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恋的只有你-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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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在这边烦恼未来的出路问题,七公主却已经在那边兴奋地直搓手,准备好好地大展身手一番了。「好,翠儿,如果没什麽问题的话,那就这麽决定了喔!」
咦?居然给她装作没听到。
「那现在咱们该怎麽办?」
耶?还敢问她该怎麽办?
不敢相信地翻翻白眼,翠儿正想回主子一句「我哪知道该怎麽办呀」,可转念一想,要是她真这麽回答,主子肯定会自己拗些白痴主意出来,到时她不是死得更惨吗?於是,三声无奈的长叹後,她又开始猛扯头发了。
这种事要是多来上几回,肯定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变成秃头了!
好吧!既然是主子自己来问她该怎麽办的,那麽;自然是她说什麽就是什麽罗!所以,她如果不好好把握这种机会整整主子的话,是不是太对不起某人了呢?
当然是!
於是,偷撇出一抹贼贼的笑容好好地笑了一会儿後,翠儿就开始说了。「这个嘛!我记得公主身上好像有个淡黄色的……」不料,她的奸计才刚撰出序文的头两句来,主子就突然双眼一亮,脱口便是兴奋的一声「啊」,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精心策画。
「对喔!我怎麽给忘了?那个香包嘛!」七公主一边大叫,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模样很奇怪的香包。说是香包,可那味道却熏得教人头发昏。「这个可以引出相柳,对吧?然後呢!你就去引它出来追你,那我就可以乘机扁它了,对吧?对吧?」说完,七公主还得意地扬起下巴等待某人的称赞。
「呃?」只是某人却先呆了呆,「耶?」继而陡然拔尖了嗓门惊叫,一点儿也听不出来那有什麽称赞的意味。「我?」翠儿不敢置信地指著自己的鼻子,那张可爱的小脸蛋已经垮成了大圆饼。「我……我……我也要上?不……不是吧?公主啊!主角不是您吗?怎麽这会儿连……连我也要上了?」有没有搞错啊?她不是纯观众吗?
「咦?可是……可是我记得以前都是这样的,不是吗?」七公主那张傻呼呼的脸蛋此刻却是一派正经八百的表情,看起来相当滑稽。「我记得翠儿你逃起命来可快著呢!」
「逃命当然要快呀!否则哪叫逃命啊?」翠儿哭笑不得地苦著脸。「又不是上後花园溜达,还由得你拐一步晃三步,最後再来个回眸一笑百媚生吗?我看那条九头蛇好像不会就那样被我们笑死吧?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她吞了口口水。「公主……记得?」
七公主点点头。「是啊!记得呀!而且记得很清楚呢!」
哦!拜托,为什麽该记得的她不记得,不该记得的她偏偏记得那麽清楚呢?
完蛋了,这下子想装作没她的事也装不成了。翠儿垂头丧气地暗忖,她这不是自讨苦吃吗?现在回头不晓得还来不来得及?
才刚想到这里,香包就挂到她身上来了。
呃……好像来不及了耶!
翠儿一脸哭兮兮地看看香包,不仅整张脸都拉长了,连头上的冲天双髻也垮了,眼神无奈地瞅著主子欲哭无泪,可转个眼,她不晓得想到什麽,忽地又是满怀期望地盯住主子。
「那麽,公主,您也应该记得如何收拾那种畜妖吧?」老天保佑,求求您来个肯定的答案吧!
可没想到她这一问,却立刻把七公主的万丈豪情给问不见了,「咦?如何收拾啊?啊……嗯……这个嘛……嗯……让我想想……我想想……」愁眉苦脸的攒眉苦思片刻後,她才不怎麽有把握地呐呐道:「呃……大概记……记得吧!」
嘎嘎嘎?大……大概?还「吧」?
天哪、天哪!为什麽那种「没必要」的事记得一清二楚,这种事就只是「大概」记得?
「不会吧?公主,」翠儿的脸更苦了。「您……您到底记得多少啊?」
「记得多少啊?」七公主又开始努力思考了,「好像是……是……呃……啊,对了!」她的双眸倏地一亮,「首先是这样!」说著,她猛然一指戳破香包,然後很不客气地一脚把翠儿踢向崖顶的空旷处。
「耶?」随著一声长长的惊叫,翠儿被推得踉跄几步冲向前去,还没站稳脚步,她本能地又想往回跑,可才逃回两步,又认命地停住了,小小的红唇委屈地噘著,并浑身抖颤地东张西望。
唉,这已经不是头一回了,她还跑什麽跑呢?香包一破,她早就无处可逃了,不是吗?
而她那个没良心的主子一脚把「老鼠诱饵」踢出去之後,也同样紧张兮兮地屏息四处张望,一副像在等待著什麽似的样子。
不一会儿工夫,骤然间,原本是要死不活的细雨猛地加大了,风势也在瞬间狂吼了起来,轰隆隆的好不吓人,可七公主却反倒双目一亮。
「翠儿,别逃太远啊!」她兴奋的低声吩咐。
「呃?」翠儿一时会意不过来地随著主子的视线往三门峡出口那方向瞧过去,旋即尖叫一声抱头就跑。「哇——救命啊!」
只见远远的那头,一条浑身长满青色逆鳞、长爪带翅的巨大蟒蛇,甩著狰狞凶恶的九颗脑袋,吐著腥臭暗红的蛇信,在狂风骤雨中如闪电般地疾掠而来,眨眼间就到了眼前,而且毫不犹豫地就朝狼狈逃窜的翠儿扑过去。
「哇哇哇!救命啊——翠儿还不想死呀!」
虽然没敢回头,可是光间那近在咫尺的腥膻臭味,翠儿就知道自己离鬼门关有多近了!於是,她只能边心胆欲裂地抱著脑袋埋头猛逃,边还又哭又叫的,可怜的她这时候还得顾著主子的吩咐——不能逃太远!
天哪、地哪!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呀?
而原该大展神威的七公主却在这会儿彷佛看傻了眼般,只呆立在那儿,连该做什麽都给忘了。
哇呜——怎麽这麽大呀!
逃得连鞋子都快掉了的翠儿觑个空用眼角一瞄,顿时吓得魂飞九天。「天哪!公主,您别净顾著发呆呀!还不快来救我?」
「咦?啊!」七公主立时回过神来,不敢稍作迟疑,马上掐指飞出一道白光射向巨蟒。
耶?!七公主不敢置信地看著巨蟒在一阵剧烈的扭动之後,便又继续张口扑向翠儿,而且……老天!它还分出四个脑袋过来追她了!
哇~~救命啊!
一个惊慌,七公主也跟翠儿一样吓得尖叫一声,掉头就跑,於是乎,两个人就在崖顶上像过街老鼠般到处乱窜,其间还伴随著声声惊叫与求救,有好几次,双方还差点互相撞上了。
两个人都在叫救命,真不晓得是要谁救谁?
始终隐藏在树後的年轻人就在这时转了出来,一脸的啼笑皆非。「她们到底在搞什麽鬼呀?」
而尚在团团乱转的翠儿更是欲哭无「空」,「拜托,公主,你……」她倒抽了一口气,动作敏捷的闪过恶心巴拉的蛇涎。「你跑什麽跑呀?还不快……」又一个矮身避开红灿灿的蛇信。「快拿你的七星绫打它呀!」
七公主一听,便愕然止步。
对喔!她跑什麽跑?应该拿七星绫抽它的嘛!
一转念,她立刻返身一吸气,整个身子便轻飘飘地飞向空中,刚好闪过巨蟒的血盆大口。可是,另外三张大嘴巴也紧随著咬过来了,她迅速解开腰间的七彩银丝带抖手一挥,只闻几声巨大的啪啪响,那几颗蛇头顿时被抽打得东倒西歪地飞开去,还差点相互撞个昏天黑地呢!
七公主见状,心头一喜,连忙再抖手一抽,在几声愤怒的嘶叫过後,追扑翠儿的蛇头也各自跌开去了,她赶紧趁胜追击,不断地抽打银带,巨蟒的九颗脑袋也不断地摇来晃去。片刻後,有三颗脑袋还真的打结了,让七公主忍不住开心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看这光景,宝贝七公主大概早已忘了先前的狼狈,玩得还挺乐的样子,瞧她脸色更是越抽打越得意,甚至还开始有意无意地逗弄著那条越吼越愤怒的巨蟒,看看能不能再让它的脑袋多打几个结。可是……
「公主啊!现在不是玩的时候吧?」终於得以喘一口气的翠儿在地面上仰著脑袋,双手围在嘴边哭笑不得地大叫著。「得赶快杀了它吧?」
啊!对喔!她是来除妖,不是来玩的,可是……
「怎麽杀?」七公主无措地叫了回去。
「耶?」她简直不敢相信!「怎……怎麽问我?!公主啊!那是你的问题吧?你不是说没什麽好担心的吗?」
「可是人家不知道它会这麽厉害嘛!」七公主一边委屈地叫道,一边忙著继续抽打那条蛇,并闪躲蛇吻。「那……那我又收不了它,而且,你看,我顶多只能让它团团乱转罢了,再来……再来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办了嘛!」
翠儿顿时傻眼了。「什……什麽跟什麽嘛!现在才来说这种话,想後悔也来不及了呀!」
「那怎么办嘛?」
又问她?!「我……我哪知啊!」翠儿又开始抓头发了,而且,这次是真的很用力的猛扯。「看……看公主还有什麽宝……啊!对了,那个无双瓶!」
「那只能收旱妖、火妖的啦!」七彩银丝带依然僻哩啪啦地抽个不停。
「那……那……水云箭?」
「那只伤得了千年道行以下的妖啦!」
「捆妖索……啊!不行,那只捆得了五百年道行以下的妖……那震天镯呢?」
「翠儿!那是布雨用的呀!」
「啊!对喔!我一时忘了。」翠儿不好意思地打个哈哈。「那……那……青玉镜?」
「那只能摄魂魄,收不了已有道行的元神啦!」
「那……那……那……我也没辙了啦!」
「嘎?那我怎麽办?」七公主好似快哭了。
「呃!咱们……」咽了一口唾沫,「咱们落跑如何?」翠儿呐呐地提议。
「耶?!」
就在七公主错愕得险些被左右两颗蛇头分夹两边撞扁之际,突然,一缕细细的低语传入她的耳中。
「七公主,请把相柳往对面崖上引过去,那儿是上古共工台的遗址,应该压制得了它,我再用五雷缚妖神咒禁住它,这样应该可以暂时封它个三、五十年。」
咦?谁?谁?是谁?
才刚险险地闪过被压成肉饼的危机,七公主闻声,不由得更惊诧地左右张望不已,却又差点被最中间那颗蛇头给一口咬去脑袋。她惊险万状地躲开,但是,从她身旁飘过的那股子蛇腥味却差点让她当场吐给它看……呃!技术好一点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吐到它嘴里头去呢!
「公主,拜托请快点,」耳语又响起。「再一会儿鬼门就要破了!」
呀啊!真的?
心头一惊,七公主赶忙按照指示,甩带的方向倏忽一转,开始使劲地将怪蛇越过三门峡上方驱往对崖去了。可是,那条怪蛇似乎有所警觉,都已经临到崖边了,却死都不肯再多挪两步。
「你……你这条笨蛇,就不能合作一点吗?」
七公主急得忍不住脱口叫了出来,彩带也挥甩得更急切了,可是怪蛇宁肯脑袋多打两个结,就是死不肯过去;七公主又气又急地正想踢它一脚的时候,陡闻一声清朗的喝叱,骤然间,那条怪蛇彷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往崖上推了过去。
「耶?」她不由得愣了一下。
紧接著,又是几句像念经似的咒文之後,天上突然劈下来五道金光闪闪、瑞气千条的闪电,刹那间,那头怪蛇竟然倏地消失不见了,同一时刻,满天的狂风暴雨也突然静止了下来,再眨个眼,连阳光都跑出来闪闪发亮了,就好像换了一幅画似的,整个场景在顷刻间做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显得非常突兀又不可思议。
看书翻页都没这麽快!
有好半天的时间,还飘浮在半空中的七公主依旧茫然地半举著彩带,困惑地望著怪蛇消失的地方,怔愣地好像还搞不太清楚状况,不明白刚刚犹是惊天动地、恶形恶状的怪蛇怎麽会突然不见了?
不会吧?她真的封住那条上古妖蛇了?!
哇!她好了不起喔……咦?不对!不对!不是她封住的,是……啊!对喔,是谁?刚刚到底是谁?
就在她刚想起这一点时,猝闻翠儿的呼唤。
「公主、公主!在这儿哪!」
听翠儿的声音喊得有些变调,她吓了一跳,以为又出了什麽岔子了,搞不好相柳娶了老婆、生了孩子,这回是携家带眷一块儿来捣乱的!於是,她忙不迭地循声赶过去,还差点一头撞上那株奇形怪状的大树横错出来的树枝。
可没想到翠儿不但好端端地没事,而且就在崖边那株苍劲的古松前,一脸诡异地直向她招著手。身躯尚未落地,她便愕然的瞧见一个清俊的年轻人正神情怔忡地盯视著她,待她站定在他面一刖,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涌现出一股强烈的熟悉感。
她不觉脱口问道:「咦?我们见过吗?」
年轻人一听,眉宇随即皱了起来,好似这句话触犯了他的滔天大忌似的。「应该没有。」是应该没见过,也的确是没见过,不管是这辈子,或上辈子、或上上辈子都没见过,他「百分之百」可以肯定。
可是,为什麽他也觉得他们「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