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3-第1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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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一家银行,是内务府产业;等到这家生意好起来,再有户部出面,开办第二家银行正好,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而后,从京城到各省省份,政府介入的便利性显而易见,或许这个过程中,会产生现下未能预见的弊端,但是靠着银行的资金收拢,暂时缓解国家库银的不足,就算是功成,当然,等到这个‘大清银行,站住脚,就要再制定些存款与贷款利率的问题,省得形戍恶性循环。
这开办银行的计出同韩江氏提过后,就弓起了韩江氏的极大兴趣,重归祖业,对她来说,也有莫大的吸!力,没有回扬州,选择留在京城,也是因为她不愿做个养在内宅的寻常女乎,这一生,为女以不得,为妻失机缘。如今,除了为人母,教养墓儿,她也想做点儿事。
次日,曹顒请韩江氏过府,商议此事,没想到,不管是一成的股份,还是半成的股份,韩江氏都不愿接手,她,这样说的 ‘股份分红,有利有弊,又与内务府相关,不敢与今上分利。”
连曹顒,以和硕额驸的身份。在皇子与亲王面前,都退避三舍,不愿分利;她不过一民女,如何敢不自量力,追逐利润,是商人的本性,听到韩江氏主动放弃这些股份,曹顒有些意外地望向她,原本他还担心韩江氏计较,想劝韩江氏退一步,接受半成的股份,将其他四成半股份让与十六阿哥他们,原本计划的九阿哥、十六阿哥与简亲王三家参股,现下看来,倒有些行不通,这银行开办的成本,已经远远大过了预期,收益也大过了预期,到时候这三家宗室占有半数的股份,时他们来说,就不是福气,而是祸根,曹颐此时,终于明白韩江氏的顾虑,这现下的‘今上”是康熙,不会同九阿哥同十六阿哥等计较这些;明日的“今上,却是旁人,会容忍几位宗室同内务府共享收入么?
同当年江宁的斤斤计较,到初到京城时的半敛锋芒,到目前的荣辱不惊,韩江氏一步一步成长为合格的商人。
望着眼前比自己小一岁的女乎,曹顒有些炫目之感,谁说古代的女乎,都是柔弱无依的,韩江氏已经比很多男人强出许多,看着她的精干,看着她的有条不紊,曹顒想到后世写字楼里的‘白骨精”只是儒家社会成长下的韩江氏,比后世那此咄咄逼人的‘白骨精”相比,多了几许柔和。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曹顒才愿意庇护于她,愿意为她提供一次次发挥才能的机会,韩江氏察觉出曹顒的失神,慢慢地垂下眼帘,看着手中的计划书,心里已经是翻腾不已,即便存着傲骨,但是她也无法否认,因为曹顒的庇护,才使得她不仅保全自家产业,还能像个男人似的,在商界大展身手,曹顒从没有施恩的觉悟,韩江氏也没有将“报恩”的话挂在嘴边,无形之中,是一种无需言明的默契。
‘曹爷,依民妇所见,这剩下的五成股份,还不若集股,京城权贵富户居多,每户拿出一、两万银钱,也是寻常,与银行挂钩,往后这些人家,还有这此人家的亲友,就会认自家相关的生意,既节省了时间,还能将开业的银钱先预备出来”,韩江氏稳了稳心神,说道,集股?,曹顒听了,点了点头,道:‘是叮,好主意,但是多少起步为好?还得有个上限,要不然以九阿哥的财力,就能包了全部股份,只是这样一来,十六阿哥;韩江氏稍加思量,道:‘要不然就限股,九贝子小十六阿哥同简亲王每人五分股份,剩下的三成半。广集京城王府世家,上限是两分,下限一厘,如此一来,最少能集合几个家权贵”,虽说九阿哥小十六阿哥等人股份锐减,却是变得不那么惹眼,等到银行利润出来,也是不菲收入口曹顒点了点头,道:‘那就每分股两万银子,每厘两千两,如此一来,出去内务府的五成干股,剩下的股份就能攒齐一百万两银子,本钱足够了。”
韩江氏眼睛闪亮,脸上已经添了期待,道:“曹爷,那何时动手筹备此事?,曹顒道:‘简亲王那边不算,九阿哥与十六阿哥会介入此事,还的同他们两位商议,而后发折子热河请旨,最快也得五月初,你若是最近得闲,先根据钱庄那边,列些规矩,省得到时候乱糟糟的,反复行事。”
抟江氏点头应了,曹顒迟疑了一下,道:你会参股几何?”
“若是参股的人不多,就参两分;若是人多,就一分罢了”,韩江氏回道,“还是两分吧,总不能让你白忙一场,这涉及到官家,等到三、五年后成规模,经营权总要收归内务府”,曹顒实话实说道。
“民妇不缺银钱”,韩江氏轻声说道:民妇只是想试试,将钱庄开遍全国是什么滋味儿“曹顒算了下时间,离四阿哥上台还有四只,这四年里,只要是十六阿哥执掌内务府,韩江氏的位置就算稳当,他点了点头,道:‘好,曹某拭目以待。”
韩江氏抬头看了曹顒一眼,道:曹爷,等到户部开了银行,等到各省番库开了银行,民间商贾能开否?,曹顒尚未回答,韩江氏已经叹气,道:“是民妇妄想了,且不说现下开设钱庄,需要同行五家联保;就是一个民不与官斗,就无法抗衡数廷产业”,虽然残忍,但是曹顒还是直言道:“就算能开,也长久不了,不管何时,没有权势做依托,商贾积财,都是浮云”,韩江氏闻言,有此黯然,却也晓得曹顒说的是实情,只能叹息 ,韩江氏是认识了权势的力量。唯有叹息,十六阿哥则是看着曹顒的计划书,皱眉不已,“乎若,且不说别的,就是这五分股份的十万两银子,不是为难我么?我的家底你还不晓得,手上能凑个万八千两银子就不错,我晓得你有银子,但是也不好这个时候张扬出来”,十六阿哥为难地说道:
‘另外,十万两银子,有五分股,九哥与简杂王那边未必买账”,九爷那边,对于经济事务眼光最毒,会买账的,若是我所料不差,他还会假托其他人家,多买此股份在手上,这个就不是咱们操心的,简亲王那边,不过是个六爷卖他个人情,表表态,他乐意应承不应承,这人情都算送得了”曹顒稍加思量,回道,十六阿哥见曹顒三言两语将九阿哥与简亲王的问题说完,就剩下自己这头,摸了摸下巴,道:,要不,我就同皇阿玛借银钱?原本不,打算内务府预备出二十万两银子么刁如今既然不用了,要不我借十万?,曹顒点点头,道:‘使得。不过这得先保密,要不然怕九爷有样学样,跟着空手套白狼”
事不宜迟,两人没耽搁时间,一道结伴,到了九贝子府,果不其然,九阿哥这边,嫌弃股份少,他之前已经得了风声,晓的这是由十六阿哥出头挑大梁的。他心中已经后悔,要是没有接烟草差事,直接接管这个多好,银钱上的奂卖,才是大买卖,按照他预算,自己最少能得一成半的股份,没想到如今只剩下五分,十六阿哥多会说话,自然是将十年后小二十年后的设想提了一下,九阿哥听了两句,就明白了,说白了不过是谨小慎微,怕股份占多了,弓得新皇不满,他冷哼了一声,瞥了下首坐着的曹顒一眼,对十六阿哥道:‘十六爷,现下你是真金白银的皇子,往后你也是堂堂地天子手足,怕什么?
真是近墨者黑”,曹顒在旁,只做妄闻,谨小慎微也比张扬好。九阿哥够张扬,又是什么下场?
,桥归桥,路归路,曹顒不是救世主,就没有兴趣多言,九哥说得不错,弟弟是怕,弟弟是什么身份?怕是宗室里的贝勒,都比我尊贵”,十六阿哥端着茶盏,低头说道。
这几个月的遭遇,使得十六阿哥多了几分疲惫,身为外人眼中得宠的皇子,尚且举步维艰,他似乎有些明白什么叫步步惊心”,也能;理解曹顒为何选择低调忍让。
‘忍,字头上一把刀。即便艰难,也得受着,见十六阿哥这般低沉,九阿哥倒是有此不好说什么,十六阿哥向来会来事儿,待哥哥们也恭敬,同九阿哥关系不错,他咳了两声,道:‘前几日送额娘出宫时,听额娘提起,皇阿玛才意封妃嫔,或许就要有妃母的好消息”,十六阿哥闻言,眼睛一亮,道:‘九哥此话当真?”
九阿哥见状笑道:蒙你做甚?只是有言儿,具体封的时间,却是不晓的,要是快的估,端寺,月…下来了;要是慢的话,算是要等圣驾回京”
十六阿哥听了大喜,随着年纪见长,他最惦念的就是生母王嫔,王嫔虽然有嫔的待遇,但是正经封号不过是贵人,就是曹腼听了,也替十六阿哥欢喜,另外,还有七阿哥生母与十七阿哥生母,七阿哥生母虽称嫔,但是没有正式受封;十七阿哥之母陈氏则是贵人身份,沉寂多年,多靠王嫔照拂,才在宫中勉强度日,毕竞王嫔算是宠妃,常随扈伴驾,在宫中的时候少,总有照拂不至的时候,听说年前,有年轻贵人欺负陈氏,十七阿哥当时正在病中,闻言呕了几口血,才缠绵病榻至今。
,同曹家有关系的后宫,还有二十一阿哥的生母熙贵人,虽说也生育皇子,但是同其他进宫几个年的庶妃相比,她的资历浅了些,能不能册封只,五五之数,看着十六阿哥这般欢喜,九阿哥的神色也柔和起来,道:‘五分就五分吧,我相信十六弟,不会白折腾这一回。别人上限才二分,能想着给哥哥留五分,也算是给我面子,我就不再难为你。倒是你自己,尚未分府,去哪里捣鼓这个万两去?要不然,我拉扯你一把,帮你凑些?,十六阿哥摇头,道:“不用,不用,弟弟有借钱的地儿,说句实在话,九哥,这回弟弟可想好好做番大事业,也算是给额娘长长脸,弟弟不敢打保票,说如何发大财,但是按照这计当书的推行,往后的利润就能让好多人眼红,要是九哥除了那五分股,手上还有闲银子,还不若寻几个名号,多占几分股,这只是弟弟的建议,多咱能回本,有没有风险,弟弟也不敢拍胸脯,还得九哥自己个儿拿主意”,十六阿哥说着,借钱的地儿”时。看了曹顒二眼,由九阿哥看在眼中,以为十六阿哥是要向曹顒借,有些不舒坦,但是也就放下此事,而后听着十六阿哥的建议,他颇为触动,不过有曹顒在,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含糊道:‘我不过是个贝子,一年体银一千三百两,名下的庄子也比不得封亲王的哥哥们”…”
十六阿哥不过是将话说道,至于九阿哥如何行事,他就不操心了,搞定九阿哥,曹顒又同十六阿哥联袂到简亲王府,杨子墨去世这半年,雅尔江阿变了许多,听说他将府里的妾童都遣散了,连外头送的童子,都拒绝了,在世人眼中,前两年‘金屋藏娇”的是个美人。
不过以雅尔江阿的嚣张作风,本不是个爱遮遮掩掩的,杨子墨早年名震京城,见过他的人也不少,不过是碍于雅尔江阿的权势,没有人敢招惹他,直到杨子墨过世,才影影绰绰的有此闲话传出来,有的人不耻,有的人则是暗暗佩服雅阿江阿长情,杨子墨出殡时,雅尔江阿剪下半尺长的辫子随葬,这已经是以妻礼待之,见到曹顒与十六阿哥来访,雅尔江阿神色中的倨傲减了几分,出乎曹顒的意料,听到银行的事,雅尔江阿眉头都没皱一下,就点头应下那个万两银子,十六阿哥一边震惊简亲王府的豪富,一边佩服雅尔江阿的魄力,他只说了一句话:,曹顒办事,我放心”,说话中,雅尔江阿望向曹顒的目光,多了几分了然,似乎明白拉自己入股,是为了帮十六阿哥支撑场子,也明白相对与别人的上限二分,这五分股份也是曹顒与十六阿哥卖自己的人情。
曹顒这边,烦为触动不管是父亲那边,还是岳父与姐夫那边,对于曹顒行事都是担心的时候多,固然有关心则乱的缘故,也因他年轻有几分不信任,却不晓得,雅尔江阿这般毫不犹豫的信任出自何来”,同九阿哥与雅尔江阿都沟通完,十六阿哥就写了折子,同曹顒的‘计划书”一道递往御前,圣驾出京已经五日,还在路上。不过十六阿哥心急,已经等不的,要是这份计划顺利实行,年底之前,兵部想要调兵,也就不缺银了,借贷给朝廷,收以利息,这也是新奇之事,十六阿哥想着,就有些雀跃,除了递折子到御前,十六阿哥还写了家书给随扈的王嫔,问及封妃之事,既然是宜妃所说,那事情就八九不离十,时于十六阿哥来说,母亲正式获得妃嫔封号,比自己分府封爵还重要。有个正式封号,不管他与十五阿哥将来成就如何,王嫔在后宫的供养都不成问题。
十六阿哥的折子与家书送出当日,就有偷旨到了秀部:‘王阿哥等之母备位宫闱俱年及六十、五十四十有余,宫中虽称妃嫔,尚未受封,今封博尔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