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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路口-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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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废话。你学过,我也学过。但是哪有人能在水里闭气闭到上面那帮家伙甘心全部撤退?行了,咱俩……一起用。”
  说到“一起用”三个字的时候其实于佑和心里是平静的,是有些满意的。他确实没想到在他落难的时候还有一个人能与他一起,虽然此时对这人的信任度仍然是百分之五十。
  打开水舱门,幸亏现在艇在排水阶段,不然两人根本连跳到海里的机会都没有。为了减轻重量,他们脱掉外衣和鞋子,两人都只穿了衬衫T恤之类的轻减衣裤。
  “我数1 2 3,我们就跳,记住,先闭气,能撑多久撑多久,呼吸器不到最后不能用,希望这些人能早点撤。”
  “明白。不过这是1月份,香港的海可是冷得吓人。你能不能……”
  “1 2 3。跳。”“行”字还没出口,已经被于佑和拉下了水。
  ***************
  深海。
  刺骨的寒。
  每一寸,每一丝渗入骨质里,痛得人睁不开眼。
  事实证明,实际和想象还是有偏差的。夏松荫入水的一刹那,便有点有去无回的想法。在水底的每一秒钟都是煎熬,冷厉的水流不停的冲荡着身体,想要张口呼吸却勉强着自己闭气,想要闭气却被刺骨的寒冷逼得心脏压抑,胸肺冲击的好像要炸开一般。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那个人呢?努力让自己睁开眼,看到那人和自己一样,只是在水底,海色是深沉的靛蓝,迎着浅海海岸的灯光,黄色透明的色织,那人的发丝向上飘起,脸色晶莹透白,鹰眼紧闭,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急忙晃晃他,怕他承受不了这种寒冷,昏厥过去那就糟了。
  于佑和沉入海水那一刹那基本是抽紧的状态。海水拍打着他的头,颈,心脏,手,腿……全身每一处器官都在抗议。特别是心脏,在水底的传音总比岸上要快,要清晰。听着自己狂速跳动的心跳声,他觉得自己真是走了一条不明智的路。也许他不会先被上面那些人打死,却是被水流和寒冷压死在海底。此时有人晃他,他根本睁不开眼睛。只是想要喘气,全身抽紧。
  突然,氧气送入口中。停顿的大脑开始运作。努力睁开眼,看到那个家伙正拿着呼吸器堵在自己的嘴边。脸上的表情在问,“你怎么样?”
  好像能读懂他一样。回复一个眼神,“没事。”忙把嘴上的呼吸器送到夏松荫的口上。
  一接触到氧气。夏松荫身子一颤。半口……不行,氧气在消失。我不能用。于是摇摇头,意思明了。
  于佑和知道他没有呼气。只是用眼神警告,“要你呼气还装英雄吗?”
  拗不过他。浅呼了一口。忙把氧气送到于佑和的口上。
  就这样,他们潜在船底,用一个呼吸器维持着两个生命,每一分气,两人都不呼尽,把一口氧气分成两分,各占一半。也许是上辈子的注定,这一世的初遇便这样惊心动魄,却带着点温馨,在这寒刺弥漫的海底深处。
  海水,飘泻。
  海浪下,身穿牙白衬衫的男子。
  海浪下,身穿黑色体恤的男子。
  一份生命。掰成两半,度给两个人。
  心跳声弥漫。
  风声弥漫。

  午夜阳光 (下)

  从什么时候开始。夏松荫努力地想。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心跳声不受控制。呼吸,也随着眼睛中的影子跳动,随着水里的昏暗起伏。
  不知道在海里潜了多长时间,直觉告诉他如果再不出去,他们都要溺死在这里。手指死死的扣进艇底的缝隙里,全身被过低的水温刺的紧绷,确切地说该是失去了知觉。氧气一点一点的被吸食干净,只是就算还有氧气,再想用力往身体吸入的力气都已经散尽。脸色青紫,窒息原来是这个感觉。至冷的寒,像寒刺生长在身体里每一处地方。
  伸手晃晃眼前那人。自己已经快不行,那人也好不到哪儿去。果然,于佑和慢慢松开的手告诉夏松荫,他已经坚持到极限。如果单是闭气他们也不会这么快就挺不住,只是冬天的海,冷的刺骨,冷的让人挣扎,冰凌似的侵入身体每一个细胞,占领每一丝温度。指尖滑过他的手,竟然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看着于佑和微微向后仰去的头部,露出的颈,残忍的完美,唇角的紫色越来越浓,浓到化不开,散不尽。
  使劲的晃着他。该死,你不能睡觉。夏松荫使劲的对着那人递着眼色,可是于佑和紧闭的双眼一点回应也没有。夏松荫一把抓过于佑和的手臂拉近自己,感觉这人身体竟轻的有些过分。也许是水流太急,荡得人总想飘开,夏松荫只有拚命的环住他,不让他被水流冲走。
  一手抓住船底的缝隙。一手拿着呼吸器罩在于佑和的口上。
  快点吸气。
  快点……
  没有回应。
  拜托,快点吸气,不然我们都要死在这。
  没有回应。
  看着海水在他唇边冒着泡,“咳……”显然水已经进入他的身体,糟了——溺水。一把堵住那人的口鼻。不能呼吸,这不是在岸上。紧皱的眉被瞬间的戗咽锁的更紧。这样不行,这样他还是会死。
  几乎是一瞬间的反应。
  夏松荫反手抓住于佑和的后脑,向前送,一边的手拿过呼吸器。
  那人下意识的挣脱。向后,向后……直到——
  夏松荫深吸一口。
  将氧气度进那人的口。
  贴紧——贴紧——
  那人依旧向后,仰起脖子,却被人一把送了回来,直到妥协……顺从,不再挣扎,不再反抗。
  瞬间的窒息。瞬间的震颤。
  潜意识没有停。并且在告诉夏松荫,他正在维多利亚最美的海底吻一个男子。这个男子的唇,干净透彻,没有温度;几乎是最近的距离,他睁眼看着这人羽扇般的睫毛,沉睡的像个孩子。
  维多利亚港。美到极致的诱惑。深海处,向上扬起的蓝色笼罩着完美到极限的躯体。缠绕,震动,分享着一个生命。这样美得残忍的景象只有靛蓝色的海水在欣赏,在感动。原来,男子之间也存在这样美奂的画面。只是它太过悲怆。
  一丝,生命从他的身体滑进他的身体。
  一丝,氧气一寸一寸地度进他的身体。
  吻变成相濡以沫的工具。在别人眼里的逆途;在他们的身上变成了感动;彻底地感动。
  于佑和的思维在呛入海水的一刹那停滞。想是自己命该如此;便松开了抓牢的手;沉到海底去其实没有那么痛不是吗?突然被人环住身体;紧接着想都没想便有人的手捂住自己的口鼻;这人的手很霸道;只是想让自己活着;对;只是想让自己活着……只是,贴上来的唇瓣让他颤动了一下,想要逃开,于是向后仰起头,却被那个人狠狠地把住后脑,向前,向前……往身体送进每一丝氧气,其实他是不甘心的,那一瞬间,被一个男子亲吻……于佑和想都不敢想象……只是,为什么会逃不开,为什么妥协……为什么我接受了他给的生命……心跳声还是荡得自己睁不开眼睛。
  活着,我们谁都不能死。夏松荫心里说。
  好,我们都不能死。于佑和心里回应着他。
  再吸一口,再次贴上那人的唇。
  气息缓缓流入,这次给予的是生命……
  原来,话是不用嘴来说的。心,一样能说话。今天,他们才知道……知道的还不算晚。
  原来,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一个人的存在,不用说,只是用眼,用心便能交流。一如我第一次见到你撑开雨伞,一如你第一次见到我便和我共同呼吸。
  只是,我们——都不能死。
  贴紧那人的唇。两人一起呼吸。一起坚持。
  一丝……
  一丝……
  反反复复,生命终究要度给两个人。
  深海……
  暗夜……
  两个为了活着而活着的人。在这深海下与命运较量……
  也许,命该如此——于是,一切照旧。

  一切照旧

  “陆先生,艇内搜遍,岸上搜遍,没有找到。”
  陆依鹏把玩着一块羊脂白的和田玉,把刚抽完的雪茄扔在地上,碾碎,伸脚踢进海里。 从温哥华到香港,一路追这个人。结果快要到手又被他逃了。寒冷的光射进陆依鹏的眼角,冷哼一声,“于佑和……”
  一把抄起手机。“黄警官,你没诓我吧!你说人在艇上,人呢?长翅膀飞了?”
  没有?冬虫草这家伙……黄sir一边在心里骂,一边跟陆依鹏打着圆场。
  “够了,黄警官要是还想在香港混,给我把人弄死,东西找到。”啪的一声扣上电话。
  转身盯着递上来电话的那人。这人名叫阿坏,跟了陆依鹏七八年,基本算是心腹。用“基本”二字,只是说陆依鹏这人防人防的太厉害,连这个跟了七八年的与他出生入死的心腹都堤防着。“听说宋波盯这东西也盯得紧?还派了人接近那姓于的?”
  “是啊,老大。宋波和咱们以前有过买卖,证据上应该有这个人的名字。而且于佑和他老婆的死和这人也有关,于佑和这次先来香港其实就是查他老婆的死因。宋波7天之后在英雄楼摆宴,听说是这宋老大的婚宴。不过他派的人现在还没查清身份。”
  把和田玉放回托盒,点燃一支雪茄,轻轻呼出浓烟,眯上双眼,“尽快查清。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转身朝着海面;〃既然是宋波的婚宴,英雄楼前我们自也有一份厚礼。这么重要的机会,那个姓于的怎么可能错过。我们的人多派一些,这个姓于的一出现,哼,只是到时候我们在美酒香槟之前见血,怕要对不住宋波的婚礼了。”手里玩着剪雪茄的刀夹。脸上面无表情。
  “对了。那个黄警官给我催紧点。不想想,等这个香港换了天下的时候,他还有什么可利用价值!”
  看了看远处的艇。陆依鹏心里一阵怒,“我们走。”
  于佑和,这回逃了。我看你还能活多久。
  …
  看着渐渐漂远的小艇。夏松荫知道那些人已经撤了。
  环住那人从水舱的门爬回艇中。把人伏在背上,一步不停的跑到主舱,轻轻把人放在床上。探探于佑和的鼻息,气若游丝。
  “喂,醒醒。”夏松荫忙着去找能御寒的衣物。顺手拿起风衣给那人裹上。拿着遥控器把舱里的温度调到最高。
  “你要是死了,我跟你说……”一边去找热水,没有热水,便拿起茶杯放在暖气装置上面,“你要是死了,我今天这冷水算是白泡了……”
  再俯身去看那人的脸色。仍旧是苍白,嘴角的紫色淡淡的散去。再探探鼻息,仿佛恢复了不少气息。想是体质太弱,又在深海憋了这么久,哎!竟然盯着这人久久没有回神……
  “咳……咳……”于佑和咳出一口水,“你——咳!你自己愿意泡的,怨不得我……咳咳!”
  夏松荫此刻真是哭笑不得。
  “不知道信任度和好感度上升了多少?”
  “信任度不变。……好感度……零。”于佑和闭着眼继续说。
  “喂,我岂不是白忙活了,我要是不那个……你现在还有命跟我讨论这个吗?”
  “你——”于佑和猛然睁开眼瞪着眼前这个人,“不送。”
  “你这是送客啊??”夏松荫起身拿了杯子,又拿上药。回身走到床边。“吃药!”
  于佑和接过水杯,水是温热的。送到嘴边又停下,抬头看着夏松荫。这人是没那么讨厌,嘴角向上微微上扬。伸出右手,“Leo; 于佑和。”
  夏松荫一笑。握上那人的右手,“冬虫草,夏松荫。”
  于是,微笑浮上二人的嘴角。
  “那个,你都把我当朋友了。刚才……水底……那个……”支支吾吾,鬼都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仰头把药咽进去。“我要睡一觉,醒来之后要想想换个地方,这艇已经不安全了。”
  维多利亚海港,今夜多了一个不眠的人。看着睡熟的他,夏松荫皱起眉。我是真的不想害他……轻声叹口气。
  夜,明了又暗了……
  夏松荫摸出夹克口袋的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未接来电。静静的转身走出艇舱,轻轻的把门合上。
  …
  杯中水还残留着余热。舱内,一个人缓缓的睁开双眼。眼角流出一丝无奈,侧影下的他,轮廓分明,宛如流星似的目光停在暗夜里一刹那间。
  拖着沉重的身体起身,走到窗前,沉重的呼吸声代替了暗夜的寂静。两手撑着窗棂,白色,透明的白色迎着他的脸,更加的白。紧紧地闭了眼,又缓缓的睁开。
  望着码头上那人的背影。眼见他把手机收回衣袋,点燃了烟。于佑和眼角有一丝笑,转瞬又再消失。也许,一切都是注定。

  相反方向

  “阿sir,是我!”
  “于佑和呢?”
  “他?还没死。”眼角微眯了一下,眉微微一皱。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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