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霉故我在-第7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窃谘罢抑槿耍氡卣獯喂俑欢ê芡诽哿恕D敲矗魑殖∥ㄒ坏哪炕髡撸灰硐仁孔湟幌隆S幸话倭揭幽舿
她一只手摸着下巴笑得不怀好意,另一只手已经开始缓缓伸向文榜,好像那就是一堆白花花的银子似的。就在快要接触到文榜时,一只手突然按住了她的手。颜雪心中一惊,是谁忽然来到她身后,而她居然没有发现?
那只手修长白净,骨节分明,此时正缓慢地把她的手从文榜边缘拉下来,然后握住,打开掌心反过来,动作轻柔、小心,但她却觉得寒意刺骨。
“你的东西掉了。”一只钱袋稳稳地落到她的手心。
“谢谢…。”只是心悸了一瞬间,在看见原本应该挂在自己腰间的钱袋时,下一秒她立刻敛好情绪笑着道谢,心中责备自己太不小心。
“以后请小心一点,切莫不要因为莽撞而丢掉重要的东西。”清冷的声音,刺透她的耳膜。
这是关心么?她沉了沉双眼,一道光芒从眼中一闪而过。眼前的男子身着一袭白袍,却长着一张极其平凡的脸,只是那双眼睛,如同美玉般绽放着流光溢彩,有那么一瞬间,颜雪甚至鬼使神差地想着,如果他笑起来的话,会有多少星光在那双眼眸里流淌…。。
她定了定神,轻拂宽袖,抱拳而笑:“多谢兄台好意提醒,小弟谨记在心。兄台仗义,敢问兄台可否与小弟前往店内一叙,略施薄酒,以表小弟感激之意。”
那人沉默不语,只是看向颜雪的眼睛,似要把她看透。颜雪亦不语,抱拳而笑。良久,只听见两个字淡淡地从他口中飘然而出。
“甚好。”
言罢,他转身向店里走去。风带起白袍和黑发。
“小弟姓慕名言,敢问兄台尊姓大名?”颜雪举杯向他敬酒。
“莫言。”他转动着手中的杯子,凑到嘴边优雅地饮尽。末的,看向颜雪,一字一句地回答。
“呵呵,你我名字如此相像,真是有缘!”莫言莫言,不要说,不要言。呵呵,真是个有意思的名字。
“小弟前几日刚从乡下老家来到合齐经商,哪想到人生地不熟,竟然连做生意的本钱都差点弄丢,多亏莫兄及时提醒,否则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敢问莫兄现居何地?”
“暂居此店。”
“哦?小弟也暂居此店。莫兄原来不是本地人士。那莫兄是否知道前几日此店发生的一件凶案?”她用食指的关节轻轻敲击着桌沿,语调轻快地发问。
“略有耳闻。不过今日方才入住,所以不甚清楚。”他抬眼,上下眼睑收敛出圆润流畅的曲线,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哦。那莫兄定要小心,近日贼人猖狂,莫兄这般文弱的书生,不小心点是不行的。”
“多谢慕兄关心。莫某心中定当有数。”他又斟了一杯酒,指尖如白玉划过杯身,“慕兄更应谨慎,莫不要再莽撞行事,以免丢掉身上重要物件。”他轻啜杯沿,姿态优雅,举手投足间尽染风华。
“呵呵,莫兄善意,小弟不胜感激。只是,小弟虽莽撞,但并非无能。钱袋这等重要物件,怕是今后没那么容易丢掉了,还请莫兄宽心。”
“如此甚好。”
两人就这样互相说着恭敬的话,在这个过程中,时间慢慢流逝。最后,颜雪借口有事要处理,结束了这顿饭。彼此抱拳行礼,相安无事地回到各自房间。
一关上门,颜雪就狠狠靠到墙上长舒一口气,真是难搞定的对手。“切莫不要因为莽撞而丢掉重要的东西”,她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这混蛋要是敢说出去老子立马就灭了你”的意思啊。不过,这家伙也非浪得虚名。她勾起嘴角,泡在九黎宫巨大藏书库的那些时日里,曾经阅遍兵器谱和介绍各种武林门派的书籍,如果她没猜错,那个人应该就是…。
月亮刚挂上树梢不久,颜雪对面的房间就熄了烛火,淹没在一片漆黑中。那正是莫言的客房。这家伙睡得还真早呵,她靠在窗边凝望对面的房间,在现代当惯夜猫子的她直到现在仍然没能完全习惯古人的作息时间。莫言他,也早早就入睡了啊,还想看看他会有些什么动静来着。这下,她该怎么办呢?“啊~” 一个哈欠将少许眼泪逼出了眼角,她揉揉眼,看来已经被古人同化了。既然对手已经睡了,那她也没什么好玩的了,不如也早早睡了吧。
月亮越爬越高,在到达天际最高点时,午夜骤然降临。
春夜的晚风略带寒意,掀起客房的窗帘。雕花暗红色窗户蓦然间无声开启,窗口人影翩然而至床前,无声地望着床上睡得一脸恬静的公子,手指慢慢抚上腰间的剑柄。
剑身渐渐被抽离剑鞘,两枚淡水色的小巧壁玉分别镶嵌于剑身的首部与尾部,在这两枚圆润的璧玉之间,流线型的淡青色纹路交错缠绕。真是一柄清冷而优雅的剑。但从剑身反射到床上公子脸上的月光却失却了优雅从容,变得凛冽凌厉,正如同剑主人浑身散发出的杀气一般。
第一剑刺下去,床上的人却正好向里面翻了个身,剑刺在棉被上,离身体不过一指的距离。来人挑了挑眉,抽出剑准备着第二次刺杀。
第二剑对准心口凌厉地刺下去,公子却蹬蹬腿身子往下一滑,剑正好刺入左肩上方的床褥,离肩膀不过一指不到距离。这一次,来人没有抽回剑准备第三次刺杀,而是直接将剑横在公子白皙的脖颈上。
“玩够了么,姑娘?”是极致清冷的声线。
床上的公子一下子睁开眼睛,墨色的双瞳里尽是掩不住的失望。“喂,我的男装扮相有那么失败吗?难为我晚上睡觉都不敢把束发解开,居然一下子就被你看透了。”早知道他那天就已看穿她的女儿家身份,她今晚就该拆了头发睡,也不至于把后脑勺儿杠得酸痛不已。
她不顾架在自己颈项上寒意森森的剑,不紧不慢地坐起身来,揉了揉酸痛的后脑勺,随即望向那个横亘在床前的人,勾起嘴角微笑。
“莫兄,莫不是傍晚时分睡够了,突然于午夜兴起,想找小弟闲叙一番?”
莫言沉默不语,但见他手腕微转,剑影在颜雪发间掠过,瞬间又回到颈项间,速度快得令人心悸。
嘶的一声,束发的发带倏然断裂,一头青丝就这样如同前川瀑布般倾泻而下,落满了她的脖颈、双肩还有腰际。
颜雪顿时觉得头皮放松很多,后脑勺的酸痛也有所减轻,她忙笑着向莫言道谢,也不管这一剑究竟是善意,还是威胁。
“你是谁?”脖子上的剑已经贴到柔嫩的肌肤上,寒意直逼她的咽喉深处,仿佛只要稍稍用力,她的颈动脉便会破裂。
她敛起了嘴角,只微藏了些许笑意在眼中,低下眼细细端详起颈项上的剑,剑尾的白玉在黑暗中散发着淡淡的幽光。她忍不住低声赞叹,“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这柄‘双星承影’果然名不虚传。”
莫言眼中光芒一沉,颜雪顿觉脖子上一道凉意,随即火辣辣的刺痛感传来,剑与肌肤的结合处已然出现一道浅浅的血痕,似在催促她赶紧回答他的问题。
“莫兄真是不讲理,要知道小弟的名字,却不把自己的真名告知小弟。真是个坏心眼加急性子~” 她低下眼盯着“双星承影”,“不过,你家主人在江湖上的公众形象似乎不是那么急性子嘛”,她又复抬起眼,“怎么今晚就这么沉不住气呢?莫兄,哦,不对,还是该称呼你为流华第一杀手琼璃阁阁主颜陌初呢?”
她眼波流转地凝视那个眼神中不自觉流露出愕然的男子,不等他做下一步反应,便莲步轻移,于风移影动之间脱离剑的钳制,闯入他的面前。一只素手轻轻抚上那张平凡无奇的脸,不顾那柄随即架在她后颈项上的剑,执着地从他下颚处开始,慢慢揭起肌肤的一角。她揭开得小心却迅速,不一会儿,那张易容用的面皮已经被她完整揭下。
嗯~果然不错,很不错,相当不错。那晚只看到一张侧脸,就已经感觉如诗如画,现在眼前这张完整的、不染纤尘的容颜,硬是让她明白了“惊为天人”是何物。
真乃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她被剑禁锢着不得动弹。确切地说,是被剑禁锢在他怀里不得动弹。她不由得苦笑,就为了看一眼这张脸的真面目,居然把自己逼到了这种地步,说不定他真的会恼羞成怒砍了自己的。不过,利用这个地理优势,的确能够观赏到一些赏心悦目的东西。她抬起脸,光芒流转的双眸在他脸上来回逡巡。
风华绝代的男子。颜雪在心里总结着。浑然天成的优雅气质,不加雕饰的清冷忧郁,一举手一投足间尽似不食人间烟火。她想起那个满月之夜,他身着的白袍在高处的寒风中猎猎作响,白色的发带随黑发一同飞扬。他茕茕孑立于顶端,以一个杀手的姿态。
“真是格格不入呢。你,和腥风血雨。”蓦得,她张口。
颜陌初状似波澜不惊的眼底悄然掀起一阵暗涌,他修长的指尖轻柔地扫过她脖颈上的伤痕,来来回回,徘徊游移,却于猛然间扣上了她的颈动脉。他望向她的瞳孔深处,怀里的少女只是抬头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回望他,眉目安稳。
“喂,我说就是了。”良久,她撇了撇嘴,有点泄气又有点赌气地说。
“我叫慕颜雪啦。别以为我是怕你才说的。我是出于人道主义考虑才这么做的。深更半夜要是跟你打,吵到左邻右舍就都算了,要是吵到那些无辜的花花草草,多不好啊。”
“要是真打起来,我未必会输给你。喂,我是说真的。”
颜陌初眼底浮起一丝波澜,看着表情认真的女子,他终于微动了薄唇。
“无妨。杀你的时间有很多。”对方错愕的表情突然让他觉得心情很好。
慕颜雪么?颜陌初眯起眼,在脑海中把这三个字细细描摹了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OK。钻空子更新。
话说阿评你在哪儿啊~~~~~~(泪奔呼喊中)
是谁妨碍谁
琼璃阁,流华最大的杀手组织。行事利落,风格神秘,鲜有人知晓它的真实所在地。于大多数人而言,琼璃阁大概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符号,一幅只可远观的图腾,毕竟它所掀起的那些血雨腥风离普通百姓实在太过遥远。只是,每当又一件名动天下的凶案发生时,所有人总是会不自觉地联想到那个符号、那幅图腾,还有它曾经缔造过的那些不寒而栗却摄人心魄的血色神话。
“所以说,我没有内力,不会武功,你能不能帮我把穴解开?”
颜雪坐在床边,无奈地看着对面那个正喝茶喝得风轻云淡的人。习咒术者依靠的是“气”和“灵”,所以不存在内力的问题,他一定曾试探过自己的内力,不可能不知道的。一般情况下,别人都会理所当然地把她看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的吧。
而眼前这位显然是特殊情况。
“不能。”
虽然这种浅啜一口茶后再风轻云淡地回答的样子非常赏心悦目放在偶像剧里一定能让一干女子纠结着拜倒下去,但是,她是诚心诚意地很有种用五雷咒轰死他的冲动。
深吸一口气,“王大千是你杀的吧?”
沉默?沉默就当是默认咯。
“既然你不愿解开我的穴道,那么,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如…。你向我透露点这件事情的内幕吧。”她眨眨眼睛,笑得异常真诚。
“…………”
“颜阁主真有职业道德,不愿透露半点信息。那么请容小女子猜一猜吧。”
对面的男子继续优雅地品茶,好似没有听见她的话。
“这笔珠宝玉石的生意可以说是近些年来最大的一笔生意,毕竟是流华的邻国曲商为了嫁女儿而下的大手笔,只要是个商人,便都想拿到这张订单。曲商第一个看上的必定是那个京城首富的货物,当然也有其他的商户被列入候选名单,京城第二富王大千自然也在名单里面。最终,经过严格的货物审查、价格商定,曲商王室筛选出了两家商户京城首富和王大千。那么,最后该怎么选择呢?”
对面的男子轻转着手中的茶杯,依旧沉默不语。
“我猜想王室定当会以珠宝的质量品级为最优先条件,毫无疑问,那位首富占尽了优势。这样一来,只要等到两家的货品送抵曲商接受鉴定后,选择谁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王大千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怎会甘心这样一只到嘴边的肥鸭又再次飞掉呢。所以…。。”她蓦得停顿了一下。
“说下去。”他终于开口,复又将唇探至杯沿。
“所以王大千他,定是派人在半路设下埋伏,截住了对手送往曲商的珠宝,这样一来,王室见首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