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妃-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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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寂,一片静寂,墨银闭了闭眼,无法在看着独绝那坚毅不拔的背景,扭过头看着大门上厚重的千斤顶,他们王爷的心,他们明白。
“王爷。”墨银扭头看着大门的方向,一瞬间不敢置信的睁圆了眼,震惊万分的低声喃喃喊道。
独孤绝充耳不闻,五指狠狠的握着手中的软剑,一身冰冷。
“绝,太血腥了。”清清淡淡的五个字,轻飘飘的在寂静的空间中传出,很优雅,很温和。
独孤绝身体一僵,这声音,这声音,这是云轻的声音。
唰的一声转过身来,那黑色长发飞扬着划过半空,那绝美的脸上,粘着点点猩红,却无损他的妖艳,反而更添冷魅。
入眼,斜斜靠坐在大门上,正扬着轻灵的脸,温柔的笑看着他的,不是云轻是谁,不是他刚才最后一丝生机送走的人是谁。
“你为什么在这里?”冰冷的语,冷酷的眼,一瞬间冰冷的脸上夹杂着绝对的恼怒,独孤绝朝着云轻怒吼道。
云轻看着一片怒色的独孤绝,轻轻一笑,满脸温柔的轻声道:“外面的天气不好,我不喜欢。”
“该死的,你这是什么意思?”独孤绝大怒,身形一闪冲到云轻身边,一把揪住云轻的衣领大声吼到,他按捺了自己逃出升天的机会,把这个机会给了她,该死的,她为什么没走?想送死是不是?
“轻点,头发疼。”云轻看着暴怒的独孤绝,面上一丝害怕之色都没有,轻柔之极的看着独孤绝道。
独孤绝闻言眉头一皱,扯过云轻身体,才看见那一头黑黑的长发,由于千斤顶下落的太快,居然压住了发尾。“该死的。”独孤绝脸色一变,一剑砍断那丝丝发尾,横眉竖目的瞪着云轻,要是云轻的动作慢了那么一点,这千斤顶下压的就不是她的头发,而是她的脑袋,想到这点,独孤绝一身怒火几乎无法压抑。
动了动脑袋,云轻望着独孤绝那暴怒的眼,缓缓伸手抚摸上独孤绝那妖艳之极的面颊,抚去那丝丝的血迹,极轻极轻的道:“外面的世界很好,活着也很好,只是没有了你,那些也便不重要。”
轻柔的话响彻在独孤绝的耳边,极轻,极轻,但是却好像在独孤绝的耳边打了个响雷,震的他灵魂都动弹了。
那血红的眼,那暴怒的气,瞬间平息,铁青的脸顷刻间变了几色。
“笨蛋。”一声低吼,独孤绝手臂一伸,一把紧紧搂过云轻,狠狠的吻上了那鲜艳的红唇,疯狂的撕咬,辗转的吮吸,侵占住一切地方,吞噬着一切理智。
云轻缓缓闭上眼睛,舒展双臂抱住独孤绝,眼角轻轻上扬,那是温柔之极,喜悦之极的笑容。
丝丝鲜血从云轻的嘴角轻轻的滑落,带起的却是一室缠绵的气息。
墨之,墨银,墨离三人对视了一眼,轻轻叹息一声,转过了头不在观看,本来他们很不理解最后时候,他家王爷居然送了这个女人出去,而自己放弃了那求生的机会,简直无法理解。
而现在,他们看着那云轻同样放弃了生全的机会,选择陪伴他们家王爷的时候,那心中的震撼已经无法言语,也许他们现在能够理解了。
肺部几乎已经快要窒息到爆裂了,独孤绝才放开了云轻,看着那红艳的双唇上自己撕咬的丝丝血迹,独孤绝紧紧抱着云轻,定定的看着那晶莹剔透的双眼,沙哑着嗓子道:“我后悔了,我不该送你出去,要死你也要跟我死在一块,你只能待在我身边。”
一送走云轻他就后悔了,他不想离开她,不想,但是在那一刻,他却连想都没有想就做出了那样的动作,所以他才后悔的发疯。
云轻看着独孤绝霸道凶悍的眼神,不由轻轻一笑道:“我知道,所以我来陪你。”
独孤绝听云轻这样一说,不由更加紧的抱住了云轻,今生能遇见云轻,能与之死在一起,夫复何求。
云轻感觉到独孤绝的情意,不由把头靠在独孤绝的胸膛上,嘴角勾勒着淡淡的笑容。
一室的静寂,但是却一改刚才令人窒息的压抑,无比的温馨,无比的温情。
“哈哈,哈哈,没有杀死秦王独孤行,能留下翼王独孤绝,也不枉费我潜伏秦国十多年。”短暂的静寂中,一声疯狂的笑声传了过来。
墨银闻声第一时间反手就是一剑,朝着自己身后,发出声音的地方快速绝伦的现刺去,这是那个丁名的声音。
砰,一声清脆的精铁断裂声响起,墨银狠狠的一剑直直刺上了身后的青条石墙,剑身没有穿透过去,砰的断成了两截。
而他身旁的墨之和墨离,则配合默契的转身就扑了上去,寻找丁名的所在。
“别浪费功夫。”独孤绝冷冷的扫了一眼石墙,这一整面石墙是实心的,那墙壁上有一个小小的洞穴,丁名的声音正是从那里面传过来,声音能够传递,人却是攻击不到他的。
“不愧是闻名天下的翼王。”丁名得意的大笑声从石墙后传递了过去。
“能杀了你,比杀了秦王还要划算,真正是有心摘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看来这丁名心情极好,居然拽起文来。
墨离闻言,悄无声息的转到独孤绝身边,压低了声音道:“王爷,这丁名既然是设计这陵墓机关之人,必定有出路,我们……”
独孤绝听言冷冷的一摇头,掷地有声的道:“他出不去。”
独孤绝这一句没有压低声音,丁名听之明白的倒快,哈哈大笑着道:“翼王就是翼王,我们来这就没想过能回去,这陵墓如果有密道,恐怕我还没出去,翼王就已经出去了,我敢留后路吗。”说罢,又是呵呵两声大笑。
墨银,墨之,墨离三人一听,不由脸色更加的沉,唯独独孤绝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好像早就想到这样一点。云轻听之微微一思索便已经明白,修建皇陵是多么大的事情,无数的人监视着,能在里面改动两下机关已经算是相当本事,那还能容许你有机会挖一条通道出去,这不是丁名等不想留后路,而是他留不了后路。
想必独孤绝早就明白这一点,所以……
“有大名鼎鼎的翼王,为在下陪葬,我……”
“我不想听他说话。”丁名嚣张的话还没说完,云轻突然冷冷的道。
独孤绝本就不是好脾气的人,就算是虎落平阳,也不容许他人欺到头上来,何况一向淡漠的云轻也如此厌恶他,那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住的小石头,在云轻声音一落下,突然一弹。
“啊。”一声惨叫,紧接着那讨厌的声音立刻消失了,不知道被独孤绝这一石头射中了那里。
“本王面前,还轮不到你嚣张。”独孤绝冷酷之极的眯了眯眼道。
四下一片静寂,丁名在没有声音传来。
“我不喜欢这里,我们换个地方。”浓重的血腥味道弥漫在这走廊上,在这片静寂中,云轻看着眼前残破的尸体,皱了皱眉头,转头看着独孤绝道。
独孤绝闻言二话不说,直接搂抱过云轻,转身大踏步的就朝走廊深处而去,就算是要死在这皇陵当中,也不能让这些人的尸体污染了他们的空气。
墨银,墨离,墨之见此一声不吭的跟在独孤绝身后,朝前走去,丁名,只要在这个陵墓里,他们一定会杀了他,没有人能够设计了他们,还能在一旁看着,就算是迟早要死,他也必须死在他们手里,方解恨。
陵墓内,独孤绝,云轻等大步离开千斤顶的所在,朝陵墓深处走去。
而陵墓外的独孤行和楚云,眼看着云轻就那么微笑着消失在他们的眼前,不由齐齐一楞后,瞬间跳了起来。
“该死的,独孤绝,独孤绝。”独孤行一拳头砸在关闭的墓门上,面上又是焦急,又是痛楚,双眼瞬间血红。
楚云下唇不断的往下滴血,显然刚才那一瞬间的紧张,让他早已经咬破了嘴唇,此时茫然不自知的狠狠跪在地上,一拳又一拳的敲打在地面上,一身的杀气,几乎让人无法相信,那个满身书生儒雅气质的楚云,居然会有如此杀气冲天的时候。
“王爷……”一声撕吼,响彻在天底下,在这灵气逼人的地方,回荡起一阵一阵的回音。
“不,不能这样,决不能让绝死在里面,绝对不能。”捶打着关闭的墓门,独孤行双眼通红,眼中闪过绝对的狠辣和坚决。
皇陵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处修建在他百年后就寝的寝宫旁边,有一荷花池,里面蓄满了清水,目前刚蓄上,能够饮用,其他什么食物都也没有,这样的境况,人根本支持不了几天。
“陛下。”悲愤过后的楚云,很快的恢复了镇定,心下快速的谋算,他知道现在他家王爷在里面,必须要靠他在外面想办法,里面是根本没有办法可想的。
快速的过滤过任何的可能性,楚云满脸坚决和执着的看着独孤行道:“陛下,微臣要挖陵。”
独孤行满眼冷酷的看着楚云,面上一瞬间看不出有什么意思。
那跟着独孤行的贴身侍卫,这个时候也从精舍那方赶了过来,一听楚云如此样说,不由脸色一变,颤声道:“陛下,这个……这个不行啊……”
楚云没理会那侍卫的反对,定定的看着独孤行,挖陵乃是大逆不道,若有人为之,乃是定其九族的大罪,但是现在他没有其他办法可想,皇陵能修建起来,就能再度挖开,他调集墨之全部兵士前来挖掘,就算皇陵在坚固,也要给它挖条道路出来。 紧紧的看着独孤行的双眼,楚云一点惧怕之意都没有,里面是他家的王爷,绝对比秦王一座皇陵重要,要是独孤行不让,那就是别怪他翻脸,墨之的军队只听独孤绝的,不听秦王的,再说云轻进入皇陵的时候,下令这里的一切全部听他的,他要强行挖,就算你独孤行反对也不行。
独孤行看着楚云无比坚持看着自己的双眼,狠狠的就是一巴掌挥了过去,打了楚云一个踉跄,大声吼道:“还不快去,还在等什么。”
一边狠命的一脚踢开身边那侍卫,怒吼道:“那里面困着的是我弟弟,亲弟弟,你他妈的还管什么皇陵,拉下去,给我乱棒打死。”急怒中居然连粗话也说了出去。
同时飞快的道:“快,调集图纸,找最薄弱的地方挖,越快越好,快。”
“谢陛下。”楚云瞬间激动的一握拳,飞速的就朝边上的士兵一连串的命令了下去。
独孤行转头看着那严密关闭的陵墓大门,沉声道:“里面是我的弟弟,寡人要你谢。”那可是自己的命都没顾,最先把他送出来的亲弟弟,他这辈子一直护着的,最骄傲的弟弟,这天下,这命,他都能舍得给他,何况一座陵墓。
刹那之间,皇陵前一片混乱,各种命令飞速的传递了出去,大队的人马冲过来,静寂很久的皇陵前,再度奔命一般忙碌起来。
而此时的皇陵里,独孤绝凭借着自己对图纸的记忆,找到机关密道,避开那断裂的生死桥,从侧面进入到陵墓最中间帝王陵边上那荷花池的所在。
他这辈子武功,兵法,机关这三件最是擅长,丁名设计的机关虽然精妙,他瞧过图纸后,细细一计算,闭着眼也能找出破解之法,因此一路走过去,平平静静的什么也没发生,那如闯出来的时候,那般轰轰烈烈。
荷花池,一地的翡翠,珠玉假花,朵朵雕刻成盛开的,含苞待放的,开了一两瓣叶子的荷花,漂浮在清水池子中,看上去真正像是一池子的鲜花正在开放,闻一闻也许还会有花开时候的香气,逼真之极。
池子边上,云轻拉着独孤绝蹲坐在池子边,素白的手轻轻掬起清净的清水,洒在独孤绝的脸上,为他洗去一脸的血色污渍。
水珠荡漾,缓缓滑过独孤绝的脸颊,滑过那银红的唇,从那喉头上滚动下去,在白玉池边碎裂成一地透明的珠子。
轻柔的手滑过那斜飞鬓的眉,吸人魂魄的黝黑双眸,高挺的鼻子,薄而炙热的双唇,云轻低声道:“从来没这般细细看过你。”
“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独孤绝嘶哑着声音,定定的看着云轻的双眼。
云轻闻言一笑,俯过头去轻柔的吻了独孤绝一下,笑的很温柔的看着独孤绝,点了点头。
独孤绝刹那惊喜,云轻何时主动亲吻过他,那一次不是他强行抓着她亲,如此主动的云轻,那一腔柔情似水般深的温柔和深情全部给了他,他能够感觉的到,他的云轻,真正已成他的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