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上部by暗夜行路(虐受后虐攻he)-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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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呢?
你别为难程晖。
他跟你有关系么?
有!
什么关系?他这么说,你们还有什么关系?!
我喜欢他。
你丫怎么这么情儿啊?被他这么说,还上赶着呢?你变态变得不够啊?
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是变态。怎么了?他跟个战士似的挡住我。
你还打算和他继续纠缠下去?
不!我没有打算再进入程晖哥的生活!他不想看见我,我就消失。
我一愣。
他看我止住了脚步,也停了下来,他说:迟愿,我知道,你不是个坏人。你好好对待程晖哥。
你妈的,从来没有人说过我是好人。
谁说你是好人了?我只是说你不是坏人。
我做势打他。他对着我得意地笑。然后说,真的,你对程晖哥好点儿。他挺喜欢你的。
不知道什么东西冲进我的心中,我从来没有想到,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可以到这个地步,拱手让人并不是什么稀有的事儿,可是,他到了这个份儿上,还给程晖那个小子安排后路,打死我,我也想不到。
我又冲上去想搂住他,他却转身就跑,我追上去,再次将他揽在怀里,他拼命挣扎,我拼命缩紧我的双臂,他呜呜地说,迟愿,你干吗?
我说,废话,看不出来我干吗吗。
我知道,你想勒死我。
笨蛋,想勒死你我直接掐你脖子了。
这样勒死我没有痕迹。
我说你装什么傻。精得跟猴儿似的,居然不知道我在干吗?
迟愿,小心让人看见。他居然说了个这么没创意的话。
夜深人静的,没事儿。看见了,也以为咱们闹着玩儿呢。
那你别闹着玩儿了。
我没跟你闹着玩儿!我急了,我看上你了!喜欢你了!听见了没?!
没听见没听见。
没听见什么?
没听见就是没听见!
我管你听没听见!那是我的事!
他没说话。我也不说话。心里别提多痛快了。我的胸口感觉到他的呼吸,偶尔还有一点湿湿的东西。小王八倔得跟驴似的,怎么那么爱流马尿啊。
许然……我叫他,声音温柔地让我直恶心。
唔。
我会好好对待你的,不让你小子再难受了。
……
我跟你说话呢?
我听着呢。
你什么意见?
你听我的意见吗?
嗯。
什么都听?我说什么是什么?
那可不一定,看你说什么了。
你先松开我行吗?我呼吸困难。他说。我慢慢松开了胳膊。他抬头看着我的眼睛,我在他清秀的脸上扫来扫去,最后,眼光落在他有些无助的薄薄嘴唇上。我凑过去。他往后一躲。我继续跟进,手像钳子似地捏着他的胳膊,他躲闪的余地越来越少。就在我的嘴唇马上碰上他的嘴唇的时候,他突然说:别过来。我发烧了。
什么?我的手按上他的额头,果然烫手。你什么时候发的烧?
昨天。
那你怎么不早说?
没想到这么严重。
怎么严重了?
头晕的厉害。他说着,就往下倒。
我说喂,你别装啊,我就往起抻他。他迷迷糊糊地说,我想睡会儿。
不行!别在这儿睡。我得把他弄到车上去。我说你趴我身上,我背你去医院。还有,行不行的,你先给个话儿!
什么,行不行?他神智不清地往我背上趴。
我刚刚说地话啊。
你别喜欢我……你喜欢程晖哥……我也喜欢程晖哥……我们两个一起喜欢程晖哥……他喜欢看见你,不喜欢看见我,事情好解决……
他跟说梦话似的在我的背后续续道道的,慢慢没了声音。我背着他向车子走去。心里越来越沉重。
在去医院的路上,他不住地说:程晖哥……我不是变态……我不是……变态……我只是……特别……特别……喜欢你……
前面有两车挡住了我出胡同的路,我肆无忌惮地按着喇叭,视线都不知为什么模糊了!
14。
我将许然鼓捣到医院门口的时候,他清醒了,两个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我说,我不去医院。我没搭理他,熄了火,走到他那边的车门,准备开门把他弄下来,他在里面顽强地把门锁了,我不以为然地按了一下中控锁,门上的那个按钮轻易地弹了起来,他又顽强地按上了。我们这样僵持了一阵,我猛地向司机方地车门冲去,他居然一歪身把那边的门也锁了。我按开,他就锁上,我按开他就锁上,我来回跑了好几次,终于发现自己是个笨蛋!我又按了一下,他又锁司机和他旁边的门,我坦然冲着后门走去,在开门的一刹,我听到他呀了一声,我发出了一阵得意的笑。
他随后的话,把我气了个半死,啊哟,终于被你想到可以开后门了。
我吼到,你给我下车,进医院看病去!
不去不去。
滚下来。
不!
我今天就不信弄不下来你!我对着死扣着车门的他说。
他终于躺在了床上,带着笑。
你笑什么笑啊?
他还是笑。
我对旁边的护士喊到,你看什么看,还不快点给他打吊瓶,你们服务真慢,20分钟前就打电话让你们上门了,现在才来。
你家小区门口保安问这问那的,而且你们这儿不好找,我们十分钟前就到了,时间就是浪费在你家门口的。护士毫不示弱地回复我。
嘿,我这儿这么高尚的小区你们不知道是你们才疏学浅,而且保安那是负责任!
高尚不高尚的,谁知道。护士边忙活边嘟囔。
我这一晚就没遇到什么顺心的事儿,我蹭地窜起来,你嘟囔什么呢?给我大声点!
那护士居然不理我,一副忙活起来顾不上我的样子,我是从来不打女人的,这个原则我给自己定得别提多窝火了。我一歪头,看到许然还是盯着我笑,笑得还挺慈祥的。也不知怎的,我就觉得心里被这个笑弄得暖和起来。
你笑什么笑啊?我声音都温暾起来。
迟愿,你肯定从小就被惯坏了,你这样的,特像我以前一个同学,他有一个姐,家里宠得不得了,有事没事儿的就发个脾气,自以为是得不得了。知道他外号是什么吗?
我横着他,知道好听不了。
他叫二毛驴。
伴随着他的尾音儿,我听到护士一声暴笑,就是忍不住迸发出来那种。
我抽你小丫的!我大叫,对着得却是护士,护士吓了一跳,笑也没了,手还有点抖。
别怕,他吓唬你的。许然对着护士说。护士听了,对着他莞尔一笑,脸上还飘上了红晕,许然也发着烧,脸也红红的,这阵子,我对面整个儿两儿穿着衣服的西红柿。
护士要走的时候,还叮嘱他,说多睡多喝水什么的。她一直没敢看我,在她出门之前,我咳嗽了一声,她还是没抬头,破门而出。
我给小王八倒了一杯水,他起来喝了,然后躺在床上,眼睛张不开的样子,他眯着眼睛,咕哝着说,我睡了啊,你别站我身边,我睡不踏实,可能会做恶梦。
我懒得和生病的王八计较,把他露在被子外面的手塞你被子里。
他很快歪着头睡了。
我本来想到外面去坐,回头看了看他睡得很安稳的样子,突然有一股冲动,直接转回去对着他的嘴唇亲了下去,那两片热热的东西给了我好多好多激情。我躺在他旁边,将他搂在怀里,他咕哝着,却没有醒来。那种满足感,又来了。
我醒的时候,他还在睡,我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烫得厉害。
我站起身,准备投条冷毛巾给他降降温,走出房间,却觉得有什么不对,我刚刚明明是关了房门的,怎么此刻有条缝隙?我下楼去,赫然看到沙发上坐了一个人。我慢慢走下去,他抬起漂亮的眼睛看着我。
你怎么来了?
这么快就不希望我再来了?他扬了一下嘴角。接着说,他功夫怎样?比我厉害?还是差一点?
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不在意,迟愿。他还是微笑。
你他*的什么在意不在意的。
我老有个预感,果然没错,你老早就看上他了,是吧?从你数落我开始,从你听到他的事儿紧张开始,也许,从你找他麻烦开始。程晖慢条斯理地说。
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我确实不清楚,被他这么说起来,我还是没法判断,不过,程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也许他比我更清楚我想什么。我慢慢走向他,他迎视着我的眼光,断然地重复:我不在意,迟愿!
你想说什么?
你明白。
我傻,我不明白。你说清楚!
他看着我说,迟愿,你说过,我们是为了钱才走到一块儿,不管是不是如此,我不希望和你分开。
我说,这事儿我还没有来得及考虑。
那你现在考虑一下吧。你把我当个投资,我会为你赚很多很多钱。你可以对我没有感情,你也可以把我当个买来的东西,在你有新欢的时候,我也不碍你的事儿。我只希望你别让我变得和当初一样一无所有。我只有,这点儿希望。
我知道他怕一无所有,怕得厉害。
不过,我当时没有说话。我其实有点生气,在一个男的低声下气求我的时候,我看不起他,不管是什么原因,不管他遭遇过什么。小王八吸引我的可能就是这一点,他可以落魄得像一条狗,却永远不会低下他的头。
那一天我确实也来不及考虑什么事情,小王八高烧始终不退。他神智模糊,不停地说着胡话。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程晖一直在我身边,到了许然再次打点滴还没有退烧,我要强行把他送医院的时候,他突然说,我试试吧,也许,有个方法可以让他退烧。
他走上楼去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跟着他,思绪凌乱,不小心差点撞到他。
他张了下嘴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
他坐在许然的床边,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许然皱着眉头,不知怎么瘪了瘪嘴。程晖说,小然,做恶梦了么?
许然好像感觉到了他,变得很安静。
他的手慢慢伸向许然的衣服,慢慢解开了他的扣子,慢慢脱掉了他的衣服,然后把他的身体翻转过去,许然趴着,露着纤瘦的后背肌肤,程晖说,有酒精吗?我很快拿来了,他手里多了一个一块钱硬币,在酒精里蘸了蘸,然后,就朝许然的后背刮去,随着硬币的划过,我看到一道紫红的痕迹。许然皱了皱眉头,眼睛睁开了一道缝,我听得他慢慢吐出的声音:
“程晖哥……很疼啊,轻点……”
程晖的手停了一下,又从上至下地划过一道痕迹。
这一次,小王八的眼角落下了一滴眼泪。
15
那天夜里,许然果然退了烧。程晖坐在他的床前,我坐在离他们很远的躺椅上。我看着窗户外面的月亮,它躲着半个脸,似乎瞅着我们仨。我开始静下心来考虑,以后我该怎么着。
然后,我听到程晖说:“小然,记得有一年冬天你就是高烧不退,也是我妈用了这着儿你才好的。想不到,今天,我也用着了。”
“哦。那年我刚住进程晖哥的家,刚被我爸赶出来,不习惯吧。没亲人了,当时觉得。”
“人家说,人一上火会走不同的地方,口舌生疮,发烧,都是有的。你当时和今天,都是上火,心火。”
“噢。你懂的还真多,知道我上火。”
“我妈当时说的。”
“你说我是变态,你巴巴地跑到拘留所里面,就是告诉我这个?你让我怎么不上火?你要说,你早告诉我,我也不会闹你这么久的心。你也不会走了今天这一步。以你,程晖哥,要才气有才气,要长相有长相,怎么发家致富不行?非要……这样啊?”许然的声音听不出什么语气。“程晖哥,如果,真的是因为我,让你走上这条路,那我,真的太该死了!”
程晖半晌没有说话。我忍不住插嘴,程晖你说,是因为他吗?我看,你是给自己找个坡儿下吧。小王八你倒是雷锋啊,甘当人梯。
程晖好像刚刚意识到我的存在,转头看了我一眼,脸色不好看。
许然说,老王八偷听人家说话。
我愤然说,这他*的是我家!
还真是不小心,到了乌龟壳儿里了。许然嘴上一点不服输。
我兴致勃勃起来,站起来说,小丫的你病好了是吧?
他在床上冲我挑眉毛。我刚要走过去,看到他变了脸色,他好像瞅到了程晖,一脸的坏笑也没了,立码儿深沉了起来。
“程晖哥……”
“我记得小时候我们到水库去玩儿,我绕着大路走,你非要翻山头儿,说那儿走得快。”程晖的声音又传来。“小时候,是你知道走捷径,大了,反而是我。要想达到目的,捷径不是更好?我苦苦读书,反而找不到好工作,人家说我比他们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