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只有眼睛最真 >

第13节

只有眼睛最真-第13节

小说: 只有眼睛最真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群替她接上去:“犯贱。”
  立铮忽然说:“嘘,有人来了。”
  推门进来的是郭日光。
  下了班,他穿白衬衫牛仔裤,一出现就要求喝咖啡,“贵侦探社的咖啡,又香又浓。”
  少群笑答:“叫眼睛牌咖啡。”
  “眼睛,亏你们想得出来。”
  立铮问:“今日,又昧着良心替哪个罪犯狡辩?”
  郭日光假装没听见,这也算是涵养极佳了,“两位,调查可有结果?”
  少群详细报告一遍,对话都录在微型隐藏的摄影机里,郭日光象亲历现场。
  “做得很好,佩服之至。”
  “真正的元凶是什么人?”
  “呼之若出。”
  “是郑若波吧,是有一种人,天生唯我独尊、善妒、自私,眼中容不得一粒沙,郑的性格可能如此,她对丽全恨之入骨,因为丽全在网球场里淘汰了她。”
  郭日光忽然疲态尽露,用手撑着头。
  少群问:“你也碰见过这样的人?”
  郭日光答:“是,穷十多年精力时间,一定要把我踩下去,四处中伤我办事不力,性格欠佳,联群结党,招聘打手,一定要叫我好看。”
  “成功没有?”
  “中途也数次得逞,叫我难堪,可是最终我站稳。”
  “有什么理由他一定要为难你?”
  “我不识时务吧,我没有象其它人那样,拿他一点好处,对他拜服吧。”
  “这些人呢,现在处境如何?”
  “刎颈自杀,泰半在事业上作出错误抉择,很快销声匿迹,或是跌落谷底。”
  “你有没有觉得心凉?”
  “我只觉悲哀。”
  立铮对郭日光改观,以前,她误解了他。
  少群说:“丽全是被冤枉的。”
  “谁来替她出头?”郭日光摊摊手,“即便证明是郑若波干的好事,即使丽全返回原校,又有什么好处?众人会比从前更加仇视她。”
  少群说:“请朱警官去学校问话,一定要替丽全摆平这件事,不是为着重返高芙,而是为原则问题。”
  郭日光苦笑,“我差些忘记你们两位最最倔强。”
  “是,所以连优差都丢了。”
  郭日光说:“让我提醒你们,受害人钟巧珠并没有报警。”
  “她得到什么好处?”少群立刻知道有跷蹊。
  “郑校董忽然私人颁发一年奖学金给她。”
  “只手遮天,分明知道郑若波是主使人,”少群忿忿,“好,我会请电视台记者去彻查道件事,我誓不罢休,别以为他们过得了关。”
  “高芙女校有百多年历史了。”
  “我管它有无一千年。”
  “他们这次惨啦,蛮牛撞进瓷器店。”
  郭日光却说:“我很惭愧,我到今天才了解你们的脾性。”
  立铮打电话到派出所约朱警官见面。
  她放下电话,“她下了班就来,说对校园毒品案非常重视。”
  立铮与少群商量了几句,一转身,发觉郭日光己在红丝绒沙发上睡着。
  “咦,这个人,怎么好似永远吃不饱睡不够的样子。”
  “有点可怜。”
  “可恶又可怜。”
  郭的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三粒纽扣,倒有两粒吊着。
  少群问:“你可会用针线?”
  立铮微笑,拉开抽屉,取出小小针线盒子,“我一向自诩文武双全。”
  她取过外套便缝起来,五分钟做妥,仍把外套挂好,又取出一张薄毡,盖住郭日光。
  少群笑笑,她俩到另一角落去写报告。
  朱梦慈来了,刚好把报告给她看。
  朱警官读后冷笑一声,“这种老学店,拜金主义,欺侮穷学生,我非彻查不可。”
  郭日光醒了,听到这话,十分感动,当然,他明白,她们三位这样做是为了原则,不是为着他,但是毕竟这事与他有关。
  从前,他净为着收费胡乱接官司,实在是错了,之后,他需要睁大眼睛。
  “我去申请搜查令。”
  “你出发之前通知我,我要知会记者。”
  “完全明白。”
  朱梦慈一转身,看见郭日光,“你怎么还在这里?”好不讶异。
  他取过外套,“我这就走。”发觉纽扣已经钉牢,他一怔,但是不出声,穿上就走。
  朱警官说:“我去部署一下。”
  少群送她出门,回来时,伸出手,拭干净招牌上那只蓝眼睛。
  第二天一早,朱梦慈带着伙计抵达高芙女校,直进校务署,接着,在校长伴同之下,把几个嫌疑犯储物柜打开搜查。
  结果令人吃惊。
  满以为出了事这班狂妄的私校生会得略为检点收敛,谁知仍然把香烟与大麻收在储物柜内。
  屈校长整张脸象霓虹那样转色,由青至白,自红到灰,“叫刘丹桂、周以璋、郑若波来见我。”
  这时,朱梦慈打了一个电话,只说一句话:“可以叫记者来了。”
  朱警官走入校长室,“谁是郑若波?”
  郑若波站出来,脸上仍有嚣张神色。
  “站好。”
  朱警官上下打量她,只见她已把校服裙改短,本来齐膝长度此刻短如网球裙,一弯腰必定看到内裤,脚上更穿着时兴的厚底鞋。
  朱梦慈冷笑一声,“这便是贵校校服?很吸引呀。”
  屈校长无言。
  “要开除的,恐怕是这几个学生吧?”
  校长忍气吞声。
  “老老实实,我要得到的,不过是一个名字:那一日,究竟是什么人带了路怯诺去毒许丽全,结果害着钟巧珠。”
  几个女生低着头不出声。
  这时,秘书气结败坏进来,“校长,外边有大群记者,要来采访。”
  校长变色,她开口了,“有谁知道内情,请与警方合作。”她叫秘书,“立刻通知她们家长。”
  朱警官说:“你们二人,不必受另外一人连累,这件事非同小可,影响终生。”
  刘丹桂忽然说:“是郑若波叫一名男生带那瓶迷魂药来。”
  周以璋点头,“她告诉我们,只下几滴,象喝醉酒似,不省人事,可脱下她衣服拍照,第二天把照片钉在布告板上。”
  朱警官拉下面孔,“那男生叫什么名字,在哪间学校就读?”
  “华英中学第七班,叫王耀民。”
  朱梦慈立刻叫伙计到华英去找人。”
  “郑若波,为什么那样毒恨许丽全?”
  郑若波在该刹那失去控制,“她是什么东西?她根本不应在这间学校出现,我父亲是校董,我爸拥有这个学校,而一个女佣的女儿居然在球场赢了我,这种事根本不应发生!”
  朱警官摇头叹息,“屈校长,你办的教育十分失败。”
  屈校长跌坐在椅子里喘气。
  这时,家长也已经赶到,惶惶然,象世界末日,有一个太太急得哭起来,另一人立刻掌掴女儿,郑校董比较镇定,“别怕,律师马上来。”
  屈校长回过气来,大声说:“高芙女校有数百名学生,大部份努力学习,品学兼优,这几个是害群之马,大树有枯枝,立刻开除,即时生效,事情也不是发生在校园之内,分明是家长管教欠严,与学校无关。”
  朱警官笑了,姜是老的辣。
  警方带着三个学生回派出所去。
  外头的记者一涌而入。
  郭日光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这难得一见的热闹场面。
  案件结束了。
  许太太带着丽全来道谢。她说:“高芙女校来促请丽全复课。”
  少群温和地问:“你怎样决定?”
  许太太忽然落泪,“我一直不知丽全在学校里受那样大的委屈,我满以为她己得到最好的教育。”
  丽全紧紧握着母亲的手,因祸得福,母女获得谅解。
  “我决定往澳洲读书。”
  立铮缓缓说:“你要知道,四处都有那样善妒的人,还有,难保没有迷魂药。”
  丽全点点头。
  “有些人认为全世界行家全死光光,只剩他一人,那才开心呢,他们心目中没有公平竞争这回事。”
  少群推拍档一下,“立铮,别在小孩子面前指桑骂槐。”
  立铮叹口气,“这世界真丑陋。”
  临走之前,丽全握住少群的手,“我也会记得,世上好人比坏人多。”
  立铮拍拍她的肩膀,再叮嘱几句:“设法合群,把孤僻性情改过,不要多心。”
  许氏母女告辞。
  少群问:“丽全的自卑感会消失吗?”
  “她会渐渐收起自卑,埋在心底,但是,不愉快的经历永远存在。”
  “真不幸。”
  “那郑若波比丽全更惨。”
  那样好的出身,已经拥有特权,还嫌不够,不挥手段争取,终于闯出祸。
  少群打个呵欠,“我想回家睡觉,你呢?”
  “我留守公司。”
  少群走后,立铮关了灯锁上门,躺在沙发上休息。
  忽然想起母亲,拨电话回家,老妈不在家,留下口讯说:“我的电邮号码是……请留言”,立铮对牢空气讲了几句。
  有人敲门,咦,这么晚还有生意?
  她去张望,原来是郭日光在门口。
  “请进来。”
  她斟一杯咖啡给他,他坐下,好象是第一次来,细细打量六十年代的室内装修。
  “少群回家休息去了。”
  “我打搅了你?”
  “没有关系,你有事吗?”
  “我只想找个人说话。”
  立铮微笑,“真是我的荣幸。”
  “也许,只有你听得懂。”
  立铮坐到他对面。
  他开口:“你知道我是苦出身。”
  立铮安慰他:“现代社会顶尖分子泰半白手兴家。”
  “赤手空拳,衣不蔽体打天下,沿途执拾战场上人家丢弃的烂盔甲兵器,凑合著用,咬紧牙关死挺。熬不住,倒下来,也无人可怜。”
  这是真的,不但无人同情,还讥笑你不自量力。
  “但是有些人,生下来什么都有,整队兵跟着他,弹药库就在后院。”
  立铮温言劝慰:“各有前因莫羡人。”
  他笑了,“谢谢你。”
  “丽全会出人头地,正象你一样。”
  “从前,你在卢与马工作时,十分不喜欢我,可是因为我出身?”
  立铮摊摊手,“对不起,我根本不知你身世,我讨厌你是因为你恶形恶状。”
  郭日光笑了,好象放下心取一块大石。
  他问:“可要一起吃饭?”
  “吃过了,”立铮找借口,“改天吧,同少群一起。”
  郭日光点点头。
  立铮客气地送他出去。
  假使眼睛侦探社要聘请营业经理,他会是人才,郭日光擅长扩展业务,增加盈利。
  接着几天,少群忙一件商业调查案子,立铮一有空便陪母亲去逛街,添春装替少群也买一大堆,喝下午茶时她母亲瞄一瞄邻座,“看,多幸福。”
  只见一名保母抱着幼婴,陪女主人喝茶呢,那个养尊处优的少妇穿戴考究,十分富泰。
  立铮轻轻说:“妈妈,你过时了。”
  黄太太悻悻然,“生活安定,生儿育女也会过时?”
  “人需要工作,服务社会,取得尊重。”
  “你准备五十岁还替人查案打官司?”
  “呜,届时己变成神探黄立铮。”
  黄大太好气又好笑,“年轻真好,父母急得头发白,你却优哉悠哉。”
  立铮说:“给些鼓励,妈,你不支持我,还有谁会看好我?”
  黄太太摇头叹息,“戚太太昨日来探访,讲着讲着落下泪来,原来,她女儿打算辍学做作家。”
  “哗惨。”立铮冲口而出。
  “可不是,写作,那也算是职业吗?”
  立铮不予置评。
  “戚太太本来想女儿教书,够稳定嘛,又可找到理想对象。”
  立铮仍然不出声,母亲那代把世界看得太简单了。
  “也许,有一日会成功,名利双收,又拥有一大群崇拜她的读者,立铮,你说可是?”
  立铮笑而不语。
  黄太太叮嘱女儿:“玩够了,回律师行去找一份正经工作。”
  她独自回到侦探社,推开门,看见朱梦慈警官。
  “咦,你怎么来了。”
  “闷,想找人说话,你俩不在,清洁阿婶放我进来坐。”
  朱警官穿着便服,神情憔悴。
  “你也有下班的时候?”
  “我放大假。”语气沮丧。
  “什么事,我立刻召少群回来。”
  “不用,”朱梦慈说:“我过一会儿就好。”
  立铮斟一杯冰冻啤酒给她,“说给我听也一样。”
  朱梦慈用酒瓶抵着额角。
  “立铮,我自幼失去母亲。”她开口了。
  “呵,最可怜。”
  “你也知道,唉,什么都靠自己,发育时吓得半死,遇疑难暗暗落泪,不够能力应付只得放弃,亲戚还讥笑我是野孩子。”
  “梦慈,都过去了。”
  朱梦慈深深叹息。
  立铮说:“人生许多事,要不有,要不没有,华人说命中注定,现在,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