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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我赌我命-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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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她宿舍的小陈到后勤服务队来找我,转述李雪芳的口信,说李雪芳说了,她“一生中最不后悔的决定就是选择了陈志明,因为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同时对我感到很抱歉,叫我别去骚扰她。听得我浑身发凉,当场把桌子上的烟灰缸摔得粉碎。
    回忆这些往事的时候我经常会陷入一种迷惑和困顿,不知道是应该因为失去这段爱情而伤感,还是应该因为曾经拥有这段爱情而庆幸。在那之后我又彻底消沉了一阵子,总幻想李雪芳会后悔,回来找我。
    刀疤跟我说,使一个女人感到后悔的不是你对她曾有多好,而是你的表现超出了她原来对你的期望。
    可我的当务之急是联系上第一个叫我消沉过的最初梦中情人郑美丽,除了受刀疤所托,我也很想揭开那个谜底,我去总公司到底是不是她在帮我?





    上部卷一:末日纯真 第七章(上)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4:59:57 本章字数:1759

    我曾经很爱做梦,而且主要是三类梦:一类是可以飞的梦,在这样的梦里,我提提裤腰带就能飞起来,动动胳膊就能掌握我飞的方向,一觉醒来我腰酸背痛,疲惫不堪,仿佛已经在空中飞翔了一夜刚刚降落;第二类是经常梦见我跟别人打架,被打得落荒而逃,然后被人举着刀追砍,而紧跟在我身后怎么也甩不掉的老是那个在技校被我打得看见我就跑的家伙。现在我知道,打架虽然是男人解决问题的最直接方式,却未必是最佳方式;第三类是经常梦见我去某个地方,最后却发现我没穿鞋。
    这几年我很少做梦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躺倒就睡,醒了就吃,比猪生活还幸福。由于睡得香吃得饱,眼看着日益膘肥体壮,这应该得益于谭艳的悉心饲养。但最近梦又似乎多了起来,大概“日有所想,夜有所梦”,我想是来到公司办后梦又多起来的。
    昨晚上我就梦见我去找郑美丽,被郑美丽奚落了一番:“混到现在了连双鞋子都没混上,卫中华你干什么吃的?”
    上午书记主持召开三季度机关全体人员会议,和每次机关会议内容差不多:先引导大家爱岗敬业,“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努力找工作”;然后强调廉政建设,“莫伸手,伸手必被捉”;最后宣传当前形势,认为“只要同志们做到以上两点,就一定能经受住挑战和考验”。
    我刚来机关的时候开会非常自觉,提前十分钟到达会场,然后正襟危坐,耳朵竖起,细细聆听领导的谆谆教诲。听来听去,感觉总是那些陈词滥调,只是比队长的调子唱得高了一些而已。会中经常有人出去抽烟接电话,很多人出去了就不回来了,等书记讲到“作为机关干部,要为基层职工做个好的表率,严格遵守工作纪律,做到不迟到、不早退”的时候,人就走得差不多了。
    书记讲话的特色是自始至终一直保持激愤的态度,似乎胸有不平,不吐不快,同时配以手势连连,最多的动作就是用手朝下猛得一砍,象在练铁砂掌,初听非常有震撼力,但却象一个人在演独角戏,既不在乎观众对他是否受得了,也不在意观众的态度,对会场的人进人出视而不见。有人统计过希特勒演讲一分钟要做一百多个手势,我看我们书记也差不多,只是希特勒演讲完了后台下的听众都象吃了耗子药般群情激扬,书记吐了半天唾沫,台下除了已经走的,剩下的都在那里昏昏欲睡。
    方科长坐在我的前面,一直摇头晃脑地跟身边的年轻女科员开玩笑。好几次我发现这老家伙只要开会总喜欢坐在年轻女科员旁边,一脸淫笑,语言下流,动作夸张,显得特别得瑟。看赵忠祥的“动物世界”我知道,雄性动物到了发情期面对雌性动物总会搔首弄姿,显示肌肉甚至显示勃起的生殖器,没想到这老东西这么大年纪了发情期还没过。我咳嗽了一声,方科长回头看了看我,年轻女科员趁机离座走出会场。
    在机关呆了一段时间,逐渐对机关有所了解。知道几乎每一个在机关工作的人都有一定背景,这些背景错综复杂,组成了一张看不见的、巨大的人际关系网,连张晓梅也是通过她三姨夫的关系分配来的。特别是最近机关处在压缩状态,只准出不准进,没有过硬的关系根本进不来。因此我越来越坚信刀疤所说,大白天在大街上根本捡不到一万块钱。
    但我好象改变了什么,说话底气已经不象来的时候那么足,真担心早晚也会堕落成为我们杨主任那样不笑不说话的笑面虎。心想机关真是毁人的地方,象我原本这么敢说敢为的愤青,现在也变得畏首畏尾了,也不知道是被环境同化还是我年龄越来越大的缘故。
    郑美丽真不好找。我手里只有庞永亮给我的那张印制的非常漂亮的名片。我拿着名片凝视良久,挠破头皮也没想出用什么理由打过去比较合适。
    寻思半天,我溜出会场,跑到大街上用公用电话按照名片上的业务电话打了过去。那边开头很客气,问有什么需要他们服务的。我说我是你们庞总经理两口子的朋友,但因为手机丢了,电话号全部丢失,现在想找庞总两口子有点急事,希望你们能告诉我一下他们的手机号。那边问我是哪的,我随口编了个公司,然后听到那边悉悉索索的翻纸张声音,过了一会突然大怒,说你放屁,我们根本没有听说过你说的那个公司,“还用大街上的公用电话打,你他妈是骗子吧?”我悲愤地挂上电话,心想刀疤说的真没错,汇昌公司简直就是流氓公司。





    上部卷一:末日纯真 第七章(下)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4:59:57 本章字数:2104

    我跑到刀疤那里,说搞不到郑美丽电话。刀疤沉吟半响,说我试试。他换了个手机卡直接拨通了庞永亮的手机,然后捏着鼻子学着女声问是郑姐吗?庞永亮说不是,问你是谁?
    庞永亮嗓门奇大,我坐在刀疤旁边仍然听地清清楚楚,刀疤则将手机举到半空,说话的时候再落下来,号称是郑美丽的同学,“你认识她?”庞永亮“嗤”了一声,说我的尾号是1111,郑美丽的是2222。刀疤将鼻子又捏得紧了一些说,哎哟那您应该是庞总吧?郑姐跟我说过你。我捅了刀疤一下,小声说别说了,言多必失,小心露了马脚,刀疤才草草收声。
    我说刀疤你还真是文武双全啊,刀疤说,你忘了上学的时候我用假嗓子和你对唱“天仙配”?技校每年元旦各个班都要搞联欢会,我们的“天仙配”闻名全校,每次都是保留曲目,是联欢晚会的压轴大戏。刀疤学女声唱腔惟妙惟肖,从动作到眼神都活脱脱一个七仙女,与他高大魁伟的身材相映成趣,惹得班上男生女生拍掌跺脚、前仰后合。其他班上的学生也纷纷离开自己教室来到我们教室,为的就是来看我们的“天仙配”,一睹刀疤芳容,将我们的教室挤得水泄不通。
    前几天我按照名片上说的地址去汇昌公司看了看。汇昌公司距离市中心很远,几乎在市郊。所谓公司驻地就是一个简陋的小院和一排简陋的平房,怎么也使人无法和一个资产几亿的大型建筑公司联系起来,和我们总公司办公大楼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院里还养了几条狼狗,慑于狗威,我没敢进到院子里面。刀疤说农民兄弟最讲究实际,不象我们国有企业这么讲排场,也绝对不搞华而不实的形式主义,所以他们绝对不会把钱花在办公场所建设上。汇昌的机构设置也非常简单,我们总公司三十几个个科室近二百号子人,他们汇昌管理层不超过二十人,个个腰缠万贯,住在南城的别墅村,住宅都装修豪华,比我们市的市级干部住得都好。
    建筑行业是个季节性行业,民工绝大部分都是临时招来的,人工成本非常低廉,而效益就非常丰厚。但地皮也不是我想象的这么好吃,因为吃地皮的不仅一家,而他们竞争手段最主要的不是比质量,而是直接同其他竞争对手谈条件,必要的时候就使用武力,有时为了承揽工程甚至发动规模庞大的群殴。为争夺百货大楼的超市扩建工程,汇昌公司派出一百多号人马、十来支枪同竞争者作战,终于将扩建工程拿下。
    我说出了人命怎么办?刀疤说那些人都是无业流氓和村里不愿种地又不愿意吃苦的半大孩子,只要有钱,没有摆不平的事。我听了将信将疑,说没这么玄乎吧?“商场如战场”我听说过,但没听说过“商场是战场”,要是都这么做生意,谁还敢下海?刀疤说你还真别不信,咱们市的某些行业,特别是吃地皮的建筑行业,生意还真就是这么做,“知道政府为什么号召打黑除恶吗,很大一部分就是指的他们。相比而言,我们在技校时候的打架只是小儿科。”我说不是所有工程都是通过招投标吗?刀疤摆摆手说你不懂,那都是表面文章,是做给别人看的。
    记下电话号码,下午我按照那个电话拨过去,郑美丽问我是谁。我说我是卫中华。郑美丽轻轻地笑了,说你就是上午找我的那个女同学吧?我说是地是地,谢谢你还记得我,晚上一起出来吃饭吧?郑美丽说她不太方便,“有什么事情你就在电话里说吧。”我死皮赖脸地说,我就是想见见你,希望你能给这个面子。郑美丽沉默了半天说好吧,晚上六点在南城二路明月咖啡屋见,并要我别给她打电话,有特殊情况她会打给我。
    我心里有点莫名其妙的激动,走到窗口看了看天,天气阴沉沉的,真担心会下雨。
    明月咖啡屋我曾经和谭艳去过一次,价格能吓死人,一份最便宜的匹萨四五十块,一杯咖啡八九十,甚至上百,看得我吸了半天冷气,正准备打肿脸充一回胖子,还没张嘴,谭艳拉着我就出了门,还给这个咖啡屋定性为“鬼屋”,说这根本不是人来的地方。
    为了这次见面我下班回家洗澡换了身衣服,特意将自己狠狠倒饬了一下。谭艳见状,问我是不是晚上又不在家吃饭了?我说晚上刀疤约我去见个朋友,谭艳白了我一眼问我什么朋友,我说是刀疤的客户。
    谭艳说:“那打扮这么精神干嘛啊?是去会情人吧?”我说你愿意你老公在外面给你丢人现眼?“没听说过鼓励老公发生外遇的。”谭艳说:“这个主动权可不在我手里,关键是看你自己。”我说这个可难说,谭艳恶狠狠地说:“要是知道你在外面花心,我就用剪刀阉了你,要不就在你饭里下点耗子药毒死你,然后从咱们家的窗台跳下去。”我抱了抱谭艳,说你可别吓唬我啊,我就是有那个贼胆也没那个贼心。谭艳气笑,说你就会拿瞎话糊弄我。
    雨点密密匝匝地砸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刚拐进南城二路,跑进明月咖啡屋的时候就像一条刚刚上岸的落水狗,浑身湿透。服务员给我找来吹风机,我去洗手间吹了半天,身上依然潮乎乎的,心想真是晦气,我出门的时候白倒饬了。
    郑美丽没打电话,我也不敢打过去,估计够呛能来了,等雨稍微停停我就回去。不想刚到六点,窗外一辆女式宝马缓缓停下,郑美丽打着把花伞从车上娉娉婷婷地走了下来。





    上部卷一:末日纯真 第八章(上)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4:59:57 本章字数:2141

    早上上班后杨主任过来跟我说调动的事不是太顺利。我问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杨主任说可能是劳资科那边,他已经多次向总公司领导请示此事,领导一直没给正面答复,说研究研究。他叫我去做做劳资科的工作,还小心翼翼地跟我说:“我看问题不大,别影响工作啊。”
    不用说,一定是李军这厮在使绊子。说起李军我就象吃了一只活苍蝇,咽又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不由一阵心烦气躁。上次和李军差点打起来,刀疤同他姐夫拿业务叫板,口气非常强硬:“好好管管你那小舅子,太不懂事了!我哥们刚去就把我哥们当丫鬟使,是不是不够仗义啊?”他姐夫和玉华电气公司有一笔十来万的帐款业务,由刀疤负责,他拿这事威胁说:“要是惹毛了我就少客气,欠款的事咱们法庭见!”
    李军一脸阴险之相,表面上对我客客气气,背地里只要有机会就捅我黑刀子。张晓梅跟我说,有一次去领导办公室,听见李军正在跟领导汇报工作:“昨天和市里改革办公室的王处喝酒的时候他跟我说马上就要进行国有企业人事制度改革,我感到压力很大,为确保公司改革工作顺利进行,建议领导未雨绸缪,先从总公司机关入手,把富余人员进行清理,以便于下一步清理对车间和后勤服务队的富余人员。”张晓梅叫我尽快把劳资关系办到公司来,还要我防着点李军,“我听见他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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