山林还要忧郁,他让浓浊酒意凌驾理智,在我面前吐露他的爱意,我不可能接受这样畸形的爱。
  尤其是,我深知我挚爱的亲姐爱着的人正是他,我立刻拒绝他,然而,他内心的魔鬼驱策他的行为,他以比我大的力气攻击我,将我打昏后捆绑在船舱,就在那数大桶兰姆酒之间,他侵犯我的肉体,在我身上发泄他的欲望。
  他冰冷的嘴亲吻我,一面用火热的利刃划开我的血肉,我在绝望中呼喊,在痛楚中时而清醒,他摆弄着我,发泄着他毫无理智的兽性。
  他啃咬着我,如此贪婪而肮脏,这就是我爱着的姐姐所爱着的男人,龌龊、无耻,如此丧心病狂。我用所有恶毒的语句意图唤醒这让我恶心的男人,他只是用幽深的眼眸盯着我,不断重复着爱语,直到筋疲力竭。
  我想起来了!
  在我记忆中最黑暗的事实,我在他侵犯我以后,连对他基本的尊敬都抛弃,我必须杀了他,而我确实那么做,直到他再度回来。
  他想用这副皮囊和我叙旧?
  不管怎样都掩饰不了他丑陋的罪行。
  他的灵魂如此丑陋,他让我想起他所做的那一切。我的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他逼进我,我看见他眼中幽深黑暗的丑陋,他用眼神催眠我,说服我,让我屈服,他伸出手,亲吻我僵硬的手指,冰冷的感觉爬上我的脊髓,他说,「谭坡伯爵夫人,在下劳勃伯爵。」他在自己写下的剧本中也扮演了一个角色,我觉得冷,因为他的话语让我感觉恶心。
  一阵咆哮声使他分心,他松开我的手,那只巨大的银色野兽在月光下静谧伫立,如神。
  我慢慢的后退到牠的背后,劳勃伯爵的脸上仍挂着他虚假的笑意,他行个礼,毫不耽搁的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我感觉到他的恶意,以及尚未形成的假设。他从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一如我。
  牠温暖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我感觉脸颊冰冷,似乎结了霜。
  我伸手剥除那些冰冷的东西,抱住牠热烘烘的身体。
  ──你是来救我的吗?
  我自己先笑了,因为这个问句太过愚蠢,牠一向觉得我太过愚蠢,朋友,我轻轻的说,「谢谢。」
  牠伸出湿漉漉的舌头舔我的脸,然后右爪搭上我的左手,像我平常常做的那样,晃三下,然后牠用冰冷的鼻子碰碰我的脖子。牠说,朋友。
  我的朋友,我抱住牠的脖子。
  Frailty; thy name is womanIII
  
  
  V。
  如此冰冷,冷,心脏无力搏动,我击打胸口,在我冰冷的噩梦中寻找只属于我自己的体温。
  凭本能,我在模糊中感觉到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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