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巴马凭什么赢 作者:[美]埃文·托马斯-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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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认的失败者了。当时不知怎么回事,我们就创造了奇迹,而围绕这一话题展开了大肆宣传——这种方式让我觉得很不明智,因为当时我还在探索学习。在我们的集会上同样的事发生了……我发布会后的几个月里,我们都没想到,在7℃的天气里会有1。7万人来参加。看起来前几个月我们进行得很顺利。发布会后,在得克萨斯州的奥斯汀市(Austin,Texas),我们有2。3 万名支持者。
这证实了很多事,证明了我的直觉——国家在寻找一些新鲜的东西,另一方面,这也为我们指明了方向,当时我们正在努力调整我们的组织,我也在努力整理我的演讲。我当时的竞选演说……大家可以看到,很多记者都写,“他的演说有点缺乏创新。”美国参议员的竞选已经使我的演讲有了改进,我不再将所有想法写进稿子了。我尝试用其他方式来改进我的演讲,很有效。但不同的是,参议员的竞选我可以准备6个月,与我周围的50个或100个人在客厅交谈,不会有摄像机对着我们。但总统竞选时,人们会认为 “希望他每次出现都比先前的演讲进步一点。”我只有三、四个星期的时间做准备,我们对此不是很重视,因此放松了警惕。
我记得第一次辩论前有一个服务业国际联合会卫生保健论坛(SEIU healthcare forum),每个候选人要就该点阐述自己的观点。因为刚开始我们团队配合得还不是很默契,虽然我很清楚自己的观点,但由于还没制定卫生保健的具体计划……我们有些放松,我假定我是查理?
罗斯(Charlie Rose,美国著名电视节目制作人。——译者注 )或其他人,大概地谈了谈,你知道,这时希拉里站了起来,发表了一篇准备充分的演说。然后,爱德华兹带来了他的计划和具体的做法。于是,我们受到了报纸的批评,“看吧,连准备工作都没做到位,毫无经验可谈。”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的,我们成功筹款,有很多支持者,但第一次的表现太糟了,突然间所有希望都落空了(此时,奥巴马把左手放在了头上)。但我们很冷静,我们通往白宫的路上我们还有一种非百老汇戏剧界的心态:我们要迎头赶上,尽管希望过高过早。于是那个夏天我们尽全力为辩论做准备……如果你没参加过总统辩论,无论你是谁,你都会有一点紧张、笨拙、不安……当我被问到恐怖主义时,我没有立即回答我想拧断他们的脖子,不然那些专家会说:“看吧,这就是例子(显示了他的笨拙)……并不是我的回答有错,这样表达会让他们认为我没有处理国际事务的经验,这纯粹是经验问题,我要先表示出对在恐怖袭击中受伤的人的关心。因此,在总统竞选中我要快速学习很多东西,并迅速融会贯通。
独家专访奥巴马(5)
问:我记得你的书中有提到跟北卡罗来纳州的人打篮球。你出来休息时说,“这些人很强大,速度很快。”你要花一些时间来适应比赛的速度,这跟打球有相似吗?
奥巴马:不,有一点儿不同,因为在竞选中我没有时间停下来看其他候选人,然后对自己说,“哦,看看他们都在做什么”……我们还处于训练阶段中,但报纸的观点是,比赛已经开始了。你知道,约翰·爱德华兹已经从事竞选活动两年了,希拉里也为竞选计划了很长时间。他们是拿来与我比较的两个人,我也是比赛中的一分子。所以对于我来说,不是坐在候选席上,“好吧,比赛开始了,他们领先,我们得赶上去。”
问:就像那时你说的“嘿,我们要逐步赶上比赛”,我不确定是你第一个这样说,还是别人说过的。
奥巴马:哦……我记不准时间了……我是从参议员竞选中明白这一点的,直到上个月我都还处在整个竞选排名的第三位。我明白,在政治上6~9个月就已成定局,所以我并不紧张。我保持学习进步的态度,每个人都要保持稳定。不需要很多口号,只是“每天进步一点,保持稳定。”
问:这看起来是新标准,你们组织的决定是要采取……
奥巴马:……我想我们在9月或是10月有了变动。直到那时我的感觉仍是我们在建立组织、筹款、竞争……劳动节后就看出了大的差距,希拉里开始领先20个百分点,25个百分点。报纸也开始陷进这个循环,你知道,每个故事都这么发展的:“为什么不起作用呢?”人们开始寻找答案,为什么你落后25个百分点呢,这意味着你一定是个不争气的家伙。还有人会试图寻找你做错了什么,然后投资者和支持者开始紧张,并提出建议。再接着,大家开始怀疑自己,我们有了负面情绪,10月可能是我们情绪最低落的时候。
问:是那时筹款人开始抱怨了吗?
奥巴马:是的,那段时间最难熬了。可事实上,那时我成长了许多……虽然很迷惑,但我更自信能赢得竞选,因为我们开始了有步骤地筹款,赢得了场又一场的辩论,在接下来的第四次和第五次辩论中我的表现进步了许多,我感觉自己超越了希拉里,尽管报纸没有那么报道。我开始觉得跟人沟通舒服多了,要知道以前这并不是我的强项。艾奥瓦州的团队给了我很多自信,原来我们拥有这么强的团队,这么多的优秀人才。而且艾奥瓦州的民意调查不止20个百分点,我很受鼓舞,开始冷静下来。
在那个阶段,我见了筹款人,跟他们保证我们会赢得竞选,于是大家冷静了下来。那时我要求我的团队加快脚步……我们已经有所松懈,必须加倍努力。那时,我必须确信努力的方向,我意识到我们要使情况更加明朗、更加清晰。为什么我不能成为比希拉里·克林顿和约翰 ·爱德华兹更优秀的总统呢,我谈论着我要为国家付出,包括我的计划。
(我们意识到)我必须很仔细地说,“我应该成为总统,因为我可以让国家团结,而不是因为某些特别的利益。我想这对于美国人来说是真诚的,这正是国家需要的。”
问:现在你的团队可以放松一下了。
奥巴马:……对了,这整个过程都始于杰斐逊· 杰克逊的晚餐,我觉得那是在艾奥瓦州真正的转折点,也是整个局面的转折点。
独家专访奥巴马(6)
问:当时你对自己还有什么要求吗?
奥巴马:哦,你知道,我觉得……(此时奥巴马看·着窗外,沉默了整整17秒种)。戴维 阿克塞尔罗德很早以前对我说过一些话,就是在我们决定要参选的会议上。他说,“巴拉克,对于你的竞选,我最担心的是你太正常地赢得竞选。”我觉得他的意思是——你也可以去问他是什么意思——但我认为他的意思是,我不仅仅是(这次他有停顿了12秒)……我从没想要通过赢得竞选来体现我的价值,我必须证实这个问题。我生命中有一个时刻曾经想过,可能是因为我没有父亲或者总觉得没有希望——你可以分析我的心理,“为什么他是这么被动的人。”但是我爱我的孩子和我的妻子,我希望去看电影时不会引起轰动,我希望可以在沙滩上看书……所以,这只是开始……有时我想我让自己处在这种情况下,我会被吞噬,我怕失去观点,失去接触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的机会。我不是说我是被勉强做的候选人,很显然这是我的选择,但我思想上总有压力。
问:你是否想过“我将会有很多时间不能跟我的家庭在一起?”这是问题的所在吗?
奥巴马:是,但不仅仅是这样,我喜欢我选择的路,如果不这样我会一直想着它。而且既然选择了,就不要退缩,所以我觉得这是很正常的。
问:我们叉开一点话题。通常来说,政治上竞选的内在规律总是有原因的,你尽全力做的事尤其是进行得很顺利的事是很难改变的。只有发现你使所有人失望包括你自己,你才会想怎样能做的更好,有所改进。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会认为再提高会很困难吗?对于竞选,你有这种意识吗?
奥巴马:不,我想我对自己要求很苛刻。我们需要更加努力,不止是赢得11月的竞选,我们还要管理国家。我深信习惯决定一切,如果你现在训练不足,将来也会一样。如果我们的组织现在有缺陷,会在我将来的表现中显露出来,所以……为了确保我们赢得提名,我们要重新安排很多事情。
问:可以给我举个例子吗,你在哪些方面可以做得更好?
奥巴马:……我想竞选开始时,大多数时候我想要躲避,尤其是开始的2~3个月,我会想很多事情,因为我不想当被问到政策问题时不知道说什么。我想与卫生保健、能源和教育方面的顶尖人物交谈,找到将来的发展方向,哪些能够从更好的方向引领我们,引领我们的国家。但我并没有做完所有的工作,因为我大部分时间在政治筹款,在艾奥瓦州的8个地区举行会议,我没有很多时间做这种系统的政策性工作。我想我们的政策制定团队做得很好,我的加入只是使他们更好,我会问一些更严格的问题,比如说,什么政策能更好地解决我们的能源危机。我们并不知道是否做到了最好……
问:你跟尊敬的赖特牧师谈过吗?
奥巴马:没有。
问:我明白你甚至不愿看有他出现的全国新闻俱乐部的录像,你是否介意回忆一下他们交给你的笔录?
奥巴马:……我与赖特牧师和教会的关系……事实是,这变成了一件大事,让我很惊奇。也不全是,但有点儿,首先黑人教会有很多种方式,这有关黑人的自由神学和黑人的价值体系等。持黑人教会传统观点的人有个名字详单,他们布道社会福音,强调对社会的责任。赖特牧师的“9·10”的布道都没有引起任何的争论。在芝加哥,他不是唯一一个加入教会的公众人物,但他不像耶西(Jesse)和法拉克汉(Farra han)那样吸引大众的眼球。他不是事情的导火索,所有教会部门都是一样的。大多数的黑人教会成员与普通的教会成员没有什么不同。
独家专访奥巴马(7)
我第一次得到暗示是发布会那天的问题,已经报道过的。在《滚石》杂志那篇文章里,我的团队给我的稿子有十分煽动的语言,是耶西或法拉克汉写的。事实是,像大多数忙碌的人那样,我并不是每周都去教堂,而赖特每周要布道3次。我从很多我的教会的朋友们那知道,“9·11”后赖特收起了很多花言巧语,他强烈批评布什,他的布道变得很激烈。所以我……当时……当我看到那页时,我想,“这听起来很不好。”但我关心的不仅是政治分歧,而是怎样使教会问题不变成政治问题。因为这点,我告诉赖特牧师说,“你知道吗,也许你不应该提到我,你不希望突然有500家媒体的麦克风在你面前,而你却没有任何准备和期待吧。”我知道这使他很难过,也有点生气。
问:他表现出来了吗?
奥巴马:我知道,乔迪· 坎托(Jodi Cantor)在《纽约时报》的一篇文章中描写了我们之间的对话。这使我们的关系更加紧张,我不欣赏我们的对话,可对话却突然出现在时报上。我的观点是他要退出团队,他自己也想这么做——从他的布道中退出,现在他将要离开了。所以我的直觉是让他简单地离开大家的视线,不要大肆宣扬。我第一次知道关于“9·11”的引言是在时报的一篇文章中。当时,从某个角度来讲,这对我和我的团队是个大问题。
很快,在艾奥瓦州,我不记得确切的时间了……肖恩· 汉尼提(Sean Hannity)开始拿这个问题发起攻击,他关于黑人历史、传统、文化、教会的观点都很无知……他想把这个无害的陈述说成是黑人分裂主义,真是滑稽,这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他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但是,跟你说实话,这是我们一个失败的例子,是我们竞选中的一个败笔。在《纽约时报》的文章出版不久后,我和我的很多亲戚,对我们的研究团队说,“让我们拿出赖特牧师的布道,至少我们应该知道我们要处理的是什么问题。”但我们从没这样做过,所以当巡回开始时我们都很惊讶,被那种论调包围着,多冒犯啊,我想我们都没有了警惕。虽然我刚从华盛顿回来,但我必须立即起草一个陈述。那晚我必须在电视上出现,给他们一个说法,就在那个周末我写了竞选演讲稿,并将在费城做陈述。那时我不想有政治危害的任何问题出现,另一方面,我觉得肯定一个我认识很久的人是很重要的,一个对我很尊敬很亲切、对我的家庭也很好的人。我认为他是教会团体的中心人物,即使他有缺点,工作却做得很好。我的演讲主要想表达这个意思,这是人们都感到迷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