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暖暖 落花能几醉-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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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暖意洋洋。
你那么地优秀,那么地出色,光彩耀人,爸爸妈妈都是那么的以你为傲,4年的本科,4年的医科,你只用了5年连读,看见的是你没日没夜的伏案辛劳,没有假期,没有休息,孜孜不倦,勤勉不断。有次,我问你为什么想到学医,你说因为那是一个人的心愿,她无法达成,你就为她达成。我不懂那么辛苦枯燥的学习,为什么你会如此的甘之如饴,你笑着说那是因为,你也有一个心愿,需要在你成为医生的那一天去达成。哥哥,我知道,你再也无法达成,因为,她离开的那一天,已经把你的心愿带走了,是吗?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有时候会一个人对着电脑呵呵傻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对所有爱慕你的女生婉言拒绝,不明白在漫长寂寞的日子里,一个电脑上的图像如何能慰籍一个人的心灵。直到我看到她,那一眼,在冰天雪地的无人冷清的街角,那个缩成小小一团,有如小兔子一般蹦蹦跳跳的她。哥哥,我看到你眼里写满的深爱,她,为什么,看不到呢?
那一天,你和我说,她来了,作为大四交换生就在相邻不远的城市的大学里,你将喜悦挂上眉梢,飞扬着狂喜的神采。那一刻,你如繁星闪烁的眸光里洋溢的幸福无法计算。你说你会去找到她,站到她面前,不管之前她遇到了什么生活的苦难,命运的不幸,只要你站到了她面前,你会将一切了结,将一切清扫。从此,她会有你,只有你,而你只会给她完满,只会许她温暖。哥哥,那时我是那么快乐,因为,我感受到了你的快乐,感受到了你始终执着的信念。我多么希望那个幸运的女孩会成为我的嫂嫂,会给你带来幸福的一生。然而,之后,却……
你哀伤地和我说:“她,已经嫁给别人了。”我看到你说不出的落寞,挥不尽的孤寂。我那么伤心,为什么,幸福曾经唾手可得,却在命运的转角,将它遗失。哥哥,我对你说,你会找到属于你的幸福的。你说,你没有不幸福,只要她幸福,你也会很快乐。你对着我淡淡地笑,但是,为什么,我却看到了你眼中弥漫着大雾,朦胧里有着散不去的忧郁。
虽然没有了殷殷期盼,没有了苦苦等候,你再没有了以前的神采飞扬,但是,你还是常常淡淡地会心地笑,我知道,那是因为你又见到了她,又想起了她,你说你做不了保护公主的王子,那就做一个可以时常陪伴,静静守护公主的骑士吧。哥哥,在天堂,你是否依然默默守护着她。
但是,那一日,你一人安静地看着落日的余晖,我叫你,你都惘然不知。你的目光黯然苦楚,似乎珍珠蒙尘,再没有了光泽,没有了笑,也没有了从容。我对你说,哥哥,一定会有那么一个人,一个命定的属于你的人。你若有所思,平静地对我说:“是的,Ally,会有的,只是,我的暖暖,天上人间,就只有这一个而已。”哥哥,我知道,她走了,也带走了你的笑,你的爱,你生命里最后的光彩。
花开花落,生生死死,这是人生最无法避免的平常事,可是,为什么,是你呢?哥哥,你的生命还没有来得及怒放,为什么就要凋零。我们小心翼翼的不在你面前流泪,你也努力和平常一样和我们说笑,这本是一个万物复苏,春暖花开的美丽时节啊,为什么我的眼里下着雪?
看着光亮从你身上一点点的暗淡,我可以紧紧地抱住你,求你不要走吗?我控制不住地大声问你,你不是学医的吗?你是那么优秀,那么优秀的,你不可以!你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发,淡淡地对我说:“Ally,你知道中国有一句话叫医者不自医吗?
最后的时光里,你那样疲倦,那样辛苦,却要求我将你的笔记本搬到病房,将MSN挂上,一天一天又一天,就这样静静等待了多少个24个小时啊,我哭着求你,让我找她吧,让我找到她,通知她上线,好不好,你微笑着,虚弱地摇头。
那天我看到她上线,跳起来,将电脑捧到你跟前,那一刻,我是否看到你黯然的眸光里重又光华闪烁。你一个字一个字,打得那样慢,我不忍,轻轻地对你说:“哥哥,让我来好吗?你说,我来帮你打。”你微笑着,固执地摇头。
最后,你带着微笑闭目良久,似乎精神不错地和我说:“Ally;帮我一个忙,好不好?”—“这是一个网址,这里有帐号名和登录密码,你有空的时候,就帮我上一下,随便发发图像就可以。”
那时你还那样神采奕奕,却只有半个小时,你就……
最后,帮你合上电脑时,我看见了一段你下线后写的话,没有发出去,我想,你永远也不会发出去的。
“如果还有长长的一生,我或许可以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中将你淡忘,但是,现在却来不及了。我将带着你画在我手心的太阳,带着你许我的一生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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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文纪念心中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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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就是宿命 ,我听见了这样的你,拥有沉默的华丽,像一颗遥远的恒星
那些孤单的夜里 ,晚歌萦绕在心底,多想亲口告诉你
你是我心里的惟一 ,维爱你,
你的声音是幸福的动力 ,维爱你
想着你心里就多一片光明 ,维爱你
不论一路经历再大暴风雨 ,我会永远坚定陪着你
一场美丽的烟花雨,我微笑着写进日记
我不会忘记,你出现在我生命
天堂的你,是否一直注视着人间。天堂的你,是否心疼公主的思念。天堂的你,是否扬着阳光的笑靥在球场,是否滴着勤勉的汗水在琴房。是否挥着狼毫在练字,是否举着菜刀于厨房。天堂的你,是否依旧回眸期盼,天堂的你,是否依然恋她如昔。
天堂的你,是否知道,在我心中,你从来不是守护公主的骑士,在我心中,你从来都是陪伴公主的王子。
作者有话要说:会不会有亲在找砖头了?之前我曾在回复里说过:“如果我说我由始至终想写的不过是一个程磊而已,亲们会怎么想?”其实,也许,这就是真实的人生,这就是无奈的宿命。
其实,我不是一个作者。其实,我只是一个细细描绘自己心意的人。其实,写下这二千字之前,我呆呆坐了一天不能开始。写下这二千字之时,我哭得柔肠百结。写下这二千字之后,我依然觉得肝肠寸断。
番外——贺皓然
贺皓然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还故意将行李箱重重的放在地上,还是没有等到他的小兔子来开门,带着小小郁闷自己开了门,以前,他叫她小兔子,总是随性的很,不分场合,那时她小,好像也没什么。现在,他经常脱口而出的在外间也这样唤她,她总是羞恼不已,一次忍不住问他从前为什么想到要叫她小兔子,他也一愣,真是不记得了,就随口答她,因为你和小兔子一样乖啊!没想到她娇憨地扑在他怀里小声嗫嚅:“我以前哪有乖,我知道的,不过,我以后一定会很乖的。”
一进家门,听到厨房里面乒乒乓乓的热闹不已。知道他的小兔子为了迎接他出差一周以后的归来,在大显身手呢,但是,听到厨房里面的热闹劲,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的这个小妻子,是真的没有什么烹饪的天份。从前,她还是他的小侄女时,她周末回家,经常会讨好卖力地帮他准备三餐,她煮的咖啡煲的粥也就算了,至少,她将咖啡壶和电炖锅都操作的很好,但是,她做的菜,想到这儿,他泛着一丝无奈的笑。
那会儿,每次她做好端上来,双眸炯炯有神地盯着看他吃,还号称是和她阿娘学的,应该是地道的。他看着她期盼认真的表情,哪敢说不好吃?每次不只说好吃地道,还真的要吃的干干净净,一点不剩。虽然菜是难吃的,但看着她骄傲得意的笑,他却是餍足的。
他不敢打击她小小的对他的这份心意,但又无法鼓励,对她也不频繁的烹饪热情就听之任之了。可是,一次,他回家看见,她泪眼盈盈地举着菜铲和汤勺在客厅和一只斗志昂扬的螃蟹奋力比武,似乎吓得够呛,却还是执着的要将那只胜利逃亡的螃蟹捉拿归案。
事后,他想告诉她,螃蟹可以在买的时候叫摊贩帮忙绑好,也可以倒进深一些的水桶里冲洗,他们就不会从浅浅的水槽里爬的满地都是了。但他看着她委屈地努着小嘴,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最后还是轻轻地吻了吻她,对她说,以后不要吃海鲜了,他对海鲜有些过敏,吃了身上痒。
再后来的一次,她在煎牛排时,被溅起的油花将手臂炸了个琳琅满目。那次,他是真的生了气的,大声地凶了她,在医院包扎好后,他一直都没有理她。晚上,她的手不能碰水,他帮她洗澡,看着她面若桃花,双颊嫣红,一幅扭捏羞涩的小女儿姿态,他的心又柔软了下来。那日,她讨好地绻在他身边倒是早早的就睡了,他却心疼地看着她被裹成多拉A梦的手,轻轻摩挲良久,夜不能寐。
再之后,他就和她说,他其实最爱吃的就是萝卜和白菜,只要她要做菜,就一定要这两个,水煮白菜加萝卜汤,或是水煮萝卜加白菜汤。其它的菜随便她。不过就两个人,他都点了两个了,哪还需要什么别的菜,有时她再做其它的,他也是一口不吃,就吃他的萝卜白菜,渐渐,她也就只做萝卜白菜了。日子久了,她看他吃的时候,不免有些踌躇,问他:“你又不是兔子,整天这么吃,行吗?”他安慰着她:“这就叫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营养着呢,怎么不行。”
他蹑手蹑脚地推开厨房的门看着她的身影,一个恍惚,似乎在时光折射的光影里看到那个小小的她,泛着羞涩温润的晕。那一年,他不记得是带着哪一任的女友,开着车子在路上,不知怎么,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小丫头,清淡秀雅的身影,和着一个俊朗帅气的少年一起,缓缓走着。两人似乎默默无语,又似乎脉脉含情,不得不说,其实,真真是一对璧人。他看着却有一丝不悦,开得近了,看到那小子居然还牵着她的手,没缘由的就是一阵烦躁,停了下来,硬是带走了她。
他自己都不知道,也许在最初的最初,就是这一丝的不悦,这一阵的烦躁,却已经深深地在他心里画上了她的记号。很多年后,当他站在美国一个小城的街角再次看到那个多年以前他就看到的那个画面,不是不苦涩不酸楚的。他们就那样安稳静默地缓缓走着,偶尔默契地相视一笑。他远远看着,只想像多年以前一样,带走她。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资格,没有任何立场,也没有任何权利这样做。
他黯然离去的时候以为,今生终将错失了她,再不可寻,他以为她会留在美国,和那个她喜欢的人在一起。他强迫自己放手,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其实,他想过,很多很多的手段,俘获女人的那些方法,伎俩。但是他从来没有舍得这样待过她,以前不曾,那时也还是不忍。
一年以后她却回来了,那是怎样的一份狂喜,他不知道,只是常常又能露出会心的微笑,微笑着感受气候好像湿润了,空气好像也清新了。看她别扭地站在他面前时,他其实心底已经柔情百转,看着她委屈地眼眶红红时,他恨透了自己,只想冲上去,将她拢如怀中。但是,他不能,在不能确定她的心意前,他不能,不能再犯一个已经令他父亲痛苦一生的错。他一定要等到她亲口告诉他:“她爱他。”
经历那么多的万转千回,徘徊彷徨,他终于拥她入怀,许诺今生。如今,她就那样真实的在他身边,在他怀中,在他的生命里,那样真实,真实地那样不真实。他从她身后轻轻拥住她,她一惊随后意识到是他,娇嗔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敲门,吓我一跳。”
他环住她的手收了收紧,将头埋在她的颈项,如丝的气息温润着,一阵酥麻的战栗传导至她的全身,她低低恼道:“你不要闹啊,菜炒焦了就不好吃了。”
他轻笑着小声嘀咕:“不炒焦也不好吃。”
她没有听清,问:“你说什么?”
他不答,却转而袭击她最最敏感的耳廓,将小巧的耳垂含着,舌尖轻轻挑弄,间或柔缓的吸吮拉扯。她已然气息不稳,双手的动作都慢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