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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019]欢颜-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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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她都不说话,头侧向一边,靠着车窗,让秦诺总以为她已经睡着了,一遍一遍转过脸来看,可是没有,她只是有点累,淡淡看着那些路灯。
  到了地方,她迟疑着下车,看着水晶宫一样的餐厅,脚步发软。
  她回头看看他,再调过头看着水晶宫上古色古香的四个字:渔舟唱晚,脸上是震惊的表情。
  这里?
  居然是这里!
  外面还是春寒料峭,这里却是迷人的南国景致,玻璃幕墙反射出水晶一样的光,花房里满是高大的热带植物,石子路边有小小溪流,玲珑小桥边是小小的木屋。
  她渐渐平静下来,不用服务生引路,径自延着石子路走向树影婆娑下的雅间,轻轻撩开布帘,在榻榻米上坐下来。
  他有点意外,等服务生布完茶后才问:“怎么?以前来过这里?”
  傅以末的眼神有片刻的迷茫,透过瓷杯里氤氲的蒙蒙水汽看出去,落在不知名的地方。
  以前,这里还没什么名气,也没有这么多的客人,东西却是一样贵的惊人,她抿一口茶,淡淡微笑。
  “是,曾经就在这间房里,过的二十岁生日。”
  她转过脸去,看着满墙的茑萝花。
  小桥做过修整,溪流改了道,门外的停车场也加宽了许多。
  但她只记得当日多么美好。
  两个人身上的钱只够点一客抹茶蛋糕,因为曹阳在这里做兼职服务生,所以可以打个九折,领班还悄悄留了这间雅座给他们。
  那时的日子多简单,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喝水也觉得快活。
  秦诺远远看着她,带着研究的神情。
  她脸色苍白而疲惫,一如平常的冷淡疏离,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不吭声,却慢慢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
  她忍了又忍,眼泪终于流下来。
  本来以为一切都会过去,忘记也会很容易,原来,并不是那样。
  不过才隔着七年的时光,简简单单的“物是人非”四个字。
  桌子上,茶杯里袅袅腾起热气,桌对面,已换了另一张脸,英俊的叫人移不开眼。
  他看着她,沉默。
  眼里明明有泪光,嘴角却偏要倔强的微笑,她有点不好意思的侧过头,小心的伸出手指,悄悄抹掉泪痕:“多奇怪,二十岁时,快乐是那么容易的事?”
  走在路上,总要手拉手,冬天分吃一只烤红薯,夏天合吃一支雪糕,以为会爱上一辈子,多甜蜜。
  那甜蜜,让人想念到落泪。
  
                  
十七、说好的不再说伤感的。。
  月亮很亮,不开灯的房间,家俱反射着淡淡的幽光。
  秦诺站在阳台上,手里捻一只香烟,“叮”的一声打着火机,对着火苗吸一口,淡淡吐出来。
  已近凌晨,空气应该是冷的,他却不觉得。
  回头,他看着床上她的背影。
  几个小时前,在渔舟唱晚,两个人都喝了酒,她还在他面前流了泪。
  当他伸出手指,替她擦拭泪水时,泪是温的。
  那温热,令他震撼。
  在此之前,他几乎忘记,眼泪原来是有温度的。
  秦诺微微叹气,走到床前,看着傅以末。
  光线暗淡,她的侧影模模糊糊。
  柔软的、单薄的身体,怕痛似的缩成一小团。
  世界多美好,她却总是在忍痛。
  他站在她面前,几乎看得到那些伤口。
  小小的伤口,温柔的割裂,不见血,细小的无从查起,倘若撒上酒精,却痛到彻骨。
  然后,深渊一样,黑色的痛,弥漫开来,无边无际。
  他知道,那种痛。
  傅以末其实是清醒的,她闻到烟味,知道他在吸烟,可是她不敢睁开眼睛。
  头很痛,明显的宿醉后遗症。
  现在,她不能确定自己说过些什么?
  那些以为早就被埋葬,死也不会说出口的事,那些以为已经腐烂变质,永远变成耻辱的事。
  原来,都还好好的,在心里。
  曾经快乐的记忆,忽然变成了痛苦的来源,那些热热闹闹的青春岁月,一下子变成了不堪回首的记忆,沙滩上本来有两个人的脚印,现在,却要一点一点抹掉身边的那一串,天知道这样做,会有多难?
  好在她学会了沉默。
  就算是这样屈辱,也还是要活着。
  只是,不快乐。
  生生断了那些记忆,把过去的岁月变成空白,一碰到相似的情景就绕道另行,一想起那记忆中的张脸就默念三声“忘记他”,这样做,也许真的止了痛,可是同时,心也失去了感觉的能力,就好像只剩下半只翅膀的大雁,开始学习用脚走路,妄想用咒语告诉自己,它从来就没有飞上过天空。
  那样的麻木茫然的活着,虽然不快乐,但是很安全。
  可是为什么,又要让她遇到另一个男人?
  不笑的时候会让人温暖,笑的时候让人心动。
  看人的时候很专注,不会轻易调转眼光。
  她开始喜欢被他注视的那种感觉。
  有人说,只要比喜欢多一点,就会变成爱。
  所以她觉得,很危险。
  迷迷糊糊的,她再次睡着,梦到和曹阳分手那一天……
  “小末,我想过了,我和你,只能到这里,无论怎样也只能到这里,本来答应了你奶奶要好好照顾你,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了,这样的我,让你失望了吧?所以现在说对不起也没有用。”
  她猝不及防,愣在那里。
  阳光明媚的四月天气,窗外有人唱歌,楼下有车流穿梭,她却变成一只布偶,身上软绵绵,没有思想没有力气呼吸,只能呆呆的,愣在那里。
  不要,不要不要。
  说不出来,只能忍着,阳光照在脸上,那光亮让人心伤。
  “喂,起床了。”
  她猛的睁开眼睛,看到阳光里那么近的一张笑脸,不由松了一口气,松开手,掌心里全是汗。
  秦诺看到她醒来,瞪着迷茫的眼睛,样子像个孩子,忍不住伸出手来,点点她的额头,这才笑眯眯的跑去洗手间。
  “喂……”
  他听到她的声音响起,轻轻的,做梦一样。
  “我们分手吧。”
  心这么近,就快要爱上,可是,我不要。
  所以,分手吧。
  
                  
十八、我只能先倔强,让倔。。
  第二天,是星期五,股市最著名的黑色星期五。
  几千只股票,都在下跌,那势头让人害怕。
  傅以末盯着电脑上的一片惨绿,只觉得头皮发麻,以前在学校读书时在书上看到过,九八年金融危机,香港股市几乎崩盘,当时,有人在证券公司的大厦顶楼自杀。
  她看不下去,干脆站起来,从落地窗户望出去。
  这么高,甚至可以看到远方的地铁站,车辆像蚂蚁,密集的大楼像是小小的盒子。
  如果,就在这里,张开手,飞出去?
  迎着光坠落,感觉多痛快。
  她试着扭扭把手,用了点力气才推开窗户,风“呼”的吹进房间,一下子桌子上的纸片满天飞……
  手机突然响起来,叫人吓一跳。
  她怔住,问自己:怎么了,我在想什么?
  关上窗,她坐回到办公桌前,老老实实接电话。
  “你好,啊,是陈太太。”
  陈太太是她做客户经理时的第一个客人,很慈祥的老太太,拿着养老金来投资,那时,她还年青,资历又浅,可是老人家却不以为然,独独选中她做代理,所以,傅以末对陈太太多少都会另眼相看,觉得行势不对时事先都会让老人把股票放掉,只有这次,几天来忙的头昏脑胀,竟然把这件事给忘了。
  “对不起,陈太太,这次……”
  那边却传来老太太的笑声:“傅小姐太客气了,说什么对不起啊,是我要谢谢你才对,要不是上次你让我在月初把股票全出了买成基金,这次可是跌惨了呢。”
  什么?
  傅以末愣了一下。
  “陈太太,你是说,我让你把股票换成了基金?”
  “是啊,你忘了?就是上个月呀,我打电话给你想问问我那几支股票的走势,刚好是你的助理接的电话,他说,最好在这个月把股票换成基金,对吧?”
  “我的……助理?”
  傅以末顿了顿,放缓了声音。
  “是啊,就是那个姓秦的小伙子,他还在电话里跟我聊了半天呢,人真不错,怎么,他没跟你说?”
  姓秦?
  傅以末大脑一片混乱,想起来,相亲那一夜,她曾经把手机丢在秦诺那里。
  那好像是以前的事。
  那么久之前,秦诺就知道股市会大跌?
  真的还是假的啊?
  不知怎样挂上的电话,她靠进椅背,想起早上分手时的情景。
  她要求分手,坚决的,义无返顾的。
  他也只是静静看着她,目光仿佛穿透了她的身体。
  “好的,我将……如你所愿。”
  他笑笑,冲着她绅士般鞠个躬,脸上是她不熟悉的表情。
  “我总是会……如你所愿。”
  那笑容,那声音。
  让人觉得痛。
  然后他转过身,背着她换睡衣,露出结实的背。
  “你这个人啊,明明是大人了,怎么还是像小孩一样的任性,可是,总会有累的时候吧?总有想找个人来依靠的时候吧?总不能就这样一个人过一辈子,孤孤单单一个人,永远不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别人。只因为怕背叛,所以就永远不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别人,这理由,多可笑。”
  他突然转过身,牢牢盯着她的眼睛。
  “因为爱会伤人,所以就不要了吗?”
  她怔住,不及回答。
  他看着她,叹气,走过来吻吻她的额头。
  “以后你就会知道,不值得。”
  那么痛那么痛,以为会活不下去,用力呼吸拼命吃东西,每天对着镜子练习微笑,疯狂工作,没事就打扫房间,把家俱搬来搬去。
  那么努力……
  原来,都是不值得?
  
                  
十九、夜挡不住阳光 ,你。。
  星期一。
  每周一次的例行晨会,是每个部门经理都必须要参加的,傅以末小心的躲在人群后,她睡的不好,早上用冷水敷了又敷,也还是有明显的黑眼圈。
  尽管她惴惴不安了两天,这个周末也还是很安静,没有见到不该见的人,也没有接到不愿接听的电话。
  日子恢复平淡,这不正是她想要的结局,可是为什么,她会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
  还好,股市在跌,她这幅灰头土脸的样子,人家多半会以为她是为了工作操劳。
  “傅小姐?”
  身边工程部的许经理轻轻捣捣她,把她从冥想中唤醒。
  她抬头,看到施澜冲着她微笑。
  “你是投资部主管,你看这件事谁出面比较好?”
  秘书早已经把一份报告放在她面前,她赶着翻了几页,大概了解了施澜的意思。
  一年之前,华辰为了扩大在大陆西部的业务,同新疆一间叫倚能国际的公司合资搞了间投资公司,合作的到也顺利,只是最近两个月分部经理选的几支股票都跌了不少,让对方赔了钱。现在,对方扣留了华辰在新疆的代表,一定要华辰派一个人前去解释。
  “同倚能合作还是我在任时做的决策,所以还是让我去解决好了。”
  曹阳急急赶在傅以末之前开口。
  施澜一怔,微微转过头,看一眼他。
  “你忘记了吗?咱们买了澳洲红石的30%股份,这个周末要签约的。”
  “签约的事,谁都可以去,但是新疆那边,我认为傅经理不是合适人选。”
  施澜红了脸,有点生气:“合适人选?谁合适?你吗?”
  曹阳和施澜一向有商有量的说话,这还是第一次,曹阳在施澜面前这样坚持议见,一时间,大家都有点发懵,呆呆看着两个老总。
  “曹总。”
  傅以末站起身,轻轻的说:“施总说的对,我是投资部总监,投资部的事,应该由我出面,我回去准备,明天就去新疆。”
  曹阳迅速抬起头看着她,眼睛里有她不懂的情绪。
  一直到会议结束,他都没有再说过话。
  二十七楼,总经理办公室。
  “你明知道倚能是什么背景,你还叫她去?”
  曹阳极力克制,声音里还是有一丝异样。
  “你我很都清楚,那个李漠北是什么出身。”
  施澜转过脸来,平静的看着他:“那又怎样?曹,你怎么了?平时你不是这样的啊?再说,总得选择吧?总有一个人要出来负责,你和她,你说我能选谁?”
  曹阳冷笑:“所以,你就选择牺牲掉傅以末?”
  施澜品一口咖啡,转过头看向窗外,微笑。
  “也未必吧?曹,说不定,这个傅以末是个福将呢?这一次她会转危为安也不一定啊。”
  她放下咖啡杯,走过他的身边时,轻轻吻吻他的唇角。
  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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