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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无根攻略(完结+3番外)(美攻聪明受be结局全灭)-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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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想知道为何兵部对阉马的管制突然严格了吗?”
  “……”
  宝公子冷笑:“是因为曹将军和管大人,他们发现了蹊跷。”
  马监丞皱眉不自觉地倒退了一步。
  “他们发现了蹊跷,所以管大人才会收集资料,曹将军才一路查探下去,并带来那已经疯掉的小倌……”
  “所以曹将军才会对管铭说,那已经变成疯子的小倌,是一份好礼。”李延接下话头。他们一开始只看到表面的暧昧,所以一路推断错了,管铭他们既没买什么阉马,也没派人去买什么男倌。
  “是你们害死了管大人和曹将军,杀人灭口!”李延怒指。
  “是不是,我认为根本不重要了。二位大人,为什么不问问,本监丞如何让种马一下就上了那些男倌?”
  话声掷地,马监丞身后冲出两人,手提木桶对着阮、李二人扑了一身黏腻的腥水。
  马监丞一阵阴笑后,他的人左右两边分开。
  其后,出现好几匹高大的马,狂躁地踢蹄,蹦跳。
  火光下,尺长的□高昂,血脉贲张。
  李延扯住宝公子就逃。
  “你们逃不了了,方才水里参合了母马的气味。”马监丞率众得意地大笑。
  种马闻着气味蹦跳着追去。
  李延继续拖着阮公子没命地逃。
  “李延,我头晕,可能要发昏了。”
  李延难以置信地看宝公子:“你真这时候发晕?”
  “我快不行了。”
  “不许晕!”李延揪起宝公子的耳朵,抽他脸。
  “你把我放在顺风地方,自己逆风逃吧。”
  “不行!”
  “这样我比较安全的。你放心吧,我要死也死得风流。如果你回来我还没恢复,记得把我运到侯爷那里!”宝公子硬撑住最后一丝清明,说完这句话后,头一歪眼一闭,结结实实地昏了过去。
  李延闷声背起昏迷的宝公子一口气跑出牧场,耳边风声呜呜咽咽。
  这样拖下去肯定不行,他偷眼,还好没见追兵,只有追马。
  于是他咬咬牙,将宝公子藏匿在顺风灌木丛里。
  自己果真逆风继续逃去,种马闻到母马气味,不在胡乱地踏蹄,追了过来。
  李延几乎力竭,哪里逃得过马,一路滚地逃命。
  这时,夜风里马铃叮当,他面前出现有数骑骑兵,驻马远立。
  李延绝望看去,却见月下旌旗招展,隐约能见一个斗大的“苏”字。他恍然大悟,不是追兵。
  他嘶哑举手高呼救命时,后面的种马已然杀到,对着他抬起前蹄。
  “嗖嗖”几道血箭,疯狂的种马应声倒地。
  李延狼狈的膝行。
  “你没事吧?”马上领军的翻身下马,慢慢走近李延。月光下这名将士身姿英气挺拔,面貌却艳色过甚,尤其左眼角下方一滴胭脂血痣,配上副娃娃脸,使得这人好似永远停驻在雌雄难辩的年纪。
  “救命啊!我……我是大理寺少卿!救命啊!我们被牧马场的贼人追杀,我还要一个要救。”李延无力一指,“就在那边。你们能不能帮我……”
  “不能。”领军将士摇头。
  “你说什么?”
  “在下苏银,隶属是临淮王座下军将,藩地兵士不能随便闹事。”这个叫苏银回复表情相当礼貌,归总下来也就是那么句:与他无关。
  李延当场呆住:“那刚才为何要救我。”
  “刚才是情急,不得以而为之。而且……”苏银抚虎筋弓背,“我技痒。”
  “有人会死的!”李延嘶吼。
  苏银挥手,微笑着准备退离。
  李延气得人开始发抖。
  横竖是死,不如风流死去。他突然有了主意,发狠板回苏银的肩膀,对着他的嘴,狠狠地啵了口。
  苏银原以为李延拦他只为了说理,没想到他会扑上来亲自己,他脑子一下木住了,等他反应过来,李延已然逃开好几丈外:“我就是亲到了,你来抓我呀!”
  苏银的随行亲卫当场目瞪口呆,僵化而立。
  你死定了,我记得你的衣服!”苏银翻身上马怒斥,双目□,“你们都愣着做什么!给我追!”

  第二十二章

  宝公子醒来的时候,头顶的月亮依旧很圆。
  还有更圆的,是一双赤红的马眼。
  虽然李延逆风行走,引走了绝大多数发情的种马,可还是有一匹鼻子灵光,居然闻到了昏厥宝公子的气味。
  “那个……马兄台。”难得宝公子醒来还认得是马,还抬起手打个招呼:“你好。”
  马儿打着响鼻,没空和他招呼,伸出一只蹄子,将他身子掰了个面。
  宝公子屁股朝天,仍旧在犯浑阶段,见马凑了过来,连忙大声:“喂,喂!你是马对吧,那应该我骑你,不应该你骑我!”
  马儿喘着粗气,后腿跪了下来,将前腿搭上他肩,焦躁地想寻找合适体位。
  宝公子虽然还在犯浑,可已经感觉到事态非常,连忙挣扎着往前爬了两步。
  种马吃了□,哪里会容他挣扎,前蹄用力,正巧踩在他肩膀的旧创,一下子疼痛锥心,让他气力顿消。
  耳边是种马炙热的呼吸,宝公子动弹不得,觉得后臀那里有一样死硬的东西顶了上来。
  马的□尺寸骇人,在他身后一个死戳,没有命中,鼻孔里立刻呼出一记焦躁的响鼻。
  宝公子通身一震,脑里热血上涌,突然间就明白了状况。
  现在……
  他……
  正在……
  被一匹发情的种马□!!!!!
  这突然的清明让他潜力爆发,居然挣脱马蹄,往前爬了几步。
  灌木丛里枝杈尖利,很快就划破他衣衫,在他臂膀腿侧划下无数条血痕。
  淡淡的血腥味弥散开来,雄马许久不得发泄,似乎更加抓狂,急踏了几步上来,前蹄高举,这一次是对准了阮宝玉后脑。
  和有些吃不着热豆腐的急色鬼一样,这位发了情的马兄台,是准备要先杀后奸了。
  阮宝玉已经无有退路,脑海里翻江倒浪,可怜临死还是没法想起自己是谁。
  可是在心海里,有两个字却是鲜明的,似乎比他名姓生死节操还要重要。
  “侯爷!”
  在马将要踏蹄的时候他豁出去了,撕心裂肺把这两个字喊了出来。
  “该死的阮宝玉。”
  骑在菊花青上的帛锦恨骂了一句。
  这大半夜的寒风鬼扯,自己居然策马百里寻来牧场,可真是疯了。
  在收到阮宝玉捎来消息的时候,他是坐在正厅品茶,想的是这阮花痴死了便死了吧,和自己毫无干系。
  可到了半夜,他居然脊背疼痛,疼到不能入睡,起来溜达,然后一溜达就溜达到了马房。
  菊花青似乎也明白他心意,居然大半夜的精神矍铄,在马房安静地吃草。
  “我和他本来就没有干系,只是作为他的上司,不应该看他这么犯险寻死。”
  上马之后他这么跟自己说,将马鞭一挥,一走便是半夜。
  到了涿州牧场,情况果然和他想象中一样失控,远远地便可看见牧场半夜烛火大作,发情的种马满场嘶鸣,那长着一张马脸的监丞居然半夜不睡,一听他开口询问,立刻就黑着脸孔连声否认。
  “什么阮少卿,你是谁,他堂堂四品少卿,怎么会夜半来我牧场!”
  这回答一听便有鬼祟,帛锦拉起马缰,再不犹豫,立刻满场开始搜寻。
  种马被催情的气味弥漫在夜风,淫靡粘腻,几乎令人作呕,可他还是耐着性子将马场溜了一圈。
  暗夜星稀,他远远看见有一个人踉跄狂奔而来,后面跟着一对人马,领头的似乎还拿了一张大弓。
  他扬了扬马鞭,正想迎上前去,就听见了夜里那一声嘶嚎。
  “侯爷!”……
  声音离他有些距离,可他听得清楚,那绝对是阮花痴没错。
  目标终于出现。
  他勒住马缰回头,循声看见的却是一匹纯黑大马,在夜下正高举前蹄,是要把阮宝玉头脸踩成稀泥。
  没有时间了,他来不及策马过去,于是手腕发力,将袖里那枚从没离身过的薄刀射出,逆风朝马颈抛去。
  同一时刻,奔得只剩半条小命的李少卿也听见了那声嘶叫。
  虽然很是介意这一声叫的并不是他,他还是顿住脚步,在原地钉成了一根桩子。
  后头追他的苏银急忙勒马,差一点便从马上掀了下来。
  “射死那匹马,射死它!”
  李延的嗓子已经沙得像只破陋风箱,将手高抬,指向了夜下那匹踏向阮宝玉的种马。
  苏银定了定神,立刻搭弓满上。
  虽说作为藩王的家将,他要时时小心不能造次。
  可眼看着一个活人被烈马踏死蹄下,他却还是不能忍心。
  他的弓名唤长弦,是名动三军的利器,此刻被他拉满然后将箭射出,立刻便发出一声低沉的吟叫。
  白羽箭去势如风,取的是那种马颈脖,绝对不会有丝毫偏差。
  薄刀长箭,两样利器,取的都是种马颈脖,哪一样都能叫它毙命当场。
  夜风里划过两道弧线,同样的力藏千钧,可居然就在马颈一寸开外相遇了。
  薄刀遇上长箭。
  刀断箭折两败俱伤。
  饱读诗书的李少卿此刻心胆俱裂,骂出了他此生第一句脏话:“他祖母亲的!”
  而那厢马蹄无情,既然是刀箭都没能伤他,自然是一脚踏下,结结实实踩上了灌木丛里的阮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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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蹄生风,向下踏来,宝公子为了活命往前挣扎,虽然没有被它这一脚踏成无头鬼,却也被它结结实实踩中。
  这杀千刀的死马,踩哪不好,偏偏又一脚踩中了他右肩的旧创。
  骨头碎裂的声音沿着后脑传来,他甚至都没来得及觉得疼痛,那雄马的前蹄又一次高高举起。
  只这一愣神的功夫,帛锦身形已到,大氅掠地,人蹲身闪到马腹下,劈天便是一掌。
  雄马受了重创,却没有当场毙命,发狂半立,前蹄直朝两人踏来。
  苏银的第二枝箭这时杀到,取的是种马双眼,来势凶猛而且精准无比,箭尖对穿马眼而过,那雄马立毙当场。
  危机总算过去,阮宝玉在原地惊魂未定地喘气,因为在灌木丛里爬行,衣服烂了大半,一条大腿很不雅地露了出来。
  帛锦沉默了一阵,弯下腰去,扯下自己大氅替他盖上。
  阮宝玉还在犯浑状态,可花痴功力未减,立刻凑到帛锦身边,眨巴着眼:“多谢这位好看的英雄相救。”
  随后跟到的李延气厥,跑上去看他伤口,忍不住又骂了句粗话:“他祖母亲的,你看到救你的英雄好看,伤口便不疼了么,还真不愧是阮宝玉!”
  话没说完他就觉得后颈一凉,人立刻便站住不动了。
  苏银的白羽箭又已经搭弓上弦,指上了他后脑。
  “方才轻薄我的人是你么?”
  这句话已然带了森寒杀气。
  李延忍不住哆嗦了下:“不会吧,被亲一下就要杀人,你做人可不能这么小气。”
  苏银不说话,只是将弦拉得更满,在夜下咯吱做声。
  李延的心开始狂跳,急中却还生出了三分智,道:“你刚才说你是什么来着,临淮王的将士?那很好很好,我认识你家少主萧彻,前些天还和他喝茶来着。”
  “那又如何?”
  “还有,你不认得我没关系,你认得官服吧。我是大理寺李少卿,兵部尚书李停云的独子,太后的侄孙!杀了我你陪命不要紧,可你家主子却要大大的不妙!”
  身后拉弓的声音渐止,看来这句话抓到了苏银的软肋。
  李延的腰杆立刻就硬了,摆个谱伸出一只手:“对嘛,识时务者为俊杰,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你就只当被狗啃了一口,可千万别想讨要回来。”
  话里的语病他自己没听出来,却只听见耳后拉弓的声音又起。
  “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给啃我的狗做个记号。”
  苏银略显清稚的嗓音响起,然而那箭却是凌厉无情,擦着李延颈后飞过,在他颈下留下了一道极深的血痕。
  苏银领兵而去,帛锦领着两人,也不再停留,连夜雇了马车回京。
  阮宝玉的肩伤十分严重,在马车里折腾,不管换什么位置什么姿势都龇牙咧嘴喊疼,一直到头搁上帛锦大腿,这才消停,伤口也不疼了,咧着嘴白牙盯帛锦看。
  帛锦于是叹了口气:“你这只膀子可能毁了,以后写字画画都成问题。”
  阮宝玉却不以为意,继续笑:“这位英雄你真好看。”
  “他祖母亲的!”一旁李延骂粗口还上了瘾,拿手捧住后颈伤口,道:“你个阮王八再装,这都走了一个时辰,你那该死的失忆老早就恢复了!”
  个杀千刀的妨碍他们温存。
  阮宝玉扭头,冲他也绽开一个宝光璀璨的笑:“这位不好看的壮士,天黑着赶马大哥容易犯困,我觉得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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