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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花事酴醾(宫廷,虐,兄弟)作者:风之掠影-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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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找你们!”福恒回答札木合的话,却拿眼瞅永铭微微游移的眼,“怎么一处玩,也不支吾我一声。让我好找!”
  札木合笑道:“这么大的地也亏你找得到,依我说,你干脆也养一只海东青,寻人没人比它更厉害的!千米之外,它一眼就能看见。”
  福恒一听长了兴趣,笑道:“素日看人放鹰,也曾想过,但想如要要,买得没甚趣味,不过花些银子。不如自己捕一只来驯养才好!”说着习惯地伸手拍了拍身后的爱驹。
  永铭嘴微微一撇要侧头扭开,那马自从福恒半月前提前奉命到围场筹备围猎事宜时,乘着闲暇与人在野马群里找到,半月独自训化后,初见那日没少在他面前显摆他的英雄气概——哼!他永铭又不是女人!
  美人爱英雄,英雄只会惜英雄!虽然他永铭距离英雄差了那么一点点,有点远的距离。
  “这就是那匹汗血宝马?”札木合看着马两眼放光,一来围场就听说了,只恨福恒忙得不见人影,总是不得机会好好看看,如今见了,那双眼如同见了美人,只差没粘上去。
  福恒转身看似让札木合饱眼福,实则一转手把永铭在他身后的右手紧紧的拽在腰后,触摸,永铭下意识要拽回,却被连人一并拉到福恒身后。
  疼——这个野人!
  永铭不露痕迹地拿眼瞪福恒,福恒只是抿着嘴角似笑非笑,回瞅永铭早红透的脸,不是碍于札木合在,他早把人拽怀里解相思了。大半月不见,好容易来了,第一天就疯得人影都遍寻不着,这没事的闲人,倒比他这个事务缠身的人还难找!
  今儿又是一大早人就跑的马棚风似的,遍寻不到,差点把他急疯,如果不是正好看见太子身边寸步不离的程潜,他这天还不又过得心神不宁,如坐针垫。好容易从军务中分出闲暇,就全用在找这对活宝上了,不让他拉拉手解解心中焦灼,怎么甘心。
  



第二十三章木兰秋弥(二)

  22
  往事如风,福恒不想计较,毕竟永铭如今是他的。
  在他怀里因他而妖娆,潮红的脸满是醉人的酡红,伴着与天气不符的汗水滴滴滑落。
  一帐,一帘的□因永铭而浓郁着惑人的味道,依恋着这醉人的温度与氛围,福恒几乎觉得就这样耳鬓厮磨一世是个顶好的主意。
  永铭那些什么年华似水,将来的话,他福恒才不想听,他只想永铭这么一直一直在他怀里满心满眼都是他福恒,有现在才有未来,把握现在的点点滴滴,不管愿不愿意将来正式随军后,聚少离多都是不可避免的事实,今朝有酒今朝醉,绝不辜负春宵短!
  将来只有忍!福恒对自己说,将来一切都将是他的。但现在他要捞够本!
  “康安……你?”愤怒的声音相当不满。
  “补上先前那次的!”理直气壮兼大言不惭!
  “……”无语!
  
  次日,正式围猎未到,福恒又忙碌无踪影!
  永铭歪歪地,脸色臭臭地斜倚着马,一脸愤懑与郁卒,望着某个人影攒动的方向,相当、相当不快!
  札木合牵着马,脸红红的站在永铭身边,目不敢正视地,错开永铭那无法描摹的风情,惑惑得让人心突突直跳。也不知道谁招他了,脸臭成这样,这还罢了,没事乱诱惑就不对了!
  “你不舒服?”札木合好半日才找回声音问。
  永铭回看札木合,唇不自觉撅起,委屈得不得了一般,然后上马说:“没事。”
  札木合想了想上马,问:“和康安吵架了?”
  永铭拉着马晃悠说:“吵架倒好了,别提他!”然后掉过马头,笑着低声问:“今年德德玛没来?”
  札木合脸更红了,笑了半日说:“在他阿爸那里,人家格格哪能跟着我瞎跑!”
  永铭笑得特不够义气,一脸促狭,然后问:“你没去看她?”
  札木合低低直笑,就是不说,最后低声说:“自然去见了!”然后又突然想起什么地说:“我还看见茶月了,她今年和她阿玛也来围场了!”
  这回换永铭半日不言语了,最后神在在地问:“瘦了?还是胖了?”
  茶月是他姑表妹,定亲前,儿时过年就常见,只是没留心,她小他两岁,儿时挺文静的,不知道怎么的后来骑射突飞猛进,让人称奇。
  永铭知道原因,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模样嘛,却也平常,与福恒家里那位是不能比的,不过地位高,她是固伦公主之女,生得(用别人的说法)是面如皎月,体丰貌美,只是看惯了俊男美女,永铭竟觉得她姿貌平常,不丑,也算清秀了!
  “瘦了吧?”札木合何曾留心过德德玛之外的女人,关于茶月也不过是因为突闻她被指配给了永铭,好奇多看了几眼,不及永铭模样好,挺可惜的!
  据说福恒的媳妇模样好,只是也不及福恒好,不过与永铭倒有一拼,是个正经的大家闺秀,想着札木合侧头看了永铭一眼,永铭回以一个询问的眼。
  札木合笑笑,心想:康安倒是有福气,模样能比得上皇九子也算是难得了。
  “看什么?”永铭狐疑。
  札木合挠挠头,傻笑说:“突然想福恒的媳妇什么模样?”
  永铭收了笑意:“他媳妇可是京中旗里数一数二的美人!”心想他媳妇啥模样我都没见过,你看我像吗?
  抑郁之气让札木合闭嘴,男人嘛,谁不希望自己媳妇漂亮,以永铭亲王之尊,本身相貌才情又不比人差,换做自己也如此。
  永铭说完见扎木合一脸尴尬,道:“德德玛家,去提亲了吗?”
  札木合一听就闷了说:“她还没阅选呢,明年进京阅选,才能议婚,不过按规矩就算是议婚也是由皇上指婚,想起来就烦,我阿爸说明年我的名册也要呈上去,等着指婚。”
  永铭看着札木合想起了朗月,这次围猎她和她额附据说也来了,伸手拍了拍札木合的肩膀说:“我懂!”
  札木合抬眼不解。
  永铭偏开头说:“我喜欢的,前些年就被指给了其他亲王世子……我哪会还不到指婚的年纪!”朗月出嫁前哭的样子,怎么忘得掉!儿时信誓旦旦要娶她的自己,却连送她最后一程都做不到。
  想着永铭觉得眼睛湿润,咬咬牙硬是把酸楚咽了下去,六爷那席话言犹在耳:
  “快别提朗月,朗月一出嫁,你就和康安好上了,每日如影随形的!何时想过她,问她在大漠好不好,倒是朗月时常给你六嫂写信,时常问你好不好?害我和你六嫂编着谎儿诓她,还好意思提这个,你和康安一处可曾想过朗月?”
  可曾想过?
  永铭垂头,想过的,只是相思无用,又何必相思?
  她可好?
  世子待她可好?
  “瞧我笨的!我们去那边看看!”扎木合挥鞭朝那片凹地冲去,永铭拉马连忙跟上,二人身后的一众侍从也立刻催马跟上。这围场好是好就是无人处野兽出没也多!
  喝两口小酒,烤两块鹿肉,躺躺草坪,看看流云,溜溜马,转眼回营时又是傍晚近夜时分,刚牵马走进营帐,就听人说,围猎的日子就定在了明日,人人沸腾,永铭侧看那边忙碌的身影,看样子福恒今天一定没空来找茬了,哈哈,心里正乐,忽一个人影站在那里,伫立不动,永铭定睛一看,顿时忘了身在何处,今夕何夕——
  朗月!
  
  朗月。
  站在众嬷嬷之间,穿一袭雪灰色缎绣水仙金寿字纹袷白狐狸里氅衣,昔日圆圆的笑脸,瘦了,也似乎成熟了,不再是那个逢年过节会跟在他身后喊着“铭哥哥”的那个小丫头。
  她笑!
  永铭回之一笑,只是莫名的酸楚,像在哭,经年不见竟然恍如隔世!
  静静地,是几乎忘却的时间在溜走。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也只剩下了笑,儿时的诺言成了戏言……
  
  朗月忽地转身离开。
  永铭站在那里徒留惆怅,默默无语。
  是谁说,如果悲伤可以描述成一种颜色的话,我不要知道那是什么颜色?
  



第二十四章木兰秋弥(三)

  23
  “九爷!”札木合站在他身边,小声问:“是她吗?”
  永铭深呼吸一下,笑道:“不是!”然后转身朝营帐密集处走去。
  “她挺漂亮的!”札木合接着又是一句!
  “你说够了吗?我说不是就不是!”永铭对着札木合就是怒吼,但触及札木合那双无辜的眼,他垂下头来说:“对不起,我不生你的气!”
  “我懂!咱们是兄弟!我不会和人说的!要哭就哭吧!兄弟的肩膀借你靠!”札木合拍拍永铭的肩,他心想如果是自己失去了德德玛,一定要醉上三天三夜来痛哭一场。
  但永铭只是苦苦得笑,说:“只要她幸福,就好!”
  札木合站在永铭身边,半响拉着永铭就走说:“咱们兄弟难得见面,喝一盅!一醉解千愁!走,去我那儿,有好酒!”
  
  “喝!”“再喝!”
  札木合的拼酒声此起彼伏。
  永铭在醉眼朦胧中,只看见那个说陪自己喝酒的人,却在自己灌着自己,一杯接一杯!
  都有迈不过去的坎!永铭不喜欢醉的感觉,他喜欢痛,彻彻底底地痛一次,那样会更清醒,醉生梦死是一生,但是他不喜欢这样的逃避!
  他拿着酒杯,看着烛火映在杯中的摇曳,像漆黑夜中的那一点光,闪闪烁烁,又模模糊糊。
  酒味很浓烈,只是喝得越多,朗月那张笑得像哭的脸越发清晰。
  “是我,辜负了你……你为什么不恨我……”
  一个人走到了他面前,他也没分清人是谁,抓住手臂就以为是朗月,还是儿时那天真的模样,拉着竟然就哭起来。
  “你辜负了谁?”一个冷冷的声音,阴测测地问。
  永铭拿开酒杯,抬头一看,心一惊怎么变成康安了,稀里糊涂的泪还挂两腮,两只眼看着福恒愣住了,手还是死死的拽住福恒,他说:
  “康安,你是康安?康安,别走……你别走!”
  “我送你回大帐!”福恒将永铭从地上扶起来,那头札木合还在说: “喝——干了!兄弟!别走啊,还有酒!”
  “明天……明天……”永铭挥着手,被福恒并几个侍卫架出去,一边说:“康安,今晚,你陪我?”福恒沉了一张脸,不语,把其他人支开,将永铭的扶回大帐扔在榻上。
  “怎么喝成这样?”福恒抬起永铭的下颌,皱眉,觉得蹊跷。
  永铭酒醉人清醒,游移着醉眼,左顾而言他:“酒好……喝!”
  “你辜负了谁?”福恒继续问,他今天忙到天黑,这小子放野了一天,不但不归家,还喝到札木合大帐里,借酒浇愁?辜负了谁?他永铭辜负的第一个人就是他福恒!
  “你说不说?”福恒情急中揪住永铭的领子直摇。
  永铭闭着嘴,心想,我就是不说,我说了你也不会高兴,何苦要我说!
  “小顺子!小顺子——”福恒放下永铭买就对着帐篷外命令。
  可怜小顺子可怜兮兮地跑进来:“福三爷,您叫我?”
  “我问你,九爷今天遇见谁了?”福恒冷冷地瞅着小顺子。
  可怜的小顺子哆嗦,小心地看着自己主子,正要说话,就见被扔在榻上的永铭坐起来,说:“你出去!”小顺子立刻得了赦免令一般,兔子般迅速窜了出去。
  福恒冷冷地转身,看着坐起来清醒了大半的永铭,好整以暇。
  永铭呼出一口酒气,淡淡地说:“你别去招惹她!”
  “招谁?”福恒眯细了眼,如鹰。
  “朗月!”永铭扬起脸:“远远地,我看见她了!她变了,模样,和以前不一样了……你还想问什么?”
  福恒冷笑。
  又是女人!他恨!却无可奈何!
  “康安,让我静一下!”永铭侧开脸,知道这样对福恒不公平,但是现在这种情绪他无法面对福恒,继续这样,只会伤害大家!
  “多久?”福恒起身。
  “今夜,就今夜!好吗?”永铭偏开脸,他不习惯把伤口□裸地坦诚在别人面前,尤其是康安!
  福恒掀帘出来,小顺子等人连忙点头哈腰,他走了两步,顿了一下,小顺子等忙立在他身后,问他什么吩咐。
  “别出岔子!任何来找九爷,我都要知道!”
  福恒握拳离开,他身后的家奴忙给小顺子等打赏的银子,众人推辞一番,方收!
  
  “赏了?”福恒端坐帐下观图!
  “赏了!”瑞祺点头。
  “退下吧!”福恒静静吩咐,然后看着瑞祺退出大帐,脸色迅速沉下来。
  朗月!
  福恒揉皱了桌上的图纸,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走了一个瑞云,又来了朗月……
  我该把你怎么办?
  福恒从桌上操起马鞭,就从书案上站起,步出营帐“备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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