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暖暖 落花能几醉-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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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阵子,我去参加高中同学的聚会了。”
“是吗?大家都好吗?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们了。”
“大家谈起你呢,都,都挺想你的,你出去好久了。我,我也挺想你的。”
“是啊,我爷爷奶奶都想死我了呢。”
“那,今年,有机会吗,能回来吗?几天也行,为了我,行吗?”暖暖觉得已经说出了人生最暧昧的话了,心想,只要你说,只要你说,你行!你行!我就会去找你,不管你有没有女朋友,不管你们现在是什么程度,我要站在你的面前,我要让你重新爱上我,只有我。
过了很久,程磊才回复:“今年还是不行,等我一毕业就回去。”
良久,暖暖都没有再回复,他:“暖暖,在嘛?”
“恩,刚刚有点事情,在忙,不和你说了,我先下了。”
“暖暖,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情?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最近有点忙,可能不经常在线,没事的。”
“那好吧,上线记得给我留言。”
“恩,再见。”
浑浑噩噩的日子没过两天,学校来电话通知机票也已经办好了,2个礼拜以后就出发。暖暖举着电话想说:“我不想去了,不去了,行不行?”嗓子却哑然地没有发出声音。
对着父亲,临近却更加情怯。暖暖知道也要提前回去准备准备了,想着躲不过去了,到底还是要和父亲说的,就说吧,可是,就到了她的生日了,懦弱地想,生日过完就说,说完就走,千万不要过个不开心的生日。
生日,就这么小心翼翼的过了一天,却是父亲也不记得了,一整天,除了沫沫发来短信再也没有人记起,暖暖在失落的等待中过了一日,晚上睡觉时还有些惶惑。
家里人都睡的早,10点多的时候,暖暖也已经迷迷糊糊地快睡着了,手机却响了起来,那么安静的时候显得那么刺耳,慌忙接了起来:“喂?”
他听到暖暖迷蒙的声音就先笑了:“已经睡了吗?”
“啊?哦,是的。”是他。最近在筹备一个新的工程,总也忙的很,不是很辛苦吗?不早点休息,这么晚了,还打她电话?
“今晚的月色很美!”
——无聊——暖暖暗想。
“哦。”
“陪我一起看,好不好?”
“怎么陪?”
“恩,你就出来,站在你家院子里抬头,就和我一起看了,好不好?”
——神经——暖暖腹诽。
“好。”
“出来了吗?”
“恩。”
“看到了吗?”
“看到了。”
“今晚的月色是不是很美?”
“美。”
“暖暖!”
“又干嘛?”
“你又骗我。”
“啊!?那个,你怎么,怎么知道我骗你?”暖暖拿着手机上下左右看了看,难道他变态地在她手机上装了什么监视器。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为什么不自己出来看看。”
暖暖一呆,已然明白,急急地穿着睡衣拖鞋就跑出去了。
他,优雅地站在一弯月色之下,朝她笑着。
“你,你怎么来了?”
“因为你生日啊!你不记得了吗,生日快乐,小笨蛋。”
“我当然记得,可,可你怎么也记得。”
他拉过她说:“走吧,出去转转,站在这,一会儿你邻居经过,你又要脸红了。”
“等等,我还穿着睡衣呢。”
“没事,不去人多的地方。”就把暖暖塞进了车里。
就停在了暖暖家附近的一个休闲公园外,两人下了车就找了张长椅坐着,他说:“就在这里,你陪我看看月色吧。”
暖暖想起他刚刚的捉弄,咕哝着说:“就会搞这一套。”
“什么?”
“对付女生的这一套呗!”
“你受用就好啊”他扬着眉,眼里写尽风流。
他就这样朝她笑着,目光如炬,又仿佛磁石般能把人吸了去。暖暖被他看地心跳加速,想着:“为什么我和他之间越来越,越来越,什么形容词?对了,暧昧不明,对对对,暧昧不明。不对不对,我怎么能和他暧昧不明呢。转移话题,转移话题。”
“小舅舅,来给我过生日,没有准备生日礼物吗?”
“当然准备了。”
“拿来吧。”
“你先猜猜看。”
暖暖说:“那有什么难猜的,你这样经验老到的花花公子,还不就是后备箱里面放满鲜花,再配上瓶香槟。”看他对着她蛊惑人心的笑,又说:“而且,你这个段数的花花公子嘛,应该不会放玫瑰百合,恩,是荷兰空运的郁金香。”
暖暖走过去拉起后备箱,咦,什么都没有。他曲着食指摆在唇上,却掩不住唇角的笑意。她朝四周望了望说:“是准备了烟花吗?还不放?”
他走了过去,点了点她鼻子说:“你要喜欢这些,下回儿给你准备吧。”
哦,原来没有啊,暖暖小小的失落了一下,也对啊,那是用来对女朋友的招数,没必要对小侄女。歪着头问他:“那我的礼物呢?”
他从车上拿过一包东西对给她,暖暖一看,一包糖炒栗子!
瞪大了双眼望向他,这是什么?他不急不缓地说:“前几天和你打电话的时候,你不是说吃不上的东西最好吃,就像夏天里吃上冬天的糖炒栗子。你都想死了。”
傻呵呵地捧着这包栗子,好半天。暖暖说:“这大夏天的,你去哪买的啊?”
他帮暖暖挽了挽头发:“有心,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吗?”
他的目光那么深邃幽暗,直看得暖暖莫可言喻的悸动,暖暖低头说:“我吃栗子。”
不再和他说话,就这样两人静静地坐着,暖暖一个一个的剥栗子,自己吃一个也往他嘴里送一个,就这样,相顾无言,为什么,还是这样心慌,难道是今天的月亮真得太好了,不是有首歌叫做“都是月亮惹的祸”吗?难道月亮真的会惹祸?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吧,打破这样的低气压。
暖暖说:“我今天还没有吃寿面呢,我爸他们都忘记我生日了。”
“那我们现在去吃!”
“我穿睡衣呢!恩,路口有家24小时便利店,我们去哪儿买好了。”
一会儿功夫,两人捧回了一碗康师傅和一只茶叶蛋。暖暖边剥茶叶蛋边说:“我的钟师傅做的可好了,虽然是康师傅加个蛋,可是蛋有多种选择,今天简单些,是茶叶蛋。”
她将剥好的蛋放在面里,随意的将满是卤汁的手指放在嘴里裹了裹,接着说:“钟师傅的蛋可以选择煎蛋,煮蛋,炒蛋,蒸蛋。下次我做给你吃吧,小舅舅,你想吃什么蛋?”
“想吃。。。。。。你这个小笨蛋。”
说完他的唇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吻在她唇上,辗转缠绵,灼热而悠长,渐渐地掠夺的更多更深。他的舌尖流畅地轻触滑过,他蜿蜒撷取采择,犹如施展了魔法一般,将她定住,完全没有了拒绝。似天地静止,时空流转,久久。。。。。。
当他轻轻松开她的时候,暖暖大口的吸着气,再久一点点,她会不会因为不能呼吸而晕过去,其实也已经晕过去了,不然,为什么,觉得每一根神经都麻痹,每一个细胞都战栗。昏昏沉沉,软软绵绵,如在云端。脑袋还在吗?为什么不工作了。
她看着他,一直看着,他轻笑出声:“暖暖,下次,要把眼睛闭起来。”
哦,闭眼睛。为什么要闭眼睛?天啊,地啊,我的神啊,发生了什么?暖暖的脑袋好像开始慢慢地运行了。瞪大了眼睛只能看着他在狎昵地笑,连完整的句子也吐不出来:“你,你,。。。。。我。”
“好吗?。。。。。。喜欢吗?”说着手指轻轻点在她的唇上。
他问她喜不喜欢?叫她下次闭上眼?他都对她做了什么?还对她说这样的话,这样。
暖暖心中激荡,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悲愤,想大声斥责,横眉冷对。但是,但是,貌似,她刚刚没有推开他,没有躲避他,没有抗拒他,她是那样软软地在他怀里任他所为的。
是因为这样吗?他才问她喜不喜欢?才认为她其实是喜欢的。她要说什么,她现在可以说什么?
委屈,铺天盖地地席卷。暖暖用力地一跺脚,说出了令她一辈子后悔的话:“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是人家的初吻嘢,我,我,穿着睡衣,踩着拖鞋,顶着一头乱发,只有刷牙而已。你,怎么可以吻我?”
此言一出,他也愣住了,旋即按捺不住地朗笑出声。暖暖听到自己的话也觉得自己讲了本世纪最愚蠢最白痴的对白,再看他笑地放肆,再也绷不住了,哗地哭了出来。
如果说贺皓然在这世上有怕的事的话,那就只能是暖暖的眼泪了。一见她大哭了起来,也不敢笑了,忙把她揽在怀里柔声安慰:“对不起,对不起,不要哭了,都怪我,是我不好,下次,一定让暖暖打扮得美美的。。。。。。”
暖暖一听,更气,她其实根本不是这个意思,攥紧了拳头狠狠地一拳一拳的往他身上砸。他也不躲,温柔地说:“反正都是我不对就是了,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你说怎样就怎样吧,不要哭了。”
哭累了,也打倦了,也没有气力了,他拥她在怀,就让他拥吧,暖暖也由他了,疲惫无力地倒在他怀里。他轻吻着她的发,低低叹道:〃暖暖,其实,你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讨厌我,也许,你也以自己并不知道的方式喜欢我。”
“我,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我从来都喜欢你,但是,你为什么,不肯,呆在小舅舅的位置上让我喜欢你。”
他沉默良久:“暖暖,你已经会骂我神经病,叫我傻子,和我拌嘴,会自自然然地当面说我是花花公子,这些是你以前都不会对小舅舅做的,你认为你还仅仅是把我当小舅舅吗?你不可以让你喜欢的男子都安静的呆在你圈定的安全范围内,你计划好的安全位置上,大家相安无事,各自规矩的喜欢你和被你喜欢。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但不仅仅如此,我还爱你,更希望你也爱我。在彼此心中,爱人这个位置,恐怕只有一个。这个位置,暖暖,你要给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吻”写的好像都不是很好,“h”要怎么写啊?挠头中。。。。。。
第十五章
他问:“这个位置,暖暖,你要给我吗?”这句话久久萦绕在暖暖的耳畔,挥之不去。她不知道,心乱如麻,无以解说。这个问题的答案,有人可以告诉她吗?一直到她自己惶惶忽忽地记起要出发的日子已然临近,终于惶恐万分地拿起了电话打给父亲。
“爸,我和您说个事,那个,我们学校有一个和美国的交换生计划,我参加了,就这几天要走了,和您说一下,要去一年,在美国读大四。”
“什么?出国?就这几天?开什么玩笑,又不是去菜市场买菜,说去就去。”
“也不是说去就去的,已经准备很久了,真的是就这几天就走。”
电话沉默了片刻,想是他父亲觉得暖暖的这段话突兀地不正常了:“已经准备很久了,你现在才说?”
“爸,对不起,不是故意瞒你的。”
“暖暖,能有出国的机会学习,这是好事,你没有隐瞒的必要,你瞒着,除非,是怕我和小贺不同意,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瞒着他,他不同意,也不知道你要去,对不对?”
“爸,不是的,不是。。。。。。”
“他在吗?我要和他说话。”
“不在!他去国外谈项目去了,要去一个多礼拜,走了2天了。”
只听父亲吸了口气说:“他不同意,不知道,你就打算这样,称他不在的时候自己跑了吗?暖暖,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有没有尊重过他,有没有把他当丈夫啊,你怎么如此任性。”
暖暖的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父亲从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今天这样斥责她,她却连解释也不能。
父亲接着说:“两夫妻不论有什么事情都要有商有量,问题要一起面对解决。你这样骗他就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