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迫你,没道理 作者:思尔尔(晋江2013-03-05 完结)-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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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我应该问问两位长老不好好待在武盟，怎么跑到这来了。”
一旁一直未说话的灰衣老者连忙接话，笑着抱拳，躬了躬身，“盟主远来，我和五哥未去迎接，实属愧疚。着实是不知盟主竟会来京，是属下失责。我和五哥此次来京，是应慕容家主之邀，当年上京出任务，有幸结识慕容家主，拜为兄弟。慕容家主邀我们上京游玩，盛情难却啊。”
萧懿辰玩着手指甲，心不在焉的听着他睁着眼睛说瞎话。
“蓝长老啊，你们几位长老都已年过半百了吧，按武盟的规矩，是时候退居养老了啊。”
被唤为蓝长老的便是灰袍老者，即使是年过半百，却依旧精神烁烁，眼神深邃，是岁月积淀出的沧桑。
“是，盟主放心，待我和五哥回到武盟，自会告知剩下的几位长老退隐。”
“不用那么麻烦，我已经通知过他们了。你们两现在就可以直接拎包袱走人了。”
青袍老者大惊，嚷道：“怎么会！探子并未回报你回去武盟了啊！”
导致一旁的蓝长老拉都拉不住。
萧懿辰抖开因坐下而褶皱的衣袍，唇角上挑，邪笑道：“青长老消息还真是灵通啊，连我的行踪都一清二楚。那探子怎么没有告诉你我来了京城啊。”
青长老不说话，脸涨的通红。被蓝长老拉至一边，使了个眼色。
蓝长老抱拳，礼数周到。“盟主，五哥说话心直口快，冒犯之处，还请盟主见谅。”
“没关系，反正以后也没机会冒犯了。”
“盟主此话怎说？”
萧懿辰转身，笑眯眯，“因为，你的那些探子再也没办法报告了。你知道的，我这人最讨厌被跟踪。”
不等他们反应，便接着说道：“好了，别浪费时间了，你们是自己走，还是我送你们走。”压迫之意明显。
青长老忍无可忍，指着他大骂：“萧懿辰，你以为你是谁，给你两分薄面称你一声盟主，别以为我们真就怕了你。武盟里可都是我们的人，心情好让你多活两天，你既然找死，那就别怪我们无情。”说着，摆了招式，便冲了上去。
萧懿辰冷笑，迅速催着内力闪躲，找准几个漏洞，以指为剑，便制服于手下。
拎着青长老的领子将他扔给蓝长老，说道：“以卵击石，不自量力。”八个字，堪堪傲气侧漏。
蓝长老想了想：萧懿辰武功高强，本想靠着慕容家的身份，以为他不敢动手。真没想到慕容家竟然不管，真是小人！也罢，他们两毕竟不是他的对手，还是速速回武盟，整顿内部，公开讨伐萧懿辰！
扶着青长老，对萧懿辰抱了抱拳，不甘心道：“后会有期。”
萧懿辰眯眼，望向雾蒙蒙的天空，心里盘算着，大概那行他们已经到了武盟吧。
扬唇，他的小傻师妹，也该等急了吧。
☆、柳暗花明又一村
沐璃在看到慕容家主的时候，不得不感叹血缘的奇妙。即使多年未见，偶然见之，却是似曾相识。
碧姨说她娘的名字叫“绕云。”那眼前这位，会不会就是她爹呢。
慕容策转身，眯眼看向站在花园口的女子，逆着光，看不清面容。却感到意外的熟悉。
沐璃迟疑，明明只剩几步，却迈不开腿。
僵持间。慕容策已走到她面前，屏退了四周的下人。但在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时，他已失了语言功能。踉跄的退了几步，低语着“不可能的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她，山寨的火是他亲手放的，那场大火足以使整个山寨成为灰烬。
不可置信，“绕云？”
沐璃咬唇，不知该怎么开口，抿了唇，僵硬着语气：“绕云是我娘，我叫沐璃。”
慕容策定定神，脑中极力思考着现在的状况。虽然面容有七八分相像，但她一面之词说明不了什么，怎么说这事已经过了二十年了，若有人成心想来拿说事，他不能失了阵脚。
客气的摆了手，做出请的姿势，轻笑道：“刚才是老夫失礼了，沐姑娘请这边坐。”
沐璃抬眼皮看看他，小心移开步子。
坐定。
“下人来报说，沐姑娘是和武林盟盟主萧大侠一起来的，那萧大侠呢？”
沐璃囧，“他如厕去了。”
慕容策也是明显一怔，这么假的借口他会信才怪！想来，来者不善。
心里转了几道弯，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给沐璃添了杯茶，道：“不知这次沐姑娘和萧大侠远到京城，找老夫何事啊？”
沐璃咬牙，不说话，缓缓从怀里掏出一只银钗递于他。然后，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表情。
慕容策接过，拿在光下打量，红色的血玉在钗头闪耀着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却意外地让人熟悉。电光火石间，一幕幕尘封在心底的往事就这么轻易的被打碎。
那年，桃花林中，她笑颜如花，红色衣袂翻扬，带着他送给她的银钗，问“好看吗？”
红堂喜蜡，揭开她盖头的那瞬间，突然就觉得，此生大抵是没有什么遗憾了。
沐璃仔细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是真切的怀念，心里未免有些涩然。她不明白，对自己深爱的人怎能下的去手。
“这银钗是我师父托我送来于您的。”
慕容策缓缓回神，“你师父？”
“请问尊师贵姓啊？”
“姓夜，夜色的夜。”
呵，怪不得怪不得！夜无霜！早该想到是他。不然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当年云儿婉拒他以后，他便游走江湖，未曾回来过。自己真是糊涂了，竟然将他给忘掉了。
那么眼前这位。。。。。“你叫沐璃是吗？”
沐璃点头，接话道：“恩。沐是如沐春风的沐，璃是琉璃的璃。”
慕容策在唇边细细读了几遍，心下了然，沐璃，慕容璃。。。。。。。大抵是取自“离”字谐音吧，想来，云儿还是不愿原谅他。
“你，知道你爹是谁吗？”此话问的小心翼翼。
沐璃低头，咬唇，发丝都透着懊恼。“本来不知道，现在，好像知道了。”只是，她宁愿不知道，是否就不会这么难受。
慕容策闻言，端起茶杯，微抿了口水，转移话题：“那，你师父有没有让你带了什么话给我？”夜无霜无缘无故让她送钗来，仅是认亲这么简单？那二十年前他干嘛不来报仇，何必待一切尘埃落定后才重拾旧事？那么，她这次来的是为了报仇吗？
沐璃闷声摇头，“没有。”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师父要她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慕容策狐疑，即使是自己女儿，也不得不防。更何况还是二十年后莫名其妙冒出的女儿。
想了想，执了茶盏为沐璃添茶，轻笑道：“沐姑娘这次来除了送钗，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吗？若不嫌弃，就在寒舍小住几日，也好让老夫尽些地主之谊。”
沐璃抬眼看他，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揣着明白装糊涂，一句“沐姑娘”已经说明，他们之间没有做父女的情分。既然如此，那她也不必再说什么，话不投机半句多。
从怀里掏出昨日萧懿辰从密室顺出来的信，工工整整的放在石桌上，说道：“慕容前辈，师父交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没有什么目的，甚至不想知道这些恩恩怨怨。我不明白别人家的亲情也是如此，但我知爹娘给了我生命，我便应该感激。我从小就没有爹娘，以前是，现在是，以后更是。晚辈，告辞了。”
沐璃起身要走，却被慕容策的话硬生生地止住脚步。
“你跟你娘的性子真像。”
慕容策站起身，负手背对着她，缓缓叹气道：“你娘，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只可惜，情义两难全。”
沐璃咬唇，迟疑道：“那如果再给你次机会，你还会选择杀了她吗？”她只想求个安慰自己的答案而已。
慕容策久久未动，答案已昭然若揭。
沐璃苦笑，最爱？不过如此。
握了拳，转身，毫不留恋。
大滴的泪珠滑下，却在看见那人一袭白衣守候着她的时候，心中的苦涩已消融大半。加快脚步，走到他身边，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师兄。”
萧懿辰抹掉她眼角的泪渍，皱眉。“再哭就把你扔掉！”典型的萧式威胁法。
“。。。。。。。。”师兄，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恶趣味。
笑开，牵过她的手，走向凉亭。
慕容策看着他们，目光高深莫测。“萧懿辰？”
萧懿辰挑眉，等着他说下去。
“萧盟主光临寒舍，也是为了送钗？”
“不然呢？难道是来找熟人吗？”
慕容策心中一凛，他果然来者不善。“萧盟主说笑了，寒舍简陋，哪会有萧盟主的熟人。”
沐璃小幅度的扭头，观察四周，默默无语。亭台楼阁，花园小榭，这要算简陋的话，让那些穷人情何以堪。
“我的熟人，你怎么会知道有没有？更何况，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朝廷有朝廷的恩怨，还是不要逾越的好。”
“萧盟主此话怎说？”
“慕容策，大家都是明白人。那两个老东西已经收拾包袱滚蛋了，估计也回不来了。做人，好自为之吧。”
慕容策脸色铁青，一个小辈，竟如此跟他说话，简直是不知好歹。知他说的两个老东西便是武盟长老，反正他本来就没指望这两个家伙能帮上什么忙，既然已经没利用价值，那是死是活跟他有什么关系。
拍拍手，眼里闪过杀气，“萧懿辰，寒舍虽小，五脏俱全。老夫的地盘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话音刚落，四周就纷纷闪现出着十多名黑衣人。光是看手法，步形，便知道是训练有素的。
沐璃扯扯萧懿辰的衣袖，咽下口水，这下真是玩大了。萧懿辰目不斜视，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脑袋。
“萧懿辰，你错就错在年少轻狂。”慕容策挥挥手，刀剑已递到他们二人面前。
沐璃有些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看向慕容策。他却别开脸去，面无表情。对他来说，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
萧懿辰将沐璃拉向身后，宽大的袖袍中串出一道银光，剑气如虹。眨眼间，十几人已气绝身亡。皆皆是一招毙命。
剑绕了一圈，又完整的回到萧懿辰手上，散发着森冷的寒意。
萧懿辰执剑而立，白衣翩然，无端让沐璃想到一句诗，“美人如玉剑如虹。”好吧，虽然这在性别上生理上都不太符合。
慕容策皱眉，“凝霜剑。”
萧懿辰扬唇，笑言：“算你识货。”泄了内力，原本笔直的剑变得软趴趴，乖乖地缠回手中。
见过凝霜剑的没几人，一般看过的都没机会再见到第二天的太阳了，所以真正知道凝霜剑是把软剑的实在屈指可数。慕容策知道也不足为奇，当年夜无霜来绕云山，就曾见过，只是从未见过它真正的威力罢了。
慕容策唇抿成一条直线，依萧懿辰的武功，穷整个府里的兵力，也未必能动他分毫，何必以卵击石。要杀一个人，有千百种的方法可以让他死的悄无声息。
“萧盟主果然英雄出少年啊。”
萧懿辰冷笑，懒的跟他废话，从怀里掏出一张令牌，扔了过去。“这个东西，你应该不陌生吧！”
慕容策怔住，玄铁打造的令牌，正中是刀刻出的“将”字，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力。
“将军令！你怎么会有！”
“不巧，我姓萧。”没头没脑的答话，却足以说明。
“萧远是你什么人？”
“自己猜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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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从慕容家出来时，沐璃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就这样结束了？慕容策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师兄，将军令就长这样啊？”沐璃拿着令牌把玩。
萧懿辰眼皮不抬，慵懒地说：“送你了。”
“嘎？这不好吧，你还是收好吧。”沐璃乖乖奉上。弄掉了她可赔不起。
“反正是假的。”
“噗。。。。。。。”
“假的？！”
“不然你以为啊，我老头会把这么宝贝的东西给我！”萧懿辰说的随意。
沐璃无语。师兄，你无敌了！
“哎哎，师兄，你还有好多事都没告诉我呢，你刚才才不是去如厕吧！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的身世啊？怎么又跑去当什么盟主啊？我的身世你是不是早就查到了啊。。。。。。”沐璃追着萧懿辰巴拉巴拉地问，萧懿辰不耐烦，越走越快。
最后被缠的无法，抓过她，直接堵住她的嘴。一吻过后，气喘嘘嘘。
窝在她颈窝，难得的温柔，“我给不了你其乐融融的亲情，只能给你无忧无虑的生活，这样，不好吗？”有些事，知道了会痛苦会烦恼，如果是这样，那这些事我为你扛，这样不好吗？我决定不了前尘，却可以改变你的未来，所有的快乐我都给你，这样不好吗？
沐璃怔楞半晌，眉眼徐徐展开，伸手抱住他。怎会不好？有你，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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