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强盗手册 作者: 王小枪-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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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阮小二呆站在当地,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向兄弟们交代。
死鬼晁盖四
当吴用找到他们的时候,这三个刚刚取了新外号的哥们儿正在家里练习签字,正不知道该向谁显摆,见吴用投怀送抱地跑了过来,便一窝蜂似地围住他纷纷给他签名,没一会儿,吴用浑身上下就都被哥仨用劣制的毛笔写了满满一身黑墨。
吴用眼见前天刚买的一身新衣裳顿时成了黑炭,心里老大的不高兴,但是因为有事找这几位,所以又不能发泄出来,只好压着怒火假装笑嘻嘻地用刚擦完裤子的手在阮小二的脸上
摸了数把,顿时把他也变成了非洲人。
接下来,四个人便嘀嘀咕咕地商量了起来,没过三个小时,协议达成了。吴用的许诺是事成之后每人都可以在东京的繁华地段获得一套三居室的大房子,水暖煤气一应俱全,并且还有小区统一宽带入户,自己住或者收租金都行。大家都知道当时的东京城和现在的上海广州差不多,放到现在谁要是想拥有这么一套房子最起码也得撅着屁股干上五六十年才能买到,所以这个诱惑力不可谓不大。
这样一席话说下来,阮家三兄弟心里早就痒成一团,也没想到这么好的事情怎么就能这般容易地落到了自己的呆脑壳上,没多想就和吴用签了合同,从此踏上了一条再也没有回头机会的道路。就让我们原谅这几个可怜的穷人吧,直到当他们弟兄三人象蹲监狱一样地坐在梁山顶上呆呆地眺望东京时,他们的脑袋里还在痴痴地想,“在那等灯火辉煌的街头,还有属于我的一套房子。”
接下来,就是安排如何行动的时候了。等晁盖带着刘唐和公孙胜与吴阮四人顺利接上头,即将要马上动身去买到黄泥冈的车票时,忽然发现了这么一个问题:没人会制造蒙汗药。所幸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他们并没有乱成一团,而是七个人同时心照不宣地想到了一个人:白胜。
白胜和孙二娘一样,也是开饭店的,而且同样喜欢给客人们在饭菜里搁一些类似安定片儿的佐料。不过他和孙二娘使得并不是一路货,前者的蒙汗药是从东京大药房里买的,不管从进货渠道来看,还是以药品监督部门的标准,采用的都是比较正式的厂家和规格,所以药力相当强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而孙姑娘则是祖传的秘方,尽管有传奇色彩和中医理论在里面,但毕竟是民间个人的把戏,在调制过程中不免会出现N多失误和意料不到的地方,所以这才造成了后来在十字坡将武松“三麻而不倒”的丢人事情发生,不但把牌子砸掉,还被武松揪着胸口打了个鼻青脸肿。
所以,对于买药来说,不管是自己吃还是给别人喝,孙二娘的教训明确地告诉我们这样一个道理:一定要买经过大量临床试验的正规药品。否则只能给自己带来麻烦,而且这个麻烦很可能会影响到自己的一生,白胜就是这样。
却说白胜在饭店里等待下一个客人到来的时候,吴用们已经为他量身打造了一整套计划,单独只等他来上钩了。可怜傻呼呼的白胜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别人设计了,还对着新招聘来的小姑娘嬉皮笑脸,说些不着调子的笑话。
他这样得意不是没有原因的,就在前一天早上,他刚刚从一个二道贩子手里以极低的价格买了一批没有任何手续和发票的蒙汗药,该人告诉他这是走私过来的,所以便宜——这种借口就象那些经常在大街小巷里兜售假大洋或者假毛布料的家伙们所说的一样容易被人识破,但是白胜这个猪头却傻呼呼地相信了,还以为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今天正好砸在了自己的脑袋上,于是二话不说就掏钱买了一箱子,顺手塞到了床底下,心想乖乖龙滴冬,这下又能省一笔税钱。
我们都知道,那时候的人并不是天生堕落,象白胜这样的小商贩们只是图口饭吃,顶多偶尔犯个小错误,造反这事儿并不是他之所愿的,从本质上来讲,他和晁盖这种一门儿心思就想着揭杆起义的家伙还是不一样的,所以为了把他搞定,吴用们只能不得不想些歪门邪道的东西,在把他弄蒙的时候趁热打铁,顺手就一把拉下水来。
死鬼晁盖五
但是白胜还不知道这些,所以当吴用和阮家三兄弟进门的时候,白某人也不明事理,赶紧将脸做个‘笑’字,提着茶壶就迎了上去。吴用算准了白胜定会在土豆丝里下药,就让阮小二先下手为强,用《逼良为娼大法》第一招“先吓后逼”之术收服他。白胜不知道啊,端着饭菜就上来了。没成想阮小二嘴巴奇大,还没等吴用和自己的两个兄弟动开吃,就把一大盘土豆丝全倒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当然,还没出一分钟就一头栽到了地下。
吴用和阮小五阮小七一看,假装大吃一惊,继而亮出了找人做的假证件,说俺们都是公安局的,你小子犯了事儿,跟着走一趟吧。说完刷刷刷,就绑了白胜,由阮小五和阮小七一个背着睡得牛一样的阮小二,一个驮着吓得满脸土色的白胜,将后者的小饭店一把火烧掉,当天就赶回了晁家庄。
晁盖一见白胜,先吓唬他犯了谋财害命的大罪,当时就要砍要杀。前面就交代过,白某人只是一个心术不正的小商小贩,又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爷们儿汉子,被这么一吓唬全尿了,把前前后后交待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等他说个差不多,老晁就翻回头来再劝他:“你开个小饭店一年辛辛苦苦,也不过只能挣个万儿八千的,就算你年年给官府按时交钱,他们照样还是给你扣个偷税漏税的大帽子,要是跟了我,别说用不着这么白忙活,单单干一件事儿,我就保证你发泄了这么多年的怨气不说,还能捎带着全家奔了小康!”
有人早就总结过了,象晁盖这样高明的政治家就是如此,把一些人的利益许给另外一些人,然后还打着为了别人的幌子,两边争起来之后他再出面调停,里外都落好。那白胜哪儿有不愿意的,感激不尽、连连磕头。
这之后发生的事情大家就已经全知道了(详情见本书“倒霉杨志”中最后三节)——这伙子人和杨志一同分别出发,算准了时间在黄泥冈上同时碰头儿,就这样,八个人一行翻山越岭到达冈上,叫杨志傻不拉几地躺在那里将掺了蒙汗药的枣子和白酒一通狂吃,还没等胃里分泌出足够的消化液,就见晁盖们一声冷笑,一声大喊,当下便恍若地崩山塌,八个山贼一齐动手,当时就将十车三轮儿的生辰纲劫了个干干净净。
白胜的心里只有那包许诺给自己的金子,知道下手晚了就会后悔一辈子,所以没有执行安排给自己的任务——“将杨志杀掉”,而是等麻翻了众人之后当下找到金子里最大的一包,也没管杨志是死是活,只把包袱儿套马似的往背上一捆,把两腿撒开,跟晁盖们连招呼也没打,就先跑回自己家里去了。
结果,这个倒霉蛋儿在家还没有过够数钱的瘾,就被官府派了数百人半夜从墙上跳进来抓了个正着,临走的时候还把他那一小包金子也一并没收了去。这帮官兵自然是梁中书的手下的手下的手下,屁股上接连吃了领导一百多个大板子,赶紧着急地四处追查,就这么查了一个礼拜,却怎么也抓不着晁盖,后来听卧底说这伙强匪里头还有一个小角色叫白胜,便马不停蹄地连夜赶到了白家村,将白某人逮了回去,“炒豆子”、“烫饼子”地好一蹲暴揍。小白又不是什么重义轻生的好兄弟,还没等衙门负责人搬出“猪头铡”来吓唬他,赶紧就将全盘行动的详细经过一起全招了。
就在白胜招供之后仍旧被官府打得哭爹喊娘的同时,阮家三兄弟也早已经散了回家,只留下晁盖四人在果园子里吃着葡萄喝酒聊天,正津津回味到高兴处,忽然从外面满头大汗的跑进来一个风尘仆仆的黑脸男人,告诉他们说自己本来是衙门里的一个公人,听说了白胜一事,因为久仰晁盖等众英雄的大名,所以特此前来通风报信云云。晁盖一听,第一个反应不是考虑该如何逃脱,而是紧紧地握住了来人的双手,老泪纵横地感叹道:“同志啊!”
这个同志就是宋江。从这里我们不难看出,宋江这厮笼络人心的手腕简直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非但借着此事能够获取晁某人的信任,而且也为自己将来入主梁山铺设了一条通天大道。
要知道在那个以功服人的关键时刻,宋江这个不要脸的家伙足可以借着这出戏不知羞耻地吹嘘自己“曾经舍身救了晁盖哥哥一命!”其实丫只不过是给晁盖报告了一个就算他不报告也很快会被盖哥知道的所谓绝密消息而已。
就这样,宋江成功地骗取了晁盖的信任之后,赶紧打马赶了回去——他还要赶回家去杀那个阎婆媳呢。花开两枝,各表一家,就在宋黑子骑着一头瘦马正往家赶的路上,这边的晁盖也带着吴用等三个人一路飞跑到了晁家庄,从村口的大地窖里挖了各自分得的金子珠宝,一伙人连夜马不停蹄的赶往了阮氏三兄弟那里汇合,打算就此聚齐先上梁山,“至于还在大牢中的倒霉蛋儿白胜,就等将来有空的时候再说吧。”吴用扛着一袋儿银子,气喘吁吁地对晁盖说道。
就在他们正要出门去找阮小二们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比较好玩儿的事情。那就是官府为了防止这帮人逃跑,已经派了一队人马赶了过来捉人。要说这个地方的县官也是够倒霉的了,现在是晁盖,后面紧接着还有宋江,这糟心事儿是一件接着一件,其实这倒也没什么,在赵徽宗治理下的那个时代几乎哪个地方都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而且多如牛毛,关键是别的地方都好办,充其量都是些小蟊贼,大不了发兵镇压了事,但了这里却简直成了超级强盗们的天堂,动辄就是晁盖这种不要命的主儿,逮又逮不住,灭又灭不了,还得担个大案要案高发区和督办案件破不了的罪名,估计过不了几年,这个现任县官就得因为政绩不力调到内蒙古去植树了。当然这是后话,再表不迟,单说晁盖带了一帮人正要出门,忽然看见一队人马由两个人带着,远远地杀了过来。
死鬼晁盖六
大家都知道,这里是郓城县衙门所管辖的地区,所以出了什么比较重大的事情,出来办案的部门也同样都是一个巡捕房里的人,他们就是吃这碗的。在这本书的最前面第一章《贱人宋江》中看过宋江当时被谁放跑的同学们应该都熟悉当时的那两个巡捕,他们一个叫雷横,一个叫朱仝——现在来捉拿晁盖的,也是他们俩。当然,晁盖作为比宋江在江湖上要牛逼得多的老大,毫无疑问,自然也会被朱仝们放走的。
说到这里我很奇怪一个问题,那就是雷朱这两个巡捕好几次都放走了朝廷要犯,办案率如此低下,居然还能在衙门里大摇大摆地混下去,不知道当时的奖惩制度到底是怎么规定的?要是偶尔一次失误还可以解释说自己近视眼镜掉了找不着犯人,但衙门接二连三地对这种猪头一样的巡捕姑息迁就,很显然就是领导的问题了,照正常逻辑推算,那个猪一样的县官很有可能是有小辫子被雷朱们抓在手里。
总之,不管到底是什么原因,在朱仝和雷横大吆二喝的喊叫声中,晁盖们早就打草惊蛇般地跑掉了。他们连夜来到了阮家庄,也就是官名叫石碣村的地方,把阮家三兄弟从被窝里喊了出来,一窝蜂似地跑到了梁山上。
大家都知道,当时梁山的老大是王伦,看到这些粗人们虽然心里很不高兴,但是碍于面子,还是把他们留了下来。但他却不知道就是因为收留了晁盖,自己才会惹上了一身的麻烦,而且这个麻烦的后果相当严重——就在晁盖们上山后还不到一个月的时候,他的脑袋就搬家了。
王伦的脑袋是被林冲割下来的。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有一天,晁盖等人正在快活地喝酒,忽然听小喽罗甲报告,说是王伦首领有请赴宴。晁盖们害怕是鸿门宴,开始的时候不敢去,但后来耐不过几次三番的派人来催,只好揣了刀子随后到达。其实王伦的意思本来是想送他们些银子,赶紧把这帮又能吃又能喝的鸟人打发走了事,没想到这个想法一提出,林冲在旁边就坐不住了。只见他两眼一翻,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
同学们注意了,这可是林某人生平干得最快慰人心,也是唯一的一次痛快事情。当时王伦正在假模假意地絮絮叨叨,一旁的林冲再也忍耐不住了,把桌子一拍就跳到了凳子上,撕破了脸皮大骂王伦不是个东西,“你妈的,老子在这儿受了你多少欺负了,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这下又要把晁盖们逼走,你丫是怕我们串通了干掉你是吗?你妈的……”
林冲一连说了十三个“你妈的”,越骂越生气,双手从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