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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我赌我命-第31节

小说: 我赌我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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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郑美丽说得跟诸葛亮似的我还觉得好笑,这次见面使我知道,郑美丽确有“很男人”的一面。而我也感受到了郑美丽对刀疤那种来自内心的钦佩和好感,我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当年我就是对她太有好感了——我不希望我担心的事情发生。
    我觉得我应该再劝劝刀疤,至少我应该再次提醒他一下。
    电梯事件和玩笑事件我都能感觉出刀疤对张晓梅的用心,对待钱物刀疤总是身外之物、挥金如土的样子,毫不含糊,可对待感情刀疤却象狗一样护食。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还是因为这点事给我甩了脸。我对谭艳就没这么在乎,我想张晓梅嫁给刀疤一定会过上幸福的生活。
    我给刀疤打电话,说想和你聊聊。刀疤问有什么事?我说我去你办公室吧,电话不好说。刀疤说行,“烟茶伺候。”还没进刀疤办公室的就听见他正在给不知什么客户打电话:“周三之前要是在我们公司账户上看不见你的款子,我就找俩人把你家抄了!”
    我说这招叫“武力威胁”还是“晓之以理”?刀疤笑着说都错了,这叫动之以情。我说你这感情动得够狠的,看来欠款事业也是毁人的事业。刀疤说没办法,有的人你来软的还就是不行,“碰上滚刀肉,你要是跟他客气他能拖死你。”我仰天长叹:“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刀疤啊刀疤,你算是完了。”刀疤嘿嘿一笑,看上去还挺得意。
    我问刀疤,王建林给你借钱了没?刀疤说借了,但没借给他,“他跟你也借了?”我说是啊,我借给他了,刚刚拿走。刀疤问借了多少,我说两万。
    刀疤摇头,说你傻啊?





    上部卷二:爱之浮沉 第三十三章(下)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5:00:32 本章字数:2693

    我说怎么了?刀疤说王建林现在已经彻底沦落为赌鬼你不知道啊?我说知道是知道,可他说他妈病了。刀疤用指头遥遥地点着我说老卫啊老卫,你叫我说你什么好,“你知道赌鬼以什么为生存法则吗?一个字,骗!赌场上骗,赌场外也骗,别说是朋友,就是父母兄弟也骗!他王建林现在天天赌,欠了一屁股债,我就不相信他借钱不是用来赌。”
    我说不至于吧,建林不是这样的人。刀疤说以前是不这样,可现在不是,“那是个填不满的坑,兄弟用钱的时候我李景顺什么时候皱过眉头?跟王建林喝酒可以,但千万别跟他提钱!”他肯定地说:“你这两万算是丢了。”
    我听了差点悔青了肠子,觉得自己一直生活过于粗放,这次借钱给王建林是有点草率,心想过几天再问吧,前脚借钱,后脚就催债,我卫中华以后还怎么交朋友。
    我说他要是一个月不还钱我给他老婆要去,刀疤呵呵一笑,说你知道赌鬼的老婆以什么为生存法则吗?我说怎么说?刀疤说就是以“死不认帐”为法则,不然早叫王建林输在赌桌上了,“你啊,脑子干什么用的你?”
    刀疤是那种心细如发的人,而不象我这么大大咧咧,我是吃了上顿不考虑下顿,而刀疤对任何事都有很明确地目的和周密的方案。借给王建林钱的事他态度激烈生猛,训得我有点不开心,使我感觉自己象个大头傻子。
    我说你别说那么多了,怎么也是兄弟一场,建林应该也不是那样的人,还给我打了欠条。刀疤点烟,冷笑一声说:“那你等着看吧,我敢保证那张欠条是张彻头彻尾的白条——你来找我是为这事?”
    我说不是。
    他说那就是郑美丽的事。
    刀疤应该知道了我和郑美丽有过见面。训斥完了我穷大方后他说老卫你最好别过问我和汇昌的业务。我说你当我这么喜欢关心你的狗屁业务,“我又不是玉华的领导,要不是兄弟我管这些破事?”刀疤说这里面事很多,不是一句话说得清楚的,不想叫你掺和是为你好。我心里有点乱,说你得小心啊,竹篮打水还没什么,别最后把自己也装进去。
    刀疤说应该不会,我说你对郑美丽这么有信心?刀疤说相信郑美丽只是一方面,“500万对汇昌来说是九牛一毛。再说欠债还钱,这也是天经地义。”
    我说你知道郑美丽怎么说自己吗?刀疤抬眼看我,神情严肃。我说她说她只是庞永亮的宠物。刀疤说这是事实,“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总有人被当成宠物。”我说:“那你呢?你把郑美丽当什么了?”
    刀疤冷冷看了我一眼说:“老卫你是不是因为给我和郑美丽牵头后悔了?”
    我有点生气,说:“刀疤你这话我可不爱听,这么多年的兄弟我也没帮过你什么忙,好不容易帮你一回我有什么好后悔的?我只是担心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你的对面是汇昌,不仅仅是郑美丽,而且庞永亮根本不叫郑美丽插手汇昌的业务你知道不知道?”刀疤说那你就是心疼郑美丽了。我说你狗屁,我有什么好心疼的,他庞永亮的钱又不是我的钱,他庞永亮的老婆也不是我老婆!“老子是担心你!还有你家那张晓梅,天天在我耳朵边上嘟嘟囔囔,烦都烦死了。”
    刀疤一言不发地看着我,一个劲的吞烟吐雾,听我说完他拍拍我的肩膀,说放心吧兄弟,我刀疤什么时候叫你老卫不放心过了?我有点无奈,说我知道,“你刀疤这么多年了到这一步都是自己混起来的,你够本事,我呢,也是尽上做兄弟的本分,话我就说到这个地方,你好自为之,别忘了你身后还有张晓梅。”刀疤说不会忘,“老卫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你要对我放心,你都对我没信心还能有谁对我有信心?”
    想想无话,我说那行,我回去了。刀疤说回去干嘛,中午喝酒。
    接着他从抽屉里取出张卡来,说这里是一万,先取出来把你们财务的钱还上。我说不用了吧?他说你听我的!先还上,“如果你想在机关稳稳当当呆下去,就别给自己惹任何麻烦。”我说没事,建林不还钱的时候再说,“他知道我借的公司财务的钱。”
    刀疤说好吧,卡我先给你放这里,用的时候就吭一声,“我先把话撂在这——你一定会来找我的,你信不信?”
    陈志明这次果然改变了策略,没有当面发表意见,也没有去李军办公室拍桌子,而是分别找了两个主要领导反映情况,并提出改革建议:“任何改革都应该听听群众意见,我建议拿出改革方案,由职代会通过后实施。”意图很明显,这是想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公司。他还说:“只要是公司集体出台的关于分配制度改革的政策,不管再难,我可以负责地说,我们二车间第一个响应!”
    书记对陈志明一直比较看重,甚至对没有提拔陈志明为副经理一事感到有所亏欠,这次明确表态支持陈志明的主张。而经理态度暧昧,企业是靠经济效益说话的,李军的上任后确从产品销路上打开了口子,近几个月销售量连创新高,不支持李军几乎就是不支持自己。
    但职代会最终没有召开。改革时间非常紧张,虽然经过协调,上边同意将全面完成改革时间推迟到春节后,现在已经是接近十一月,二月份过春节,等拿出整体改革方案,再由职代会表决,就没多少时间了。还有一个严重的问题是,如果职代会通不过问题就大了。
    一次陈志明来机关办事经过我办公室,我喊他进来坐一会,张晓梅很勤快地端水倒茶,说陈主任现在又有新任务了啊。他说什么新任务旧任务,想安安心心搞生产搞业务,可没办法啊。我说陈主任有能力有魄力,水来土淹兵来将挡,这事咱公司还非你不行。陈志明说卫秘书你别取笑我了,树欲静而风不止,我难受着呢。我说你难受什么啊,领导给你这个任务是器重你,怎么不交给我?怎么不交给张晓梅?怎么不交给其他车间?陈志明笑笑不语,张晓梅看我的眼光有点复杂,有诧异,有鄙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陈志明出去后张晓梅跟我说卫哥陈志明这回又有难题了。我笑了一下,说不是金刚钻不揽瓷器活,陈志明本事大,也是天降大任嘛,“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张晓梅继续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好象我是个陌生人。
    我教育她:“智者顺时而谋,愚者逆理而动,就看陈志明怎么办了。”张晓梅说感觉卫哥对陈志明有点幸灾乐祸啊?我愣了一下,强硬又不太肯定地说:“我有吗?你这是什么话?我卫中华——是那样的人吗?”
    张晓梅说你对别人不是,可对陈志明就是。
    我感觉象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心里一紧。





    上部卷二:爱之浮沉 第三十四章(上)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5:00:33 本章字数:2024

    十一月的生产报告显示,总公司提前一个月完成全年利润指标,产品销售量和纳税额都较去年同期提高了近10个百分点。公司给每人发了一次性奖600块,据说年终兑现奖也会比往年多1000块。公司上下一片欢呼雀跃,这年头没有比发钱更好的消息了,钱还没到手就开始计划着怎么花,而大家一致认为李军功不可没。
    李军担任副经理后分管产销,将个人关系网的影响力发挥到了极致,仓库的积压产品基本清空,以前还真有点小看了这厮。同时他还狠抓权力集中,时时处处排挤打压异己,很是出手不凡——而且效果同样明显,全公司都在笑,只有陈志明一个人的日子难过。
    有了这样的焦人成绩,李军在领导班子里日益嚣张跋扈,颇有功高盖主的架势。然而杨主任对此嗤之以鼻:“李经理急功近利,就知道出政绩朝上边买好人,今年指标提前一个月完成,先不说我们的收入是否能和贡献成正比,明年的任务指标一定会大幅提高,到时候全公司干部职工都要给他卖命。”
    在排挤陈志明的同时他不忘使用各种手段拉拢人心,公司的中层干部几乎被他拨拉成泾渭分明的两拨,大部分车间主任对他越来越俯首贴耳,为数不多的中间的几个正在观望。
    我也成为他拉拢的对象,有次他喝完酒叫我去他办公室跟我说,总公司的效益现在就是靠了他的关系在支撑,“公司那些产品其实没什么市场竞争力,要是没我,总公司效益即刻下滑40%以上。”我看了看他,不知道是真是假,感觉他说的有点玄。不过在这之前公司的主要销售方向是市里指定的几个单位,现在市场抢占方面取得一定成绩,虽然市场方面的销售份额比重还是不能和公司指定单位相比,但所占份额越来越大,这倒是真的。
    我点头称是,说李经理年轻有为,现在市场竞争这么激烈,公司就是需要象李经理这么有能力有魄力的领导来支撑。受到恭维的李军笑得象朵狗尾巴花,说你小子还挺会拍马屁,“我能力魄力谈不上,就是朋友有几个,搞市场经济要有人脉,懂吗?人脉!没有人脉你拿搞什么市场?”我连连点头称是。
    李军把烟头朝烟灰缸一按还给我做了如下暗示:一是春节后杨主任就到了退休年龄,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他会竭力给我争取,依他现在在领导班子里说话的份量问题不大,“这帮老家伙满脑子大粪,根本拿不出什么建设性意见”;二是过两年经理到点后他将“顺应民意”,出任经理,好象经理一职本来就是为他准备的。
    我抬眼看他,感觉自己对他又鄙视又有点仰望的意思,也感觉自己成了他的盘中之餐。
    人是能上不能下的,我已经打消了再回后勤服务队干电工的打算,除了在机关已久,受机关作风熏陶,直接原因是因为有一天晚上我梦见我回到了后勤服务队,听见有人在身后对我指指点点:“这个卫中华就是不行,看看,给撵回来了吧——就知道兔子尾巴长不了。”我羞愧难当,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回头看时却什么也没有,谭艳一脸冷笑的出现在我的面前:“瞧你那点出息!瞧你那点出息!”还没等我反唇相讥,另一个声音又在我身后笑了:“卫中华,当年我就知道你不是这块料,别难为自己了。”我知道这个声音是李雪芳。
    我猛得一下睁开眼,浑身大汗淋漓。
    我抓起枕巾擦了擦汗,当即确定了最近一个时期努力的方向和路线方针:就是硬着头皮也要干下去,不但要干下去,还要出成绩,不但要出成绩,能爬多高就爬多高,让所有的耻笑都变成仰望和敬畏。
    而另一个很现实的情况是,倘现在回后勤服务队,我的收入每月将会下降几百块,如果包括那些说不到桌面上的隐形收入,这损失就大了,何况现在公司正在搞分配制度改革,一旦回去,不但收入下降,工作量也一定会增加。另一方面,听说下一步后勤单位都要从企业分离出去,还要精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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